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多少人得了鼠疾?”上官強目光落在陸續到來的平民百姓內,霍然問道。


    這些貧民窯的人群再次喧鬧,聲音遠比之前更加大聲。


    上官強擺擺手意識大家,他大致了解每家每戶近乎都有人得了鼠疾,並且隻多不少。


    “杜丹姑娘,你娘親的病還沒有徹底治療健康,疾病還在擴散,隻是你放心大嬸的性命是無憂的,這種疾病我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過些日子我還會再來。”上官強現在隻能怎麽辦。


    對於鼠疾他還不清楚如何醫治,上官強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查。


    杜丹知道自己的母親沒有性命之憂,心惶惶平靜了些。


    而這時聽聞這少年要走其他人的神情紛紛表現出極為不滿的意思。


    憑什麽隻有她一家人家你先救,我家的閨女都快死了你也不看一眼,難道你就這麽自私嗎?


    上官強當然感受到了他們的意思,隻是此時的情況自己根本救不了所有人,僅僅就是一人耗費的元真之氣上官強都撐不住何況百人千人的陣仗。


    看來如果沒有真正的治病方法,以光元素所謂的淨化恐怕難辭其咎。


    “各位人族同胞!”上官強站在略微高聳的石梯上大聲說道,現在隻能先安穩這些為家人擔驚受怕的平民百姓。


    “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妖族在我人族種下如此惡毒的疾病是想置我人族百姓於死地,但是我!上官強!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大家放心鼠疾的治療方法一定會有,請大家相信我,隻要給我一些時間?”上官強果斷的揚言。


    場麵靜如一片。


    大家麵麵相覷,神情表態各有所思。


    冥冥之間還有人背地裏議論著什麽。


    杜丹姑娘一瞧大家如此狀態就立馬知道他們不相信恩公,撤開嗓音便想為上官強說話,但她的母親輕輕拉住了她。


    “娘?”


    “丹兒,讓娘來說說!”


    婦人擦過杜丹的身邊,慢慢走到自己家門前,她的膚色有些暗黃但精致的五官玲瓏剔透,可見年輕時也是個美人,這些年操辦家務也隱隱讓她加快了衰老的速度。


    但此時她站在了上官強身邊,看了看圍聚周圍的人群,她的麵色很是嚴肅。


    “各位街坊四鄰,我黃魚鶯在這貧民窯生活了十幾年,看人的眼光何時差過,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今日我相信恩公所說的話。他既然答應救助我們那便一定能夠實現。”黃魚鶯一字一句道。


    隻是她如此一說,馬上就有人反駁了。


    “哈哈哈,說的真好聽,黃大嬸你的病都快好了,你當然相信他了!而我們呢?”


    “就是!您是得了便宜的人,就好像一條哈巴狗遙著尾巴。”


    “喂?小白臉,黃大媽是不是把她漂亮女兒嫁給你了,不然你憑什麽幫她們?”


    這三段出言不遜的話是三位黃毛小子所道,他們衣衫邋遢行為不雅,抱肩一臉拽樣,仿佛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一樣。


    “你們?可恥!”


    杜丹被氣的一口銀牙咬得呲呲響,小臉蛋紅通通,就好像一隻生氣的母猴,恨不得衝上去撓死他們。


    上官強拉住杜丹姑娘,對於他們的話,一點也不在意隻是淡淡笑了笑。


    黃魚鶯也很穩重,並沒有亂了腳步。


    與此同時。


    咣!咣!咣!


    三聲悶響在三名黃毛小子天靈蓋上砸響。


    “哎呦?”


    “誰啊?”


    是一根略微粗細拐杖敲在他們頭上,當頭就是哭爹喊娘的痛。


    一瞧原來是劉小孫的奶奶,因為看不過去便正想教訓這三個臭小子。


    “那來的野孩子有資格和你們長輩如此說話,真是沒規矩!”老奶奶氣憤憤的訓斥。


    這三名毛孩子還有些不服氣,隻不過又受了幾拐杖的教訓後才老實下來。


    古舊拐杖敲了敲地麵,這裏可以說年紀最大的人就是這名老奶奶了,她現在站在眾人麵前,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瞅向她,神色格外的尊敬。


    老奶奶蒼蒼的眸子一路看來,以她最足的氣語說道:“你們為什麽不相信他?”


    眾人聞言,沒有說話則是埋頭。


    “他要不過你們一分一毫?”老奶奶見大家沒有說話繼續道。


    但大家依舊沒有說話。


    “既然沒有,為何不相信他,別人既不要錢,又幫大家治病,你們難道就擺出這般姿態給別人看嗎,難道我們貧民窯就隻是一些狗眼看人低的敗類嗎?如此好心之人你們幾生幾世才能再次遇見一位?你們……咳咳!”


