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承恩盡管是一個內侍,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然而,卻也一直以忠孝為已任之本心。今日之事,請恕我死不敢從命也。告辭!”


    王承恩說罷,徑直向外就走,不與信王見麵。留下張惟賢在原地呆若木雞,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連信王朱由檢,從別屋鐵青著臉進來了,他都沒發覺。


    史書上,記載朱由檢是在什麽情況下,得知天啟皇帝要傳位於自己的呢?


    據說是在他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嗬嗬,你信嗎?


    就衝他,依靠著天啟皇帝的寵愛,思慕兄弟之情,到了年紀可以去封地了,都一直還在皇城不走。就可以得知,這貨其實也沒有曆史上形容的那麽剛正,思想純潔。


    這個原來沒變動的曆史上,出現的崇禎皇帝。


    曆史評價一般來說頗為正麵,後人對他甚為同情,敵人說他“君非甚暗”。他工作不辭辛苦,生活簡樸,孝順長輩,親和妻子。但他做皇帝顯然不合格,甚至於後期精神有點變態了。


    首先,第一。


    他在原來的曆史上,從哥哥朱由校手中接過的雖然不是什麽好攤子,但也絕不是無可救藥的爛攤子。然而,他掌控朝政十七年,明朝經過他十七年折騰後,快速完蛋了。


    第二,他過於信任和親近東林黨人了。為了戰爭,不惜加重賦稅,什麽遼餉、剿餉、練餉,名目繁多,以至於百姓稱“崇禎”為“重征”,形成惡性循環。還取消了礦稅和完全杜絕了商業稅!


    第三,性格有缺陷。國家棟梁幾乎都直接或間接毀在了他的手裏,對於普通的將領,更是丟一城殺戮一將。皇太極和李自成一邊偷著樂,差點笑死。


    想想前人,朱由檢居然還有臉說什麽“然皆諸臣誤朕”。也是醉了!


    這會兒,曆史有了變動了。朱子龍因為短時間多次穿越,陷入沉睡了。這貨立刻就跳出來和太子爭權,這種人品和心態,嗬嗬。


    就在張國公和信王,就王承恩一事討論了一下,感覺僅僅他這條路走不通,不如換個人選時。


    第二天。


    讓張惟賢一群人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黃立極一行官員聯名上表,彈劾信王朱由檢私藏太上先皇密旨,網羅結黨,意圖不軌,要求以國法重處朱由檢。


    這下,朱由檢和張惟賢一夥人算是,被人這一悶棍給敲暈了,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以言官風行論事,如果他們說沒有這迴事,也就變成了自我否認有先上皇聖旨東西的存在。那麽以後要是拿這東西出來,做文章,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可是,說有這種聖旨存在,那麽就得好好的解釋一下,現在這種行為是什麽性質了。


    要知道,說嚴重點。


    這可是,謀反篡逆的不赦之罪,不加懲處,難服天下臣民之心!


    很快,一大波平時早就收了好處,加上皇後有意安排的情況下,一大波言官就上陣來助威添柴了。


    張皇後也是一個有些小野心的女人的,怎麽可能放任信王得勢?


    以前那個沒有變動的曆史上,因為她和信王有共同的知人,魏忠賢。


    所以,他們才能聯手起來。


    現在魏忠賢同誌可是死了一年多了,沒有共同的敵人,又有利益相爭。嗬嗬,皇後和信王同誌,就不是同誌,而是敵人了。


    又是一個大朝會上!


    以罵人為生為樂的禦史言官紛紛上陣,跟風彈劾的奏章就鋪天蓋地的湧向了內閣和司禮監。這些官員中固然有內庭授意的閹黨走狗,卻也有不屬於任何黨派的刺頭。


    因為,大明朝廷上最不缺的是什麽?嗬嗬,就是以罵人為生的人!


    現在的東林黨可沒有一黨獨大,其它黨也在朝庭中有一席之地,這個時候不黨爭,什麽時候爭?


    信王朱由檢和東林黨走的太近了,其它黨官們早就看不順眼了。


    要是信王成了攝政王,其它黨的官員,還會有好日子過?還不如就現在這樣,保持原樣呢。


    一時間,無數言官瘋狂的亂罵。


    “為了大明的江山萬年,為了大明列祖列宗,我彈劾信王!信王有罪!有罪!”


    “皇上執政已久,可在此期間信王不僅不退還密旨。現在太子要監國時,他卻利用這道密旨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不是圖謀不軌是什麽?不是謀朝篡位是什麽?吾身為大明臣子,此時要挺身而出!”


    “本官附議!”


    “本官亦附議!”


    在奏章裏,一眾言官和托們,把未來崇禎罵得是狗血淋頭,狗屁不如。簡直把以後的崇禎,罵成是普天之下古往今來第一,不忠不孝無情無義的卑鄙之徒!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


    內閣成員們卻是來了一個坐山觀虎鬥,並沒有參戰,也沒有反對。


    當然了,在此期間,一些東林黨人也是當場反駁了,有時候反駁不過時,就會大罵,要求廷杖彈劾信王的這些個官員們。


    一般這個時候,王承恩站在懷抱一歲太子的皇後邊上,就會在皇後的示意下,傳令:“慢著!廷杖朝廷命官,需要皇上親自下旨,你等沒有資格下令廷杖!”


    如此,就繼續讓他們在下麵,接的吵,接的鬧。


    總之,朝堂上,一連半月,都是為了此事,吵的好像菜市場一樣熱鬧。


    自然而然的,在這種爭吵中,可憐的信王朱由檢的人氣,由人人看好,一下子就變的讓人十分不好刻意接近了。


    就更別說,提議他當什麽攝政王了。


    皇後和保皇黨,以及王承恩們的這一手,玩的端是漂亮。


    到最後,終於,張惟賢和朱由檢等人,皆是垂頭喪氣。感覺自己完全處於下風和被動之中了!


    不過,垂頭喪氣歸垂頭喪氣,你要朱由檢認輸和交出太上先皇的聖旨,這是不可能的。


    大不了繼續扯皮。


    隻要有太上先皇的聖旨在手,而且扯皮時,也不說沒有這聖旨,也不說有這聖旨。一但數年後,皇帝還是不醒,那麽可能情況就有變了。


    依靠這聖旨,也許自己真有可能成為新君呢?


    是人都會有這種私心,朱由檢也一樣。


    再說了,他要是這個時候交出聖旨,才是真傻了。因為交出聖旨的同時,也就意味著,認同了那些言官們說出的各種罪名。


    而那些罪名可大可小,向大了說,那可是會要命的。


    罰輕了反對黨朝廷大臣照樣不服,照樣繼續彈劾。內閣商議後,要是罪名定重了,輕則廢除王爵罷為庶人,重就得殺頭抄家。到那時候,朱由檢要是還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那才叫怪了。


    所以,現在朱由檢和張惟賢等人,也隻能是死撐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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