四公子之一的東道主張溥出現了,眾畫舫中等候已久的眾人,趕緊站起來,相互間問好。


    此次複社於四公子,秦淮河上召開大會。僅僅是複社自己的社員就多達2000人,再加上慕名而來的其他讀書士子、官宦勳貴,合計已經不下萬人之眾。


    嗯,如果這裏是武林大會,這些都是武林高手的話。


    估計給他們點好武器,都能橫掃整個大明,統一全世界了。


    可惜,他們不是。


    他們隻是一群手無扶雞之力,連菜刀也揮不動的垃圾。隻是一群,舊社會的八股讀書人。


    隻要看到血,就會一個個嚇的尿流滿麵。而在平時,則會裝比的大談國事,一副紙上談兵,就可穩操勝券的模樣。


    雖然秦淮河上自古,就有文人聚會的傳統,但是,限於古代的建築條件和經營規模。


    甚至於,連水泥這種東西,都是朱子龍幾年前才剛發明的。遠沒有在江南推廣起來,所以,這上萬人的集合開會,隻能是分開在,無數的畫船內陸續舉行。


    這一迴在秦淮河上,聚會宴飲的江南士子們。其實是按照關係遠近親疏,各自抱團,分散在零零落落的一百多處,河房畫舫之中。


    所以,做為東道主的張溥、張岱等複社骨幹,要每個船上都客氣幾句,打個招唿。


    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船上跑來跑去,朱子龍坐在那裏無語的喝茶。


    一百多條船呀,裝比四公子,我看你們怎麽跑完?


    一條船上呆個十幾分鍾客氣幾下,十條船就是一百多分鍾,一百條船上來來迴迴,就是1000多分鍾。


    一個小時才60分鍾,你走完這一百多條船,得一天一夜的時間。


    這得多腦殘,才能想出這樣的開會方式?


    也是醉了,這些複社和東林黨人,這樣的做事效率,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幸好,打聽消息不一定要找那些四公子。


    何況,這船上是包吃包玩的。


    什麽冬瓜盅,佛跳牆,肉皮餛飩,五花餅子,蟹粉獅子頭,江南牛肉,鯉魚燴,烤裏脊肉……不停的上菜,讓朱子龍懷疑是不是來到了後世的五星級酒店。


    唉呀,外麵的大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些東林黨和江南讀書人,卻還是在花天酒地。


    而且還是公款消費,窩靠!


    少時!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後,開始陸續有歌妓入船助興。


    有彈琵琶的,有吹竹笛的,有彈長琴的,有跳舞的。朱子龍不知道她們在唱些什麽,但光是聲音就已經很好聽。


    當然,朱子龍的耳朵超級聽力,主要還是放在了偷聽,這些參加者的聊天上了。


    甚至於,當中他還會故意過去,聊上幾句,挑開話題。


    “遙想去年之時,京師麵貌,還仿佛曆曆在目……再迴首,留都諸位君子,現已擁立新天子登基臨朝。亦頒布了新年號,故而今年已是永和元年,新朝新氣象呀!”隔壁一位複社重要成員,感歎道。


    朱子龍捧著酒杯湊過來,對他恭維道,“是呀,如今陪都成正都,大公(周延儒擔任內閣首輔,牧齋公(錢謙益出任禮部尚書。朝堂之上,皆是東林君子和我複社精英,可謂是再現了數年前‘眾正盈朝’之盛況。想必不久,大軍出征,定能刷新政事,教化萬民,一掃神州之妖氛,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朱子龍的這句話裏,有試探之意。當然,表麵上,全是恭維之語!


    對麵的複社領袖之一,不由得微笑著眯起了眼睛,感覺很是受用。


    等到又客氣了幾句,又方的關係拉熟了點後。趁著對方心情不錯,朱子龍又試探道:“……如今諸位東林君子複起,重掌朝廷大權,確實是可喜可賀。不過當今的時局,似乎實在是讓人堪憂啊!且不北方依然混戰不休,南方各省也是戰火四起……不知南京的當朝諸公,對此可有什麽方略?”


    聽到朱子龍這麽一試問,而周邊許多學子,都露出期待的模樣。


    這位複社幹部一下子表情變了變,想了想勉強笑道,“大明各地的亂事,南京朝廷並非不知道,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對策。但是,正所謂人力有窮,我等君子做事,固然要無愧於心,但也必須有所取舍。”


    “如今江北反賊勢大,我等隻需等待前線的前朝戰事結果僅可。而隔江的天啟前帝,呂尚書(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正在率領南直隸兵馬督師揚州,一邊與這些聞香教妖人連日廝殺。一邊築守天險大河,可使戰局僵持不下,可保半壁江山安以……其它的,朝廷實在是無暇他顧了!”


