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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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關隻覺胸腔都要被莫一言踩塌，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到想要扳開莫一言腳的雙手上，可還是徒勞無功。
杜涵自覺走到門外看著，以防有人打斷莫一言的“雅興”。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李關齜牙咧嘴嘶吼著，可被莫一言踩在腳下，他所有的狠話都成了笑話。
莫一言居高臨下，看著李關垂死掙紮。根據韓彥的情報他才得知這麽個敗類竟然是半世產品設計原料的供銷商之一開元公司的老板，看來他拿著胡梨的血汗錢倒也幹了件正事，隻是骨子裏還是人渣！
“我告訴你，等老子出院老子分分鍾弄死你！”李關像條泥鰍在莫一言的腳下扭來扭去，卻始終掙脫不得。
莫一言又踩得用力了幾分，“行啊，我等著，等著看你今天怎麽活著出去！”
“你幹什麽？你想幹什麽？殺人可是犯法的！你放開我，這是醫院你放開我！救命啊——醫生護士救命啊——”李關哀嚎著，可杜涵卻將所有聞聲而來的醫生護士用“莫醫生在和老朋友換藥敘舊”的由頭打發走了。
莫一言取下鹽水瓶往李關張開的大嘴上一扔，“再叫一句，把你下巴卸了。”
李關被鹽水瓶砸得嘴疼臉疼，更被莫一言嚇得閉緊了嘴。
莫一言大發慈悲地鬆開了腳，看著李關連滾帶爬滑稽地穿過床底躲到病床的另一邊，膽戰心驚地看著他。
李關知道這會沒有人能進來救他，他也不可能自救，驚慌得牙齒都在打顫，“你究竟想幹什麽？”
莫一言不急不慢地靠到牆邊，點燃一支煙，“為了拿到半世的合作項目費了不少功夫，欠了不少債吧？要是現在半世以材料不規範為由中止和開元的合作，並要求開元支付違約費，你說，你的債主知道了，會怎麽做？”
李關心一沉，“我提供的材料沒有問題！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莫一言一聲冷哼，“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身份，你隻需要知道我說材料有問題它就有問題！”
李關這下意識到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我的債還指望著半世呢，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莫一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和皮鞋，剛才給李關的那幾下還真是髒了他自己。“已經晚了，等著吧。”等著已經到門口的收債人怎麽卸了你的下巴胳膊腿還給你留口氣吧。
說完莫一言掐斷了煙，如同掐斷李關的活路，然後和杜涵頭也不迴地離開。至於李關的下場，他們不關心，懶得再髒了眼睛。
行至唐糖和胡梨的門口，莫一言停下了腳步。
“做我的法律顧問吧。”
杜涵疑惑地看向莫一言，“不當醫生，要出山啦？”
莫一言的視線穿過玻璃看向病床上皺眉沉睡的唐糖，“嗯，不能當了。”
杜涵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可是很貴的，莫總確定要請我？”
莫一言彎了彎唇，“放心，我請得起。”
杜涵略一思忖，抬眸就看見守在唐糖床邊的胡梨，“行。反正，我也要開始養老婆了。”
此時，病房內的唐糖突然哭著從夢中轉醒，“肉肉——”
莫一言連忙開門上前，疾步走向唐糖的床邊，執起她的手，“我在我在，怎麽了？”
唐糖紅著眼眶，迷離的眼神盯了莫一言許久，驀地笑出了聲，“醒來就可以看見你，真好！”
莫一言也被她傳染，吻了吻她的指尖，陪著她嗬嗬笑。
杜涵悄然來到胡梨身邊，牽著她出了病房，不當莫一言他們的電燈泡，也不讓他們當自己的電燈泡。
唐糖見病房裏沒了外人，便往床邊挪了挪，騰出一塊地方給莫一言，示意他躺上來。
莫一言邪魅一笑，目光鎖定唐糖，緩緩脫鞋上床。
唐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拉過被子蓋上紅透了的臉，隻露出一隻眼睛監督莫一言的動作。待莫一言躺，便連人帶被子一齊窩進他的懷裏。
無需情話，心也如蜜。
唐糖傷得不重，在醫院休息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時候就可以迴去了。
莫一言一直牽著唐糖的手，直到要去取車了才鬆開，囑咐唐糖就在醫院門口等他。
“唐糖。”
