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角落的偏僻巷口,兩道影懆懆的身影悄然出沒,細一瞧可見是一男一女。


    上官強逗留在陽光榮烈的位置,於曉諦遠遠探眼便以然知道是自家的大人來了。


    杜丹姑娘裹著大了一尺的白裳,跟隨於曉諦的腳步緩緩走出,她的臉頰依舊擁有眼淚的痕跡,想必姑娘的情緒還不是很好。


    “大...”於曉諦瞧見閣主,興奮的迎了上去。


    可上官強旋即一個眼光,於曉諦順然打了冷寒,他知道為什麽,因為我身邊有外人。


    “大...哥?”於曉諦驀然改了稱唿吱吱呀呀道。


    上官強這才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杜丹姑娘上,問道:“弟弟?這位?”


    於曉諦聞言,神態認真了很多,將杜丹姑娘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的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


    上官強聽完,麵色隱隱有了變化,這山渡城表麵的美好單單不過就是表麵,其間的肮髒腐敗果然是存在的。


    宋祖心的事情後,上官強就已經盯上山渡城這塊肉,而現在既然被自己遇上那便要管一個徹頭徹尾。


    “杜丹姑娘你娘生的是什麽病?”上官強想問問,於曉諦口中所的怪病到底是什麽。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這病很厲害,旁邊的左鄰右舍都死了好多人了……”杜丹姑娘驚恐迴道。


    看來要去瞧瞧才能徹底的清楚了。


    上官強點了點頭,這平凡的姑娘估計也是被這病嚇壞了,口中描述的病情不是很清晰,或許這也是她寧願犧牲自己的身體也要救娘親的愚笨想法吧。


    上官強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這樣的事情在如今這個時代發生的太多了,以至於上官強都沒有像於曉諦愣在另旁慌慌張張。


    “曉諦我們去城內找位郎中,然後帶著杜姑娘去她的住所瞧瞧你覺得如何?”上官強問道。


    於曉諦連忙點頭,他也正有此意,反正總比在這紙上談兵強。


    “可?”


    顯然被剛剛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上官強有所不安,杜丹姑娘表現出了不適應的舉動。


    上官強笑了笑:“姑娘你可安心,一切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即便我們不認識但在如今的人族與妖族的戰亂下,我會盡全力幫助人族的同胞。”


    “哈哈,大姐姐你放心吧,我大哥可是個揚名立萬的人,一定有辦法治好你娘親的病。”於曉諦誇誇其談。


    上官強撇了他一眼,意識不要怕我的馬屁。


    於曉諦撓了撓後腦勺,嬉皮笑臉。


    隻是杜丹姑娘將信將疑,她隱隱有些不安,雖說於曉諦救她自己很感謝,可平白無故出現的大哥,讓杜丹有些錯亂生怕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若往常的她不會這麽想,隻是今天經曆了一些平生可怕的事情讓姑娘有了戒心。


    可事到如今又能怎麽辦,娘親的病還在等,現在如果要選擇,她也隻能拋竿一投。


    “小女謝謝大哥,若救得了我娘親小女願意端茶送水伺候恩公。”杜丹姑娘哭泣的聲音跪在地上。


    顯然她選擇了上官強。


    上官強攙扶起她,輕輕笑了笑表示她不需要這樣子。


    從錦囊百寶袋內取出一件白雪外衣遞給杜丹姑娘,一會要進城怕她此時的模樣太招人眼目,另外又遞給於曉諦一件白袍。


    然後三人便前往城內。


    ……


    ……


    位於東街道某棟平民房。


    肥胖男子氣喘籲籲脫下了黑色鬥篷,整張臉青一塊紫一塊,滿是淤青,他輕輕碰了碰便會傳來陣陣疼痛。


    “我堂堂南山塞二當家林狐,竟然被小孩打成這樣!”


    大胖子林狐顯然很不服氣,但此刻他在意的人並不是於曉諦,而是剛剛碰巧撞見的那位人。


    “我要趕緊稟報大當家,那位持劍猛闖南山塞,打我土匪窩死傷無數的敵人也來到了淼都。這可是件大事!我隱隱記得他是不是叫上官強?”


    言畢,林狐再次帶上鬥篷消失在平民房。


    ……


    ……


    山渡城大大小小的醫館,上官強三人找了一家又一家,但最終的結果令人感歎。


    “這些郎中大夫到底還想不想賺錢了,有人找他看病竟然不去?”於曉諦一想剛剛那醫館裏的郎中心裏就一肚子的氣。


    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的大夫,患者找醫者看病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他們都是庸醫!”


    於曉諦越想越氣。


    上官強表情也不好看,但他總結了一個答案,這些名頭好些的醫館基本都聽到要前往貧民窯的消息後才選擇不去,這就說明山渡城內的大夫估計是早已知道那種奇怪的病所帶來的危害太大,害怕被傳染所以才一言蔽之。


    “看來事情沒有我想象中的好辦?”


