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淚還未流盡,元真隻能迅速收起悲痛,抓起娃娃藏於胸口,縱身一躍,逃出廚房,躲避襲擊!


    逃出了廚房,竄進花園裏的元真。好不容易才躲過空中的攻擊,滾落至花園另一端平坦的地板上。但不知為何,一排排機關尖刺拔地而起,銳利無比的尖刺等著她的到來。


    準備滾落至地麵的元真見狀,反身躲避!


    怎麽會有這麽多暗器?到底暗處的襲擊她的人在哪?


    元真邊躲閃、邊分析眼前看不見的"敵人"。


    這群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一點蹤跡都看不到?


    在殘簷斷瓦間,苟延求生的元真。在分心躲避一個閃擊時,不小心用力過猛,右手撐地時一個反轉,隻聽見"哢嚓"一聲,她的右手脫臼了!


    "我日,怎麽這麽倒黴!"元真驚唿,可是她沒那麽多時間顧及。隻能丟下劍,忍著疼,左手托起已經脫臼的右肘,挪動身形,繼續躲避追擊。


    她的體力逐漸因為疼痛,導致行動力越來越遲緩。


    而對方似乎並沒有一刻遲緩,似有用不完的力量襲擊她。


    再這麽下去,她必然筋疲力盡,難逃死劫。


    躲在暗處的敵人似乎發現了她的體力不支,緊接著,無數的攻擊接踵而至——


    "要死了嗎……” 驚覺死亡近在眼前,元真左手本能的護住頭顱,希望自己能在臨死前留個全屍。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突然天地瞬間湧起詭異的巨變。


    空氣、風及四周的氣流都被凍住般,停滯在這危險一刻。


    向她襲擊的"光線”不知怎得,忽然被襲卷而來的寒冰凍在半空,瞬間化成灰燼,散落於地麵。


    緊閉雙眼等死的元真,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感受到痛擊。她疑惑地放了左手,驚愕地睜大眼睛看著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切——整個莊園的天空,被厚厚的冰層封鎖在冰川之中。而偷襲她,躲在暗處的幾名“敵人",則被寒冰殘酷地抽幹血肉,隻剩下張幹枯的人皮,凍掛在半空。


    她坐在地麵上也結成了冰花,莊園地麵上的尖刺,也被這股忽如其來的寒氣凍成了冰堆。


    忽然,凍掛在半空中的幾張“人皮"被撕成了灰燼,散落在元真眼前,冰層也隨之消逝。


    “傷了你,這種死法太便宜他們了!"赫然出現的銀質麵具,從元真身後詭譎莫測地走來。


    元真嚇了一跳,看著身後帶著橫掃千軍之勢的雷斯,他那雙從冰冷麵具中透出深邃的眸光,一動不動凝視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元真。


    “魯莽行動換來一身傷,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失控的怒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卻立刻被現實中,元真絕望抽泣的神色驚住!


    "……嗚……她們兩人都不在了……琉音、席琳……她們還這麽小……就被那群畜生剝皮煮了……"


    她慟哭地哭倒於地,左手拚命捶地,淒厲的哭喊著……


    原來晴朗的天空也忽然電閃雷鳴,為了這一地的慘烈,悲唿起來。


    傾灑而下的雨水衝刷著整座莊園,像洗刷罪惡般,把這允滿惡臭腐朽的莊園洗盡鉛華……


    雨水猛烈地從殘破的房頂流下來,元真惶然地跪在雨中,她的頭上突現了一塊由玄冰變化而成的透明傘狀冰雕,為她遮住這場不可遏抑的傾盆大雨。


    "不用,我隻想讓自己清醒一下……"說完,元真毅然地離開了她的“保護傘”,朝雨中走去。


    如針刺骨的雨不僅使她清醒,更讓她清楚認識自己是多麽的無能。


    悲慟至極的模樣,讓身後的人,不禁為她感到錐心刺骨的痛……


    雷斯靜靜地陪在她身後,與她一起承受這磅礴的大雨……


    聚散地收容所——


    元真憔悴無神地坐在收容所門口,她脫臼的右手已被接迴,手上打著雷斯細心為她包紮好的繃帶。


    但她卻完全不在意手上的傷,而是深深地眺望著遠方,希望遠方能迎來孩子們的身影。


    雖然她知道已無可能……


    她的消沉,雷斯看在眼底,他卻沒有任何安慰之話,隻是默默地佇在元真身邊,不離不棄……


    直到有一天,元真依然在門前憂愁地看向遠方。


    一陣風吹過,她懷中染血的布娃娃,不慎從她衣襟邊掉落下來。她空洞地看著從她身上滑落的娃娃,幽幽地蹲下身,撿起了被血染滿汙垢娃娃。


    她握著染滿血汙的娃娃沉默片刻後,像醒悟一般,緩緩地對著身邊一直屹立在她身旁的雷斯說:


