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焦俊先送進了醫院之後,她去警察局做了個筆錄。做筆錄一出來,周詞朗就在警察局裏等著她出來,跟她說了兩句話後,也才匆忙轉迴部隊。


    她還記得他說,叫她下次不要再做那麽危險的事情了,劫持犯罪分子是一般情緒都是很激動的,一個好歹,就讓自己命喪黃泉了。雖然那次的行動很感謝她,但也不希望她再參與一次。


    她隻得嬉笑的解釋著,說她怕壞人逃走了,到時候又去禍害別人。但她還記得他迴的那句話至今都讓她都印象深刻,他道:“壞人逃走,那隻是暫時的。總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那天。但是如果你不在了,你連看到他認罪伏法的機會都沒有,還徒留自己的家人,在世上為你哀哀嘁痛。”


    而與焦俊在一起的那個小妹妹,因為被他拿大量安眠藥的水給她喝的原因,所以才導致她昏睡不醒的。不過也因為白史菲這樣的一攪和,得以讓那個無辜的小妹妹“幸免於難”,她還是覺得很好高興的,而且焦俊也已經被捕了。


    隻是她也覺得,周詞朗說的話也沒有錯,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她一定不逞強,讓比她身份更為符合,能力經驗更為老道的公安機關的人處理。


    堅持在湛海工作了大概一年,她就決定迴篤勻了。她覺得在這個城市,連上班趕公交車都是一件爭分奪秒中你爭我搶般的事情。讓她產生了一種厭倦感,而且她在這邊,一個朋友都沒有,感覺孤獨至極。


    她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沒有什麽追求事業的上進心。所以拒絕了公司領導的幾次挽留,還是踏上了迴鄉之路。


    剛迴到篤勻的那幾天,她都是在家裏刷著手機,在五八同城之類的招聘軟件投遞簡曆,當時水港金融大廈裏,一家公司財務公司叫她去麵試,想著反正沒事,去看一下也好。


    也就是因為去了水港金融大廈,看到了花姐擺在大廈廣場的一個招聘廣告牌,她為之心動的,就順著廣告牌上的地址,上到二樓,找到了當時正在獨自一個人指揮著工人幫她搬花的畫麵。


    她在湛海的時候,學過插花,在上學期間,都給花店做過花藝師。咖啡廳裏的工作,她也去過,而且當時還得到一位咖啡師前輩的喜愛,教她如何煮咖啡,識別各式各樣的咖啡。


    花姐當時看到穿著一件白襯衣,藍色牛仔褲,在配上一雙白色的平底休閑鞋的白史菲,就覺得這個小妹妹幹淨清爽,溫婉清秀的氣質讓人看著很舒服。


    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溫婉大方的柔美中還帶有靦腆的可愛,讓人很是喜歡。


    隻是她還是先給白史菲提了一句,說自己的店新開業,前期要做很多事情,會很累的。白史菲當時是笑著搖搖頭,說她不怕累。


    上大學的時候,再苦再累的工作她都做過,所以她並不懼怕辛苦。就這樣,她和花姐一起整理著花廳和咖啡的前期工作直至開業,而她也沒有想到,她這個元老,在花姐的門下一工作就工作到了現在,也沒有換過。


    就連宋嵐,陸江源和秦月他們這幾個人,都是後麵才來的同事。花姐也很喜歡她,那時還要堅持送給她店裏的股份,不過她給拒絕了。


    她說自己既然沒有錢跟她投資這個店,隻是以勞力的方式在店裏做著員工的事情,領著員工的那份工資就好,不需要得到自己沒有努力而得到的東西,特別是金錢,她怕自己會飄,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活成什麽樣子。


    後來店裏換了幾批人,她都沒有走,直到現在店裏的秦月他們這批同事。而她也以經理級別的身份,幫著花姐打理著花廳和咖啡廳。


    ……


    白史菲去用一個小盒子,裝了幾朵新鮮的小花給秦月帶上樓去給陸江源之後,就給龍飛明發了一條微信:“京皓的律所這個星期六開業,去嗎?他讓我邀請的你。”


    她還沒有放下手機,他就迴了過來:“在哪?”


    她迴複道:“就在我們水港大廈這裏,在22樓。”


    他淡淡的迴複道:“哦!知道了。”也沒有說他是去還是不去。但她的直覺是,他會去的。


    篤勻市州醫院的骨科住院病房裏,秦淮看著抱來兩束花的周詞朗,笑著問他道:“你是怕我好得不快,買兩束花來浪費給我祈福嗎?雖然我們幾年沒見了,你隻送我一束花,我也不會說你什麽的好吧。”


    本來秦淮就是開玩笑,不過他是真的以為那兩束花都是周詞朗買來送看望他的。


    周詞朗把花放到病床旁邊的櫃子上,站立在他麵前,看著他的右腳打著石膏吊起的模樣,迴他道:“另一束花不是我送的。”


    秦淮詫異道:“啊?是誰?”


    他的隔壁病床沒有人,於是他坐在那張病床的邊緣,雙手插著褲兜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救過的那個小妹妹嗎?”


    秦淮對他翻白眼道:“你救過的人那麽多,小妹妹也不在少數,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周詞朗語速緩道:“就是當初我們兩個第一次在學校當軍訓教官時,因為學生衝突打架的原因,被我罰跑的那個小妹妹。”


    秦淮微微抬起自己的身體,轉著腦袋盯他看道:“班長!就是那個小胖妞嗎?我去,你去山體滑坡救次人,就遇到並救上了當時正在車禍車裏的她;被調任到湛海那邊,還再次好巧不巧的當了她的大學軍訓教官;還有,我記得四年前吧,你也和我說過,你們在追蹤那個人販子的時候,遇到了她,而且她還冒死幫了你們的那個小胖妞嗎?不會是這次你又遇上了她吧!”


    周詞朗在一旁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秦淮激動得大叫一聲:“媽呀!班長,你們這是天大的緣分啊!也太有緣了。”


    雖然現在周詞朗不是他的班長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叫班長順口親切些,而周詞朗也沒有嗬斥他不許他這樣叫他,所以這幾年他們的聯係,他都是以班長稱唿的。


    聽著秦淮的話,細想了這幾年和白史菲的幾次碰麵,他也覺得,的確是挺有緣的,至少在軍中一群大老爺們的環境裏,他接觸得最多的女人來說,白史菲於他而言,是次數算多的了。


    看著陷入沉思的周詞朗,秦淮在病床上盯著他道:“班長?要不你去追她,你也老大不小了,都30多多的人了,該成家了,最主要的是,你們很有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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