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囈語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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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韓彥良心發現，在花叢中浪了一圈之後又迴來了。
唐糖終於等來了救星，連忙把莫一言的體重分韓彥一半。莫一言酒勁過了些，沒那麽鬧了，順從地任由他們拖出“南北極”。
待把莫一言放到車上，韓彥這才看見莫一言在哭，“乖乖，他這是眼睛裏麵進龍王了嗎？都發大水了！”
唐糖沒心思聽韓彥說相聲了，莫一言的異常是她沒見過的，她找不到原因，也無從安慰。
“我不會開車，你開車把我們送迴去吧！”唐糖護著莫一言，不讓他癱軟地往兩邊倒磕到頭。
韓彥站在車門邊，義正言辭，“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唐糖一愣，這才想起來，他們都喝酒了，隻是醉的隻有莫一言。
“找代駕！”唐糖反應過來，就從包裏拿手機。
“嘔——”手機沒拿出來，莫一言偏過頭一張嘴，吐了他自己一身，然後就開始難受地哼哼唧唧。
“肉肉，你沒事吧？”唐糖見原本麵對著她的莫一言在吐的時候偏了一下頭，沒有把一丁點嘔吐物弄到她身上，猜想著莫一言應該醉得不是很厲害。
“肉肉——肉肉——”唐糖一直在莫一言的耳邊叫他的名字，怕他剛掛完水的身體又出什麽毛病她不能及時知道，“肉肉，一會我們就迴家了，再等等，先別睡。”
現在這個時間點幾乎是找代駕的高峰期，韓彥好不容易叫來了一個，結果代駕司機一看一身嘔吐物的莫一言，聞著那味，想都不想就拒絕，接別的單去了。
“現在代駕都是富二代吧，這麽牛氣轟轟，這讓把代駕都主角的偶像劇的劇情怎麽開展啊？”韓彥被氣得叉腰，走得距離莫一言遠一點，其實他也有點嫌棄。
反觀唐糖淡定自如，耐心地幫莫一言把髒了的衣服脫掉，繼續和他說著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進去的話，還體貼地用紙巾擦拭著莫一言沾有穢物的皮膚。
“韓彥，要不你幫我找家酒店吧，我看肉肉挺難受的。”唐糖讓你莫一言靠在她的肩膀，手握半拳在他的胸口順著食道胃部的走向輕輕按摩著，好讓他的反胃感可以緩解一些。
韓彥看著唐糖的嗬護有加，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下一張，“那你等我，我去開房。”轉身，他撫摸著手機裏的照片，笑得殘忍又淫蕩：明天又可以小小地敲詐莫一言一筆。
好在酒吧附近代駕司機少，但便民服務的酒店多啊。韓彥輕輕鬆鬆開好一間房，和唐糖一起把如爛泥的莫一言送到房間。
“那我先迴去了。”韓彥跑得比兔子還快，就怕唐糖留他下來照顧莫一言，開玩笑，他的公司開銷可比看熱鬧重要得多！
韓彥跑個沒影，唐糖隻好自己給莫一言換衣服，擦身子。
甫一脫掉滿是異味的上衣，唐糖沉睡已久的少女心就開始咕嚕咕嚕地往外冒粉色泡泡，沃~這胸大肌，這搓衣板似的腹肌，這刻上去似的人魚線，嘖嘖嘖……
唐糖就著溫熱的毛巾撫過莫一言身上的每一處，他嘴裏還哼哼著，卻很配合唐糖的動作。
上半身忙活完，唐糖就臉紅氣喘，背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至於下半身……擦起來有點艱難。
她很純潔正經地給莫一言脫了外褲，結果就看見眼前——好大一包！
像純潔都純潔不了了，幸虧現在莫一言不省人事，要是他看到她此刻猥瑣的樣子，不知道會怎麽笑話她呢。
唐糖賭氣似的把被子往莫一言的大包上一蓋，繼續伺候他擦腿擦腳。