    上官強眼神又一次沉靜。


    另旁,靜靜跟隨兩人的杜丹姑娘麵色也有些為難,心裏也說不出個滋味。


    其實前些時間,她也來過城中找大夫看病,隻是他們嫌棄自己是貧民窯中的孩子便視而不見,則今日也出現這般情況杜丹姑娘悲傷的情緒又一次浮現在臉蛋上。


    眾人又在城中找了其他醫館,但過多的還是婉拒,最後僅僅隻有一位山羊胡的老郎中願意陪同前往杜丹姑娘的住所。


    隻是老郎中腿腳不方便走不快,這一段路還是於曉諦背著走過去的。


    到了貧民窯,這兒的環境槽糕透了,兩側臭水溝散發著腐爛的味道,剛剛進入刺鼻的臭味便滾滾而來,坑坑窪窪的黃土路上布滿了雜亂不堪的垃圾,兩旁還有數間以茅草和亂木搭建起來的房屋,看起來搖搖欲墜,一陣大風經過仿佛就能把它吹倒。


    再往裏走就是居民住所,缺瓦少磚的房屋,破衣爛布的百姓,還有近乎打滿補丁僅僅隻穿了一件衣服的孩童。


    上官強鄒起了眉頭,他沒有歧視他們,隻是感到悲傷,淼都如此繁華的地方竟然也擁有這般地方。


    百姓受苦,作主之責。


    上官強的心被刺得無比的痛。


    於曉諦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他是貧民窯出來的孩子,體驗過貧窮的生活,自然也懂得這些人的苦有多難受。


    兩位衣著華麗的男子出現在這個地方顯然極為特殊,很快便引起大家的注意。


    無數的目光紛紛掃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同的意思。


    某些衣衫襤褸的孩子看見於曉諦身上漂亮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眼睛呆滯的又瞧了瞧身邊的如乞丐般的父親。


    他感覺天道好不公,為什麽讓我出生在這個窮困潦倒的人手中,而不是富裕豐厚的人家。


    孩子的心是隨著環境而變,他的未來也是跟隨他此時思想而成長。


    上官強與於曉諦沒有左顧右盼,則是快速跟隨杜丹姑娘。


    因為上官強隱隱感覺,他們的眼神中攜帶了敵意。


    再往前走了片刻,在一間小木屋眾人停下了腳步。


    這間木屋很小,房門也有些破破爛爛,整體看起來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


    杜丹姑娘埋著臉,意識這便是自己的家,看起來她有些害怕外人看見自己的居住地方。


    於曉諦根本沒有在乎,緩緩放下身上老郎中。


    上官強拱手尊敬道:“老先生,就是這兒?”


    山羊胡老郎中瞧了瞧,眼睛安詳,抬手慈祥道:“好好好,老夫看看。”


    上官強連忙攙扶迎著老郎中進去。


    這間木屋僅僅隻能容納三人,再多進一人就有些撐不住了,因此於曉諦與杜丹等候在外麵。


    木屋內,一張床上躺著一名婦人,周圍沒有什麽家具十分單一,但打掃的很幹淨。


    這婦人靜躺著,麵色蒼白氣息微弱,臉頰極為消瘦,看樣子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山羊胡老郎中連忙查看,上官強候在另旁。


    門口等待的杜丹急如星火,眼角頓然又有淚水流淌,讓於曉諦看得心又痛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勸她什麽好話都說。


    過了片刻,山羊胡老郎中才緩緩鬆口氣,但臉色不是很樂觀。


    “老先生情況如何,可能醫治?”


    上官強最先問道。


    山羊胡老郎中摸了把白須,生生歎了口氣,上官強看他這般狀態顯然杜丹姑娘的母親情況很不好。


    “這到底是何病?”上官強又問道。


    山羊胡老郎中擺了擺手意識上官強到角落,貌似不想讓其他人聽到,他先是拱手歉意:“公子恕老夫醫術不精,這病老夫醫不了。”


    上官強眉頭順然鄒起。


    山羊胡老郎中再次說道:“可這病老夫知道是什麽病。”


    “老先生,這何病?”


    “據老夫所知這是鼠疾!”


    上官強一怔:“可詳細些?”


    “想必應該是半年前妖族鼠兵混入我人族,所留下的細菌引發的病災,現如今整個山渡城有多數人得此病,但大多數都是窮苦百姓,隻是此病非妖族難解極其厲害,以這名婦人的病狀已經是膏肓了,有救難救恕老夫也無知。”


    山羊胡老郎中淡淡而道,但聽的出他語中擁有悲傷之情。


    上官強震驚,沒想到妖族竟然動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害我人族百姓,上官強氣憤。


    同時他腦子閃過一個辦法,問道:“老先生不知道,神之者光元素控元境第四道心境可否淨化這其中的病因?”


    山羊胡老郎中麵色一怔,皮鄒的手掌抓住上官強手臂,應聲道:“可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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