    老奶奶的聲音越說越大,說道最後口都幹涸了。


    杜丹姑娘趕緊端了來了一碗清水,咳得麵色發紫的老奶奶才緩緩好些。


    被年邁的老人如此訓斥,貧民窯的人群都有些愧疚的低頭不敢對視。


    眾所周知他們的家人得了疾病根本就是等死的處境,而現在有人不奢望任何迴報還全力為他們這些貧苦百姓治病,自己等人卻擺出如此難堪的表情,真是愧對人家的一片好心。


    他們感到內疚。


    感到自責。


    感到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瞧見這一幕的上官強咧嘴哈哈大笑,他不是嘲諷和恥笑,而是為老奶奶的言詞感到佩服。


    既然民心穩住了,我也要趕緊辦我自己的事情了,上官強決定現在離開,但走之前叫喚了一下杜丹姑娘。


    “若我弟弟曉諦來這找我,姑娘你就告訴他,讓他先自己迴家,大哥我隨後就到。”


    吩咐完這個簡單的事情,上官強十分帥氣地化身一道金色流光沒入天穹。


    這般神奇的模樣落入幾名沒見過世麵的孩童眼裏頓時露出了無比崇拜的目光。


    ……


    ……


    鼠疾的傳播並非是空氣也不是肢體接觸,而是口腔。


    之所以貧民窯的患者諸多也是因為妖族混入淼都時在他們吃水的井裏下了細菌,而那些窮苦百姓近乎都在用一口井,自然得病的人繁多。


    以至於鼠疾這般疾病沒有在山渡城中傳染。


    可是山渡城有位財主。


    王財主,王貴相他為什麽也會得鼠疾,這當然是因為此人貪婪好色,竟然買了貧民窯數位妙齡少女做自己的肉被子。


    殊不知這王貴相偏偏還喜歡人家可愛的小嘴嘴,這不其中某位女孩得了鼠疾,也自然傳染給了王財主。


    可把他給急得,找遍城中各方醫館都不能醫治。


    哈哈,就是活該。


    上官強都不由自主的幸災樂禍。


    隻是是貴人有貴命,還是他買通了閻羅王,竟然碰到救星,正是所謂的四龍門,也不知道用的什麽方法,竟將王貴相的命從黃泉門外拽了迴來。


    眼簾前,富麗堂皇的大門口,上官強四處打量,青瓦瓷磚的屋簷下有一塊牌匾,燙著兩個鎏金大字,王府!


    “應該就是這了吧?”


    上官強點了點頭,杜丹姑娘經常來過王財主的府邸,因為要找住在府內做貴客的四龍門的人,而且她的運氣還不錯竟然遇見了四龍門第二大人物肥胖男子,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也正是於曉諦所遇。


    今天來這上官強可是要好好見見這所謂的四龍門。


    “我要找王財主?”


    紅柱金牆的大門口,有兩位體型碩壯,腰掛鐵質鋼刀的侍衛,上官強並未直言要找四龍門的人而是像商客一般。


    這兩位滿臉傲慢的侍衛對視一眼,以為是老爺請的商客,先禮問道:“可有會帖請上?”


    上官強揉了揉鼻頭,一個普通的財主見個麵還要會帖,你以為是官元之府嗎?就算是山渡城城主府若我要見城主,都不需要會帖,這個王貴相當自己是誰啊?


    “沒有!”上官強藐視道。


    兩位侍衛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口氣,嘴角一陣冷笑,既然沒有會帖就說明不是老爺的商客或者其他客人,必然不需要再先禮直接後兵即可。


    “沒有還不快滾,不然老子宰了你。”侍衛的口氣頓時就變了。


    王府在山渡城是何等存在,除了幾處大勢力的地方外近乎無人敢惹,就算路人悄悄路過王府也要膽戰心驚的離開,今天這位無知少年竟敢貿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是想挑釁王府的勢力嗎?


    上官強瑤了瑤頭,果然還是不能客氣,這種時候一定要狠,不能慫,不要讓這些人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要讓他們知道找你們老爺的人未必就需要什麽狗屁會帖。


    “可我偏偏要進去呢!”


    說著,臨門就是一腳,偌大的紅棕色木門被恐怖的腳力踹的整根斷裂,瞬間橫飛進去,撞在假山上木屑木塊如雨而下。


    兩位侍衛眼睛瞪大,但他們腦子真不好,為什麽沒有意識對方的實力有多麽強大而是先拔出鐵質鋼刀朝少年砍去。


    上官強一愣:“你們有病啊!”


    啪!


    啪!


    鐵質鋼刀爆裂,順著臉頰一陣麻痹,鮮血交雜著白花花的牙齒撒落虛空,兩位侍衛分別倒飛出不同的方向,一人一邊倒插在石牆上。


    堅硬牆壁裂縫巨大,侍衛一頭栽入半身搖搖晃晃,死活未定。


    上官強真服了這兩位持刀侍衛,沒看見自己可以一腳踢飛這麽大的木門嗎?你我的實力還不清晰嗎?居然還要死要活的衝上來,你們的命難道一點也不值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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