終於忙完，唐糖把毛巾往旁邊一扔，叫了客房服務把髒衣服拿去幹洗，而後伏在莫一言身邊，認認真真地喘氣。
他雖然把肥肉變成了肌肉，但貌似體重一點也沒變化啊，可把她給累壞了！
“每一次和你分開，每一次kissgoodbye……”
唐糖爬起來去接電話，一看，不是她手機響。迴頭，床頭櫃上莫一言的電話正唱得正歡。
他什麽時候把鈴聲換成和她一樣的？
唐糖拿起他手機，莫曉曼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閃一閃。
怎麽辦？接不接？
唐糖輕咳了幾聲，調整了一下聲音，才滑動接聽，小聲謹慎地開口，“喂？”
“……”電話那頭顯然是被接電話的是個女聲而嚇到，靜默了半晌，才說道，“蜜兒？”
唐糖沒想到莫曉曼可以猜出是她，受寵若驚，“阿、阿姨，是我。”
“一言呢？”
唐糖看了眼隻用棉被遮住大包，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身邊的莫一言，老老實實地迴答，“他睡著了。”
“……”又是沉默。
唐糖反應慢半拍：天，莫阿姨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那你們忙！”說完莫曉曼就掛斷了電話。
忙？唐糖想說他們沒有什麽好忙的，又想說他們已經忙完了。果然，是誤會了吧！
不過，莫曉曼誤會了也不為一件好事，這樣她和莫一言假結婚的事才不會被懷疑。
等莫一言醒來了再讓他給莫曉曼迴個電話吧，唐糖做好打算，心也沒那麽亂了，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想到莫一言睡著了，她圍了條浴巾就大喇喇地走出來。
“蜜兒——”莫一言還是唐糖進浴室前的姿勢躺在床上，可眼睛卻睜得老大，還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看見你屁股了，白花花的。”
“啊——”唐糖一聲尖叫，能和“北極”的音樂分貝媲美，接著就看見一道浴巾風從莫一言眼前刮進了浴室裏。
“你醒來了怎麽也不出聲啊！”唐糖在浴室氣憤地穿著她換下的衣服，沒撣一下，就當做是給莫一言的一個大嘴巴子。
“……”浴室外鴉雀無聲。
“肉肉？肉肉？莫一言？”喊了三聲都沒有迴應，唐糖心一急，衣服都沒有穿好就從浴室衝了出來——
莫一言又睡著了。
唐糖這一刻想殺人。
“哎！”認命地歎了口氣，唐糖整理好衣服，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掀開被子的一角就鑽進去。
沒辦法，韓彥訂的這個房間沒有沙發，還不提供多餘的被子。
“蜜兒~”莫一言又神不知鬼不覺地睜開了眼睛。
唐糖捏緊被子全身一縮，防衛姿勢準備就緒。
“蜜兒~”莫一言又喊了聲，眼中有淚光閃爍。
夏爾心一軟，朝他靠近了一點，拇指摸了摸他的眼角，“怎麽了？”
莫一言的臉就著她的指腹蹭了蹭，“心疼。”
“心疼？”
“嗯。”莫一言也學著她的用拇指去摩挲她的眼角，“心疼我的蜜兒要逼著自己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唐糖的手一滯，心已融化了。
莫一言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仍繼續說著，“不要再去找那些討厭的人，不要再迴到方銳身邊，不要再逼自己成為自己都不喜歡的人，好不好？”
“你可以交給我，全部都交給我，我會讓傷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我會把你受到的傷害全都雙倍、三倍、無數倍地奉還給他們，隻要，你別再離開我身邊，別再不要我，別再忘了我……”莫一言絮絮叨叨，越說眼神越迷離，說到最後直接睡了過去。
