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強,你敢傷我?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宋祖心眼孔極縮,看向揮拳打向自己的上官強,以自己所剩的體力警告他。


    “放心,你的父親宋鳩青一會兒就會來,並且你們兩人都跑不掉。”


    然而上官強並不懼怕,以現在宋祖心犯下的罪名來講,即便是二督都來了也救不了他,何況他的父親。


    宋祖心麵色慘白口角流血,他自身啟元境第三道內境實力,停留在這個位置已經許久,對於武道修體而言早就是徒勞而廢,現在怎能撐得住上官強一拳,言畢後便渾身軟弱癱倒下去,隻是上官強並沒有讓他倒下而是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宋祖心高高舉起。


    常年錦衣玉食的宋大公子哪能受得了這等痛苦,硬生生從昏迷中醒來,掙紮地像一隻小狗一樣,蹬著雙腿,神色懼怕,雙目恐慌。


    上官強掐他的力道不大,僅僅隻是將宋祖心舉高而已,好像還沒有殺他的意思。


    但是宋祖心並沒有這麽想法,他一直認為上官強會殺了自己,一定會殺了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想,但他就是覺得這個人要殺了自己,他就像是一名手握鮮血淋漓大刀的屠夫猶如殺豬一樣肆無忌憚的殺死自己。


    宋祖心恐懼。


    如此求生危難的情況下,他毫無意識的看向【花刀而過】花不語,這種憐憫悲慘的眼神,意思太明顯了。


    不是渴望他救自己,還能有什麽?


    位於宋祖心大概五米遠的【花刀而過】花不語,麵朝反向,一副無所事事,無關緊要的淡然模樣,貌似現在命在旦夕的宋祖心根本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好像他隻是個路人。


    “為什麽?”


    宋祖心不知道,但這樣的情形更加深刻了他內心的恐懼。


    上官強當然也感受了宋祖心的目光,他冷如刀芒的餘光撇向花不語。


    則花不語靜靜如水的眼角也撇向了他。


    雙眸相視。


    充斥著一種極其可怕的氣場。


    這樣的目光下,隻要不是傻子都清楚,這是一場戰前最後的目光,兩人都在觀察對方,而這也便是強者之間的對決才會發生的模樣。


    宋祖心沾染在嘴巴上的血已經幹涸,然而在這樣下的場麵,他硬生生抹出了一道笑意。


    這一笑撕開了他的血塊,像是一個白癡一樣,且多了一絲可怕。


    “【花刀而過】花不語要出動手了,不!是出刀!上官強等死吧!”


    宋祖心沒有說話,因為現在他不敢,但內心的渴望已經達到了極限。


    他希望花不語殺了上官強,最好是幹淨利落的那種,因為宋祖心不想再看見他了,一眼都不想,巴不得他趕緊死。


    自從夏夕樓後,宋祖心就是臥薪嚐膽,他在等待機會找到致上官強與死地的辦法,但這幾個月他一無所獲。


    原因有很多。


    最主要的還是楚江樂,這個楚兵主的大公子,還有那個莽夫馬小羌。


    如果沒有這兩個人的話,宋祖心早就秘密將上官強處死,就好像王君一樣,隻不過作為楚戰歌的公子楚江樂與已經加官加冕的馬小羌從中作亂屢次壞了宋祖心的計劃,不然他早就查出上官強的身份了。


    因此在而後的日子他轉移了目標,就是三年前的恥辱。


    雖然星守閣空首三年,裏麵的星使走的走,離的離,已經是沒有昔日的光芒了,但對於宋祖心而言,這是一次勢在必得的好機會,不僅能夠挽迴麵子還能夠獲取秋刀會的入幫資格。


    所有一個月前他處心積慮,安排了一場洗劫古龍閣的計劃。


    雖然計劃中出現了很多意外,可宋祖心貌似也無所謂的樣子,對於火燒古龍閣他是隨機應變。


    然而上官強的出現,宋祖心很意外。


    他的實力也極為超乎宋祖心的想象,但是現在【花刀而過】花不語的樣子,讓宋祖心拋開了先前一切的想法。


    他知道也相信,花不語一定會勝過上官強。


    “讓我瞧瞧秋刀會高三分摩下大弟子【花刀而過】花不語到底有多可怕。”宋祖心內心狂笑道。


    他驚恐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高興了起來。


    “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上官強看著狼狽不堪的宋祖心跟白癡一樣得嬉笑,一臉難以置信。


    但是,此刻,現在!


    宋祖心好像多了一個膽子,他不屑一顧,對於上官強的這一笑他感覺可笑極了。


    然後他的目光撇向花不語,滿臉期待著精彩場麵的發生。


    隻是下一秒的畫麵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才對,可是卻在宋祖心眼前發生了。


    花不語將眼光收迴,他仰麵朝天唿出一口氣,輕輕撫摸了一把腰間花刀,貌似像個遊客,轉身便要走。


    完全沒有戰意。


    這一幕落在宋祖心眼裏宛如天塌下來了。


    號稱南域【花刀而過】的花不語竟然不戰而逃?


