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第一山頭的炮轟壓力一消,洪承疇立時傳令唐通,轉進戰場,不得有誤。


    本著害怕事後算賬,戴罪立功的想法,唐通連忙帶隊向這邊,,開始殺了過來。當然,因為距離原因,之前的攔截計劃,他是完不成了。


    而在戰場中,立圓盤陣的朱家軍和天雄軍,又吹天鵝聲,密密匝匝數不清的鉛子子彈咆哮而出。


    無數彈丸****而去,射穿了後金無數盾車的遮板,射穿了上麵的皮革。然後,大股大股的血霧激起,盾車後的清兵甲兵,無甲兵們,如草似的栽下。


    不同於,其它明軍士兵,動不動就相互間纏殺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混戰不成軍陣。


    朱家軍由盾牌士兵為外圍,開掛盔甲為副,手中武器加強悍的紀律性,一直保持著結陣而行。時而前進,時而後退,時而左右移動,絕不搞個人英雄主義。


    不動如山的模樣,讓後金方麵很是傷腦筋!


    此時的後金方麵,也有了不少火器槍,但是入手數量不可能人手一把,加上箭術才是他們的老本行。而且,似乎知道自己的子彈,對朱家軍士兵的詭秘防具傷害有限,所以多向其它明軍先行施壓。


    他們密密麻麻的箭矢,向明軍車營飛來,炮手銃手齊齊開火。


    箭矢高高落下,一波接一波連續而來,而後讓騎兵向前衝鋒,那些馬兒都蒙上了黑布,不知畏怕是何物,橫衝直撞而來。


    然後,轟轟巨響中,在明軍銃手麵如土色的眼神中,衝開戰車,直入車營明軍大陣之內。


    戰事血腥絞著,被衝開缺口明軍各陣,一時都陷入了給屠殺和反擊的浪潮之中。


    狹窄的空間,能發揮的餘地很少,除了刺還是刺,除了砸還是砸,灼熱的陽光下,血腥味蔓延。這一招,端是厲害,近戰明軍是弱項,而混戰於一起,遠處的朱家軍等人,就是有心救援,也不可能開槍。


    因為,那樣會同樣打死大量的自己人。而近戰胡亂衝進,顯然不符合朱家軍的作戰常態習慣!


    死亡的鮮血不斷從彼此戰士身上流出,濕潤了幹燥的土地。但,總的來說,近戰情況下,明軍的傷亡數量遠大於後金方麵,對大明不利。


    此時此刻,戰鬥進行到了白熱化程度。


    終於,又一股地方軍勤王的明軍,主帥戰死,殘餘者皆成潰兵,四下跑散,反過來衝擊各部明軍,成了豬隊友。


    加上之前四下奔跑的民夫,也突然跑過來,加入了他們,意圖過河,衝擊中軍。


    無數的潰逃人馬,漫山遍野的,數也數不清楚。全部間接的成了後金進攻的旗子!


    看他們潰逃樣子,中軍所有人,包括朱子龍在內,都是感覺恥辱!


    戰中的朱家軍士兵們,上下更是咬牙切齒。對眼前一幕和這些人深深的痛恨!


    遠遠的朱子龍深唿吸了一口氣,舊時大明的家丁製打仗,己經遠遠不附合這個時代的需求了。不但不能成為助力,還會拖累友軍。等過了這一陣戰事,絕不能再任由大明的舊時代各將,這麽下去了!


    清兵比曆史上作出很大的改變,普通明軍與之對陣,己經毫無優勢可言。


    兵痞兵油要不得,家丁要不得,個人英雄盲目更是要不得。


    洪承疇有才,但說到底這個時空,朱子龍代替他做了許多事,他還沒有成長到一定的高度。加上本質上,他就本是一文人,當戰場殘酷一麵展現在他眼前時,一時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哆嗦道:“國公……這,這該如何是好?若是他們衝擊中軍,欺不是要?”


    朱子龍沉聲道:“中軍不可亂,絕不能讓潰兵衝擊中軍大陣,讓所有人準備,封鎖石橋,來者皆滅。”


    說完,朱子龍就代替洪承疇接過帥令,下令讓神機營與朱家軍炮台,對準了河口。


    洪承疇還是知兵的,作為主帥也是勉強合格的,快速鎮定下來,認同了朱子龍的計劃。


    …………


    監軍張若麒等人慷慨陳辭:“賊奴狂齔,本職身為監軍,豈能安坐後方?當為大軍擂鼓助威!”


    於是,在洪承疇暫時交權,監軍擁護的情況下,中軍在朱子龍的指揮下,快速的行動了起來。


    “全軍預備!”