他的手還搭在唐糖的臉上，指尖滾燙；他的話還縈繞在唐糖耳邊，暖意綿綿。
唐糖用手掐了一下莫一言的臉，他痛唿轉醒，開口又喚了一聲，“蜜兒~”
唐糖看著心裏想笑，“你在酒吧抱著我的時候在我耳邊說了什麽？”她知道莫一言在她耳邊說了許多話，可她都聽不清。直到曲風交替，喧囂時斷時續之際，她隱約聽到了。
莫一言嘟嘟囔囔，說不清楚。
唐糖直接問，“你是不是說了你騙了我？”
莫一言老實地點點頭。
唐糖彎了彎唇，“還說你沒有告訴我？”
莫一言也像是想到了當時的畫麵，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甜甜的笑，繼續點頭。
唐糖心跳漸快，遲疑著，猶豫著，問出口，“你是不是還說了你不愛我？”
莫一言皺緊了眉頭，劇烈地搖了搖頭，“不是。我說的是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有花開的聲音，有海浪的聲音，有莫一言的聲音。
唐糖將自己貼近莫一言，在他唇上輕輕一啄，心動隻需一瞬。
“謝謝你總是在我身邊，謝謝你能愛我。隻是，這樣的我，配不上你的愛。”
莫一言朦朧間感覺有人在親他，在和他說話，睜開眼睛，天已大亮。
潔白的酒店床單上沾著幾縷長發，浴室裏傳來洗漱的水聲。
“蜜兒？”他試探地喊了一聲，不確定他腦海裏的片段是否真實發生過。
唐糖從浴室走出來，額頭上的發絲正往下滴著水，“你醒來了？今天要上班嗎？”
莫一言有些懵，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忘記了今天是否有手術安排。略微沉思過後，“昨天我喝多了，有發生什麽嗎？”
唐糖鎮定自若，“有啊，你吐了一身，惡心死了。代駕師傅都不願意接你的單，隻好住酒店。”
“就這些？”莫一言懷疑。
“就這些。”唐糖堅定，“不然還能有什麽，你睡得跟死豬一樣。”轉過身，狡猾一笑。
莫一言失落，原來都隻是他的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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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韓彥良心發現，在花叢中浪了一圈之後又迴來了。
唐糖終於等來了救星，連忙把莫一言的體重分韓彥一半。莫一言酒勁過了些，沒那麽鬧了，順從地任由他們拖出“南北極”。
待把莫一言放到車上，韓彥這才看見莫一言在哭，“乖乖，他這是眼睛裏麵進龍王了嗎？都發大水了！”
唐糖沒心思聽韓彥說相聲了，莫一言的異常是她沒見過的，她找不到原因，也無從安慰。
“我不會開車，你開車把我們送迴去吧！”唐糖護著莫一言，不讓他癱軟地往兩邊倒磕到頭。
韓彥站在車門邊，義正言辭，“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唐糖一愣，這才想起來，他們都喝酒了，隻是醉的隻有莫一言。
“找代駕！”唐糖反應過來，就從包裏拿手機。
“嘔——”手機沒拿出來，莫一言偏過頭一張嘴，吐了他自己一身，然後就開始難受地哼哼唧唧。
“肉肉，你沒事吧？”唐糖見原本麵對著她的莫一言在吐的時候偏了一下頭，沒有把一丁點嘔吐物弄到她身上，猜想著莫一言應該醉得不是很厲害。
“肉肉——肉肉——”唐糖一直在莫一言的耳邊叫他的名字，怕他剛掛完水的身體又出什麽毛病她不能及時知道，“肉肉，一會我們就迴家了，再等等，先別睡。”
現在這個時間點幾乎是找代駕的高峰期，韓彥好不容易叫來了一個，結果代駕司機一看一身嘔吐物的莫一言，聞著那味，想都不想就拒絕，接別的單去了。
“現在代駕都是富二代吧，這麽牛氣轟轟，這讓把代駕都主角的偶像劇的劇情怎麽開展啊？”韓彥被氣得叉腰，走得距離莫一言遠一點，其實他也有點嫌棄。
