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一共三個排,原本一排事事出風頭,現在三排卻是最出風頭的,隻因為那一聲響亮的口號。


    於芷琳和魏雪揚迴到部隊之後,就聽到了三排的一些傳聞。


    兩個女兵昂首挺胸跟在隊伍後邊,盡管身上很狼狽,但精神狀態很好,眼神帶著犀利之色。


    她們都是一排的,是經過競爭排名上去的。


    雖然是一排三班,但是距離她們的目標,薛曉東已經很近。


    於芷琳和魏雪揚完全摒棄了女孩子的柔弱,她們不需要柔弱,在這滿是男兵的隊伍裏,一點點的柔弱都會讓人成倍的輕視。


    能夠走到這一步的女兵,哪一個是服輸的,哪一個是服命運的?


    正是因為不服,在體能天生不如男人的情況下,她們選擇迎難而上,用多出男兵數倍的毅力和努力,逐步向著自己的目標走去。


    可盡管如此,因為性別原因,她們仍然要麵對或多或少的輕視。


    這讓她們心裏築起了高高的防線和戒備。


    「聽說三排來了一個女兵,也是戰鬥型女兵。」一排三班一個男兵笑嘻嘻地對於芷琳說道。


    於芷琳目不斜視,冷冷地說道:「別把我和女兵相提並論。」


    她的意思是,別把她和一般的女兵相提並論,戰鬥型女兵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男兵聞言嘿嘿一笑,「那怎麽著,我還能把你跟男兵相提並論?你能站著上廁所嗎?」


    於芷琳轉頭怒目而視。


    男兵忙躲開一點,「別老這麽嚴肅,我跟你開玩笑呢。」


    「我並不喜歡和你開玩笑!」於芷琳眼底蘊含著怒氣,上前兩步錯開男兵。


    魏雪揚瞥了男兵一眼,跟了過去。


    男兵暗自搖搖頭,身上太多刺,而且也太敏感了。


    「到底是女孩子,別老跟人家開這種帶色的玩笑。」另外一個人說道。


    都是一個班的戰友,何必總是鬧不愉快。


    男兵帶著幾分詫異,「我這玩笑哪帶色了?是她自己總說別把她和女兵擺在一塊說道,問題是她自己就是女兵啊。」


    隨後他一歪頭,對身邊的人說道:「你聽說了嗎,三排來的女兵長得可漂亮了。」


    這人說道:「與其關注三排的女兵,你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麽應對新來的軍士長,聽說這新來的軍士長很有兩把刷子,對抗訓練,一個人幹翻了整個三排!」


    男兵嗤笑一聲,「聽別人胡扯呢,這話你也信。」


    說完他努了努嘴,「看見沒,門口那嫩雞,就是咱們空降的軍士長,你覺得就那麽一個小白臉,能一個人幹翻三排?」


    另外一個人眼中也帶著濃濃的疑惑,隨後卻發現路過的兩個三排士兵看到他們想見到了鬼一樣躲得遠遠的。


    什麽情況?


    男兵也詫異,他剛才說什麽了,就說了句那軍士長嫩雞,這兩個三排士兵怎麽這樣一幅表情。


    因為一排野外拉練的迴歸,三連三個排都齊了。


    給了一排半天休息的時間,到了第二天早晨,整個三連都集合在一起。


    三個排的士長進行了整頓,然後站立在隊伍一側,等待嚴璟勛審閱。


    嚴璟勛慢悠悠地走到隊伍最前方,帥氣的容顏,頎長的身材,嘴角漫不經心的笑容,讓隊列裏的安雲衫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不過這一幕落在一排和二排人的眼裏,卻是讓人暗地裏皺眉。


    這樣的人是怎麽把雷霆軍士長替下去的?


    不是說他們的部隊是號稱從來不走後門的部隊嗎!


    這樣一看就是剛從學校出來的嫩雞,甚至連軍人該有的儀表都還沒有整理好就跑出來領導一個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一排和二排的人感到非常質疑。


    戰士們多數都是直性子,因此不少人都表現在了臉上。


    唯有三排的人正襟而立,目視前方。


    一個人幹翻三十個人這種事雖然傳出去了,但是不妨礙反應過來的三排戰士們重新保持沉默。


    對於問詢他們這件事是否真實的人,他們都會迴以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


    至於對方如何猜測,那就是對方的事情了。


    沒辦法,這種『美好』的迴憶,總不能讓他們三排獨享吧。


    戰友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因為三排人的態度,很多人已經開始質疑傳聞的真實性,覺得這不過是為了讓這個空降的軍士長能夠站穩腳跟的噱頭。


    不過這個噱頭有點太誇張了,都以為大家是傻子呢?


    而除了三排,其餘的人都是高級領導班子成員,就是其他連隊的軍士長都不知道,這些戰士們,誰有膽子去問上級領導?


    嚴璟勛是什麽人,刀口舔血,槍林箭雨過來的,眾人臉上的小表情他都收在眼裏。


    老實說,對於收服一幫『新兵蛋子』他半點興趣都沒有,這和收服那些本事超群,性格怪異,誰也不服的奇能異士相比,沒有半分挑戰性。


    但是沒辦法,安雲衫在這裏,總不能天天讓她看見這個不服他,那個不服他,這未免讓人懷疑他的能力。


    別人懷疑他可以不理會,她不行。


    好在他和那個人的資料已經讓莊海彥送過來,資料一到,他就可以提交離婚申請了。


    難得的假期是有限的,他沒辦法一直留在這裏。


    另外一邊,莊海彥已經在路上了,隻是……


    他盯著用線纏好的牛皮大信封,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打開了。


    他太好奇老大那個未曾謀麵就離去的媳婦到底長什麽樣子了?


    雖然那個女人敢逃老大的婚讓他很憤怒,但是敢和老大結婚也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


    他一直不太相信鐵樹開花什麽的,雖然是強迫性的,但這算不算開花?


    他從牛皮信封裏拿出兩個人的申請表,第一張自然是他們老大的。


    一寸照片都那麽帥,真是不給其他男同胞留活路。


    他對老大那張臉沒什麽太大興趣,很快將下邊那張申請表翻到了上邊。


    「嗯?」他看著照片上那一寸照片,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見過?」莊海彥越看越是覺得見過,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照片上的人厚厚的劉海幾乎過了半個眼睛,兩側的頭髮遮住兩側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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