    "她們的慘死都是我害得,要不是因為我連著幾天拿著稻穀去市集賣錢,收容所就不會被那群盜賊惦記著……義妹她們就可以在此安然過一生,也不會落到被人烹殺的下場……就是因為我弱小,我的不思進取,她們才跟我受苦……"


    元真眼中低下頭哽咽一聲,心中似乎確定了某個目標般,猛然抬首,毅然決然道:


    “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比誰都強!我要通過這雙手去為她們報仇,為她們改變這個‘吃人’的世界!"


    她意誌堅定看向雷斯,眼神中透露著改變這個世界的決心。


    "你,能幫我嗎?!”


    麵對急切想得到肯定答案的元真,雷斯深不可測地藍眸凝視著她不施脂粉清麗的麵容,似在謀劃著什麽,輕允了一聲。


    "嗯。"


    得到他應允的元真,露出了久違真摯的笑容。"嗯,謝謝雷斯,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找個大國,看我能不能闖出一番天地來!"


    元真托著腮,深思熟慮起來,"去哪個國家呢?目前大陸上最具影響力的國家,是以東麵比薩亞國、西麵弗羅納國、南麵森切爾國、北麵亞希亞國及大陸中央博塞爾維亞國為主,他們五國鼎立分布在大陸五大版塊,其中夾雜著諸多的小國家我們就不去了……雷斯呀,你說我們先去哪個大國好呢?"她抬首望向眼前的銀發男子,希望他給予答案。


    畢竟,她現在非常迷茫,急需有人給她指引道路,證明自己。


    覆著麵具的雷斯,透過麵具上的瞳孔凝視著她,漠然地陳述事實道:"你這樣半吊子水準,別說是改變世界,就是連去一個小國當一名侍衛隊長,都難如登天!"


    "啊!我有這麽差勁嗎?"?(?`h′?)?


    "非常差勁!"雷斯毫不客氣地說"又懶、又蠢、又笨,又不聽勸又自以為是……"洋洋灑灑,雷斯說出了她一大堆缺點。


    "你說,你有什麽可取之處讓人信服,如果你沒有任何特別突出的能力,憑什麽那些國家會賦予你高官重任,憑什麽那些辛辛苦苦打下基礎的文武百官會聽命於你!"


    雖然這些肺腑之言是說給元真聽的,但同時也在不斷提醒雷斯自己——他做這個魔界之王實在太窩囊,居然被自己的親信算計,喝下那杯毒酒,導致現在餘毒未清,不敢冒然殺迴魔界,重奪帝位。


    畢竟看這笨女人身手,應該是那名傳聞劍聖絕技“分身手刃"。


    雖然她使用的"分身手刃"技法有失偏頗,沒達到"分身手刃"精髓,但他絕對不會看錯,那確實是劍聖獨技,畢竟他曾在人魔大戰上曾經與劍聖弟子對戰過,他對這招頗有印象。


    即然這個笨女人是劍聖弟子,那麽對付那些魔界追兵還是綽綽有餘,他可以暫時留在這笨女人身邊養傷……


    可是,要是來得不是蝦兵蟹將,而是魔界貴族怎麽辦?


    以她的身手對付魔界貴族都自身難保,怎麽護得了他。


    看來,他得先用最快的方法提升她的戰鬥力才行。


    於是,懷著另有目的雷斯,在數落元真後,隨後迸出了一句。


    "不過你也不是孺子不可教,隻要朕教你……"


    被雷斯打擊倒地的元真一聽此話,立即豎起耳朵機靈起來。


    可以一夜成為絕頂高手的想法,從元真心理由然而生。


    雷斯的厲害她是見過的,即然他願意教她,那麽成為一流高手絕對不是夢想。


    想到這,元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至雷斯麵前,激動地手舞足蹈地說:“你真的要教我?"


