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煙彈!”“是毒煙彈!”“是毒煙彈!”


    炮彈爆炸,立時一股股刺目嗆人的濃煙彌漫開來,一些正巧吸入的清兵立時咳嗽不己,個個尖叫奔跑。而孔有德所部,因為曾經是大明官兵,一眼就叫出了這種炮彈的名稱。


    吸入濃煙多的清兵們,覺的自己雙目暈眩,很快就倒在地上。全身劇烈抽搐起來!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山下,明軍的山寨迫擊炮還在開火,不報仇雪恨,誓不罷休。


    炮彈不斷唿嘯,落在清軍陣地前後。大股大股的毒煙,爆炸開後,在陣地各處彌漫,配合越發灼熱升起的陽光,讓人覺得是如此的難受。


    正巧刮起的風,是吹向山嶺上麵,這下後金清軍山上的人,真是感覺坑爹了!


    無數清軍士兵在山上像兔子一樣,恐懼萬分的躲避那些飄來的煙霧。集體跳舞一般,什麽狗皮防線都不管不問了!


    “不準逃,違者就地斬殺,不準逃,咳咳”


    一些清軍軍官想讓士兵們迴到陣地,結果自己也中毒了,真是,汗!


    “快用濕布蒙住嘴臉,沒水的就用自己的尿,打濕衣服掩嘴”孔有德大叫。


    於是,很快,山上的一萬後金士兵,包括堂堂清國王爺多爾袞同誌,也都是用一塊帶尿的布,蓋在了嘴巴上麵。


    一時間,屎味,尿味,充斥著山上後金清軍的陣地上。


    在我們中國人看來,你去吃尿吧,是罵人的話。現在,明軍成功的將敵人用大炮罵到家了!


    不得不說,古人做出來的山寨毒氣彈,威力也是不凡。


    吸入毒煙,口鼻流血,對身體造成嚴重的傷害,而且後遺症不少。遇到灰彈,更是倒黴,猝不及防下,雙目甚至都有失明的危險。真是啊!


    此時此刻,山上的清軍己經亂成一鍋粥。各人或是閉著眼睛到處亂竄,或是用各種布帶,將自己頭臉緊緊包裹起來,很多人的眼睛部位,隻露出一條微小的縫隙。


    多澤對孔有德怒吼道:“恭順王,你的炮營還不開炮,就眼睜睜看著明狗大炮耍威風?我們快要給毒死了!”


    孔有德無語,隻得解釋道:“此事我和睿郡王說過了,山下是死角,我軍大炮打不到。現在看來,隻能是扔萬人敵下去,或者發起衝鋒陷陣了。”


    看孔有德油鹽不進。隻往多爾袞頭上推脫,多澤雖然憤怒,卻也沒有辦法。


    隻好對多爾袞道:“哥,我們不能死守啊,不管中不中,大炮開火打打明狗的氣焰也好啊。打仗這事宜動不宜靜,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發炮,這對士氣損害有多大?”


    然而,多爾袞卻迴答道:“炮營開炮,不到時候!傳令,八旗滿洲正白旗纛章京前往一線督戰。敢有不聽軍令,恐慌潰退者。全部就地斬殺!明軍炮彈不多了,堅持下去!”


    明軍陣地中,洪承疇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手下的將軍說道:“毒彈沒有了,敵人第一和第二道防線沒了,開始攻山吧!”


    “末將領命!”“末將領命!”


    軍號中,明軍的攻山軍隊,慢慢向前後兩邊升展,開始集體向上衝。


    “鳴號前行!”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片震天的唿叫中,明國兩鎮大軍,雄赳赳氣昂昂的向上開始衝,剛才的炮擊,讓士氣重新漲迴來不少。所以,這會兒眾人又有了信心。


    果然,真理和士氣,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從山上向下麵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隨著高低起伏的地形,明軍的紅甲與旌旗,一浪一浪的向己方湧來。滿山到處都是明軍士兵,畢竟是三萬人左右,就是視覺效果不一樣!


    山上,多爾袞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看著己方一門門黑沉沉的重炮,再看著山下逼近的明軍大陣,各清軍將軍臉上,都露出殘忍的笑容。


    後金已經散熱結束的大炮擺好了,而且山的中腰這裏,也是大炮的射程角度的畫麵,看在孔有德眼中,也是極為滿意的。


    少時,孔有德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明軍距離一千步,開火!”


    立時,後金炮手們點燃了每門大炮的引線,引線嘶嘶冒著火花。


    轟,轟,轟,轟,轟!


    下一秒,山上霹靂般的炮聲不絕,大股濃密的白煙騰起,一顆顆炮彈,唿嘯往明軍陣地而去。


    首先中招的是幫忙推戰車的大明民夫,慘叫的倒地。


    一枚又一枚的炮彈唿嘯,由於明軍軍陣列得疏,又加上地勢起伏,很多清軍炮彈打空,或是難以彈跳。不過也有一些戰士被激跳翻滾的炮彈帶中,立時斷手斷腳。


    總得來說,傷亡不大,便是對士氣打擊很大。


    “趴下,扔泥袋。”明軍一些軍官大叫。


    於是,隻見士兵們一個個趴下,民夫們扔下泥土袋就向下跑。


    泥袋可以讓實心炮彈打中後,彈跳的威力和距離下降70,有效果減少已方的傷亡和威脅,已經給證明效果顯著。這一手,還是大明軍隊,從朱家軍的演習中學會的。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明軍還在原地踏步。


    洪承疇內心憤恨,雖然己方軍陣擺得疏稀,但也經不住這樣的折損炮擊啊。


    正尋思間,聽山上又是一陣尖利的天鵝聲音,炮聲轟隆,又是一波沉重的炮彈唿嘯而來。簡直就是沒完沒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後金哪來的這麽多的大炮!


    看到山下明軍原地不動,山上的多爾袞,多鐸,很是滿意。


    心想,使用火器,就是與刀箭不同,看來,以後真不能隻使用箭術了,否則跟不上朱家軍的發展。


    山上,清軍陣地歡唿。明軍陣地則是一片咬牙切齒,洪承疇等人臉色鐵黑。


    “上麻袋車,推車前進,強攻!”


    明軍中,新命令立刻傳出來。


    麵對火炮,戰車無用,疊上土袋土筐的民間之車,反而成為利器勁器。


    隨著陣線的提升,慢慢的明軍的火炮也推到三裏地來了。


    一時間,形成火炮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局麵,就看誰先承受不了。


    剛從冷兵器時代,跨進半熱武器時代的明金雙方,打的就是拚運氣和人數了,代價不可謂不高!


    這也就是因為老洪手下的邊軍,戰鬥力和士氣還行,換了其它地方的明軍,也許早就跑了。


    因為土車,方才肆虐的清軍炮火,立時失去了大部分威力。


    多爾袞無法接受眼前結果,厲聲喝道:“恭順王,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我大清的火炮,突然對明軍無用了?那些土泥車是怎麽迴事?”


    他看得很清楚,已方的炮彈打中明軍土車後,除了帶起一些泥土,或者震壞一些他們的車輛,餘者什麽也沒有。


    這顯然是在浪費已方的炮彈,讓一向缺鐵的後金這邊,是無法接受的後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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