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月見再次來到了伊鳥的酒館,當然,這次是真的來做客的。


    因為少了確切的情報支撐,所以他們今天一天也沒逮到多少喰種,那些家夥像是故意躲著他們一樣,在他們看不到的陰暗角落裏亂竄,他也隻能期待明天對方能夠給他一點驚喜了。


    等他們迴到酒店後,便接到了伊鳥的消息,說是有重要的信息要告訴他,讓他過來一趟。


    本來已經準備睡下的林月見並不想過來,畢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傳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太好。


    但伊鳥信誓旦旦的說是很重要的事,讓他務必過去一趟,拗不過,林月見隻好再次穿上剛脫下的衣服晃晃悠悠的出來了。


    吧台前。


    伊鳥穿了一件深色的低胸晚禮服,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龐透露著淡淡的嫵媚,纖細的手掌托著下巴,用那雙媚惑的酒紅色眸子看著麵無表情的林月見,胸前一低頭的溫柔,隱約可見。


    林月見瞥了一眼不說話的伊鳥,手指不停的敲在吧台上。


    “如果,你說的重要的事,是指深夜穿著風騷的裙子勾引一個純情無知少男的話,我想你今晚會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畢竟這邊不像20區那樣,到了晚上,基本是打不到出租車的,所以他隻能步行過來,而他們住的酒店距離這裏不算很近,這導致他在路上花了花了時間。


    晚上的冷風和蚊子,並不怎麽好受,如果對方沒什麽重要的事的話,他不介意在對方那玲瓏的軀體上留下一點屬於他的痕跡。


    伊鳥聞言,不禁白了他一眼。


    你懂個屁,這可是時裝周上最新款式的禮服。而且本小姐是得有多下賤,才會上趕著勾引你一個卑鄙無恥的悍匪?


    “有關那群外來喰種的消息,我也不確定重不重要,你覺得呢?”她捏著腔調,從吧台上支棱起身子。


    “那是挺重要的。”


    “所以…你準備支付什麽報酬給我?”伊鳥斜著眼,睨視著他。


    林月見轉過頭看著她,眉頭微皺:“你在說什麽屁話,從你加入我旗下的一刻起,就是我的人了,給老大做事,談什麽報酬不報酬的,念你是第一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不許了!”


    不殺你,就已經是最大的報酬了。


    他這番話,立刻引起了伊鳥的不滿,“喂喂,雖然我並沒有說要加入你,但你這種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黑心資本家做派,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但巴黎的路燈上,可還有很多位置呢。”


    雖然嘴上抱怨著,但伊鳥還是說出了她所謂的情報。


    大致意思就是,那群外來的喰種中,保守估計,至少有兩位赫者,加上被拉攏的23區逃亡喰種,s到ss級的戰力,粗略計算,不下三十,是一股極其龐大的力量。


    這樣的戰力,在sss級沒幾個的東京,幾乎可以橫掃任意大區了。


    而且這還隻是粗略估計,準確的數字,會隻多不少。


    雖然這家夥個人實力驚人,但伊鳥並不認為他能夠對抗這樣強大的一個喰種集團。


    不,不止是他,那個被稱為‘死神’的有馬貴將也辦不到。


    雙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可不是說說而已。


    聽完她的話後,林月見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波動,隻是問道:


    “所以,你有好好把我明天去北城舊區的消息透露給他們嗎?”


    伊鳥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油鹽不進的林月見,無奈的撫額,“你真的有好好在聽我說的話嗎?那些家夥,不是你帶著幾個不入流搜查官就能夠對付得了的!”


    如果不是唄再三告誡她,就算不能交好,也千萬不要與其交惡,她才懶得告訴對方這些。


    其實對於她來說,這家夥就這樣被幹掉才是最好的結果,這樣唄和蘿瑪也會恢複自由之身,但想起唄同她說的話,她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她從來沒有見過唄用這樣鄭重的口吻說話,話語中滿是對一個人的推崇。


    唄在電話中這樣說道‘那人是一陣風,隻要他所過之處,便會草長鶯飛’,所以,她也想要看看,這股風會吹向何處。


    坐在特等席上。


    “所以,你傳出去了嗎?”林月見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伊鳥有些頭疼的迴答:“傳了傳了,行了吧。”


    這家夥就是個瘋子!


