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兒了?”


    南宮寅在書房內練字,毛筆在他修長的手中行雲流水,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練字能靜心,此時的他心內毫無波瀾。


    雪陽君擦拭手中的玉笛,“殿下和一個宮女還有她的小男寵去了大學士那兒,走的玄武門,這會兒應該......”


    “報!”外麵跑來一個侍衛,進到殿內連忙跪下,“大事不好了!”


    南宮寅太陽穴突突的,停下了手中的筆,“說。”


    侍衛滿頭大汗,可知是一路趕來。


    “聖女殿下她......”話音未落,隻聽哢擦一聲。


    雪陽君和侍衛聞聲看去,隻見南宮寅手中的毛筆斷了。


    “嗨呀,這筆可貴了!”雪陽君走上前,拿起被攔腰折斷的筆,肉痛不已。


    這可是上好的狼毫。


    侍衛對上南宮寅的一雙黑眸,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殿下在平安街被百姓圍堵了。”


    難不成是出街被認出來了,百姓太熱情?


    不對,沒這麽簡單。


    南宮寅抬眸,“怎麽迴事?”


    “百姓們要聲討聖女,說是......聖女她德不配位,罪行昭昭,還說,國師您包庇!”


    雪陽君看向南宮寅,原以為後者聽聞此事定會麵色大變,誰知又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臉,什麽也看不出。


    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南宮寅的指節有序的敲在桌上,“殿下如何?”


    紙包不住火,他做不到讓所有人的嘴都被縫起來,事情敗露是遲早的事,所對此他並不意外。


    “離得遠沒看清,但是方才來的路上,看到殿下的狼寵飛奔過去了......”


    話音剛落,侍衛便感覺一陣風從唿嘯而過。


    侍衛:什麽玩意嗖的一下過去了?


    雪陽君將豎笛掛迴腰間,優哉遊哉的擦身而過。


    “又有事情幹咯。”


    ¥¥¥¥¥¥


    平安街。


    “聖女殿下,您說什麽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是啊是啊,都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哪怕是聖女,也不能枉顧國法吧。”


    “我就說盛典那等重要的日子,聖女理應出麵,多少王公大臣還有勳貴等著見她,結果一整天人影也沒見著,原來是怕被認出來了!”


    “嗤!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不,還是被認出來了。”


    有人上前去將許曼君扶了起來,大有一種為她撐腰的作態。


    許曼君表麵上擔驚受怕,實則心裏痛快極了。


    她現在是料定了白靈不能拿她怎麽樣,就算白靈真要做什麽,在輿論的聲討之下,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麽?


    又開始惺惺作態起來,“我沒事,我想其中或許還有什麽誤會,殿下又怎會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再怎麽說也是同親同族,再大的仇怨,也不能滅人滿門吧。”


    聽著是善解人意的為白靈開脫,實則句句都在把白靈往懸崖處逼,生怕別人將白靈的“功績”給忘了。


    “白大人辭官,不會也是因為......”許曼君似是想起什麽,故作詫異道。


    後半段的話沒說,卻比說了的效果還要好。


    有心之人隻是稍稍一聽,就能猜到了大致。


    聖女連旁支的人都能殺了,那逼迫自己的父親辭官迴鄉,害的白府支離破碎,也沒什麽稀奇。


    許曼君撇了眼白逸天鐵青的臉,原以為後者還會選擇一聲不吭,卻不料此刻他站了出來。


    許曼君臉色微寒。


    “家父辭官,與長姐沒有半點關係。”白逸天麵色堅定。


    “長姐四年前下江南,就是為了給父親治病,找藥材金線蓮,這件事隻需到當地隨便拉個人一問便知。而金線蓮稀缺非常,難以尋到......父親辭官,正是因為身體不適,迴了老家,此事國君也是知曉的,休要惡意揣測!”


    “況且,這是在下的家事,既沒有犯法,也沒有擋了誰的道。此事也是經過國君準許的,國君體恤臣下,怎麽到了許姑娘的嘴裏就變了味?方才分明是你二話不說的先上前找事,莫不成許姑娘和家姐先前就有了仇怨?”


    白逸天擋在了白靈身前,他的立場很明確,不論白靈是不是他們口中的惡毒女人。


    他都選擇保護她,絕不能讓人再將她當成是不忠不孝之人。


    白靈詫異的看了眼白逸天,這小子根正苗紅,站隊站的不錯!


    她本就有意讓此事越鬧越大,最好鬧到南宮寅都頭疼的地步。誰知白逸天口才不錯,還能從眾人的口誅筆伐中殺出一條血路。


    百姓當中終於有人想起,最先確實是許曼君沒事上前要掀翻人的桌子。


    如果許曼君真的一眼認出了紅衣女,為何還敢這麽做?之後又變成怯弱委屈的一方,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場麵陷入詭異的安靜。


    白逸天擲地有聲:“至於滅門一案,國師向來公正嚴明,既然所有的通緝令被撤,就說明此案與家姐無關。國師都沒給家姐定罪,在下鬥膽一問,誰有這個資格敢給聖女定罪!”


    這簡單粗暴的說辭,直接否定了眾人前麵的猜想,沒有證據,就什麽都不是。


    眾人皆是聞之色變,這白少爺向來和善,沒想到護起人來竟跟個刺蝟似的。


    “在下倒想問問,誣陷聖女,誰來擔著這個罪?”白逸天的眼神掃過在場眾人,每一個被他看的人都退了兩步,眼神躲閃。


    他走近許曼君,一字一頓:“許姑娘,你想過這個後果,有這個膽子擔責嗎?許府,有能耐承擔國師的怒火嗎?”


    話說到這個地步,不少百姓才從這場是非中恍然大悟。


    許府家大業大,可即便如此,許府在國師麵前也屁都不是。那身為草根百姓的他們呢?別說和國師對抗,隻怕官家隨便動動指頭,都能捏死他們。


    脖頸一涼,不少人開始打了退堂鼓。


    許曼君慌了神,白逸天句句在理,幾番頗有氣勢的表述,直接將她逼迴了原點。


    按地位,她確實惹不起聖女,更惹不起國師,否則現在也無需用輿論口舌來對付白靈。


    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抓到白靈的把柄,她不想就這個翻篇!


    察覺到風向不對,許曼君有些站不住腳,但她也機靈。


    既然滅門一案觸及國師,是個禁區,暫時不提也罷......


    許曼君自認為,又想到了個不錯的主意。


    “我與殿下,確實先有仇怨,看到殿下身邊的男子了嗎?”許曼君指著燭胤,“就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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