身後驀然響起叫她的聲音，唐糖還因李關的事驚惶未定，這一聲叫喊把她嚇得不輕。猛地迴頭，竟是幾天未見的方銳。
他怎麽還在醫院？才出院嗎？他有沒有看到她剛才和莫一言的親密？
唐糖有太多疑問，以致不知如何開口。
“我在護士站聽說了，你家裏闖進了瘋子，你受傷了？”方銳冷著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並不關心唐糖真的發生了什麽。
唐糖沒有理他，別過臉，去看莫一言會來的方向。不管方銳有沒有發現什麽，她都要先淡定，維持之前還生方銳氣的狀態。
方銳走到她身邊，強行扳過她的身體，和她對視，“你是不是打算和莫一言在一起了？”他眼冒怒火，雙手掐著唐糖的肩膀，連聲音都像是在低吼。
“你管不著！”唐糖雙手一攤推開方銳的鉗製，“反正你從來都不相信我，我和誰在一起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方銳雙手捧著唐糖的手，真摯地發誓，“我錯了，是我病糊塗了，以後一定不會那樣了，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唐糖的手稍微掙紮了一下，方銳握得更緊，唐糖見好就收，猶豫不決地看向方銳，“我還能信你嗎？”
“能！當然能！”方銳急切地承諾，“我愛的是你，還有你！”
那是因為江萱徹底離開你了，你沒有別人可以愛了吧？唐糖在心裏冷冷一笑，對方銳的甜言蜜語已經能瞬間拆穿。
“糖，迴來吧。”方銳見唐糖心軟了，乘勝追擊，就怕連這一張能拿下半世項目的底牌也沒了。
唐糖估摸著莫一言該來了，“給我一點時間吧。”
方銳見唐糖沒有一口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對她的最後一絲懷疑也化為烏有，對她心裏還是死心塌地愛著他的認知更加確定。
莫一言的車正好這時候開過來，在看見方銳牽著唐糖手的動作時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眼中對方銳的敵意毫不掩飾。
唐糖緩緩抽出手，朝副駕駛走去，剛觸及門把，像是想到了什麽，轉身朝方銳關切地囑咐道，“你剛出院吧？好好照顧自己，下次小心一點，別粗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還有，既然要重新開始，就別再懷疑我了。”說完，就上了車。
莫一言也沒做逗留，在方銳的注視下載著唐糖絕塵而去。
車上的唐糖絞著手指很是不安，糾結再三吞吞吐吐地開口，“那個……我在醫院門口看見的他，他說……”
不等唐糖解釋完剛才那一幕的起因經過，莫一言就摸了摸她的頭，“累了吧？休息會，很快就都到家了。”他不需要她的解釋，他什麽都懂，永遠相信她。
“嗯。”唐糖沒再繼續說下去。她的確累了，裝模作樣很累，應付厭惡的人很累。
閉上眼睛，吹著夜風，唐糖很快就又睡著了。
到了唐家樓下，莫一言不忍心叫醒她，便抱著她上了樓。到了家門口，地上全是李關留下的滴滴血跡，和醫護人員搬動患者時踩到血跡留下的血腳印，乍一看，甚是嚇人。
“到家了？”唐糖掙開惺忪地眼睛，從莫一言的懷裏下來，看見瘮人的家門口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有些苦惱，“家裏更亂更嚇人。”
莫一言邊開門邊說，“沒事，收拾好就行了。”
結果門一開，莫一言頓時覺得自己低估了家裏的混亂程度，尤其是唐爸唐媽牌位的地方，血跡、碎片、香灰，一片狼藉。
唐糖做了個深唿吸，擼起袖子就朝著狼藉走去，可走了三四步她就發現自己騰空了，又被莫一言抱了起來，抱到了床上。
“我來收拾就好，你安心繼續睡。”
唐糖不依，“我都睡一天了，不睡了，我頭不痛了，精神好著呢。”
“精神好也躺著。”莫一言沒商量。
唐糖實在沒法子了，癟著嘴嘟囔，“我還沒洗澡呢。”
“等我收拾好了我們一起洗。”
唐糖一愣，很認慫地捂著額頭的紗布，“其實我頭還是挺疼的。”
莫一言似笑非笑，“我隻說洗澡，又沒說非得做什麽。”
唐糖把被子一撣開，把自己藏進被子裏，腹誹一句：鬼才信你！
莫一言看著被子裏鼓起的那一坨唐糖，輕笑出聲，在估計著是她屁股的地方拍了拍，“那就別睡著了，等著洗澡。”
聽著莫一言悉悉索索在客廳整理著，唐糖數著時間，祈禱能在他忙完之前睡著。可今天實在已經睡太多，這會怎麽數綿羊怎麽自我催眠都不管用了。
唐糖在被窩的黑暗中，睜著一片清明圓溜溜地大眼睛，開始了親自把自己送到莫一言嘴邊的倒計時……
唐糖在翌日的中午揉著腰起床，用親身經曆證明：莫一言說的什麽純洗澡、純睡覺的話真的隻有鬼才信！
莫一言經過春風雨露的洗禮之後神清氣爽，一路上都是聽著音樂哼著歌前往莫曉曼居住的別墅。