    好呀,說來說去,就是意思死守長江天險,等待別人打個死活,坐山觀虎鬥。學習駝鳥思想罷了!


    聽著聽著,朱子龍心裏開始,暗中偷笑不已。


    隨後,抽空,他又去南京城裏其它地方,比如說軍戶所,地方軍隊附近轉了轉。


    加上萬裏殺成員留下的資料,這麽一對比,朱子龍明白了。


    南京朝廷僅有的一野戰部隊,也在四處消滅江南的多股小流賊。城守除了依靠長江天險,其它的,競然不比四門大開的京城強多少。


    尼麻,僅然這樣了,還在吃喝玩樂?


    等老子的大軍打過來,別說盧象升的天雄軍了。就算是隻依靠山東的城管,也可以攻下你們的南京了。


    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玩女(人?還不快點拿出錢來,招兵買馬,增強實力?


    哦不對,就算他們現在,立刻招兵買馬,也不可能是盧象升的對手。更別說,自己的朱家軍了!


    看來,他們是破瓶子破扔了,在最後的瘋狂玩樂啊!


    事實,確實是如朱子龍想的這樣。


    如今這個南京朝廷,實際版圖和軍事力量,全都貧乏得可憐!


    別看現在皇帝亂七八糟的出來的多,但對仍然還控製著大明大部分地盤的,各地大明官員和地方軍隊們來說。


    眼下,就隻有兩個皇帝稍加看重一點。


    一個就是正宗的皇帝,天啟皇帝。(朱子龍的皇帝分身


    一個就是讓東林人在南京,擁立的新大明皇帝,朱以江。


    對這兩個皇帝,他們基本都處於觀望狀態。一心期盼著,能夠盡快決出勝利者。然後,重新抱大腿!


    在中國曆史上,當“天子失國”之後,宗室、勳貴和重臣以“無德無能”之類罪名將其廢黜的事情,確實是有過先例。


    但是,顯然現在的情況是。


    南京的新皇帝,明顯更不夠資格。全天下的朱家宗室,都對此滿腹牢騷!


    所以,這麽一對,反而是朱子龍更占理和大義了。


    而且呀,曆史上,就算皇帝失德,到最後也是看實力呀。手握重兵就是硬道理!


    李世民殺兄關父,成為皇帝。這類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當然,朱子龍現在也理解東林黨人和複社等人的想法,無非是。新皇帝越名不正,名不順,越好控製嘛!


    像張局正,司馬x這樣的奸臣,權傾天下,誰不想當?


    比如說,現在朱以江在南京。被東林君子們忽悠得登上帝位之後,基本就成了拱手木偶,半分實權都抓不到,也不敢有什麽自己的主張。


    這不就是,江南東林黨人和複社中人,希望看到的結果嗎?


    想到這,朱子龍突然很可憐這個南京城中的假皇帝,朱以江。


    這貨跟自己這個真皇帝的親戚關係,都已經出了十服了。自己這個正統皇帝尚在人世,皇室宗親全數不服他,各省大員首鼠兩端看戲。


    他座下又無多少精兵良將可用,就算有,也給東林黨等人控製了。整個就一百分百的傀儡!


    看來,自己來之前,真是過份的估計了,南京城中的軍隊能力呀。


    這裏都tm的,是一群戰五渣在組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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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朱子龍感覺自己索然無味。


    掌握了南京朝廷的東林黨,明顯信息獲取能力太差,又習慣成自然的過於自大。真是秀才造反,最終不成。


    明明危機四伏、搖搖欲墜的局麵。


    看這南京城內,東林士子等人整日賦詩聚會,宴飲歌舞不絕。好像自己並非身處於亂世烽火,而是已經天下太平了一樣,並且天下還控製在了他們的手中……


    整個就是讓人一陣無語!


    讓朱子龍不得不想起了,後世網絡上的一句名言:千萬不要嚐試和sb爭論勝負。


    因為,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個水平上,然後再用豐富的sb經驗,將你打敗!


    看著畫舫內正在高談闊論、滿口空話的張溥、張岱、方以智等人。朱子龍低頭歎了口氣,將一杯清酒灌入喉嚨之中。然後大步的走出了這裏!


    不用在浪費時間了,這裏隻要老子想拿下,隻需三千城管,就可攻下。


    本國公爺,本皇帝大人的敵人,第一還是後金,第二還是李自成,第三是聞香教,第四是天災,第五才是東林黨人,他們是戰五渣,所以排第五。


    給我城管三千,我可攻取南京。給我城管三萬,我可打敗李賊。給我城管三十萬,我可逆天而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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