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達爾斯之命尋找產婆的靜安,懷中揣著沉甸甸的金子,迷迷糊糊走出沙漠。


    經過十幾天腳程,來到離荒漠地帶最近的散養地。


    這裏曾經是塊貧瘠之地,因為大魔神王的眷顧,現在變成富饒的綠地。


    靜安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初來乍到的他,不知去哪尋找師傅囑咐的產婆。


    正當他蹲在街角,迷思苦惱之際,貼滿大街小巷的尋人榜單,引起了他的注意。


    靜安順著望去,榜文上的印有的女人畫像,怎麽這麽像自己的師姐元真。


    於是他直起身子,小跑至貼滿街道的尋人榜單,睜大眼睛看清榜單上的女人模樣,確認就是他的師姐元真。


    並且榜文上方赫然寫著,尋到他師姐便可獲得豐厚的賞金及一方領土。


    這樣的好事,無不讓人心動。


    不過畫像下麵,卻有一排讓人匪夷所思的大字。


    意思是提醒她師姐,有個叫席達的男人,被關在弗羅納中央城大牢,若師姐下個月十五日之前不迴到中央城,那名叫席達的男子將被處以極刑。


    靜安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叫席達的男人,究竟是師姐的何等人也,為何要在她尋人畫像下,注明這排大字。


    難道這個叫席達的男人,是元真師姐腹中孩子的父親?


    哎呀,那可難辦了!


    現在元真師姐挺了個大肚子,怎麽可能在下個月十五之前,趕到那個叫中央城的地方呢?


    看來,他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帶迴給元真姐知道。


    趁人不注意,靜安偷偷扯下一張榜文,塞進懷裏,抹油似的逃離現場。


    也正因為逃得太急,在小巷子裏,一不小心撞倒了一名滿身掛滿藥草的老婦人。


    隻聽見那名健壯的老婦人,“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


    靜安立即道歉:"對不起,大嬸,我剛才走的太急,撞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被撞倒的霍邱吉,因這段時間生意不好,又被人撞倒在地,心情惡劣的就想發飆罵人。


    正欲開口,卻看到撞到靜安懷裏掉出的一袋金子。


    看著地麵上露出一角的金子,霍邱吉瞬間沒了脾氣。


    "沒事,沒事,你也是不以小心的嘛。小兄弟,你跑得這麽匆忙準備去哪?"霍邱吉換上一臉和藹的微笑,眼神貪婪地盯著掉在地上那包沉甸甸的金子。


    靜安迅速彎身撿起那包金子,拍了拍沾在袋子上的塵土,毫無心機對她說:"師傅命我找產婆迴去,幫即將臨盆的師姐的接生。我今天第一次來這兒,人生地不熟,一時半會沒找著,我又心急了些,才衝撞到大嬸您的,真對不起。"


    霍邱吉一聽,財神爺來了!


    霍邱吉霎間,齜牙咧嘴笑開了花,趕緊挽留財神爺道:"小兄弟,你就不用去別處找了,你要找的產婆,就近在眼前!"


    靜安一聽,驚訝地看著麵前身壯如牛的婦女,"你……你就是產婆?你懂得接生孩子嗎?"


    "我這種以接生孩子為己任的產婆,怎麽會不懂得接生呢?!"


    "你真的是產婆,太好了,我終於不負厚望找到產婆了!"靜安興奮地跳了起來。


    "小兄弟,你即然找到產婆,就應該知道我們出診的規矩。沒有預付的診金,我們是不會出診的。"霍邱吉娓娓道來,眼中實終盯著那包金子不放。


    "哦,我知道,師傅已經交待過了,這包金子就是定金。”靜安直接把手裏沉甸甸的金子,遞給了霍邱吉。


    他清澈純潔的眼神,閃爍地讓霍邱吉感到自慚形穢。


    "好了,好了,我既然收了你的定金,那就事不宜遲,趕緊帶我過去。畢竟新生的孩子,是等不急的客。你也不知道孩子何時落地,我們得趕緊迴到你師姐那,看看她的胎。"霍邱吉迅速收好定金,催促眼前靜安趕路。


    靜安傻唿唿地點點頭,領著身後的霍邱吉,往"名劍山莊"方向走去。


    "對了,大嬸,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霍邱吉,小兄弟,你叫什麽?"


    “我叫靜安。"


    “靜安?這名字真奇怪?!"


    "不奇怪呀,是師傅幫我取的……"


    ……


    名劍山莊的練武場上,整齊擺放著各類寶劍。


    這些名劍都是達爾斯愛藏之物,甚至他每收一名弟子,便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愛劍,贈予徒弟一把。


    而早期逃離師門的元真,卻未得達爾斯贈予的名劍。


    為了彌補這個遺憾,達爾斯這幾日,總叫元真來練武場觀劍。


    "來,元真,看看,喜歡哪把劍,為師立即贈送於你。"


    "師傅,你也真是的,就算要送我劍,也要等到我生完孩子再選。我現在挺了個大個肚子選劍,你不是要我剖腹產子,是什麽?"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你現在懷孕選劍,剛好可以看看肚裏的孩子,跟哪把劍有共鳴。到時師傅提前幫你肚裏孩子預留那把劍,也不會讓靜安選了去。"


    “哇,師傅,你也太偏心了吧,孩子都還沒出生,你就這麽偏寵,等靜安師弟迴來知道,不哭死才怪。"


    "所以才要趁他不在,叫你趕快選呀!"


