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陸言所謂的妙計,秦琅實在不敢苟同。


    但黃桃桃看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已經崇拜鄒陸言了。


    而且黃桃桃當著秦琅的麵,直言鄒陸言不愧是他曾經看上過的男人。


    秦琅聳了聳肩,“我倒是懷疑我看男人的目光了。”


    鄒陸言臨走前,送了黃桃桃三個錦囊妙計,讓黃桃桃按照順序依次打開。


    秦琅送別鄒陸言時,好奇地問鄒陸言又給黃桃桃出什麽餿主意了。


    鄒陸言摟著秦琅,親了又親,依依不舍道:“夫人,這個時候咱們就別聊別人了吧。”


    秦琅微微仰著頭,莫名盯著鄒陸言半晌。


    鄒陸言挑挑眉,低頭在秦琅嘴邊又親了一口,調笑道:


    “怎麽,夫人舍不得為夫走了?如果是的話,為夫可以勉為其難多留兩天啊。”


    秦琅看著鄒陸言,依舊沒說話。


    在外貌上,兩人看不出什麽。但鄒陸言的實際年齡比秦琅大了七歲。


    鄒陸言性格穩健,能力卓絕,但秦琅有時候覺得鄒陸言,也挺幼稚的。


    秦琅從不知道,鄒陸言對八卦也會有興致,而且興致還不低;


    秦琅從不知道,鄒陸言也會有閑心摻和別人的愛情,而且還會出謀劃策;


    秦琅從不知道,鄒陸言會為了多留一天兩天,撒嬌賣萌耍手段,像極了四歲的鄒星辰……


    其實相信,鄒陸言也是在二十來歲的年紀,就開始對另一個生命負責了。


    鄒陸言比他更早的承擔起一個家的責任,承擔一個公司的責任。


    他們都是被生活逼著快快長大的孩子,幼稚活潑的那一麵,隻是迫不得已藏了起來罷了。


    但秦琅很慶幸,鄒陸言願意在他麵前展示真實的的自己。


    “怎麽了夫人?”鄒陸言伸手輕輕地撫摸秦琅的臉,安靜地等秦琅開口。


    “老公,在家乖乖等我迴去好不好?到時候我給你帶禮物。”


    秦琅用哄鄒星辰的語氣,踮起腳摟上鄒陸言的胳膊,在對方的唇上親了一口。


    鄒陸言受寵若驚,眸子跟鄒星辰一般亮了,“夫人說話算數?”


    秦琅笑著點頭,“騙人是鄒可愛。”


    鄒陸言的表情頓了兩秒,思索過後,非常認真地道:


    “夫人還是算了吧,為夫對著鄒可愛親不下去。”


    秦琅:“……滾!”


    鄒陸言這次的確走了。


    秦琅看到視頻畫麵裏出現了機場背景,將視頻掛了,認真上課。


    人是走了,可不知道留了什麽餿主意給黃桃桃。


    秦琅發現黃桃桃對謝佑銘展開了更為激烈的追求!


    每天早上,黃桃桃早早給謝佑銘買迴來早餐,隔三岔五還給謝佑銘燉湯或者做宵夜。


    秦琅為此跟著沾了不少光。


    有一天秦琅實在沒忍住,問黃桃桃鄒陸言到底跟他說了什麽。


    黃桃桃依舊大方,毫無保留地對秦琅分享,“你老公說抓住一個男人,要先抓住他的胃。第二招叫做愛以食為天!”


    秦琅:“……”


    黃桃桃掏出一份食譜,高興地展示給秦琅看:“他讓我照著這份食譜做,我看了覺得挺不錯的。”


    秦琅垂眸一瞧,看到裏頭不乏他喜歡吃的食物,默默地閉緊了嘴巴。


    秦琅觀察謝佑銘。


    他發現謝佑銘不知是放棄跟黃桃桃掰扯了,還是默認了黃桃桃的所作所為,仍由黃桃桃蹦躂。


    不過黃桃桃上課的時候倒是變得安分了。不僅不幹擾謝佑銘上課,而且自己還上得特別認真。


    用黃桃桃的說法是,他要在鄒陸言不懂的地方,可以給謝佑銘解答和幫助。


    秦琅聽了,都不得不高喊一聲: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癲!


    謝佑銘仍由黃桃桃像條尾巴似的跟著,隻是在周末的中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擺脫黃桃桃,跑出微瀾園。


    秦琅看著謝佑銘逃也似的背影,頗有一種為偷得浮生半日閑而奮鬥的意思。


    晚上,秦琅遠程哄睡鄒星辰,又在陽台上跟鄒陸言煲了很久的電話粥。


    等掛斷電話,已經晚上十點了。


    秦琅正要迴去,結果卻剛好看到謝佑銘做賊似的從門口進來。


    秦琅笑了笑,進屋洗漱。


    但等秦琅洗漱完,關上窗戶準備休息時,卻發現謝佑銘在後院裏月下獨坐。


    秦琅想了想,披了件衣服下去。


    “幹嘛呢?”秦琅遞過去一杯熱水,問道


    謝佑銘抬頭,接過杯子道了聲謝,“沒什麽,一個人坐一會兒。”


    秦琅也坐下來,順著謝佑銘的目光,看著昏暗的某個窗戶。


    “桃桃睡得早,他說這樣皮膚才會好。”秦琅輕笑道。


    謝佑銘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桃桃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唔……雖然有時候我覺得他更像個可愛的女孩子。”


    謝佑銘“嗯”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秦琅思索片刻,還是將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佑銘,你對桃桃,到底是什麽想法啊?”


    趙濤那事沒出來前,兩人像對冤家似的鬥嘴,你說一句我懟一句的,誰也不讓誰。


    謝佑銘懟人的功力不比黃桃桃差,有時候還經常將黃桃桃懟得啞口無言,壓根不是如今低沉少語這掛的風格。


    “其實,我也不清楚。”謝佑銘低下頭,輕聲道。


    “不清楚?”秦琅詫異。


    “嗯。”


    謝佑銘點頭,沉默片刻後,徐聲道:“我看不慣趙濤欺負他。但我不清楚這是出於正義,還是出於喜歡。”


    “同時,我也分不清他是因為感激,還是因為一時興起。”


    謝佑銘又沉默片刻,方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如果是別的朋友遇到這種事,我同樣會出手。但我覺得,他……”


    謝佑銘說到這裏,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秦琅聽著謝佑銘的自我剖析,陷入了沉思。


    因為他聽懂了謝佑銘沒說完的後半句話。


    但我覺得他,大概率是一時興起。


    秦琅非常理解謝佑銘的顧慮,也不怪謝佑銘會有這種想法。


    畢竟黃桃桃的前科太多了。


    首先黃桃桃來集訓的目的就不純粹,主要是為了跟趙濤麵基。


    然後麵基失敗後,又對鄒陸言一見鍾情。


    秦琅下來本想勸謝佑銘的,但經過謝佑銘這麽一說,反倒變得迷茫。


    黃桃桃啊,黃桃桃!


    秦琅在心裏祈禱道,你可別玩純情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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