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迪?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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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江萱知道方銳的所作所為之後又會是什麽反應，憑她的手段方銳應該瞞不住她，就看她怎麽爆發或者和方銳怎麽達成共識了。
唐糖不清醒的腦子裏暫時隻能想到這些，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出房間就看見神清氣爽的莫一言。
有了加濕器應該自力更生得沒那麽幹燥悶熱吧，唐糖放飛自我猥瑣地想著。
“肉肉，如果你想戀愛了一定要跟我說，我可以幫你打掩護。”老是自己解決好像對身體不太好。
莫一言喝牛奶喝得好好的，唐糖突然說出的話讓他摸不著頭腦，他什麽時候說他要戀愛了嗎？
唐糖沒再往下說，點到為止，說深了免不了又一場飆車，對身體也不好。
“我決定了，我還是教語文吧。”唐糖告訴莫一言她的想法，也是通知唐爸唐媽一聲。
唐媽作為從教數學幾十年的老教師對此很滿意，“嗯，當語文老師不錯，我還怕你教數學呢，砸了我的招牌不說，還害了人家孩子。”
唐糖一口油條噎在了喉嚨：您還真是莫一言的親媽！
莫一言憋著笑，偷瞄著唐糖有氣沒法發。
“差不過就要報考了，你這幾天好好看書，寫教案方麵有什麽不懂的盡管來問，我保證不像小時候那樣訓你。”唐媽大發慈悲般打包票。
唐媽退休前年年都是數學組優秀教師，偏偏生出個女兒數學時常十幾分，被打臉的唐媽恨鐵不成鋼，沒少給唐糖補課訓話。
結果，作為順便補課的莫一言成為了數學年級第一，專門補課的唐糖成功從十幾分變成了幾十分，依舊沒及過格。
後來莫一言出國了，唐糖的數學反倒蹭蹭蹭地上去了。
吃罷早餐，莫一言就上班去了，唐糖繼續備考。
坐在電腦桌前，唐糖忽然無比好奇昨天莫一言究竟在電腦上做了什麽壞事，該不會真的是逛了十八禁的網站吧？
鬼使神差地點開瀏覽器曆史記錄，裏麵除了她查詢教案相關的訊息之外，就剩下一個郵箱登陸記錄。
他是在發郵件嗎？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
唐糖悻悻地關了網頁，看書的心情也沒了。她和莫一言相處得越久，越是發覺他和小時候的那個小胖子的差距就越大。她可以理解男大也十八變，雖然他變得比以前對她還要好，但卻變得有太多秘密，任何人都不得窺探的秘密。
在國外的生活過得如何他從不主動說起，無意間提到了他也隻是一句帶過，關於家人關於過去，他都閉口不談。
她也不是想調查他，隻是她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可關於他，她卻一片混沌，知道一點，但又說不上來什麽，好像她不被他信任一樣。
“蜜兒，你在家好好的啊，我和你爸出去溜達一圈。”唐媽跟唐糖報備一聲，他們已經十分放心唐糖一個人在家。
“好。”唐糖迴過神，答應著。
等唐媽出門，唐糖合上書，沒了一點看書的想法，腦子裏都是莫一言出現之後留在她記憶裏的點點滴滴，蛛絲馬跡。
思考未果，心煩意亂，唐糖又從床底拖出百寶箱，這才記起畫還沒有裱上框。果斷換衣出門，拿著泛黃的畫像去往附近的裝裱店麵。
唐糖選擇的是最簡單的純白畫框，沒有繁雜的花紋，也拒絕了店老板提出的諸多裱框創意，畫紙上的她是最純潔最快樂的存在，是她經曆過灰暗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定格，簡單就好。
拿著畫框迴家的路上，唐糖不斷想著掛在哪裏最好，太明顯了怕莫一言看見了有自戀她意淫過他，太隱秘了她又覺得可惜了讓她這麽滿意的畫。