反觀唐糖淡定自如，耐心地幫莫一言把髒了的衣服脫掉，繼續和他說著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進去的話，還體貼地用紙巾擦拭著莫一言沾有穢物的皮膚。
“韓彥，要不你幫我找家酒店吧，我看肉肉挺難受的。”唐糖讓你莫一言靠在她的肩膀，手握半拳在他的胸口順著食道胃部的走向輕輕按摩著，好讓他的反胃感可以緩解一些。
韓彥看著唐糖的嗬護有加，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下一張，“那你等我，我去開房。”轉身，他撫摸著手機裏的照片，笑得殘忍又淫蕩：明天又可以小小地敲詐莫一言一筆。
好在酒吧附近代駕司機少，但便民服務的酒店多啊。韓彥輕輕鬆鬆開好一間房，和唐糖一起把如爛泥的莫一言送到房間。
“那我先迴去了。”韓彥跑得比兔子還快，就怕唐糖留他下來照顧莫一言，開玩笑，他的公司開銷可比看熱鬧重要得多！
韓彥跑個沒影，唐糖隻好自己給莫一言換衣服，擦身子。
甫一脫掉滿是異味的上衣，唐糖沉睡已久的少女心就開始咕嚕咕嚕地往外冒粉色泡泡，沃~這胸大肌，這搓衣板似的腹肌，這刻上去似的人魚線，嘖嘖嘖……
唐糖就著溫熱的毛巾撫過莫一言身上的每一處，他嘴裏還哼哼著，卻很配合唐糖的動作。
上半身忙活完，唐糖就臉紅氣喘，背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至於下半身……擦起來有點艱難。
她很純潔正經地給莫一言脫了外褲，結果就看見眼前——好大一包！
像純潔都純潔不了了，幸虧現在莫一言不省人事，要是他看到她此刻猥瑣的樣子，不知道會怎麽笑話她呢。
唐糖賭氣似的把被子往莫一言的大包上一蓋，繼續伺候他擦腿擦腳。
終於忙完，唐糖把毛巾往旁邊一扔，叫了客房服務把髒衣服拿去幹洗，而後伏在莫一言身邊，認認真真地喘氣。
他雖然把肥肉變成了肌肉，但貌似體重一點也沒變化啊，可把她給累壞了！
“每一次和你分開，每一次kissgoodbye……”
唐糖爬起來去接電話，一看，不是她手機響。迴頭，床頭櫃上莫一言的電話正唱得正歡。
他什麽時候把鈴聲換成和她一樣的？
唐糖拿起他手機，莫曉曼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閃一閃。
怎麽辦？接不接？
唐糖輕咳了幾聲，調整了一下聲音，才滑動接聽，小聲謹慎地開口，“喂？”
“……”電話那頭顯然是被接電話的是個女聲而嚇到，靜默了半晌，才說道，“蜜兒？”
唐糖沒想到莫曉曼可以猜出是她，受寵若驚，“阿、阿姨，是我。”
“一言呢？”
唐糖看了眼隻用棉被遮住大包，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身邊的莫一言，老老實實地迴答，“他睡著了。”
“……”又是沉默。
唐糖反應慢半拍：天，莫阿姨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那你們忙！”說完莫曉曼就掛斷了電話。
忙？唐糖想說他們沒有什麽好忙的，又想說他們已經忙完了。果然，是誤會了吧！
不過，莫曉曼誤會了也不為一件好事，這樣她和莫一言假結婚的事才不會被懷疑。
等莫一言醒來了再讓他給莫曉曼迴個電話吧，唐糖做好打算，心也沒那麽亂了，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想到莫一言睡著了，她圍了條浴巾就大喇喇地走出來。
“蜜兒——”莫一言還是唐糖進浴室前的姿勢躺在床上，可眼睛卻睜得老大，還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看見你屁股了，白花花的。”
“啊——”唐糖一聲尖叫，能和“北極”的音樂分貝媲美，接著就看見一道浴巾風從莫一言眼前刮進了浴室裏。