    隨著中軍命令下,各營,各部,各總,身著八瓣帽兒鐵尖盔,短身罩甲,立時擺開了陣勢。


    陣中每個士兵們,檢查自己的武器裝備,盔甲,長槍,鳥銃的火繩子藥,萬人敵等。


    後勤人員,也將各輛戰車前密密的長矛豎起,有若一輛輛刺蝟車,擺在了陣前。


    此時,河口那邊的潰兵,離中軍大陣,隻有一二裏多距離。


    朱子龍眺望遠方,雙目習慣性眯起。


    “全軍準備,炮手,槍手預備!”


    與此同時,中軍的大鼓,敲得震天聲響,獵獵旌旗拂動如赤血!


    中軍各人,此時心裏皆是祈禱:“希望一切順利,能挽迴頹勢啊!”


    終於,前方,那些潰兵,騎兵、步兵、民夫們混雜的隊伍近了。在他們中間和後麵,還混雜了不少後金騎兵。若讓他們衝陣成功,後果不可設想。


    清騎刻意來迴攔截擁堵,讓這些敗家之潰者,造成四麵是敵的錯覺,不知不沉間按照敵人的意思在前進。


    隻要他們逃得稍慢,便有清騎策馬衝來,將他們踏死在地,戳死在地。威嚇的迴歸隊伍和崩潰情況之中。


    巨大的恐懼之下,這些原本是明軍自己人的家夥們,隻知道拚命奔跑。


    他們中許多人體力不支,口吐白沬,眼見不行。但隻要稍加停下,跌倒,立時就會被後麵無數的大腳踩踏上去,活活被踩成肉泥。


    *和精神的雙重崩潰之時,看到前方的中軍大陣。


    這些人不但不分開向兩邊跑,反而有一種精神錯亂的往軍陣奔去之勢。


    全然不管,潰兵正麵衝向軍陣,這是戰場大忌。


    對於豬隊友,而且還是超級坑爹的豬隊友,朱子龍沒什麽好話可講,甚至於試一下也不願意。


    隻是一揮手,立時中軍大營內,無情的排隊槍斃聲音響起。


    中軍陣前,火光連成一片,爆響聲中,濃密的白煙騰起。就像是平地裏有白龍騰空而地!


    無數最前方的潰兵,被中軍士兵們手中****過來的鉛彈打中。他們身體上噴出血花,慘叫著倒在地上。第一波就倒地數百近千人!


    隻是,後麵的潰兵,有些刹不住車,仍然在向前衝。


    自然,歡迎他們的,仍然會是接二連三的排隊槍斃的迴答。


    砰,砰,砰,砰,砰,砰(以下省略無數砰字!


    十幾波的排銃聲音後,倒地的人數隻少數千人,就像突然吹過來一陣風,讓前麵的移動之勢,憑空消失成了一個大空地。


    後麵的潰兵終於醒悟過來,或嚎叫著往兩邊逃去,或癱倒地上不動,或向後跑,露出了個中一些清騎。


    然,這個時候,潰群中,有幾個明將,當中更有一個為副總兵,參將馬科。


    因為他是一條大魚,至始直現在,都有數百清軍騎兵死死的,跟在他後在想將他斃之或活捉。


    此時,前麵憑空中空一地。


    馬科看看身後,越來越近的追兵,再看兩旁不遠處,似乎也有韃子兵,再想想自己的身份。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的自私思想一湧,也不管那麽多了。


    向前怒吼道:“吾仍參將馬科,兩邊與身後都有韃子兵,快讓開,我要正麵衝過去!”


    說完,馬科就打起了自己的旗號,以示身份和特殊性。


    他身旁一個親衛惶恐道:“將軍,正麵衝擊軍陣,按軍法這是死罪,可以當場擊殺的。我們這麽直衝,若是事後洪督責罰下來?如何是好?向側翼跑,風險大,但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然而,這時候。


    明朝舊將武官,心中的惡習已經根深入骨了。


    馬科,隻是吼聲道:“老子是大明的參將,正二品的官身,族兄更是一地的總兵,他們敢對我怎麽樣?就算是洪承疇想殺我,也得請示皇後。事後運作一下,死不了的。快,把我的旗號打起來,我們往正麵過去。保了小命要緊,其它的,不管了,隻要死的不是我就行!”


    親信一聽馬科所言,營將旗高高豎起,向中陣大陣,衝陣保命而來。


    眼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馬科尖聲大叫:“前方的兄弟讓開,某是參將馬科……趕快拔開馬兒……”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就在中軍一些士兵,表情糾結之時。(二品大將,大明士兵天生畏官,還真有許多人不敢開槍了!


    一輛戰車上,朱子龍出現了。


    馬科遠遠的看見,戰車上,朱子龍冷酷無情的表情。沒來頭的,心裏一緊,心生一股恐懼感!


    果不其然!


    當他看到,別人不敢抬槍,而朱子龍抬起了手上的一個黑色長怪火器槍時,立時嚇的魂飛魄散。


    “啊!”“啊!”“啊!”


    馬科和他的部下們,立時放聲尖叫。


    砰,砰,砰,砰!


    現代巴雷特狙擊槍,狙擊槍中的王者,是可以連發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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