“這是一言哥給你畫的？”
陡然在身後響起的聲音嚇得唐糖差點把手上的畫框掄出去，迴頭一看，是小迪？難怪剛才感覺聲音這麽耳熟。
不過小迪不應該一早就迴療養院了嗎，在超市的時候她聽清楚了的。而且現在的小迪看上去也和在超市時不太一樣。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上次看到的那一件，頭發還是雙馬尾卻顯得十分毛躁淩亂，她的妝麵已經完全花了，不論眼神還是麵容都已不似上次看到的十八九歲的少女，眼角的細紋提示著她的蒼老，她的真實年齡應該比莫一言都要大吧。
“我問你話呢，這是不是一言哥給你畫的？”小迪突然聲音變得兇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朝著唐糖撲過來，
不正常，眼前的小迪太不正常了。
“是肉肉……就是莫一言小時候給我畫的。”唐糖迴答，心想著怎麽穩住小迪的情緒而後盡快通知莫一言。
小迪盯著唐糖手裏的畫框，“不止是小時候，他為你畫過很多畫，我偷偷看見過，可是他藏得太好了，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可他真的畫了。”
小迪像是在對唐糖訴說，又像是喃喃自語。
“你會好好愛他嗎？”小迪突然抓住了唐糖的肩膀，眼含期待，“你一定要好好愛他，不要辜負他，不論他做了什麽那都是為了你，你要原諒他要用一輩子都對他好！”
唐糖忙用力點了點頭，順著小迪防止她情緒波動太大。
小迪慢慢鬆開唐糖的肩膀，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唐糖悄悄把手伸進褲兜，按下緊急撥號，心裏祈求著莫一言千萬不要是在做手術。
電話接通後振動，唐糖終於可以鬆口氣，可以更加冷靜地麵對小迪。
“小迪，你住在哪裏啊，要不要我送你迴去？”
小迪突然抬頭一個淩厲地眼神射向唐糖，“沒大沒小，小迪是你叫的嗎，我都可以當你媽的人了，叫姨！”
這輩分轉變來得猝不及防，唐糖也隻能無奈改口，隻是更加確定小迪的病情。
“不好意思姨，我是看你太年輕了，一定也不像當姨的年紀。”唐糖奉承著，看小迪的打扮應該是愛美不服老的。
果然，唐糖的話小迪很是受用，她粲然一笑抓了抓馬尾，“那是。我年輕的時候追我的人可以繞地球一圈！”可在下一秒她又忽而悲傷，“可是那麽光鮮的我怎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呢，青春不在，連他都扔下我走了。”
他？是小迪的愛人，還是指莫一言？
小迪再次激動地捏緊唐糖的肩膀，力道大得出奇，唐糖感覺骨頭都會被捏碎，忙道，“姨你住哪，我從我家附近的裝裱店這邊送你迴去吧？”唐糖提高音量，確保電話那頭的莫一言可以聽見。
可小迪卻更加失控了，“我不要迴去，我不要再迴那個牢籠一般的地方，我不要吃藥，不要被綁在床上！我要見一言，我要見一言，他會教我怎麽離開那個鬼地方的，他就是那樣離開的！”
小迪語無倫次，慌慌張張地就要跑，唐糖拽著她卻也堅持不了多久。
“每一次和你分開，每一次kissgoodbye……”電話鈴響，是莫一言，他把電話掛斷又重新打了過來。
“把電話給迪姨。”電話接通就聽見莫一言迅速令下。
“姨，是一言的電話。”唐糖連忙把電話放到迪姨的耳邊。
迪姨立馬冷靜了下來，泫然欲泣，“一言，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想他，我想去找他，就像你迴來找你的蜜兒一樣。”
就像他迴來找我一樣？唐糖聽著越發覺得莫一言神秘。
可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唐糖眼看著迪姨慢慢恢複平靜，淚水也已停止，卻不知莫一言在電話裏究竟說了什麽。
