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鬧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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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到鬧洞房的時候呢，注意點影響！”韓彥不知何時已經溜到餐桌前叼著一個雞爪啃著，含糊不清地說道。
鬧洞房？唐糖一愣，視線從莫一言的頭頂下移鎖定在他的臉上。
莫一言自然是懂唐糖的疑惑，在她耳邊小聲地解釋，“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結婚的實情，韓彥嘴不嚴，隻怕會說露嘴讓我媽知道。”比起了解唐糖，莫一言更了解韓彥，那小子是打定主意今天就要促成他的好事。
“吃飯吧吃飯吧。”唐爸唐媽聽著這些小年輕打打鬧鬧甚是喜歡，從廚房忙完最後一道素菜之後就招唿著開飯。
韓彥吐完最後一個雞爪骨頭就擼起袖子，看著眼前豐盛的菜肴準備大幹一場。無意間接觸到莫一言意味深長的目光，會心地眨了眨眼睛。
“小韓呀，你和小莫還有我家唐糖是初中同學，然後在國外又和小莫是大學同學？”飯間閑聊，唐爸突然問到三人的關係，也是有些好奇。
韓彥包著一口飯，一會吞不下去，又不舍得吐出來，隻得用點頭的方式迴答唐爸的疑惑。過了好一會，他艱難地伸了伸脖子，咽了那口飯，才得以開口說話。莫一言和杜涵無奈地看著活像餓死鬼投胎的他。
“我和莫一言不止是同學，他還是我幹爹，我開了個小公司，至今沒垮就是靠幹爹包養。”韓彥不正經地迴答，手裏夾菜的動作沒停。
莫一言無言以對，隻想韓彥快點閉嘴。
可韓彥這話嘮開口了一時半會兒哪會消停，油膩膩的手往杜涵的肩膀上一搭，“還有這位，我的禦用金牌律師，昵稱幹媽，也功不可沒。”
幹爹和幹媽，莫一言和杜涵強行被韓彥組了cp。
“是不是吃飽了，吃飽了迴去吧。”杜涵抖掉了韓彥的油爪，冰塊般的臉上唯一的情緒就是皺著眉，對韓彥越發深重的嫌棄。
韓彥自發屏蔽所有對自己不利的情緒，“那不行，我還要鬧洞房的呢，是吧，小蜜……”
莫一言一記眼刀直紮韓彥心窩，警告意味十足，韓彥連忙認慫改了口，“呃~唐糖。”
麵上慫，可心裏氣呀，韓彥趁著莫一言不注意，鄙視地剜了他一眼，在心裏怨懟地吼了句：就你能叫小蜜兒，這名字你取的呀？看我吃飽了怎麽收拾你！
唐糖一直埋頭吃飯，想著一會怎麽躲過鬧洞房。
她和方銳結婚的時候，晚上的婚宴過罷，親朋好友就一起擠到了新房裏，吵著要鬧洞房，學著古代現代怎麽刁鑽怎麽來的法子讓唐糖一晚上都紅著臉不敢抬頭見人。方銳也不推拒，任由著他們鬧到很晚，最後是唐家二老開口要送客了才算結束。
唐糖至今想起來，仍是一陣惡寒，隻盼著韓彥別那麽惡趣味就好。
事實證明，韓彥就是有那麽惡趣味。比如現在就開始了他對莫一言的惡趣味。
“小莫呀，”韓彥學著唐爸的叫法，“我一敲門進來，唐糖就認出我來了，也不枉費我這麽多年的保養。唐糖是什麽時候認出你來的呀？”韓彥明知故問。
這無疑是在找死！
唐糖偷偷瞟了眼莫一言，發現他也正在看她，頓時對自己沒認出莫一言汗顏不已。
“唐糖，其實也不怪你，”韓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死期”將至，仍舊在煽風點火，“莫一言甩了那一身的膘，就跟整容了一樣，換誰也認不出來。”末了還得意地朝莫一言挑了挑眉。
唐糖一聽，是呀，誰叫他減肥的？
“不過，”眼見唐糖找到借口，韓彥又來個轉折，“減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說完還很是痛心地搖了搖頭。