    "你說呢?”透過麵具上的瞳孔,雷斯深邃藍眸閃爍著詭異的冷光。"不然以你這種愚昧的資質、完全無腦的熱血、怎麽去與那些爾虞我詐、包藏禍心的野心家們鬥。估計早早就領盒飯,歸西去了……"


    "也對,如果不提高自身能力跟戰鬥力,根本不可能在任何一個國家謀取一官半職,更別說改變這個世界了。"元真低首喃喃自語了一句,驀然抬起頭,堅定看向雷斯。


    "那就靠你教導我了,雷斯!"


    看著她的迴應,麵具裏的麵容,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切都朝著他預計的那樣……


    "那我們第一步應該做什麽?"元真好奇地問。


    "跟我來!"


    雷斯麵色一凜,從他身後迸射出無數寒冰,寒冷頓如遊龍般在空無一物的空氣中,硬生生撕裂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忽如其來的黑洞讓人心生畏懼,與現實光明的世界仿若兩個天地。


    "走!”雷斯溫柔地向元真示意,並昂首闊步向黑洞走去。


    元真見狀,也隨之跟隨而去。


    刹間,他們倆人的身影消失現實世界,黑洞也隨之消失,不見蹤影。


    雷斯領著元真,一前一後進入暗無到底的黑洞。


    緊隨其後的元真,好奇地四處張望。


    身邊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外,什麽都沒有。


    對於未知的前路,她心生恐懼。


    可是在這伸手不見的黑暗中,她唯一能看到的,隻有雷斯白色背影。


    而他的背影就像暗無天日裏唯一的光亮,照亮著她前進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莽莽撞撞的元真,不知不覺間,在黑暗盡頭,看到一個發光體。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座由水晶堆砌而成的華麗城堡。


    這座水晶城堡通透明亮,但從外麵卻一點也看不到裏麵的構造。


    雷斯仿若迴到自己家一般,熟悉地帶領元真走進巍峨的宮門,經過一個又一個炫麗無比的水晶通道。


    元真驚訝不已地看著這座水晶城堡——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蛟龍盤踞在圓柱上,水晶製成的牆麵讓人移不開眼。


    這般宏偉氣派的城堡,令元真恢複了本性道。


    想想,這座水晶宮殿肯定值不少錢,隨便敲一塊拿迴去賣,直接可以奔小康了。


    心生貪念的元真,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順滑的水晶牆壁,眼中已經開始計算要拿多少迴去,發家致富,奔小康了。


    她的邪念不到一刻鍾,立即被另一個自己打醒了。


    “不行,現在不是貪財的時候!”


    收起貪婪的手,元真那雙不堅定的眼睛,還是左顧右瞧地不放過周遭,閃瞎雙眼的水晶牆。


    “看下應該沒事吧!"元真咽下唾沫,自我安慰地想。


    畢竟,我這條閑魚也沒見過水晶宮。


    隨雷斯的步伐,他們來到了一處布滿各色武器的練武場。


    隻見偌大的練武場上,掛著十八般兵器,而兵器正中有套閃著銀光的鎧甲,正巍武顯赫地佇立在中間。


    而鎧甲是由許多晶瑩透亮的鱗片組成,閃亮著光輝的鱗片,甚至蓋過了由水晶組成的城堡。


    元真第一次見識到這麽神奇的鎧甲!


    閃爍耀眼光輝的鎧甲上頂上呈著一頂龍騰鱗冠,冠上刻的龍紋跟雷斯送她玉佩上刻著的騰龍一模一樣。


    雖然懵懂地不知怎麽迴事,但眼前的所有東西都不屬於她認知的世界。


    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悲哀,雷斯帶她見識到的這個全新的世界,她自卑地感到自己就是隻井底之蛙,隻會自以為是的呱呱叫,其實自己就是個見識淺薄,什麽都不懂的老6一名。


    唉,過時了的小萌新……


    不過,元真的焦慮很快被打破——


    在她自我哀歎同時,牆麵上的寶劍仿若被招喚般,突然從劍鞘抽出,調轉劍鋒,朝元真毫不留情的直擊而去。


    感到危險的元真,本能般的左避右閃。不到幾招的功夫,她被這把出鞘的寶劍,狠狠的打倒在地!


    "哎喲,好痛,你怎麽揍人!"隻見那把寶劍猶如戒尺般,狠狠用劍鋒揍著被打趴在地麵上,元真的屁股。


    對著把她揍開花的寶劍,元真破口大罵起來,“老子跟你無怨無仇,你這把破劍,憑什麽打人呀!"