迪姨把電話還給唐糖，莫一言對她囑咐道，“把她送到機場去吧，我會通知她的看護在機場接她。”
“好。”唐糖雖然有很多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可莫一言卻貼心地補充道，“在超市見到的男人就是她的看護，迪姨的情況不樂觀，要馬上迴療養院。其他的，等我下班跟你說。”
“嗯。”唐糖放心地掛斷電話，攙扶著平靜卻愴然的迪姨，打了車前往機場。
一路上迪姨都一言不發，隻從口袋裏掏出一麵小鏡子不停地看，一會摸摸頭發，一會拍拍已經哭花的臉，越看越感傷，最後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唐糖不知道發生在迪姨身上的故事，可她們的悲傷卻似乎有共鳴。
“姨，一定都會好起來的。”唐糖說得堅定。
迪姨聽著卻仍是懷疑，“真的會好起來嗎？我已經壞了，好不起來了。”說著又一副要崩潰的樣子，但下一秒卻又切換成小迪，眼睛裏都閃著光，“可是一言哥沒壞，你可以讓他好起來的！”
迪姨又開始兀自嘀咕，甩著馬尾辮時不時低笑。
終於到了機場，超市裏見過的男人已經焦急地徘徊在機場門口，見唐糖和迪姨下車，如釋重負地迎了上來。
“小迪，你沒事吧？”
迪姨嘟著嘴哭喪著臉說，“有事！花花，我辮子亂了，我自己綁不好。”
被喚作“花花”的男人耐心地摸了摸迪姨的頭，“呆會我幫你重新紮。”安撫好之後，他轉向唐糖，輕聲說了句：“謝謝。”
唐糖擺擺手，“不用客氣，你要謝就謝莫一言吧。”
男人點點頭，牽著迪姨就往機場裏麵走。可剛走出一段距離，他忽然轉身朝著唐糖又走了迴來，皺著眉頭似乎有一絲掙紮和為難，但最後還是開了口：
“你是莫一言的妻子吧？”
唐糖剛想否認，想到莫一言提醒過她關於莫曉曼的眼線，“對，我是他的妻子。”
男人像是放輕鬆了一些，“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帶莫一言迴療養院一趟吧，林教授很擔心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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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江萱知道方銳的所作所為之後又會是什麽反應，憑她的手段方銳應該瞞不住她，就看她怎麽爆發或者和方銳怎麽達成共識了。
唐糖不清醒的腦子裏暫時隻能想到這些，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出房間就看見神清氣爽的莫一言。
有了加濕器應該自力更生得沒那麽幹燥悶熱吧，唐糖放飛自我猥瑣地想著。
“肉肉，如果你想戀愛了一定要跟我說，我可以幫你打掩護。”老是自己解決好像對身體不太好。
莫一言喝牛奶喝得好好的，唐糖突然說出的話讓他摸不著頭腦，他什麽時候說他要戀愛了嗎？
唐糖沒再往下說，點到為止，說深了免不了又一場飆車，對身體也不好。
“我決定了，我還是教語文吧。”唐糖告訴莫一言她的想法，也是通知唐爸唐媽一聲。
唐媽作為從教數學幾十年的老教師對此很滿意，“嗯，當語文老師不錯，我還怕你教數學呢，砸了我的招牌不說，還害了人家孩子。”
唐糖一口油條噎在了喉嚨：您還真是莫一言的親媽！
莫一言憋著笑，偷瞄著唐糖有氣沒法發。
“差不過就要報考了，你這幾天好好看書，寫教案方麵有什麽不懂的盡管來問，我保證不像小時候那樣訓你。”唐媽大發慈悲般打包票。
唐媽退休前年年都是數學組優秀教師，偏偏生出個女兒數學時常十幾分，被打臉的唐媽恨鐵不成鋼，沒少給唐糖補課訓話。
結果，作為順便補課的莫一言成為了數學年級第一，專門補課的唐糖成功從十幾分變成了幾十分，依舊沒及過格。
後來莫一言出國了，唐糖的數學反倒蹭蹭蹭地上去了。
吃罷早餐，莫一言就上班去了，唐糖繼續備考。
