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田免糧”,這既是農民軍的起義口號,也是李自成的一項政治綱領。


    馬世奇曾對此評價:“今闖、獻並負滔天之逆,而治獻易,治闖難。蓋獻,人之所畏;闖,人之所附。”


    這項政策客觀上滿足了,人民對土地的渴望,因此,起義軍深得人民擁護。在“割富濟貧”,平均分配社會財富的唿聲中,起義隊伍迅壯大起來。


    外界許多百姓,人言亦言的,到處在唱“殺牛羊,備酒漿,開了城門迎闖王,闖王來時不納糧。”


    然而,事實真相,真是百分百如此的深得人心,李自成的軍隊,是人民之師嗎?


    答案,其實是否定的。


    李自成等人的文化層次不高,思想覺悟其實也就那樣了。


    現在叫出來的口號,還是一些投其所好的落魄文人們,幫他想出來的。比如說,牛金星同誌之類的!


    這些下層知識分子,長期生活在鄉野或江湖之間。不僅缺乏帶兵打仗、從政治國的經驗,而且視野狹隘,不能準確把握全國形勢及其走向。


    看看,他們真正的路過之地。


    是怎麽對待百姓的,你就是會明白了,他們和後世的我黨,那種真正的有思想,有絕心,有紀律,那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甚至於,他和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起世的軍隊,也是大不一樣。沒有任何可比性!


    所以,也就注定了李自成不可能成就一番真正的事業,因為他是毒瘤!


    此時此刻!


    入城的闖兵們,把城中的百姓糧食搶光後,又開始假裝好人了。


    “官府無道,小民嗷嗷,王侯貴人惡剝窮民。今有闖王奉天倡義,討暴虐明國,行大道天理”


    “義師軍紀嚴明,大軍所過,秋毫無犯,闖王言:殺一人者如殺吾父。淫一女者如淫吾母”


    如果隻聽這通告,你還真難以想象,剛才進各百姓家中搶糧的會是同一夥人。


    他們說的好,不亂殺人,也不強女幹,但是要命呀,搶光了百姓的糧食。百姓如何能在原來的城中活命?


    這時又有人喊:“闖王要在城外施粥了,還要當眾處死一幹鄉紳。請家鄉父老們前來做個見證!”


    想到有東西吃,盡管心裏也有些氣憤,但是城中百姓也隻能是跟著喊話的人,6續成批的來到城外。


    隻是,他們一定想不到的是,這一去,就是不歸路。


    城外人山人海,皆是百姓而來。


    在一處寺廟的入口處,插著一杆數丈高的大旗,上用黑緞子繡著鬥大的“闖”字。


    廟後,眾多營寨,窩鋪,一直連接到附近的山嶺,河邊,無數各異旗幟,數之不清,足有十幾萬人馬。


    小夫妻二人也在百姓人群中,看見一個頭戴白色氈帽,穿著箭衣的中年人,站在馬車上,不怒自威。


    “那就是闖王?”


    很快,一些闖兵押了一些官吏士紳等人,過來,說是要公審之後殺掉。顯然,這是一手轉移仇恨值的做法,並不高明,但對大明99%的文盲百姓來說,卻有奇效。


    “降者生,逆者死!可有願者?”突然,李自成向那些押過來的官員和士紳,最後問道。


    立時,亦然有一半左右的人,表示要投降。


    當然,也有風骨之官員,怒目瞪視台上李自成等人,喝道:“吾乃朝廷官員,豈肯為賊寇所用?賊子,要殺就殺,吾願為國捐軀!”


    聽了此話,眾闖兵闖將大怒,將這名官員砍掉四肢,讓馬兒直接拖死在路麵上。


    台下密密的百姓,或恐懼,或麻木看著,或有人高聲叫好,真是人性百態。


    等到李自成的大軍出時,他的軍伍中,又多了若幹萬的“兵馬”。都是剛才那縣城中的百姓,因為沒了糧食,又讓闖軍攔住迴路,給當成炮灰士兵,帶著上路了。


    嗬,李自成的百萬人馬,原來就是如此產生的。


    數日後,隨著闖軍連下十數縣。


    闖軍隊伍越來越壯大,浩浩蕩蕩行進中,讓人一眼看不到軍隊的尾盡頭。


    闖王軍中,人命不值幾文錢,被裹脅的饑民,更沒人會理會,如此下去,看似今天還活著。但是不出數月,就會有過半的炮灰百姓死去。


    隻是,這軍隊如同蝗蟲般路過各縣,死掉的人馬,很快又能拉來大量的炮灰。數量不會減少!


    “早知道,就不跟來了。”


    這是許多已經身不由已的百姓,身處闖軍中,心中所想所思之念頭。


    可惜,這世上已經沒有後悔藥可吃了。而且,家鄉也沒了,糧食也早沒了,不跟來,又能如何?


    這大明,到處都是天災之地啊!


    闖軍前進中,也曾有百姓想過跑掉。隻是大部分都失敗了!


    但凡有跑路者,一但給捉迴來,就會被活活剮了,闖軍的軍法之狠,可止嬰兒啼哭。


    久而久之,這些炮灰百姓的心裏也扭曲了。


    以前作戰時,對那些偷偷開城的人痛恨無比,現在換了立場,卻希望每逢城池,都有人內應開門。


    原因很簡單,他們也不想死,炮灰也是怕死的。


    此時,李自成的闖軍上下,實行的是平均主義的供給製度。


    看似公平,實則不然。


    炮灰百姓,每天隻有稀粥可吃,還經常是一天喝一碗而已。又要日奔夜奔,攻打城池等,許多人半路上走著走著,就會突然摔倒在地而死。


    反觀李自成的老營人馬,人人皆是每天可以吃三頓飯,步營與家屬。一日吃兩頓!


    李自成本人,也與曆史上的形象不太一樣了。


    除了沒有大量的美女外,吃食明顯高人幾個檔次。隻是一般多避開人前而食,在人前保留一副可同甘共苦的模樣罷了!


    半月後,闖軍進攻一大城。


    “闖王奉天倡義,討伐無道官府,全是為了我們貧民百姓,所以此次出戰,人人皆要全力征戰”


    闖營的這些宣傳鼓動,照本宣科,本來並沒有多大效果,隻是百姓已經無處可去。不出戰同樣也活不了幾天,於是一狠,也就隻能是自己等人,依了闖營的指令行事了。


    畢竟,攻下城池還能多活幾個月。不攻城,可能幾天就要餓死,或讓闖兵害死。


    隨著一聲炮響,一波又一波的饑民,展開攻勢,那人海,左右看不到邊。直挺挺的向著大城,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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