唐糖想起她問過莫一言“他的肉呢”，可至今也沒有得到迴答，“為什麽是沒有辦法的事？”也許可以從韓彥這裏找到答案。
韓彥都張開嘴了，結果就被莫一言一句“喝點酒吧！”給打斷了，麵前的水杯不由分說地被倒滿啤酒。
韓彥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玩過頭了，踩著莫一言的七寸了。盯著麵前的啤酒，望著還拿著一整瓶在等著他的莫一言，完了，他酒精過敏，這是要他的命啊！
唐糖更加覺得其中有貓膩，“你要是不說，我這還有一瓶白的。”說完就從桌子底下提了瓶白酒，放在莫一言啤酒的旁邊，還示威地瞪了眼莫一言。
韓彥想哭，“幹媽~”隻能像杜涵求助。
杜涵：“滾！”
橫豎都是死，韓彥選擇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閉嘴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因為……胖子在女人麵前是沒有性別。”說完自己還很配合地幹笑兩聲，趁機拿手指把酒杯戳遠了一點。
就因為這個？唐糖不信。
雖然她很同意韓彥的話，她就沒把肉嘟嘟的莫一言當男生看過，他尿尿她都見過。
莫一言被唐糖狐疑的盯了半天，實在沒辦法了，“我被喜歡的女孩子拒絕過。”這套說辭也不算說謊。
“那你瘦了之後她有接受你嗎？”唐糖更加關心八卦故事的後續。
可莫一言卻怎麽也不說了，隻用各種威脅逼著韓彥喝酒。
可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吧，莫一言肯定受了很重的打擊，唐糖這樣想著。
迴過神，韓彥已經哭爹喊娘求莫一言放他一條生路了。唐爸唐媽像看耍猴一樣樂嗬嗬地笑，根本無意解救韓彥於水火之中。
“我吃飽了我吃飽了，咱們開始鬧洞房吧！”韓彥被莫一言灌了一口酒之後，終於找到了逃過一劫的辦法。
唐糖和莫一言相視一眼，就聽見莫一言答應了一聲“好”。
好什麽好，他們都不準備洞房，還鬧什麽洞房？
唐糖想躲，可韓彥沒給她這個機會。隻見他火速從帶來的背包裏取出各種不可描述地情趣用品，一一陳列在眾人麵前，唐爸唐媽看了都老臉一紅。
這確定隻是鬧個洞房？
莫一言每看韓彥拿出一樣，麵上就冷一分，直到快要把空氣都凍結，“韓彥，你信不信我會把你扔出去！”
韓彥還往包裏掏的手一滯，他信，怎麽敢不信。
“拿錯了拿錯了。”韓彥又狗腿地把桌上的東西一件一件塞迴去，表情還很是惋惜。
收拾完了，韓彥苦著個臉，“都結婚了還這麽玩不開，是新時代的祖國花朵嗎？”
“祖國花朵要都跟你這樣還得了”杜涵冷不防地開了口。
韓彥學著莫一言一記眼刀甩向杜涵，卻被杜涵無堅不摧地冰山臉給反彈迴來，結果還是刺瞎了自己的眼，隻得妥協，“喝酒，喝酒總行吧。初中那會兒唐糖可是女中豪傑，你別說你不能喝酒！”
女中豪傑？她遇到方銳之後就脫胎換骨，哪還是當年的女中豪傑呢？
“好。”唐糖答應。現在已經沒有人管束著她不準這樣那樣了，她也不必為了誰再壓抑自己的天性。
唐糖答應得爽快，反倒讓韓彥措手不及。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鬥誌，從裏三層外三層的背包暗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紙。
“那就真心話大冒險吧，認輸就喝酒！”韓彥等這一天等很久了，紙上全都是他立誌當偵探拿莫一言練手的時候針對“唐糖是否喜歡莫一言”列下的待證實線索。
唐糖瞟了眼上麵的問題和大冒險選項，隻覺得自己掉坑裏了，“我還是選擇喝酒吧。”
莫一言不顧叫囂的韓彥，奪過紙一看，上麵都是“最喜歡對方哪個部位”、“多大年紀開始同床共枕”、“偷看過對方上廁所嗎”、“請表演單手解內衣”……極盡猥瑣之能。