坐在電腦桌前，唐糖忽然無比好奇昨天莫一言究竟在電腦上做了什麽壞事，該不會真的是逛了十八禁的網站吧？
鬼使神差地點開瀏覽器曆史記錄，裏麵除了她查詢教案相關的訊息之外，就剩下一個郵箱登陸記錄。
他是在發郵件嗎？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
唐糖悻悻地關了網頁，看書的心情也沒了。她和莫一言相處得越久，越是發覺他和小時候的那個小胖子的差距就越大。她可以理解男大也十八變，雖然他變得比以前對她還要好，但卻變得有太多秘密，任何人都不得窺探的秘密。
在國外的生活過得如何他從不主動說起，無意間提到了他也隻是一句帶過，關於家人關於過去，他都閉口不談。
她也不是想調查他，隻是她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可關於他，她卻一片混沌，知道一點，但又說不上來什麽，好像她不被他信任一樣。
“蜜兒，你在家好好的啊，我和你爸出去溜達一圈。”唐媽跟唐糖報備一聲，他們已經十分放心唐糖一個人在家。
“好。”唐糖迴過神，答應著。
等唐媽出門，唐糖合上書，沒了一點看書的想法，腦子裏都是莫一言出現之後留在她記憶裏的點點滴滴，蛛絲馬跡。
思考未果，心煩意亂，唐糖又從床底拖出百寶箱，這才記起畫還沒有裱上框。果斷換衣出門，拿著泛黃的畫像去往附近的裝裱店麵。
唐糖選擇的是最簡單的純白畫框，沒有繁雜的花紋，也拒絕了店老板提出的諸多裱框創意，畫紙上的她是最純潔最快樂的存在，是她經曆過灰暗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定格，簡單就好。
拿著畫框迴家的路上，唐糖不斷想著掛在哪裏最好，太明顯了怕莫一言看見了有自戀她意淫過他，太隱秘了她又覺得可惜了讓她這麽滿意的畫。
“這是一言哥給你畫的？”
陡然在身後響起的聲音嚇得唐糖差點把手上的畫框掄出去，迴頭一看，是小迪？難怪剛才感覺聲音這麽耳熟。
不過小迪不應該一早就迴療養院了嗎，在超市的時候她聽清楚了的。而且現在的小迪看上去也和在超市時不太一樣。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上次看到的那一件，頭發還是雙馬尾卻顯得十分毛躁淩亂，她的妝麵已經完全花了，不論眼神還是麵容都已不似上次看到的十八九歲的少女，眼角的細紋提示著她的蒼老，她的真實年齡應該比莫一言都要大吧。
“我問你話呢，這是不是一言哥給你畫的？”小迪突然聲音變得兇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朝著唐糖撲過來，
不正常，眼前的小迪太不正常了。
“是肉肉……就是莫一言小時候給我畫的。”唐糖迴答，心想著怎麽穩住小迪的情緒而後盡快通知莫一言。
小迪盯著唐糖手裏的畫框，“不止是小時候，他為你畫過很多畫，我偷偷看見過，可是他藏得太好了，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可他真的畫了。”
小迪像是在對唐糖訴說，又像是喃喃自語。
“你會好好愛他嗎？”小迪突然抓住了唐糖的肩膀，眼含期待，“你一定要好好愛他，不要辜負他，不論他做了什麽那都是為了你，你要原諒他要用一輩子都對他好！”
唐糖忙用力點了點頭，順著小迪防止她情緒波動太大。
小迪慢慢鬆開唐糖的肩膀，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唐糖悄悄把手伸進褲兜，按下緊急撥號，心裏祈求著莫一言千萬不要是在做手術。
電話接通後振動，唐糖終於可以鬆口氣，可以更加冷靜地麵對小迪。
“小迪，你住在哪裏啊，要不要我送你迴去？”
小迪突然抬頭一個淩厲地眼神射向唐糖，“沒大沒小，小迪是你叫的嗎，我都可以當你媽的人了，叫姨！”
這輩分轉變來得猝不及防，唐糖也隻能無奈改口，隻是更加確定小迪的病情。
