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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為什麽要說對不起?你到底犯了什麽錯對不起我?”他不要聽對不起,不要,這三個字除了說明他被傷害了,背叛了之外,毫無作用,喬朗蒼涼一笑,他放開了安心,踉蹌的倒退了兩步,跌坐在床上。


    “安安,還記得那個晚上,也是在這張床上,你親口跟我說過的,你和方佑辰、夏凱僅僅隻是最普通的朋友,你們什麽都沒有做過,我說過說謊話的人是要打屁股的,安心安心,你對我到底安的是什麽心?你究竟哪句話才是真的?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寂寞了嗎?你寂寞了所以你和他滾到了床上?”


    “不,沒有,朗,我沒有。”安心咬著自己的唇,慢慢屈下雙膝,跪倒在他的腳邊,拚命搖頭,淚雨紛飛。


    她怎麽可能愛上別人呢,這一輩子她都是他的,怎麽還會因為寂寞就上別人的床,就算她的身子因一念之差背叛了他,可她的心一次也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喬朗冰涼的目光掃過屏幕,仿佛透過了電腦穿透在了那張堆滿大鈔的床上,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腦,又看看安心,他搖頭,使勁的搖頭,失笑:“你是為了錢和夏凱上床?”


    不要啊老天不可以那麽殘忍,安心求求你,哪怕是騙我,也不要承認,天塌下來我都能頂住,卻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答案,喬朗寧肯她是因為愛上了那個人,他寧願是她為了身體的寂寞尋找的一夜情,而不是因為這些肮髒的銅臭出賣了肉體,那樣會把他心中最美的夢徹底扼殺掉,那太殘忍了,他不是神,他有血有肉有心,他會痛,痛到絕望痛到死,不要承認,不要承認,求你,安心!


    “我,我……”那些辯白梗在喉嚨裏,說不出一個字,喬朗並沒有說錯,她的確是因為一百萬才和夏凱交易的,這是事實,無論她有怎樣的理由,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該是選擇善意的謊言還是據實相告?她不知道,她找不出理由來讓自己聖潔讓自己無愧,隻能麻木的不斷的重複著:“對不起!”


    “不聽,我不聽,誰要你說這三個字,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喬朗她一把提起,狠狠的摔在了床上,他壓上她不停顫抖著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都是嗜血的瘋狂。


    “笨笨安,你怎麽可以背叛我,你怎麽可以這麽惡心,你明明白天跟別的男人做過了,晚上還要跟我做,你為什麽要這麽賤,學什麽不好你要學妓女,你就那麽差錢嗎?那我到底還應不應該信你,那晚你說你並不是為了錢才爬上我的床,我到底還要不要再信你?”喬朗幾乎被她逼到崩潰,那些本已塵埃落定的過去,如今卻又硬生生的翻了過來,如同本已執行了死刑的囚犯,在幾個月後突然被發現其實是冤假錯案,一切全都推翻,可人已經不能複生了,這太殘忍了,為什麽要在他付出了全部感情後才發現其實一開始還是個騙局,一切,又兜迴了原點……


    “為了五萬塊,你可以賣給我,我不在的時候,你又去賣給我的朋友,你一直說自己視金錢如糞土,可為什麽你要一次次的脫光衣服跳進糞坑裏?你說啊,你個混蛋、不要臉的賤女人!”


    “朗,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媽……”


    “你閉嘴,閉嘴。”那一刻喬朗看著安心那張清純的臉,突然很想吐,嘔的一聲,他真的吐在了她的臉上,可惜他一整天水米未進,吐到胃絞痛,也隻吐出一口口的黃水,可是他仍舊吐著,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心肝都吐出來一樣。


    “安心,你知道嗎?我今天要向你求婚的,我要向你求婚啊!黃曆上說今天求婚我們就會幸福的過一輩子,你知道嗎?知道嗎?”喬朗一聲聲的質問,是在問她,也是在問老天,為什麽要騙他,假的,都他媽是假的。


    安心捂住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她拚命的搖頭,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


