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上官強在街口巧遇了這位自稱姓洛的姑娘,答應她隻要幫自己去城門口問幾句話,就可以得到一百枚金幣。


    可上官強滿懷希望,她卻告訴自己這些無關緊要的答複,讓上官強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人財兩空!


    “看來,隻能迴去慢慢等了,也不知道會等多久。”


    上官強灰頭土臉,迴了酒樓。


    ……


    時間流逝,轉眼是三天之後。


    東玄門的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坐在安江樓二樓每天都在觀望的上官強兩手間已經將木質窗戶抓了個破。


    有些心急如焚。


    巍立在百丈城牆上巡視的劉不杉眼中也出現了一抹暴躁。


    數裏之外的萬名難民已經有許多人按耐不住,每天都有百人千人堵在東玄門外,要求他們開門。


    劉不杉此刻也隻能耐住性子,穩住百姓。


    若不然如此多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暴亂開來,作為南安都五兵之一也有些招架不住。


    隻是這樣的方法也隻能再拖些時間。


    ……


    眨眼七天後。


    數萬名難民之中已經出現了傷亡,基本上都是年齡高漲的老人,而一些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也有出現頹廢的症狀。


    甚至一些婦人也紛紛變得焦躁不安。


    這是在極度絕望或者精神壓力下爆發出來的神情。


    東玄門前。


    已經出現了爆亂。


    “咳咳咳!將軍你難道要看到我們人族全都死在你麵前才肯開門嗎?”


    “莫非南玄三水三位督督要將我們棄之不顧。”


    “劉不杉,大州傳言你帶百姓如親生父母,如今卻要人我們人族血脈藏身在東玄門前嗎?你虧對百姓是不孝,難道您老就這樣厚待你的母親父親嗎?”


    “大人,我娘生病了已經快要死了,小女求求你發發善心開城進城看醫。小女在這給你磕頭了。”


    “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將城門打開。”


    “對!我們要進城。”


    數萬名難民幾乎將東玄門外堵了個水泄不通。


    無數人發自肺腑之言,更有人痛哭流涕。


    他們已經在外麵等的太久了。


    原本就已經承受不住親人和家鄉的離開,精神壓力已經蹦如邊界,現在這人族唯一的城池又將他們拒之門外。


    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已經盡力了。


    百丈城牆之上。


    劉不杉焦頭爛額,曾經久經沙場奮勇殺敵都不至於陷入現在的困境。


    整個九氣霸仙兵在大州是何等的存在,如今也隻能步伐紊亂急的直跺腳。


    “各位同胞!聽老夫一言先稍安勿躁。”劉不杉極力安撫吵亂不堪的難民。


    “劉將軍你又想說什麽,難道又要讓我們再等些日子嗎?”


    “劉不杉我敬你是一兵之將,一忍再忍,而你卻還讓我們等。”


    “等……等……究竟等到何年何月,等到妖族殺過了將我們生吞活剝了?”


    城下眾多人群根本不給劉不杉解釋的時間,吵鬧的聲音就像驚雷一般劈裏啪啦的砸下來。


    劉不杉連退三步,眉宇鄒的不能再緊了,轉臉喝道:“來人!”


    “在!將軍。”


    “拿我將軍府令牌去找二郡督,快!”


    “是!”


    劉不杉已經安撫不了城下如臨潮水般的難民,現如今隻有二都督的開城令牌才可以挽救現在的局勢。


    如果在拖下去不知道這些被逼急了得難民能幹出什麽天大的事情。


    劉不杉越想額頭的熱汗不時的往下冒。


    人族危難,百姓受罪,整個國家也在岌岌可危之內。


    “澈!”


    唿!一陣無形的勁風忽然震瑟在城下萬人空港的難民。


    頓時劇烈的吵鬧嘴咋之音,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朝著那個力量起源的位置看去。


    劉不杉也是一怔震驚,垂頭望去。


    “各位我無意傷害大家,我隻是想阻止這不堪設想的舉動。”


    人群擁擠的目光中,上官強站在東玄門最前方的位置,在大家慕慕注視眼光中,他顯的很安靜也很沉著。


    十天以來他也很急躁,隻是他的心境以在第一段九心九靜的靜心方法,已經讓他的心境達到了一種無邊無際的效果。


    所以他等住了。


    現在現身在這裏,也是為了盡自己本能。


    眾人麵麵相覷,不少人都有絲敵意。


    “喂,毛頭小子出風頭現在可不是時候趕快走開。”一位健壯男子不屑的瞅了一眼上官強,好心提醒。


    隻是他這一句話就仿佛是一根正在燃燒的炸彈。


    “就是乳臭未幹的小子,快滾。”


    “難道你就不想進城嗎,小鬼。”


    “快滾。”


    ……


    萬流漕溪般的人群像泥石流一般碾壓過頭。


    上官強眼神一凝。


    “澈!”