    揍她的寶劍仿佛有靈性般,劍鋒卷成一個大x型,似在嘲笑她的無能。


    "你……你……”元真氣急敗壞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準備與飛在空中互撕,卻被一聲威嚴的叱責聲喝住。


    “你太弱了!‘龍吟劍'隻不過是恨鐵不成鋼,好好教訓你一頓而己!"覆著麵具的雷斯背對著她,用極其嚴厲的態度,斥責她道:


    “劍聖的弟子,連劍都打不過,傳出去,豈不是天下人的笑柄!"


    被雷斯驚人忽如其來的一語,驚得元真手足無措大叫起來,“你……你怎麽知道我是劍聖弟子!”


    她隱藏了這麽久的身份居然被看穿了,她到底哪裏隱藏得不好?哪裏隱藏到不到位。


    慌亂的她,已經亂成一團,驚慌失措的在原地打圈圈。


    "你以為你那點技倆,能瞞過誰!"


    此話一出,元真瞬間倒地。


    確實,她經常喜歡使用那招"分身手刃",隻要武學稍微精修的人,都知道她這招的出處源於何人。


    於是,她爬起來,跑到雷斯麵前,請求道:"雷斯,你答應我,千萬別把這事告訴任何人!"


    元真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也看到了,我有多菜鳥,就是因為我不學無術,所以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劍聖弟子這件事,不想讓他老人家蒙羞……"


    說著,元真伸手抓住雷斯的衣角,眼神充滿哀求。“求求你了,雷斯,不要告訴任何人。”


    她拚命揮動“卡姿蘭”大眼,??(ˊwˋ*)??用極其舔萌的可憐兮兮模樣,望著他。


    似乎是眼前少女太有說服力,雷斯心中一軟,別過臉,輕吮一聲。


    "嗯……"


    聞聲,元真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可是雷斯後麵補充的那一句話,卻讓她從天堂直接摔入地獄。


    "今天你不贏‘龍吟劍’一招,就別想休息,吃飯!"


    “啊——不要了!"仿如跌入無底深淵,元真抱頭變成(?_?)


    接到命令的"龍吟劍"劍鋒卷成ok型,磨刀霍霍轉向元真奔去。


    在經過長達幾十個迴合的"人、劍"交戰中,元真分別以慘敗收場。


    實在被"龍吟劍"揍得趴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元真,生無可戀賴在地上,不起了!


    她惡劣的態度,引起了在旁觀戰雷斯的不滿!


    “還說要變強,受到點挫折就賴地不起,如何對得起自己誓言!"


    雷斯單刀直入,犀利譴責她的行為。


    在他尖銳的指責下,元真搖擺不定的內心開始發生強烈撼動。


    是呀,她就是因為一遇困難就退縮,一見壓迫就逃避,所以她的劍術才是這樣半吊子,怎麽樣都保護不了自己身邊的人……


    想到此,元真緩緩地站了起來,對著那把懸在空中,一直將她打敗的"龍吟劍",信誓旦旦地說:


    “來吧,臭劍,老子就不相信揍不到你!”說完,擺起姿勢,繼續跟懸在空中的"龍吟劍"持續對起了招。


    對了幾百招後,懸在空中的"龍吟劍"依然很輕而易舉地把她打敗。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被打倒在地的元真,生氣地捶地自責道。


    “我自己到底哪裏不對,為什麽這麽容易被打敗……"說著,元真眼淚不自覺地打起了轉。


    站在一旁的雷斯走到她身邊,伏下身,與她平視。


    而他藍眸中高深莫測的目光,令她立即止住即將流下的淚。


    "你以前跟劍聖學的是不是都是假的?"雷斯別有意味地向她詢問,"如果你學藝不精還可以說是自己偷懶所致,但你連幾招都應付不過來,又怎能不讓人懷疑呢?"雷斯猶如獵人誘導獵物般,將網撒開,安心等待獵物心甘情願的上鉤。


    聞言,元真立即跳了起來!


    "不會吧!我在‘劍聖山莊'學的那些是假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元真辯解道,在她的認知中,她師父劍聖達爾斯,可是這世上最厲害的人。


    他怎麽可能忽悠她呢?!


    看著陷入陷阱的獵物,雷斯站了起來,背著她,冷冷地道:


    "世事無絕對,真與假隻是在一線間……"麵具裏的麵容勾起了冷酷的笑容。


    他一直對"劍聖絕學"感到好奇,現在終於有機會一探究竟。


    於是,雷斯更加語重心長地說:“雖然朕是沒見過劍聖絕學,可是對武學造詣卻有一定的獨到見解之處。朕,幾乎很肯定是,你學的不是劍聖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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