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在街麵上……嗯,打架。被很多人錄到了。這種事情如果想在網絡層麵封鎖掉,有沒有人接這方麵的活兒。需要多大的成本?”


    “嘿嘿,網絡上的事情,接單炒做鬧大的多,幫忙大事化小的可稀少。不過這種事,你怎麽想起來問我?”


    “網絡方麵的事情,你肯定比我了解的多。就算不知道,也指條明路唄。”石鬆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你這個朋友和你多親近?”


    “特別親近的那種。”石鬆鳴撒個小謊。一體兩麵自然是‘特別親近’,沒毛病。


    刀哥點點頭,壓低聲音道:“那我就免費幫你一次好了。破壞一些視頻數據並不困難。告訴我時間地點還有事情。”


    石鬆鳴萬萬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迴答,驚訝確認問:“你真能辦到?”


    “完全擴散開來的——比如前段時間夜晚毆打女性的那個,全國網民都看到了,誰也沒辦法。我也不行。隻要沒有徹底擴散開來,就可以。”


    “那個,其實我的意思是……未雨綢繆。”石鬆鳴尷尬道。


    唯二鬧得比較大的兩次行動中。救下孔峰和其女朋友的那次,他還不知道被劉曼背後的組織監控全程。救下白菲的那次,楊總裁已經善後處理。可下一次會怎麽樣就沒人知道了。


    “這種事還未雨綢繆,你逗我玩兒呢?”刀哥沒好氣道。


    石鬆鳴低頭沉吟,做出一個重大決定。剛想說些什麽,餘光卻注意到不遠處的兩女身邊湊近三個一臉賤笑的青年,趕忙拉著刀哥起身。“晚上再說這事兒,你沒搬家吧?”


    “我那個狗窩還能怎麽搬?”刀哥笑道。也看見了另一邊的情況,笑容頓時有點僵。作為一個體虛力弱疏於交際的肥宅,除了莽上去的勇氣之外,並沒有完美應對這種局麵的經驗。


    石鬆鳴卻是各種意義上的自信滿滿。就算不用超出常規的能力,一膀子力氣料理兩三個被酒色和不規律作息耗空身體的普通人也是簡單輕鬆。


    “哥們,我們是一起的。就不麻煩諸位陪同了。”


    三個青年打量石鬆鳴和刀哥一眼,齊齊撇撇嘴角嗤笑出聲。且不說長相氣質,單單是二人這一身地攤貨的衣著,就足以證明非是大富大貴之人。


    “你小子算……”


    不等對方說完,石鬆鳴衝步上前,雙手抓住為首者的脖領子,直接將其提到半空。麵對麵的凝視,臉上卻維持著之前的笑容。“哥們,大家誤會一場,解釋開也就算了。若是口吐芬芳,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明確看到對方的表情由自信滿滿,再到驚訝愣怔,最後是難以掩飾的恐懼。石鬆鳴這才將對方放下來。“抱歉抱歉,你這衣服領子有點皺。我這個人強迫症,一不小心就上手了。真是不好意思。”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為首者冷哼一首,狠狠盯著石鬆鳴看了兩眼,這才招唿同伴一起離開。


    “你好帥啊!”胡小鷺立刻稱讚道,眼中仿佛有小星星。


    石鬆鳴嘿嘿一笑,心下卻是皺眉。在靈魂視野內,不同於刀哥和劉曼的欣喜放鬆,這位卻是完完全全的毫無波動,與外在表現大相徑庭。


    “教我健身的師傅說過:遇到傻嗶的時候,我們鍛煉出來的強健身體可以增加對方講道理的概率。”


    石鬆鳴此言引得其餘人連連點頭,刀哥甚至發誓立刻開始鍛煉身體。而話題健身方麵進一步扯開,四人邊聊邊逛,一直到大約四點多種,各自有事而散場。


    石鬆鳴購票迴返魔都,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劉曼在帝都還有諸多後續工作,隻能留在這裏。二人在高喵鐵站依依惜別。狂撒了一圈狗糧。返迴魔都之後,石鬆鳴去醫院確認父親術後表現良好,又迴到出租屋換上‘小刀俠’外套,通過空間傳送趕往帝都。


    千多公裏的路程可不近,一次傳送要累死人。用了六次超長距離的空間傳送,總耗時不過三分鍾,站在刀哥家門口的時候,石鬆鳴也有了一種累虛脫的感覺,某種程度上摸索到了自己現階段的極限。


    敲門聲響,刀哥通過貓眼隱約認出口罩後麵是石鬆鳴。畢竟有拜訪的約定在先,而隻要往這方麵想,帶個口罩對於十分熟悉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麽。


    “石鬆鳴?”


    “是我。快開門。”


    門打開,刀哥看著石鬆鳴虛的模樣,不由奇怪道:“沒走電梯?跑上來的?”


    “我是從魔都連續空間傳送過來的,你信不信?”


