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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地區,江河環繞,雨水豐沛,近年來國泰民安,四野無強盜,集市商品琳琅滿目。/p


    “碗糕嘞,碗糕”/p


    “鴨子,鴨子,新烤的鴨子”/p


    “臭豆腐,吃不香不要錢,兩文錢~~”/p


    大街上,商販的叫賣聲是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四海客棧內,更是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劉花子躺在大街拐角的胡同裏,胡同東西通風,這正上日頭的太陽倒是一點都曬不著他,劉花子也是個有經曆的人,本來承祖宗福蔭,也算是富裕人家,十七歲那年家裏突發事故,本來從小就隻與筆墨作伴,沒做過什麽生計,家裏突變,隻剩自己,倒好,過了沒幾天,就淪落到了乞丐,沒想到,這乞丐的身份挺適合他,悠哉遊哉,不想那愁苦之事,竟然也過的了三年。/p


    大街直通東西城門,劉花子待的這地,離西城門最近,古時候建城門,以東門為長,這西門,常是一些身份雜亂的人員出入的地方,出東門的都是些達官顯貴,排場大,用的地兒多,也正好與那平民分開。在繁盛的城區乞討是不愁吃的,況且他肚子裏有些筆墨,能編口令兒歌,琅琅上口,喜歡聽的人自然也願意打賞一些給他,劉花子睡醒後,雖然待在了陰涼地兒,但體內水分還是蒸發的夠快,口渴難耐,他想到了四海客棧的後廚,做飯的怎麽少得了水,說不定還能討婉剩飯,正起身完打算往那走,一個聲音從後麵想起。/p


    “佩承!”/p


    佩,瓊瑰玉佩;承,承致多福無疆於女孝孫。自己的名字來自於父母的寄托,在他們去後,這個名字也再也沒有聽起過,他迴過頭來,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麵龐,但是卻有種親切,似是見過,卻又從沒有見過。/p


    “我在這打探了好久,才知道你的行蹤,你怎麽成為這個樣子,我在這大街上走了多迴,也多次見你在這兒,卻不知道是你。”/p


    “你是?”劉花子細細打量來人,把腦子裏能想到的人都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可關於這個人的記憶卻是半點也沒有。/p


    “我是你的小堂叔啊,你不記得我倒也正常。”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在你小時我便出去闖蕩,從那之後就再沒迴來。你身上的現在還是否有塊圓形的玉佩,那便是我在你出生的時候送給你,讓你戴在身上,用來保佑你。”/p


    劉花子對這個堂叔雖然沒什麽印象,但是他說的那塊玉佩卻是熟悉的不得了。那玉佩他自幼就戴在身上,就算是洗浴也未曾離開身邊片刻。但自從家道中落,身上凡是能當的東西都給當了,這塊玉佩自然也沒能幸免。/p


    “你果真是我小堂叔?”/p


    “這還能有假,你想想我騙你幹嘛。”/p


    劉花子抬起他的胳膊,勉強遮體的爛衣,早就看不出它原來的顏色;腳下笈著雙草鞋,還是他前兩天運氣好在胡同拐角的垃圾堆裏撿來的。臉上髒的不成樣子,可真是難為他這個堂叔還能認出來。/p


    “堂叔!”過慣了苦日子的劉花子,乍一看到親人,恨不得立馬撲到他的身上。他忍著淚花,這麽多時日受的委屈一股腦的翻上心頭。以前的他不能委屈,就算是委屈有時換來的可能還是一頓毒打,可現在不一樣了。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他伸出手抹去淚珠,卻是越抹越多,到最後竟是怎麽也停不下來。/p


    堂叔終於看不過去了,走上前輕輕拍打著他的背。/p


    “知道這麽多年你受委屈了,堂叔沒能及時的迴來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後這樣的日子自然不會有了。走,跟我一起去吃個飯。算是為你接風,等過段時間,在這邊的事一忙完,我們就一起迴家。”/p


