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山河人間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山河再美,路人再多,有些人,有些時候,你的眼裏隻有那麽一兩個人。


    既使是仙也是如此,隻會看到自己想看到。


    阿饒現在就是如此,她笑了笑,牽動了一半的醜陋,一半的俏美。


    眼裏沒有那些路人似的驚駭於她樣貌的白袍弟子。


    強顏歡笑,背負玉手,努力不讓眼中的濕潤落下,迴轉過身,望著隻剩下林修的世界。


    噗嗤一笑,調皮的說道:“行吧!這場武鬥就算你贏了,明個再找你文鬥,要是我再輸了,才算你贏了。”


    言落,不理會林修的驚哎,伸手向後麵拈過一張沉浮空中冒著火焰的符紙,口中喃喃念叨著咒語。


    不過一息間,咒語已經念完,阿饒手中的冒火紅符,猛然間化作一團大火,纏繞上阿饒的身形,幾息間火焰便是一閃而散,消失殆盡。


    林修瞪目結舌,身上的那種劍出鋒芒的氣勢,一下便是消失,訝異道:“這…這……這是走了?”


    隨既又是驚喜的喃喃道:“這玩意看起來挺有趣的啊,明天定要向她討兩張玩玩,嘿嘿。”


    想到此時贏了阿饒,林修萬分高興,最為重要的是贏了阿饒就算是贏了小漁兒這個便宜大哥。


    可謂是高興極了,他把青鳥舞了個劍花,擺了個傲然姿色朝場外的小漁兒挑了挑眉,似是在說,看,我是不是比你厲害多了啊!


    小漁兒看見林修挑釁,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打算起身離去,去吃個早飯,嚐嚐神劍峰上的夥食。


    背著手在腦後,悠哉道:“行了,你厲害成了吧,肚子餓了沒,吃飯去,去嚐嚐這座山頭上的夥食好不好。”


    林修見小漁兒這麽不給麵子,都不恭維拍手稱讚,心有不滿,趕緊將青鳥變小揣進懷裏追了上去,吼道:“喂,等等我啊,嘿,你瞧我這麽厲害,是不是應該讓我做你大哥,你做我小弟呢!”


    小漁兒迴過頭,又是對林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當初可是你自己抱著我大腿求我的啊,別想耍賴。”


    林修頓時泄了氣,說道:“那不是喝酒醉了嘛。我……”


    正欲再說時,卻有一道煩人的聲音傳來。


    “站住,你這小子說清楚,你跟柳少卿那個判宗弑同門的惡徒是何關係?他的劍又怎麽會在你手上?”


    小漁兒與林修轉過頭去,這才發現有好十幾白袍弟子站了出來,厲聲嚴詞的對林修大喝道。


    林修被吼的有些生氣,頂嘴迴道:“關你什麽事!”


    “你!!!”


    當頭那名白袍弟子氣極,卻又不知如何迴答,隻能生氣的道出個你字!


    小漁兒埋怨,有你這麽跟這些師哥師兄說話的嗎。


    趕緊一步上前,將林修攔在了身後,微微鞠身道歉說道:“抱歉,抱歉,各位仙師,他脾氣有點不好,剛才都是衝話,還望仙師勿怪。”


    然後扯了扯身後的林修說道:“你說出來就完了唄,趕緊說了趕緊去吃飯了!”


    林修對小漁兒憤恨道:“就是不說!”


    林修本就聽到這突然冒出頭的白袍弟子說自己的師傅是判宗弑同門的惡徒時,就已經是怒火叢生了,但他想到師傅告誡他的話語,還是忍了下來。這又聽到了小漁兒很是隨意的話語,甚至是開始討厭小漁兒了。


    可當頭那名白袍弟子,怒甩袍袖哼道:“哼!此事若不說清楚,體想離開!”


    小漁兒還欲為林修說些好話,卻是被林修一把掀開到了一邊,甚至是還差點摔倒在地。


    林修對當頭那名白袍弟子挑釁道:“不說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麽樣!”


    那名白袍弟子厲聲迴道:“我看你這個小子,跟那惡徒還是一個德行。定然是與之關係匪淺!哼,能怎樣,我這就擒住你,去讓師尊發落,到時候定然要廢你修為,毀你靈根,將你逐出靈劍山,從此做個廢人!”


    林修怒極而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怕就憑你還打不過我!”


    那名白袍弟子氣極,一甩袖袍,飛出一把靈劍,落在手中,厲聲說道:“好!好!好的很!我在靈劍山修行已經多年,境界早就已經到了煉氣十三層,隻差一步便能進入築基之境。你不過是煉氣五層而已,不知是那個閑人野修教了你一點功法,便能口出狂言,怕是靈氣都不精純,若是讓你日後有所成,怕也是個為禍人間的惡徒,今日,我定要廢了你!免得又是個窮兇極惡之徒!”