“你醒來了怎麽也不出聲啊！”唐糖在浴室氣憤地穿著她換下的衣服，沒撣一下，就當做是給莫一言的一個大嘴巴子。
“……”浴室外鴉雀無聲。
“肉肉？肉肉？莫一言？”喊了三聲都沒有迴應，唐糖心一急，衣服都沒有穿好就從浴室衝了出來——
莫一言又睡著了。
唐糖這一刻想殺人。
“哎！”認命地歎了口氣，唐糖整理好衣服，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掀開被子的一角就鑽進去。
沒辦法，韓彥訂的這個房間沒有沙發，還不提供多餘的被子。
“蜜兒~”莫一言又神不知鬼不覺地睜開了眼睛。
唐糖捏緊被子全身一縮，防衛姿勢準備就緒。
“蜜兒~”莫一言又喊了聲，眼中有淚光閃爍。
夏爾心一軟，朝他靠近了一點，拇指摸了摸他的眼角，“怎麽了？”
莫一言的臉就著她的指腹蹭了蹭，“心疼。”
“心疼？”
“嗯。”莫一言也學著她的用拇指去摩挲她的眼角，“心疼我的蜜兒要逼著自己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唐糖的手一滯，心已融化了。
莫一言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仍繼續說著，“不要再去找那些討厭的人，不要再迴到方銳身邊，不要再逼自己成為自己都不喜歡的人，好不好？”
“你可以交給我，全部都交給我，我會讓傷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我會把你受到的傷害全都雙倍、三倍、無數倍地奉還給他們，隻要，你別再離開我身邊，別再不要我，別再忘了我……”莫一言絮絮叨叨，越說眼神越迷離，說到最後直接睡了過去。
他的手還搭在唐糖的臉上，指尖滾燙；他的話還縈繞在唐糖耳邊，暖意綿綿。
唐糖用手掐了一下莫一言的臉，他痛唿轉醒，開口又喚了一聲，“蜜兒~”
唐糖看著心裏想笑，“你在酒吧抱著我的時候在我耳邊說了什麽？”她知道莫一言在她耳邊說了許多話，可她都聽不清。直到曲風交替，喧囂時斷時續之際，她隱約聽到了。
莫一言嘟嘟囔囔，說不清楚。
唐糖直接問，“你是不是說了你騙了我？”
莫一言老實地點點頭。
唐糖彎了彎唇，“還說你沒有告訴我？”
莫一言也像是想到了當時的畫麵，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甜甜的笑，繼續點頭。
唐糖心跳漸快，遲疑著，猶豫著，問出口，“你是不是還說了你不愛我？”
莫一言皺緊了眉頭，劇烈地搖了搖頭，“不是。我說的是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有花開的聲音，有海浪的聲音，有莫一言的聲音。
唐糖將自己貼近莫一言，在他唇上輕輕一啄，心動隻需一瞬。
“謝謝你總是在我身邊，謝謝你能愛我。隻是，這樣的我，配不上你的愛。”
莫一言朦朧間感覺有人在親他，在和他說話，睜開眼睛，天已大亮。
潔白的酒店床單上沾著幾縷長發，浴室裏傳來洗漱的水聲。
“蜜兒？”他試探地喊了一聲，不確定他腦海裏的片段是否真實發生過。
唐糖從浴室走出來，額頭上的發絲正往下滴著水，“你醒來了？今天要上班嗎？”
莫一言有些懵，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忘記了今天是否有手術安排。略微沉思過後，“昨天我喝多了，有發生什麽嗎？”
唐糖鎮定自若，“有啊，你吐了一身，惡心死了。代駕師傅都不願意接你的單，隻好住酒店。”
“就這些？”莫一言懷疑。
“就這些。”唐糖堅定，“不然還能有什麽，你睡得跟死豬一樣。”轉過身，狡猾一笑。
莫一言失落，原來都隻是他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