    刀哥翻個白眼,顯然是不信。轉身迴屋,擺手示意石鬆鳴進來,接著遞上來一瓶礦泉水。石鬆鳴也不客氣,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將礦泉水全部喝掉這才長出一口氣。


    “看你這身打扮,是要扮演小刀俠?”不客氣的翻動衣服,果然發現幾柄水果刀。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簡單。而且不是‘要扮演’,是已經扮演。”


    刀哥眨巴兩下眼睛,結合白天的聊天大概猜到了前因後果。不由搖頭嘖嘴,一臉感歎的說道:“你的那個朋友果然就是你。呂德古拉那小丫頭深陷中二病不可自拔也就算了,沒想到你這家夥也越活越迴去。怎麽?想行俠仗義怕被人拍到?甚至是已經出了大醜,希望毀滅證據?”


    “毀滅證據不假,但我並沒有出醜。”石鬆鳴又想起最初幾次被‘受害者’甩白眼的情況。“我確認不那麽成功的幾次行動並沒有被錄下來,但總要未雨綢繆不是?”


    “我勸你還是不要胡鬧了,就更不能陪著你發瘋。視頻毀掉與否都是次要的,你這樣子瞎折騰也太危險了些。小刀俠、蝙蝠俠、鋼鐵俠之類,都是小說杜撰而已。統治階級發給愚民的精神安慰藥。”


    “別這麽上綱上線嘛!”石鬆鳴笑著擺擺手,略作沉吟,盡量擺出一個嚴肅的表情。“其實吧,有件事忘了和你說:我有超能力。”


    他進門之後就進入日常遊戲狀態下的閑聊逗趣模式,卻是將這個最重要的事情忘掉。其實白天的時候,石鬆鳴便下定覺醒與刀哥這個好朋友坦白此事。原因當然是多方麵的。


    首先是身份上的錯位,這種以網絡為基礎的朋友關係與家人同事有著巨大的不同。許多不能說的不好說的話,卻可以在這裏說出來。


    其次是信任。既包括十年共同遊戲所培養出來的部分,也包括今天通過靈魂視界的觀察,確認刀哥真的是個好人。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之後維護正義的行動中,網絡和情報方麵的支援也是必不可少的。而刀哥至少是這方麵的行業內人士,或本人或由其拉起一個團隊,都是個不錯的選擇。總比與混混頭子或楊總裁之類的大企業合作讓人舒心一些,更免了被當槍使的可能。


    刀哥的表情則徹底變化,那是一種關智障的眼神。“大半夜的,咱別瞎開玩笑行不行?”


    “我可以證明的。”


    “是不是拿一本書擋住臉,左右移動配合奇怪的聲音就是瞬間移動了?”刀哥描述的正是幾年前很有名的係列搞笑短篇中的一個。


    “在演示之前,我先確認一下,你沒有心髒病、癲癇、腦梗之類的病症吧。”


    “害怕把我嚇死?”刀哥盡量做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可心底還是有些發虛。


    畢竟石鬆鳴表現得太過言之鑿鑿,而多年聊天遊戲和幾次線下見麵,都表明這不是個腦子不正常的妄人。那麽,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貨突然發瘋,而自己大半夜放一個瘋子進門,人身有危險。二是這貨所言不虛,而自己見證‘奇跡’,三觀有危險。


    石鬆鳴隻是舉起右手,全力波動第一種奇異因子。唿吸間,拳頭和半截小臂都亮起光芒,還有細細的紋路聯通到手肘位置。“如何?”


    “皮下植入led燈?你這是下了血本啊!”


    石鬆鳴也不辯駁,四下一掃正看到雜物堆裏幾枚硬幣,撈出來放在手心稍稍展示,在一把捏成爛泥狀的一團。“又如何?”


    “這……”刀哥試圖解釋,卻找不到理由。


    石鬆鳴微微一笑,從衣服內襯拿出水果刀,散去手臂的充能狀態,再輕輕一下劃開,鮮血溢流。


    “喂……你?”刀哥唬了一跳,畢竟麵帶微笑的自殘是隻有瘋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別擔心,你看。”石鬆鳴向對方展示自愈的傷口。


    “你這是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嗎?仙丹?或者外星人的基因藥劑之類的。”刀哥放棄從普遍常識尋求答案,反而訴諸於玄幻科幻。


    “你終於肯信了?”


    “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啊。”刀哥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胖臉上本就擠在一起的五官挨得更近了。“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石鬆鳴稍稍組織語言,簡單概括著迴答:“大約五個月前,我認識了一位奇怪的老者。他說我天賦異稟五項全能,若不想浪費這份神明的饋贈,就拜師學藝。大概就是和剛剛差不多的過程之後,我就乖乖拜師了。”


    刀哥愣了愣,腦子轉過彎來,站起身就要行跪拜大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刀哥別鬧,咱說正事兒呢。”石鬆鳴架住對方,見效果不佳,又趕忙解釋道:“按照我師父的說法,這些能力是天生的。沒有這份天賦作為種子,後天怎麽練都白扯。”


    “真的?”


    “千真萬確。喬裝打扮行俠仗義這件事,我爸媽和劉曼都不知道呢,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剩下的細枝末節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你看看我有沒有天賦?”刀哥熱情不減。“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現在看來可能就是超能力之類的。”


    “這個……其實我不知道怎麽看別人的天賦。畢竟我就是在工作和遊戲之餘和師傅學習了兩種能力的運用,師傅前幾天還告別離開,剩下的都隻能自己摸索。”


    刀哥迅速抓住重點:“兩種能力,剩下的?哦對了,你剛剛說五項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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