今天，是例行去言家團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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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關隻覺胸腔都要被莫一言踩塌，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到想要扳開莫一言腳的雙手上，可還是徒勞無功。
杜涵自覺走到門外看著，以防有人打斷莫一言的“雅興”。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李關齜牙咧嘴嘶吼著，可被莫一言踩在腳下，他所有的狠話都成了笑話。
莫一言居高臨下，看著李關垂死掙紮。根據韓彥的情報他才得知這麽個敗類竟然是半世產品設計原料的供銷商之一開元公司的老板，看來他拿著胡梨的血汗錢倒也幹了件正事，隻是骨子裏還是人渣！
“我告訴你，等老子出院老子分分鍾弄死你！”李關像條泥鰍在莫一言的腳下扭來扭去，卻始終掙脫不得。
莫一言又踩得用力了幾分，“行啊，我等著，等著看你今天怎麽活著出去！”
“你幹什麽？你想幹什麽？殺人可是犯法的！你放開我，這是醫院你放開我！救命啊——醫生護士救命啊——”李關哀嚎著，可杜涵卻將所有聞聲而來的醫生護士用“莫醫生在和老朋友換藥敘舊”的由頭打發走了。
莫一言取下鹽水瓶往李關張開的大嘴上一扔，“再叫一句，把你下巴卸了。”
李關被鹽水瓶砸得嘴疼臉疼，更被莫一言嚇得閉緊了嘴。
莫一言大發慈悲地鬆開了腳，看著李關連滾帶爬滑稽地穿過床底躲到病床的另一邊，膽戰心驚地看著他。
李關知道這會沒有人能進來救他，他也不可能自救，驚慌得牙齒都在打顫，“你究竟想幹什麽？”
莫一言不急不慢地靠到牆邊，點燃一支煙，“為了拿到半世的合作項目費了不少功夫，欠了不少債吧？要是現在半世以材料不規範為由中止和開元的合作，並要求開元支付違約費，你說，你的債主知道了，會怎麽做？”
李關心一沉，“我提供的材料沒有問題！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莫一言一聲冷哼，“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身份，你隻需要知道我說材料有問題它就有問題！”
李關這下意識到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我的債還指望著半世呢，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莫一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和皮鞋，剛才給李關的那幾下還真是髒了他自己。“已經晚了，等著吧。”等著已經到門口的收債人怎麽卸了你的下巴胳膊腿還給你留口氣吧。
說完莫一言掐斷了煙，如同掐斷李關的活路，然後和杜涵頭也不迴地離開。至於李關的下場，他們不關心，懶得再髒了眼睛。
行至唐糖和胡梨的門口，莫一言停下了腳步。
“做我的法律顧問吧。”
杜涵疑惑地看向莫一言，“不當醫生，要出山啦？”
莫一言的視線穿過玻璃看向病床上皺眉沉睡的唐糖，“嗯，不能當了。”
杜涵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可是很貴的，莫總確定要請我？”
莫一言彎了彎唇，“放心，我請得起。”
杜涵略一思忖，抬眸就看見守在唐糖床邊的胡梨，“行。反正，我也要開始養老婆了。”
此時，病房內的唐糖突然哭著從夢中轉醒，“肉肉——”
莫一言連忙開門上前，疾步走向唐糖的床邊，執起她的手，“我在我在，怎麽了？”
唐糖紅著眼眶，迷離的眼神盯了莫一言許久，驀地笑出了聲，“醒來就可以看見你，真好！”
莫一言也被她傳染，吻了吻她的指尖，陪著她嗬嗬笑。
杜涵悄然來到胡梨身邊，牽著她出了病房，不當莫一言他們的電燈泡，也不讓他們當自己的電燈泡。
唐糖見病房裏沒了外人，便往床邊挪了挪，騰出一塊地方給莫一言，示意他躺上來。
莫一言邪魅一笑，目光鎖定唐糖，緩緩脫鞋上床。
唐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拉過被子蓋上紅透了的臉，隻露出一隻眼睛監督莫一言的動作。待莫一言躺，便連人帶被子一齊窩進他的懷裏。
無需情話，心也如蜜。
唐糖傷得不重，在醫院休息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時候就可以迴去了。
莫一言一直牽著唐糖的手，直到要去取車了才鬆開，囑咐唐糖就在醫院門口等他。
“唐糖。”
身後驀然響起叫她的聲音，唐糖還因李關的事驚惶未定，這一聲叫喊把她嚇得不輕。猛地迴頭，竟是幾天未見的方銳。