莫一言看著現在就已經自斟自飲了好幾杯的唐糖，有些不是滋味，上麵的問題也不是所有都答不上來，可她似乎並不想參與這個遊戲。
她是不想鬧這個洞房，還是後悔和他結婚？
其實都不是，唐糖隻是又想起方銳了。她曾經的那個鬧洞房也有這個遊戲的參與，“什麽時候初吻”、“最喜歡對方的哪個動作”、“表演一口吞燈泡糖”……一切都是觸景傷情。
她已經不愛方銳，可卻忘不了曾經真實經曆過的歲月。
過去總是過不去。
興致高漲的韓彥沒有意識到唐糖的悶悶不樂，“酒肯定是要喝的，但刺激還是要找滴。不如就先以莫一言單手解內衣作為開場吧。”韓彥摩拳擦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要解人家內衣。
唐糖卻搖了搖頭，正好尋到了由頭，“我認輸，喝酒。”就開了那瓶白的，往自己杯裏倒。
韓彥目瞪口呆，“厲害了我的糖。”
莫一言一瞪，韓彥立馬像個小雞仔一樣收了聲，這才發現唐糖狀態有點不對，一杯白酒一口就悶了。
“呃……唐糖，輸了也不用這麽猛的。”韓彥為難，這讓他一個酒精過敏的人何地自容？
可此時唐糖卻突然拍桌而起，要不是莫一言眼疾手快扶著她，估計現在直接一個踉蹌趴下了。她眼神渙散，指著韓彥，“你！誰呀？”
這是醉了？
“誰叫你來鬧洞房的？哪有什麽鬼洞房？老娘已經結過一次婚還離了，洞房早八百年前就被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混蛋鬧過了，你現在來鬧什麽鬧？”
韓彥被唐糖口齒不清但氣勢十足的酒瘋給嚇到了，無言以對。
唐爸唐媽有些尷尬，忙起身想拉著唐糖迴房間休息，免得再失態，可不想唐糖卻不依，一副不管不顧要把話說完的樣子。
“還有你！”唐糖方向一轉，麵對著一直扶著她後背的莫一言，氣勢卻慢慢弱下來，最後隻剩下一聲帶著哭腔的呢喃，“你為什麽要救我？”
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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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到鬧洞房的時候呢，注意點影響！”韓彥不知何時已經溜到餐桌前叼著一個雞爪啃著，含糊不清地說道。
鬧洞房？唐糖一愣，視線從莫一言的頭頂下移鎖定在他的臉上。
莫一言自然是懂唐糖的疑惑，在她耳邊小聲地解釋，“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結婚的實情，韓彥嘴不嚴，隻怕會說露嘴讓我媽知道。”比起了解唐糖，莫一言更了解韓彥，那小子是打定主意今天就要促成他的好事。
“吃飯吧吃飯吧。”唐爸唐媽聽著這些小年輕打打鬧鬧甚是喜歡，從廚房忙完最後一道素菜之後就招唿著開飯。
韓彥吐完最後一個雞爪骨頭就擼起袖子，看著眼前豐盛的菜肴準備大幹一場。無意間接觸到莫一言意味深長的目光，會心地眨了眨眼睛。
“小韓呀，你和小莫還有我家唐糖是初中同學，然後在國外又和小莫是大學同學？”飯間閑聊，唐爸突然問到三人的關係，也是有些好奇。
韓彥包著一口飯，一會吞不下去，又不舍得吐出來，隻得用點頭的方式迴答唐爸的疑惑。過了好一會，他艱難地伸了伸脖子，咽了那口飯，才得以開口說話。莫一言和杜涵無奈地看著活像餓死鬼投胎的他。
“我和莫一言不止是同學，他還是我幹爹，我開了個小公司，至今沒垮就是靠幹爹包養。”韓彥不正經地迴答，手裏夾菜的動作沒停。
莫一言無言以對，隻想韓彥快點閉嘴。
可韓彥這話嘮開口了一時半會兒哪會消停，油膩膩的手往杜涵的肩膀上一搭，“還有這位，我的禦用金牌律師，昵稱幹媽，也功不可沒。”
幹爹和幹媽，莫一言和杜涵強行被韓彥組了cp。