    林修見此,忽地輕笑出聲道:“嗬嗬?原本以為靈劍山上都應是極好相與的正道之輩,沒想到還是有這種顛倒是非黑白,一言不合便要動武廢人的小人。來吧,不就是要打嗎?盡管來,小爺都接了。”


    那名白袍弟子聽聞,怒火中燒,臉色發燙,氣極的直接抬劍,腳下乘禦疾風急快,向林修一劍刺來。


    林修忽地那股劍出鋒芒的氣勢一下便是上來,不顯慌亂,臉色淡漠,反應極快的從懷中摸出青鳥小劍,手中青光一閃而過,青鳥小劍一下便是變幻成了近兩米長,被林修抬手送去,泛著青光的劍尖,準確的抵住了白袍弟子刺來的靈劍。


    林修劍勢未停,手上微動,青鳥靈劍便是順著白袍弟子的靈劍劍身向前刺去。


    那名白袍弟子也是反應極快,知道這青鳥靈劍極為細長,有近兩米,若是讓之順滑過來,絕對會是隻有自己中劍的份,要說為什麽的話,因為我的劍沒那麽長。


    白袍弟子急忙向後撤退,手上靈劍一抖將青鳥靈劍彈開。又施展快劍向林修近攻而去。


    林修麵色淡漠,將手中青鳥靈劍舞的密不透風,劍與劍相碰,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不絕,與白袍弟子纏鬥好幾十個迴合,而不落下風。


    忽然白袍弟子將靈劍放開,靈劍光芒閃爍,竟然自主對敵,而白袍弟子本人也是雙手掐子捏劍指,泛著靈光向林修所舞動的青影劍指疾攻進去,將林修打的節節敗退,還一邊冷笑說道:“哼,這才不過我三成實力,就吃不住了,可見教你的人,也沒有幾分實力啊,你不是剛剛很厲害嗎,你不是還用那什麽一劍天來,百裏飛天的劍術嗎?用出來啊。


    哈哈,實話告訴你吧,阿饒根本是沒有靈力的,更沒有與人爭鬥過的經驗,所以才會讓你得逞,嗬嗬,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幾兩啊,束手就擒吧,免得還讓我的靈劍沾了你的臭血!”


    林修自從那股劍出鋒芒的氣勢出來後,林修臉上神情便一直淡漠的,聽到此話後卻是眉宇間怒色微顯,用上了全力,才勉強停住了敗退之勢。但是,劍影之中,青鳥靈劍還是落了一絲下風。


    白袍弟子見此,咧笑一聲,手上力道靈力緩緩遞增,又慢慢的壓製住了林修的青光劍幕。並沒有打算直接動用禦劍之術。


    雖然嘴上說著林修的劍法垃圾,當是實際上,林修的手中劍法或帶或撩之下,可是巧妙的破解了他好幾輪的攻勢,隻所以不用禦劍之術,便是想在手中劍法上勝過他,免得落人口舌。


    要知道林修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以前最多隻是在閑人野修下修煉過,而自己卻是已經在靈劍山修行過十幾年之久,還有那近兩米長的劍對林修這小子現在的體形來說,可是極為不合適的,可是他依舊舞的稱心如意,行雲流水。


    在一旁看著的小漁兒望了望場中林修敗退的劍勢,又望了望周遭仍末散去的近百白袍弟子,還是沒敢上去助林修一臂之力。


    忽的似想起了什麽,踮起腳尖左右眼神亂望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剛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躺在遠處一顆大樹上睡覺的糟老鼻子。


    本來還以為這糟鼻老頭已經跟阿饒一起走了呢,沒想到居然還跑到了一棵大樹上,睡起覺來了。


    嘖!


    小漁兒趕緊小跑了過去,對樹上的糟鼻老頭大聲道:“那個,師叔祖,那邊又打起來了,您不去管管。”


    樹上的糟鼻老頭揉了揉眼睛,迷糊的說道:“管它什麽?要打就讓他們打唄!別瞎吵吵,我睡覺呢!”


    嘖。


    小漁兒無奈,這怎的有這麽個師叔祖呢,真是糟心。


    再次望向兩人爭鬥中的場中,發現林修已然是被逼極了,使出了百裏飛天的劍術,化作一道青光劍影。


    但是那個白袍弟子也是化作一道白光劍影緊緊相隨,將林修壓製,有種貓捉老鼠般的戲弄。


    一時間,場麵有些許焦灼,但毫無疑問的是林修已經開始漸漸無力,速度越來越慢,而反觀那白袍弟子卻依舊氣定神閑,留有餘力,甚至是時不時的直劃破林修的青衫,卻不傷及。


    小漁兒在場外看得著急,穩不下去,兩手負後,靈韻運轉,悄悄的運轉出,一手水滴,一手火球。在遠處暗暗觀察著場中白袍弟子的破綻。


    這是他如今想到的最強術法,無論是火球先射,還是水滴先射,隻要把握好速度,便是能達到水火相撞的冰火兩重天的效果,爆炸威力不容小視。


    但場中兩人已化作白影青光在二十來米的範圍內纏鬥不已,一時半會兒,小漁兒也難找到機會,一舉偷襲成功。


    正左右思不定時,忽然身後樹上卻傳來一道悠悠的聲音。


    “六息後,那白袍小子必然是劍由左掃,右側身難迴,若是偷襲,此時正是大好時機。嘿嘿!”


    小漁兒大驚,手上術法差點不穩,散去。抬頭望向樹上正一臉嘻笑望著自己的糟鼻老頭,麵色有些尷尬。怎的把這老頭師叔祖給忘了呢,話說不是在睡覺嗎,嘖嘖,不管了,既然他還出聲幫自己,那就是動手偷襲也無妨了。


    小漁兒心中有底,氣定神閑,等待著剛剛的六息後破綻,自己便在第五息將這兩手中的水火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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