    元真斜瞥一眼達爾斯,"你也太疼這個,未出世的徒孫了吧!"


    "我難得升級當師爺爺,肯定要疼的呀~"


    達爾斯催促著元真快選。


    可元真轉了一圈,硬是沒有一把名劍,能與她產生共鳴。


    氣得達爾斯吹胡子瞪眼睛,對著元真報怨道:“你這個當媽的資質也太差了吧,居然連把劍,都找不到共鳴,害得連我未出世的徒孫資質,都差了一大截!"


    "說明師傅您老人家的劍,也不怎麽樣麽~"元真黑著一張老臉,拉高音量嘲謔,"我連一把都沒看上呢~"


    "世上的‘名劍'都在我手,這些劍看不上你,才是真的!"達爾斯對元真一臉蔑視。


    惹得元真,氣上心頭。"你這些劍,都是些沒品的陳封舊劍,一點都跟不上時代了。本徒兒及肚裏的孩子,可對你這些老掉牙的‘陳封舊劍’,一點也不感興趣!"元真迴懟他。


    在陣式上,她一點也不會輸給他的氣勢!


    "你……"達爾斯氣得滿臉通紅,頭頂更甚是七竅生煙。"老子今天不辦了你,跟你姓!"


    "好呀,誰怕誰,看誰身手更厲害!”


    兩人劍拔弩張的準備一決勝負。


    "師傅——"靜安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兩人的第一局勝負。


    隻見達爾斯與元真正在用剪刀、石頭、布,一決勝負。


    可一開局,達爾斯就以剪刀對準元真出得石頭,慘敗!


    達爾斯兩眼顫抖看著這個不如人意的結果,把這次慘敗,歸咎於靜安的忽然迴來。


    "都怪你,早不歸、晚不歸,偏偏在師傅與她對決時迴來,你什麽意思!"達爾斯殺氣騰騰地跑到靜安麵前,拎起他的衣領,恨不得把他揍一頓。


    靜安一臉無辜地向達爾斯,說道:


    "師傅……,不是你要徒兒找到產婆後,趕緊迴來的嗎?徒兒已依照你的吩咐,將產婆帶迴山莊,可師傅您為什麽還要生氣呀?"


    "產婆帶迴來了?在哪?”元真聞言,走了過來,好奇地問。


    達爾斯則是壓住一肚子怒氣,沒好氣地說:“為師怎麽沒見人呢?"


    "徒兒一進山莊便帶她至客房休息,我現在去請她出來。"靜安愣愣地迴話道。


    "那就帶她至大廳見麵吧,畢竟練武場殺氣太重,不適合見客。"達爾斯雙手環胸,說道。


    "嗯,我知道了,師父。"


    於是靜安,興致衝衝跑出了練武場。


    而達爾斯,像個不服氣的老頑童一般,豎起食指對著元真,不服氣地說道:


    "為師總有一天證明,你手中的那把劍選擇主人有多麽錯誤,為師才是最佳人選!哼!哼!哼!"


    連哼完三聲後,達爾斯囂張跋扈的邁著橫掃千軍的螃蟹步,橫著走出了練武場。


    元真則是繼續留在練武場,睨著師父離去的背影,一臉無所謂。


    趁著師父與產婆在大廳會麵之際,靜安重返練武場,尋找元真身影。


    “元真師姐,元真師姐……”靜安四處找不著元真身影,著急地原處打轉。


    元真溜到他身後,開玩笑似的從後麵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靜安嚇了一大跳,“師姐,沒有你這樣嚇人的,會被嚇死的……"


    元真頑皮地嘟著嘴,學著達爾斯教訓道:


    “哪有你這麽膽小的劍聖徒弟,以後怎麽獨當一麵。”


    “好了,師姐,別開玩笑了,我有事告訴你。"


    "哦,什麽重大的事,要趁師父不在,告訴我?"


    隻見靜安從懷中掏出一張通緝榜文,遞給了元真。


    元真好奇地拿過靜安遞過來的榜文,上麵懸賞她的重金厚祿,她早已司空見慣,唯一讓她震驚的是,她畫像下邊醒目的大字。


    元真不禁睜大眼睛,看著那幾行顯眼的大字。


    字字提醒她——席達在他們手上,如若下個月十五日之前,不出現在弗羅納中央城,席達將被處以極刑,身首異處。


    這道毀滅性的消息,令元真瞠目欲裂。


    她握緊的榜文“哢嚓"作響,滔天的魔氣驀地從她背後溢出,腹中胎動更是猛烈劇增。


    突然,一陣刺痛襲來。


    元真腹痛如刀絞,殷紅鮮血霎時從她腿間湍流直下。


    元真疼痛難忍癱軟下來,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幸得靜安扶住了她。


    "師姐,你怎麽了?師姐!"靜安驚慌失措扶著元真即將倒塌的身體,慌亂大叫起來。


    "快來人呀,師傅,快來!”


    在元真陷入昏迷之際,她才發現,她一直最想見的依舊是那道思念的白色背影……


    那雙她一直想念的,深邃藍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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