    頭一次見削尖腦袋尋死的,真是小刀喇屁股,開了眼了。


    “那就好。”


    林月見起身,從屁兜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鈔票,拍在吧台上,然後向外走去。


    啪嗒!


    大門關上,酒吧內隻剩下伊鳥一個人。


    她看著吧台上的一千円,精致的臉龐怔怔出神。


    隨後像是想起什麽,應激似的向後麵的櫃台看去,在確定沒少什麽後,懸著的心這才微微落下。


    拿著那張皺成一遝的千円鈔票,她心中微詫,這是哪門子的賬?


    酒錢?報酬?


    不太像,如果是的話,那這已經不是扣不扣的問題了。


    白嫖勒索,還要巧立名目,這是要吊路燈的下場。


    ……


    酒店內。


    林月見剛從電梯出來,便撞上了迎麵而來的真戶曉。


    “嗯?你還沒睡啊?”他說道。


    真戶曉看著他,嘴唇翕動,一副想說什麽卻又還沒想好怎麽說的糾結模樣。


    她站在走廊裏,淡黃色的燈光將她眉宇間的愁緒照得透亮,那雙精明的雙眼不複往日的犀利,帶著些許難言的複雜。


    “怎麽了?”


    林月見很少見到她這副樣子。


    “我還能相信你嗎?”真戶曉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悲憤起來。


    不等林月見接話,她繼續用像是自言自語的語氣緩緩說道。


    “自從上次在車上,你向筱原特等詢問了有關‘拾屍人’霧島新的問題後,我迴去後翻閱了有關的記錄,加上當時抓捕‘拾屍人’的,是我父親和筱原特等,我無意得知了,當時我父親他們抓捕對方時,還漏掉了兩個小的。”


    “因為隻是從舉報人口中聽說,我父親他們都沒有見過,所以當時也就不了了之了,加上後g正值人手不足,這件事也就慢慢的沒再提起。”


    “但你好像對於‘拾屍人’的消息特別關心,而且我記得,你在學校裏那個女朋友的名字,好像是叫作,”


    “霧島董香吧……”


    她複雜的神色中露出些許的嚴肅。


    “加上這次關於那些逃亡喰種的消息和你異常的行動,我是否能夠懷疑,她就是當年那兩個跑掉的其中一個,而‘拾屍人’霧島新就是她父親。”


    “我本想勸說自己不要往那方麵去想,畢竟作g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特等搜查官,你的前景有無數人看好,你沒有任何理由是那樣的。”


    “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忍不住去想……”


    說著,她咬著嘴唇,極力地讓自己保持那副嚴肅鄭重的表情。


    “你,已經倒向喰種那邊了嗎?”


    “不,或者說,你從始至終的立場,是在哪邊的?”


    林月見看著她,眼眸微耷。


    他緩緩朝對方走了過去,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早點睡,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然後,便越過對方,走到自己的房間外,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走廊裏的聲控燈光隨著短暫的寧靜熄滅,隻剩下幽幽的暗淡光線能讓人依稀看見物體的輪廓。


    真戶曉垂著頭現在昏暗的走廊,身軀輕顫。


    有時候有問無答,其實就已是答了。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是現在聯合眾人將他抓起來,還是g的高層透露他們最年輕的特等其實是喰種的臥底?


    她一時有些迷茫了,這種情緒很少會出現在她身上。


    大多數時候,她都有著清晰且明確的方向,並具備為之持之以恆的堅毅決心,但現在她站在昏暗的走廊,像個迷失在霧裏的失落者,辨不清前路的方向。


    我該怎麽做?她心中這樣問自己。


    但她不知道答案,此刻也沒人能給出她答案。


    不同於她的糾結掙紮,迴到房間中的林月見並沒有覺得什麽難以抉擇的。


    反正他任務完成了,待不待g都無所謂,而且馬上就要去大鬧庫因克實驗室了,g待不下去也是預料中的事。


    至於真戶曉會不會將這個消息透露g,他倒是並不怎麽擔心。


    畢竟沒有確切證據的事,都隻能算作‘猜測’,而對自己這g特等新貴的無端猜疑,是一件並不怎麽明智的事。


    等他明天又幹掉一大堆ss級甚至sss級的喰種,誰還會質疑他的立場?那不是明擺著跟‘大義’作對麽?


    隻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站在陽光下,誰能看清下麵的真正麵目。


    有馬貴將,不就是最高的例子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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