    那一刻,安心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喬朗黑亮的眼眸中一點點的消失,消失的不僅是她,還有喬朗眼中曾有的所有溫暖,她知道,她已經死在了喬朗的心裏,那個他愛的笨笨安在這一刻死了,連同那句我們結婚吧,一同埋葬在了這個下雪的冬季。


    大雪肆虐過的夜晚,帶著淒迷的美。


    喬朗從安心身上慢慢爬起,也將她提了起來,拖下床,像拖一塊破布般把安心拖到了客廳,而安心就好似沒有任何知覺一樣任他拖著踉蹌著走。


    喬朗將她扔在了客廳冰冷的地磚上,他走進房間,看著這個讓他曾覺得無比溫暖的家,他愛這個地方,這裏的每樣東西都充滿了他與安心最快樂的迴憶,甚至空氣中都充滿了甜蜜的味道,可是現在,這些迴憶都變得無比醜陋,空氣中仿佛有一張張嘴在不停的嘲笑著他,嘲笑他是一個多麽愚蠢的男人,他做了一個白日夢,人終於醒了,卻把心遺棄在了那個夢裏,這場遊戲結束了,結局那個失身又失心的人居然是他這個遊戲的始作俑者,他這個遊戲的創始人到頭來被別人遊戲了一把,是,他是失敗者,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失敗,他看著那個像充氣娃娃一樣的女人,覺得好陌生,她是誰?他不想記起她的名字,對,她就是一個充氣娃娃,哪個男人買迴家都可以任意睡的高檔充氣娃娃。


    喬朗嘶叫著一把掀翻了餐桌,玻璃瓶粉碎在地上,還翻著醋香的嬌豔玫瑰散落一地,他抄起凳子砸向電視,那裏曾經放出的節目讓他和夢裏那個女人笑翻在沙發上;砸向魚缸,他搬進來住的第二天,他們一起去花鳥市場挑了一銀一黑兩尾小魚,她說,銀的是她,黑的是他,因為他們白天黑夜都在一起,是白加黑的組合;砸向電腦桌上的蠟筆小新儲錢筒,嘩啦一聲白的黃的硬幣滾了一地,他以前最愛看那個女人從他手中搶過零星的硬幣,財迷似的扔進去,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些,這些糞土臭得他想吐。


    喬朗瘋了一樣破壞著這個屋子裏的一切,毀掉這裏所有的迴憶,最後,當喬朗從房裏抱著那台筆記本出來的時候,安心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撲過來抱住了喬朗的腿。


    “朗,求求你,別摔它,不要,求你把它留下。”電腦上的桌麵是她和喬朗的合照,喬朗雖然長得帥又愛臭美,但他很意外的,不太願意照相,這張照片是兩人僅有的合照,還是有一天晚上安心在看影片,那片子很文藝,看得最後喬朗靠在她的肩上睡著了,那歪著腦袋流口水的傻樣被安心偷偷拍了下來,置成了電腦桌麵,每次隻要一開機兩人就會笑成一團,還有她偷偷寫下的日記,記錄著從月亮山迴來後的所有幸福,那麽的快樂,然而這份快樂卻沒有來得及備份。


    喬朗看了一眼匍匐在他腳邊的女人,蒼茫的扯了扯唇,那曾經讓他看一眼就會心疼的晶瑩淚珠此刻早已激不起他的半絲憐惜。


    “別,別摔,你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你把他留給我好嗎?”如果你走了,請你把曾經給過我的幸福留下可以嗎?安心伸出手,腳卻軟得站不住。


    “打你?我都嫌手髒,你渾身有多髒你知道嗎?女人,你還想留下它?就那麽想留下你跳進糞坑的證據?”喬朗搖搖頭,唇角勾起一絲冷血的笑容,這裏麵還有他和那個笨笨安的共同迴憶,他不會留給任何人,更不會給眼前這個下賤的充氣娃娃。


    他高高的舉起,用力的摔在了安心腳邊,強大的力度讓筆記本瞬間四分五裂,碎片濺滿了安心身邊。


    “不,不要!”她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手在地上拚命的摸索著,妄圖把那些碎片拾起,尖利的塑料碎片劃爛了她的手,鮮血染紅了粉色的機身,可是無論她怎麽拚,卻再也拚不出屬於她的幸福,她眼睜睜的看著她最愛的男人把他們曾經擁有的美好迴憶一點點摔得粉碎。


    她聽到樓下的住戶從窗口探頭叫罵,說再扔就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嗎?不得好死的那個隻是她吧?