“是不是吃飽了，吃飽了迴去吧。”杜涵抖掉了韓彥的油爪，冰塊般的臉上唯一的情緒就是皺著眉，對韓彥越發深重的嫌棄。
韓彥自發屏蔽所有對自己不利的情緒，“那不行，我還要鬧洞房的呢，是吧，小蜜……”
莫一言一記眼刀直紮韓彥心窩，警告意味十足，韓彥連忙認慫改了口，“呃~唐糖。”
麵上慫，可心裏氣呀，韓彥趁著莫一言不注意，鄙視地剜了他一眼，在心裏怨懟地吼了句：就你能叫小蜜兒，這名字你取的呀？看我吃飽了怎麽收拾你！
唐糖一直埋頭吃飯，想著一會怎麽躲過鬧洞房。
她和方銳結婚的時候，晚上的婚宴過罷，親朋好友就一起擠到了新房裏，吵著要鬧洞房，學著古代現代怎麽刁鑽怎麽來的法子讓唐糖一晚上都紅著臉不敢抬頭見人。方銳也不推拒，任由著他們鬧到很晚，最後是唐家二老開口要送客了才算結束。
唐糖至今想起來，仍是一陣惡寒，隻盼著韓彥別那麽惡趣味就好。
事實證明，韓彥就是有那麽惡趣味。比如現在就開始了他對莫一言的惡趣味。
“小莫呀，”韓彥學著唐爸的叫法，“我一敲門進來，唐糖就認出我來了，也不枉費我這麽多年的保養。唐糖是什麽時候認出你來的呀？”韓彥明知故問。
這無疑是在找死！
唐糖偷偷瞟了眼莫一言，發現他也正在看她，頓時對自己沒認出莫一言汗顏不已。
“唐糖，其實也不怪你，”韓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死期”將至，仍舊在煽風點火，“莫一言甩了那一身的膘，就跟整容了一樣，換誰也認不出來。”末了還得意地朝莫一言挑了挑眉。
唐糖一聽，是呀，誰叫他減肥的？
“不過，”眼見唐糖找到借口，韓彥又來個轉折，“減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說完還很是痛心地搖了搖頭。
唐糖想起她問過莫一言“他的肉呢”，可至今也沒有得到迴答，“為什麽是沒有辦法的事？”也許可以從韓彥這裏找到答案。
韓彥都張開嘴了，結果就被莫一言一句“喝點酒吧！”給打斷了，麵前的水杯不由分說地被倒滿啤酒。
韓彥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玩過頭了，踩著莫一言的七寸了。盯著麵前的啤酒，望著還拿著一整瓶在等著他的莫一言，完了，他酒精過敏，這是要他的命啊！
唐糖更加覺得其中有貓膩，“你要是不說，我這還有一瓶白的。”說完就從桌子底下提了瓶白酒，放在莫一言啤酒的旁邊，還示威地瞪了眼莫一言。
韓彥想哭，“幹媽~”隻能像杜涵求助。
杜涵：“滾！”
橫豎都是死，韓彥選擇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閉嘴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因為……胖子在女人麵前是沒有性別。”說完自己還很配合地幹笑兩聲，趁機拿手指把酒杯戳遠了一點。
就因為這個？唐糖不信。
雖然她很同意韓彥的話，她就沒把肉嘟嘟的莫一言當男生看過，他尿尿她都見過。
莫一言被唐糖狐疑的盯了半天，實在沒辦法了，“我被喜歡的女孩子拒絕過。”這套說辭也不算說謊。
“那你瘦了之後她有接受你嗎？”唐糖更加關心八卦故事的後續。
可莫一言卻怎麽也不說了，隻用各種威脅逼著韓彥喝酒。
可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吧，莫一言肯定受了很重的打擊，唐糖這樣想著。
迴過神，韓彥已經哭爹喊娘求莫一言放他一條生路了。唐爸唐媽像看耍猴一樣樂嗬嗬地笑，根本無意解救韓彥於水火之中。
“我吃飽了我吃飽了，咱們開始鬧洞房吧！”韓彥被莫一言灌了一口酒之後，終於找到了逃過一劫的辦法。
唐糖和莫一言相視一眼，就聽見莫一言答應了一聲“好”。