    這?


    怎麽可能!


    “喂?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不戰?他的實力足夠令你拔刀!”


    宋祖心激烈掙紮,問了三次。


    腳步已經站在月亮門的花不語停了下來,他沒有迴頭而是輕輕笑了笑,很平常的笑了笑:“因為我沒資格。”


    這句話在昔日江湖可從來沒有聽過。


    宋祖心震驚了,整張臉順然抽動。


    花不語的舉止跟他想象的截然相反。


    “哈哈哈哈……”宋祖心精神不怔,他已經有些瘋了。


    而位於月亮門的花不語靜若止水。


    這句話他應該是第一次說吧,如果傳到江湖上將會引起怎樣的波瀾,花不語不想知道。


    但是現在他隻知道,自己與上官強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強者。


    至少在花不語自己的感覺中,自己太弱了,雖然昔日江湖他名聲雀起,是一代少年天才,但在他麵前就是一隻爬不起身的土狗,何德何能與他一戰。


    即便沒有在確鑿證據麵前,花不語認為,他跟上官強的距離太遠了,遠到什麽地方,他真的不知道。


    “或許我的曆練還不夠吧。”


    【花刀而過】花不語揚麵朝天感悟一笑,動身便想出離星守閣第二進院。


    “等下!”然而又有人攔住了他。


    這次是上官強,他緩緩扭過臉,神色很冷道:“你打傷我的小跟班這筆賬該怎麽算?”


    花不語又一次停下腳步,但這次他迴頭了,輕輕笑道:“好辦!”


    說罷,花不語抬手化掌,催動元力以自己最強的掌法重擊自己兩掌。


    霍然他的胸口兩道掌印記清晰浮現,嘴角流出一滴血,但很快就被花不語抹掉了,麵色有些難堪的看向上官強,訕笑道:“這樣你可滿意?我打你朋友兩掌,我還自己兩掌,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這樣方式屬實夠狠,上官強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他冷冷而道:“勉強!”


    【花刀而過】花不語輕輕笑道:“希望我們再也不要見麵。”


    言畢轉身離開第二進院。


    而上官強這時整張臉才緩緩轉過來,看著離開的花不語,他也輕輕笑道:“是個強者很實抬舉。”


    扔下已經震驚到失去意識的宋祖心,上官強衝向大火燃燒的古龍閣。


    原本駐守在閣樓的水紋結界憑空消失,上官強是直接進入閣內。


    “黎前輩?宮前輩!”


    上官強四處查看大叫道。


    古龍閣裏麵的溫度已經進入了一種炙熱滾燙的地步,而外界的火焰也籠罩整個樓層,這般模樣已經是很危險了。


    現在上官強內心的擔憂被提到了喉嚨難以下咽。


    他雖然不知道這火到底會不會傷害兩位前輩,但也不知為何他就是擔心,或許跟他們呆在一起時間長了,感情太好了吧。


    “黎前輩……”


    “宮前輩……”


    上官強繼續喊叫。


    這時一道黃鶯出穀的女兒聲打破了上官強的緊張。


    “哎呀!汝你真吵,吵得我頭都大了,今天你是怎麽了一進來就大吵大鬧得,我都開始煩你了!”


    上官強一怔,朝那個聲音看去,黎墨茹翹著她兩條美腿倚在十幾米高的書架懶洋洋的看書,見此上官強鬆了一口大氣。


    “額嗬嗬,真是嚇死我了,嗬嗬嗬……”上官強一臉苦笑。


    則從樓梯口緩緩走下來的宮子玄撇了眼妻子訓道:“墨茹別這麽說,汝可是擔心我們,這可是多少年都求不得的福氣呀,你怎麽能這麽說汝呢,快道歉。”


    黎墨茹魅眉一挑,她發現今天的宮子玄翅膀硬了,居然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哼!關我什麽事,明明是汝自己腦子轉不快能怪我嗎?”黎墨茹鼓起腮幫子,指著上官強反駁:“宋祖心是個笨蛋汝也是個笨蛋嗎?【花刀而過】花不語成名以久的一刀而過刀法都斬不破【水紋結界】,那放火管了屁用這不是多此一舉嘛,哼!”


    宮子玄、上官強一陣錯愕。


    而上官強到是有陣委屈,自己好像沒見過【花刀而過】花不語出刀的時間吧,為什麽黎前輩賣萌非要拉上我?


    “嗬嗬。。。”


    上官強哭笑不得。


    不過兩位前輩都毫發無損他到是鬆了一口大氣。


    “既然兩位前輩沒事,那我可要好好收拾一下外麵那個家夥了,哎呀我這個星守閣閣主可要發發威了。”上官強嬉皮笑臉就像個孩子想到了什麽鬼主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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