    “迴家。”劉佩承輕輕呢喃,像是在咀嚼著兩個字的滋味。/p


    “當然,走吧!”他堂叔在他背上用力一拍,率先走上前去,劉佩承緊跟其後,搖搖晃晃竟是來到了四海客棧。/p


    “客官,裏邊請!”堂叔走進客棧,劉佩承也接著就踏進了大門。/p


    “嘿嘿嘿,叫花子,誰讓你進來的,忘了店裏的規矩了嗎。趕快出去,不然我可叫人了!”/p


    堂叔迴頭嗬斥:“我們江南劉家的少爺也是你能說的了得!”/p


    小二迴頭,隻見這位爺身上穿著棗紅素麵衣袍,袖口勾著流雲紋的金線,腰間束著祥雲寬邊錦帶,一塊美玉別在腰間,身形適中,麵如銀盤。他自詡識人有術,隻一眼就看出這定是位惹不起的大人物,不僅是因為他可富貴的扮相,更多的是他身上隱隱透露著一股淩厲的狠勁。他再也不敢多言,隻趕緊招唿著這二人,安排住宿、酒菜,待一切都妥當,便忙不迭的退了下去。/p


    “堂叔!”劉佩承率先開口,卻是覺得有些難為情“我記起之前家父曾經提起過,我有個在北方做織造生意的堂叔,不知是不是您。”/p


    “沒錯,那說的便是我了。當時頑劣,不願聽從父母安排,一心隻想出門闖蕩。沒想到離家沒過兩三年雙親就散手人世,待消息傳來,卻早已入土,生未能在床前盡孝,這是一悔。”他為自己再次斟滿了酒,一口氣再次下肚,“再是我對不起你的父母,對不起你啊!當時你父親替我盡孝,我父母病中替我照看,死後又料理後事,替我守喪。而我卻未能在危機關頭拉他一把,就連你我也竟是現在再找到。這些年讓你吃了那麽多苦頭,全是我的過錯。”/p


    劉佩承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杯接一杯的把酒灌到肚子裏,不一會兒就醉的不省人事。他拿起酒杯,喝掉殘酒,對他這個堂叔心中有了計較。或許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呢,他想著,歡快的吃著飯菜,心中更覺滿足。/p


    第二日,劉佩承還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p


    “佩承啊,佩承,快醒醒。”他模糊中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p


    “今天我有些事情要出門去,桌子上給你留了銀兩,到晚上我就迴來了。”來人似乎是這樣說著的。/p


    他迷迷糊糊的答應著,待人出門去了,就又蒙頭大睡起來。等到日頭上了三竿,才勉強睡醒。實在是太久沒有這樣好好睡過覺了,他一邊想著又伸了個懶腰,扭頭瞥見放在桌上的銀子。他下床,做到桌邊,把銀兩拿在手中,“堂叔這是幹什麽去了?”/p


    這一天,劉佩承什麽也沒幹,除了洗了澡換了身衣裳,下樓吃了個飯,其餘時間他都在睡覺。/p


    再次醒來,天色都已經黑了。他看著對麵仍舊漆黑的房間,心中實在納罕,“堂叔究竟幹什麽去了?”/p


    正想著,就聽聞一陣腳步聲向這邊走來。來人走進對麵的房間,不一會就亮起來了。果然,來的就是堂叔。他起身下床,整理好衣衫,就出了門,直徑來到了對門。/p


    “堂叔!”他敲了敲門。/p


    “佩承!是佩承嗎?快進來。”/p


    一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屋裏點了香薰,也還是沒能逃過他的鼻子。/p


    “堂叔,你是受傷了嗎?”劉佩承看到堂叔藏著身後的胳膊,地上有著點點的血滴。他一把把他堂叔的胳膊扯了過來,慢慢擼起他的袖口,一道駭人的刀疤就橫在他的眼前。/p


    “這是怎麽了,怎麽受了那麽嚴重的傷。”/p


    “沒事,不小心被劃了一下,並無大礙。”堂叔笑著,慢慢把手抽出。/p


    “來,讓我看看。喲,不愧是我劉家的子孫,就是一表人才。”/p


    堂叔竟還拉著他,讓他轉了個圈。這讓他感到有點難為情,心裏卻是高興的要命。/p


    “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堂叔催促著他。/p


    “可是你的傷……”/p


    “沒事,我自己來處理就可以了。”/p


    還沒等他再說什麽,就已經被他堂叔推出房外。/p


    “那您也早點休息。”劉佩承與他堂叔說完,便迴到自己的屋內。/p


    堂叔站在房門口,看著對麵合上的房門輕笑一聲,也迴到自己房中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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