好什麽好，他們都不準備洞房，還鬧什麽洞房？
唐糖想躲，可韓彥沒給她這個機會。隻見他火速從帶來的背包裏取出各種不可描述地情趣用品，一一陳列在眾人麵前，唐爸唐媽看了都老臉一紅。
這確定隻是鬧個洞房？
莫一言每看韓彥拿出一樣，麵上就冷一分，直到快要把空氣都凍結，“韓彥，你信不信我會把你扔出去！”
韓彥還往包裏掏的手一滯，他信，怎麽敢不信。
“拿錯了拿錯了。”韓彥又狗腿地把桌上的東西一件一件塞迴去，表情還很是惋惜。
收拾完了，韓彥苦著個臉，“都結婚了還這麽玩不開，是新時代的祖國花朵嗎？”
“祖國花朵要都跟你這樣還得了”杜涵冷不防地開了口。
韓彥學著莫一言一記眼刀甩向杜涵，卻被杜涵無堅不摧地冰山臉給反彈迴來，結果還是刺瞎了自己的眼，隻得妥協，“喝酒，喝酒總行吧。初中那會兒唐糖可是女中豪傑，你別說你不能喝酒！”
女中豪傑？她遇到方銳之後就脫胎換骨，哪還是當年的女中豪傑呢？
“好。”唐糖答應。現在已經沒有人管束著她不準這樣那樣了，她也不必為了誰再壓抑自己的天性。
唐糖答應得爽快，反倒讓韓彥措手不及。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鬥誌，從裏三層外三層的背包暗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紙。
“那就真心話大冒險吧，認輸就喝酒！”韓彥等這一天等很久了，紙上全都是他立誌當偵探拿莫一言練手的時候針對“唐糖是否喜歡莫一言”列下的待證實線索。
唐糖瞟了眼上麵的問題和大冒險選項，隻覺得自己掉坑裏了，“我還是選擇喝酒吧。”
莫一言不顧叫囂的韓彥，奪過紙一看，上麵都是“最喜歡對方哪個部位”、“多大年紀開始同床共枕”、“偷看過對方上廁所嗎”、“請表演單手解內衣”……極盡猥瑣之能。
莫一言看著現在就已經自斟自飲了好幾杯的唐糖，有些不是滋味，上麵的問題也不是所有都答不上來，可她似乎並不想參與這個遊戲。
她是不想鬧這個洞房，還是後悔和他結婚？
其實都不是，唐糖隻是又想起方銳了。她曾經的那個鬧洞房也有這個遊戲的參與，“什麽時候初吻”、“最喜歡對方的哪個動作”、“表演一口吞燈泡糖”……一切都是觸景傷情。
她已經不愛方銳，可卻忘不了曾經真實經曆過的歲月。
過去總是過不去。
興致高漲的韓彥沒有意識到唐糖的悶悶不樂，“酒肯定是要喝的，但刺激還是要找滴。不如就先以莫一言單手解內衣作為開場吧。”韓彥摩拳擦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要解人家內衣。
唐糖卻搖了搖頭，正好尋到了由頭，“我認輸，喝酒。”就開了那瓶白的，往自己杯裏倒。
韓彥目瞪口呆，“厲害了我的糖。”
莫一言一瞪，韓彥立馬像個小雞仔一樣收了聲，這才發現唐糖狀態有點不對，一杯白酒一口就悶了。
“呃……唐糖，輸了也不用這麽猛的。”韓彥為難，這讓他一個酒精過敏的人何地自容？
可此時唐糖卻突然拍桌而起，要不是莫一言眼疾手快扶著她，估計現在直接一個踉蹌趴下了。她眼神渙散，指著韓彥，“你！誰呀？”
這是醉了？
“誰叫你來鬧洞房的？哪有什麽鬼洞房？老娘已經結過一次婚還離了，洞房早八百年前就被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混蛋鬧過了，你現在來鬧什麽鬧？”
韓彥被唐糖口齒不清但氣勢十足的酒瘋給嚇到了，無言以對。
唐爸唐媽有些尷尬，忙起身想拉著唐糖迴房間休息，免得再失態，可不想唐糖卻不依，一副不管不顧要把話說完的樣子。
“還有你！”唐糖方向一轉，麵對著一直扶著她後背的莫一言，氣勢卻慢慢弱下來，最後隻剩下一聲帶著哭腔的呢喃，“你為什麽要救我？”
身子一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