“不好意思姨，我是看你太年輕了，一定也不像當姨的年紀。”唐糖奉承著，看小迪的打扮應該是愛美不服老的。
果然，唐糖的話小迪很是受用，她粲然一笑抓了抓馬尾，“那是。我年輕的時候追我的人可以繞地球一圈！”可在下一秒她又忽而悲傷，“可是那麽光鮮的我怎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呢，青春不在，連他都扔下我走了。”
他？是小迪的愛人，還是指莫一言？
小迪再次激動地捏緊唐糖的肩膀，力道大得出奇，唐糖感覺骨頭都會被捏碎，忙道，“姨你住哪，我從我家附近的裝裱店這邊送你迴去吧？”唐糖提高音量，確保電話那頭的莫一言可以聽見。
可小迪卻更加失控了，“我不要迴去，我不要再迴那個牢籠一般的地方，我不要吃藥，不要被綁在床上！我要見一言，我要見一言，他會教我怎麽離開那個鬼地方的，他就是那樣離開的！”
小迪語無倫次，慌慌張張地就要跑，唐糖拽著她卻也堅持不了多久。
“每一次和你分開，每一次kissgoodbye……”電話鈴響，是莫一言，他把電話掛斷又重新打了過來。
“把電話給迪姨。”電話接通就聽見莫一言迅速令下。
“姨，是一言的電話。”唐糖連忙把電話放到迪姨的耳邊。
迪姨立馬冷靜了下來，泫然欲泣，“一言，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想他，我想去找他，就像你迴來找你的蜜兒一樣。”
就像他迴來找我一樣？唐糖聽著越發覺得莫一言神秘。
可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唐糖眼看著迪姨慢慢恢複平靜，淚水也已停止，卻不知莫一言在電話裏究竟說了什麽。
迪姨把電話還給唐糖，莫一言對她囑咐道，“把她送到機場去吧，我會通知她的看護在機場接她。”
“好。”唐糖雖然有很多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可莫一言卻貼心地補充道，“在超市見到的男人就是她的看護，迪姨的情況不樂觀，要馬上迴療養院。其他的，等我下班跟你說。”
“嗯。”唐糖放心地掛斷電話，攙扶著平靜卻愴然的迪姨，打了車前往機場。
一路上迪姨都一言不發，隻從口袋裏掏出一麵小鏡子不停地看，一會摸摸頭發，一會拍拍已經哭花的臉，越看越感傷，最後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唐糖不知道發生在迪姨身上的故事，可她們的悲傷卻似乎有共鳴。
“姨，一定都會好起來的。”唐糖說得堅定。
迪姨聽著卻仍是懷疑，“真的會好起來嗎？我已經壞了，好不起來了。”說著又一副要崩潰的樣子，但下一秒卻又切換成小迪，眼睛裏都閃著光，“可是一言哥沒壞，你可以讓他好起來的！”
迪姨又開始兀自嘀咕，甩著馬尾辮時不時低笑。
終於到了機場，超市裏見過的男人已經焦急地徘徊在機場門口，見唐糖和迪姨下車，如釋重負地迎了上來。
“小迪，你沒事吧？”
迪姨嘟著嘴哭喪著臉說，“有事！花花，我辮子亂了，我自己綁不好。”
被喚作“花花”的男人耐心地摸了摸迪姨的頭，“呆會我幫你重新紮。”安撫好之後，他轉向唐糖，輕聲說了句：“謝謝。”
唐糖擺擺手，“不用客氣，你要謝就謝莫一言吧。”
男人點點頭，牽著迪姨就往機場裏麵走。可剛走出一段距離，他忽然轉身朝著唐糖又走了迴來，皺著眉頭似乎有一絲掙紮和為難，但最後還是開了口：
“你是莫一言的妻子吧？”
唐糖剛想否認，想到莫一言提醒過她關於莫曉曼的眼線，“對，我是他的妻子。”
男人像是放輕鬆了一些，“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帶莫一言迴療養院一趟吧，林教授很擔心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