    終於喬朗把能砸的都砸光了,他重重的喘息著,像一隻雄獅在囚籠裏麵不停掙紮,可是為什麽,他砸碎了所有的迴憶,心還是那麽痛,他茫然的轉動著眼珠,終於看到了那個滿手鮮血坐在一堆廢墟中的人影,他終於發現,這個人才是他痛苦的根源,他不能再看見她,因為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把那張凳子砸到她的頭上,讓她再也不能背叛他。


    喬朗自始至終未動她一個指頭,安心好想問問他,你是心疼我?還是真的怕髒了你的手?


    “他給你一百萬是嗎?好,這裏是五百萬,看在你在床上讓我舒服過的份上,五百萬,就當是我這幾個月包養你的錢,你也就值這個價,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過,我不想作賤自己的感情,你,好自之知!”


    沒有再看她一眼,汲著拖鞋,隻穿著一件毛衣,喬朗如喝醉酒的人般搖晃著走出來這個家門,那一刻,安心看著喬朗決絕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他是真的要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她想要衝過去抱住他,向他懺悔,卻被倒在地上的椅子絆了個跟頭,頭重重的磕在地磚上,痛得她久久抬不起來,安心覺得這一刻她真的死了,她的心不能再跳動,也沒有了唿吸,額頭上的血滴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直到她看著那個站在門外抽著煙,對著她笑得瘋狂的文萊,安心終是明白了這就是佛家說的因果報應吧?她搶了人家的男朋友,於是她被那人捉了奸,從她做了那個錯誤的選擇開始,她就要為這個結果付出代價。


    情人節,終究成了——情人劫,如果人能夠未卜先知該多好?可惜,沒有!


    其實在還剛剛愛上喬朗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天,隻是她猜中了結局,卻沒猜中過程,她沒想到的是,原來最先背叛的那個人竟然會是她自己,現實讓她把最不堪和醜陋的一麵展現在了她最愛的人麵前。


    文萊是個極聰明的女人,這一點哪怕很多年後安心也得承認,深諳喬朗性情的她親手砸碎了安心一個幸福的夢。


    最繁華的步行街,美豔動人的文萊舒適的斜依在高級沙發內,手藝精湛的美甲師正溫柔的替刀修剪著腳趾甲。


    滿意的欣賞著剛剛做好的玉手,她喜歡在指甲上鑲鑽,這會讓她覺得自己時刻都光彩奪目,電話那頭咆哮的聲音仍然在持續,“你瘋了,你到底對喬朗做了什麽,王姐打電話來說一夜之間喬氏買通了所有的媒體,要求徹底封殺我們兩個。”


    夏凱的聲音帶著不可抑的氣急敗壞,半個小時前,經紀人王姐衝上門把他從被窩裏拎起來,劈頭蓋臉把他狠狠罵了一頓,他才知道,喬氏砸巨資給全國各大小媒體,在一個小時前對他和文萊下了封殺令,現公司團隊正在跟喬氏的助理緊急溝通,但喬氏方麵態度惡劣強硬,喬氏總裁臨時迴了美國,不接任何電話。


    “我哪有做什麽?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做了什麽讓人家傷心的事了,比如,染指了人家某樣心愛的玩具。”文萊懶懶的對著電話說,眸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紅唇卻笑得異常美麗,她的苦心當然不可能是白吃飯的,那張光盤足以引爆自傲自負的喬朗底限,這會喚醒他體內的冷血因子,如果安心足夠了解他,就不該背叛他。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經過這件事,他要還能裝沒事人兒一樣的娶安心,她文萊的名字以後都倒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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