    七字訣,第四字。


    唿,勁風咆哮。


    眾人隻感覺全身軟弱無力,便一下子全部坐在了地上。


    眼神中都透露了一抹驚疑之色。


    旋即大家都明白了什麽?


    這小子不簡單。


    “列位,我無意傷害大家。”


    上官強歉意道,他已經將力度調到了最小,所以不會傷到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族。


    “大家先聽我道來。”上官強道:“人族落敗這是全體人族的錯,六會被占,星耀黯損。我清楚大家的心情一定跟我一樣,很心疼,很難受。”


    “可是請大家看看這座,南玄州唯一的領土,如同血脈一般的城池,我相信它是不會放棄我們這些流落荒野的親人,不會對我們不屑一顧。”


    “所以我懇求大家再等下。”


    “不要為了溢以私自就毫無道理的抱怨它,我明白大家在郊外已經等多數日子不少人已經經受不住,但是為了人族請大家不要為短暫的疼痛就撕扯這座南安都的血肉。”


    “她也會傷心,她也會難過,她也像我們一樣在等待,等待大門敞開的哪天。”


    “請大家再等等!”


    言畢,上官強重重的向大家鞠上一躬。


    現在的他隻能用口舌一力安穩民心,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萬人空港,人山人海,他們麵麵相覷,靜如一片。


    上官強的話仿佛刺痛了他們的心。隱隱間,有人為自己剛剛所作的事情流下了熱淚。


    南玄州人族唯一的城池,南安都。


    漸漸,周圍的人群埋頭沉寂。


    “可是我娘的病。”一名女孩哭泣的臉頰朝著上官強說道。


    “姑娘你別怕,我是光元素的神之者一定能治好你母親的病,請你放心。”上官強坦然若付道。


    姑娘聞言內心一喜,抹去眼淚上前拉著上官強就走。


    然而最前方眾多人,聞言這神之者三字,麵色震驚,再聞這光元素三字起身破涕為笑。


    轉染之間。


    逐漸漕溪般的人群在紛紛勸說之下也慢慢散去。


    百丈城牆之上。


    劉不杉半捋胡須,厚眸靜靜的瞧著那位穩住難民的少年。


    “哈哈哈……”看著看著劉不杉突然古怪的大笑起來,站崗的士兵有絲不解。


    這時,一道流光落在劉不杉麵前,正是先前前去二都督府邸的那位士兵。


    劉不杉問道:“二都督怎講速速說來。”


    “是,將軍。”士兵拱手,麵色有些難堪:“二都督並不在府邸。”


    “什麽?”劉不杉大驚:“這種時候她還能去那玩了不成?”


    “不過?”士兵啞言從懷中拿出一張粉色信封遞給劉將軍,道:“這是都督府上蘇小姐叫我轉交給將軍,並囑咐一言一切答案都在信中。”


    劉不杉一麵嫌棄的看了看這色香撲鼻打扮的非常女兒化的粉色信封,微微注入元力將揭開,拿出信紙。


    “嗯?”劉不杉一愣。


    信上寫著十二個大字。


    以有貴人相助,將軍何須多勞。


    “這?”劉不杉大吃一驚,莫非二都督早就知道這少年會出現?


    ……


    接下來的時間。


    上官強一直在難民人群中,若有人生病他極力醫治,若又人想造亂他幫忙安撫。


    漸漸,難民在上官強勸道下也慢慢恢複了生機。


    隻是這並不長久。


    若東玄門在不開,即便上官強是神仙也無力為助。


    ……


    五天後。


    天還蒙蒙亮,一道火光從東南方向以極快的速度,眨眼之間落在了東玄門的城牆上。


    守夜的九氣霸仙兵被這舉動聞聲趕來。


    而坐在城樓中夜不更息的劉不杉,在火光衝來的那一刻人以在城牆之上。


    “這是?”劉不杉往哪火光一看。


    熊熊烈火之間,一名黑袍男子癱倒在地,而手中一麵偌大的古銅鏡緊緊捂住,嘴角鮮血不止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口中還喃喃在說些什麽。


    劉不杉上前扶起黑袍男子道:“老夫是東玄門九氣霸仙兵的兵主劉不杉。”


    說著將將軍府的令牌拿出。


    黑袍男子一看,眼光泛濫,一把拉住劉不杉的衣袍將古銅鏡遞給他,有氣無力:“幻心鏡到……神殿妖兵……救難民!”


    言畢,黑袍男子一口鮮血噴出便斷了氣息。


    劉不杉雙拳握緊,一股無盡的氣息相似等待許久的火山一般終於爆發。


    將黑袍男子轉交給士兵。


    劉不杉高舉著那麵古銅鏡,一聲宛如晴天霹靂般的大喝聲炸響虛空。


    “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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