他怎麽還在醫院？才出院嗎？他有沒有看到她剛才和莫一言的親密？
唐糖有太多疑問，以致不知如何開口。
“我在護士站聽說了，你家裏闖進了瘋子，你受傷了？”方銳冷著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並不關心唐糖真的發生了什麽。
唐糖沒有理他，別過臉，去看莫一言會來的方向。不管方銳有沒有發現什麽，她都要先淡定，維持之前還生方銳氣的狀態。
方銳走到她身邊，強行扳過她的身體，和她對視，“你是不是打算和莫一言在一起了？”他眼冒怒火，雙手掐著唐糖的肩膀，連聲音都像是在低吼。
“你管不著！”唐糖雙手一攤推開方銳的鉗製，“反正你從來都不相信我，我和誰在一起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方銳雙手捧著唐糖的手，真摯地發誓，“我錯了，是我病糊塗了，以後一定不會那樣了，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唐糖的手稍微掙紮了一下，方銳握得更緊，唐糖見好就收，猶豫不決地看向方銳，“我還能信你嗎？”
“能！當然能！”方銳急切地承諾，“我愛的是你，還有你！”
那是因為江萱徹底離開你了，你沒有別人可以愛了吧？唐糖在心裏冷冷一笑，對方銳的甜言蜜語已經能瞬間拆穿。
“糖，迴來吧。”方銳見唐糖心軟了，乘勝追擊，就怕連這一張能拿下半世項目的底牌也沒了。
唐糖估摸著莫一言該來了，“給我一點時間吧。”
方銳見唐糖沒有一口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對她的最後一絲懷疑也化為烏有，對她心裏還是死心塌地愛著他的認知更加確定。
莫一言的車正好這時候開過來，在看見方銳牽著唐糖手的動作時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眼中對方銳的敵意毫不掩飾。
唐糖緩緩抽出手，朝副駕駛走去，剛觸及門把，像是想到了什麽，轉身朝方銳關切地囑咐道，“你剛出院吧？好好照顧自己，下次小心一點，別粗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還有，既然要重新開始，就別再懷疑我了。”說完，就上了車。
莫一言也沒做逗留，在方銳的注視下載著唐糖絕塵而去。
車上的唐糖絞著手指很是不安，糾結再三吞吞吐吐地開口，“那個……我在醫院門口看見的他，他說……”
不等唐糖解釋完剛才那一幕的起因經過，莫一言就摸了摸她的頭，“累了吧？休息會，很快就都到家了。”他不需要她的解釋，他什麽都懂，永遠相信她。
“嗯。”唐糖沒再繼續說下去。她的確累了，裝模作樣很累，應付厭惡的人很累。
閉上眼睛，吹著夜風，唐糖很快就又睡著了。
到了唐家樓下，莫一言不忍心叫醒她，便抱著她上了樓。到了家門口，地上全是李關留下的滴滴血跡，和醫護人員搬動患者時踩到血跡留下的血腳印，乍一看，甚是嚇人。
“到家了？”唐糖掙開惺忪地眼睛，從莫一言的懷裏下來，看見瘮人的家門口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有些苦惱，“家裏更亂更嚇人。”
莫一言邊開門邊說，“沒事，收拾好就行了。”
結果門一開，莫一言頓時覺得自己低估了家裏的混亂程度，尤其是唐爸唐媽牌位的地方，血跡、碎片、香灰，一片狼藉。
唐糖做了個深唿吸，擼起袖子就朝著狼藉走去，可走了三四步她就發現自己騰空了，又被莫一言抱了起來，抱到了床上。
“我來收拾就好，你安心繼續睡。”
唐糖不依，“我都睡一天了，不睡了，我頭不痛了，精神好著呢。”
“精神好也躺著。”莫一言沒商量。
唐糖實在沒法子了，癟著嘴嘟囔，“我還沒洗澡呢。”
“等我收拾好了我們一起洗。”
唐糖一愣，很認慫地捂著額頭的紗布，“其實我頭還是挺疼的。”
莫一言似笑非笑，“我隻說洗澡，又沒說非得做什麽。”
唐糖把被子一撣開，把自己藏進被子裏，腹誹一句：鬼才信你！
莫一言看著被子裏鼓起的那一坨唐糖，輕笑出聲，在估計著是她屁股的地方拍了拍，“那就別睡著了，等著洗澡。”
聽著莫一言悉悉索索在客廳整理著，唐糖數著時間，祈禱能在他忙完之前睡著。可今天實在已經睡太多，這會怎麽數綿羊怎麽自我催眠都不管用了。
唐糖在被窩的黑暗中，睜著一片清明圓溜溜地大眼睛，開始了親自把自己送到莫一言嘴邊的倒計時……
唐糖在翌日的中午揉著腰起床，用親身經曆證明：莫一言說的什麽純洗澡、純睡覺的話真的隻有鬼才信！
莫一言經過春風雨露的洗禮之後神清氣爽，一路上都是聽著音樂哼著歌前往莫曉曼居住的別墅。
今天，是例行去言家團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