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門,順著這條路出去,應該就能碰到筱原特等他們了。”


    穿過層層嚴密的通道後,林月見停了下來,轉身對亞門說道。


    “筱原特等也來了嗎?”亞門微微驚訝。


    隨後又覺得有些不對。


    聽這話的意思,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跟自己一起與筱原特等他們匯合。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林月見解釋道:“來的路上,總部通知我庫克利亞關押著幾個極度危險的喰種也跑了出來,讓我盡可能的阻止他們逃出。”


    “畢竟,讓他們逃出這裏的話,再想抓住,就很難了。”


    亞門聞言,稍稍沉默了片刻,“是指…‘神父’那種麽?”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像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緒。


    他口中的‘神父’,也就是他之前來見的那個喰種,也是亞門的養父。


    之前是一座孤兒院的院長,收養了許多的孤兒,亞門也是其中之一。


    林月見看了看神色複雜的亞門,對方臉上帶著一種既像是憤怒又像是自責,然後又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


    “嗯。”林月點點頭。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庫克利亞被襲擊的時候,小醜組織的唄,趁著這個機會進入了這裏,然後救走了‘神父’。


    加上此次青銅樹的目標‘鯱’,三個ss級的喰種,如果能夠全部幹掉的話,讓他升到特等絕對是綽綽有餘了,就算是丸手齋那老登也沒辦法再壓下來。


    當然,前提是對方現在還沒離開。


    “我…能一起去嗎?”


    亞門有些猶豫:“如果可以,我想,親手殺死他。”


    他複雜的眼神中似乎有種隱隱下定決心的決絕。


    那是在做出了某種艱難抉擇後才會有的堅定眼神,像是日升月恆不可動搖。


    連林月見也不禁微微側目。


    他看著亞門,片刻後,卻還是搖了搖頭。


    “你知道的,這種時候,與‘神父’有關係的你,應該避嫌。”


    這g的規定,在驅逐喰種的時候,與其相關的搜查官要盡量避免接觸,以免在戰鬥中受到情緒的左右從而喪命,或者連累到其他人。


    同時也是避免其被喰種策反,掉過頭來傷害同事。


    畢竟,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當然,林月見最擔心的,還是怕到時候自己要一邊戰鬥還要一邊顧及到亞門的安全,那樣會讓他非常的被動。


    ss級的喰種,尤其是能夠半赫者化的唄和實力接近sss級的‘鯱’,都不是什麽簡單貨色。


    以亞門現在的實力,還不具備與其戰鬥的條件。


    聽到林月見的話,亞門神情有些低落。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提出這樣的請求,但一想到以林月見的實力,或許真的能夠殺死那個男人,他心中就有些沉悶。


    與其那樣,他還是想讓對方死在自己的手裏。


    沒有理會一旁內心掙紮的亞門,林月見衝他擺了擺手,然後提著刀從另一頭離開了。


    ……


    20區。


    林月見的新家。


    扣扣扣!


    敲門的聲音響起。


    “來啦。”


    沒過一會兒,門內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


    停留在門上敲擊的手微微一頓。


    隨後。


    房門打開,露出一抹藍色的劉海。


    “董…董香!?”


    門外的依子看著開門的人,驚唿出聲。


    看著一副居家服,身上還圍著圍裙的董香從林月見家出來,依子一時失去了表情管理。


    她的表情微怔,雙眼不由得瞪大了些,眉毛朝中間上揚形成一個八字。


    隨即,又像是確認似的,退後兩步,抬頭看了看門框上的標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帶著驚愕的目光又重新投向了站在門內的董香。


    “你…你們同居啦!!”


    短暫的驚愕過後,依子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喜,聲音中隱隱帶上了些許的興奮和八卦。


    有種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到頭頂的意想不到。


    “沒…沒有!”


    董香聞言,有些慌手慌腳的連忙擺手否認。


    “就…就是這家夥舍不得花錢,非求著我幫他打掃房子,你、你別誤會!”


    她心虛的表情有些欲蓋彌彰,不太自信的語氣像極了因沒做作業被老師詢問而撒謊的蹩腳表演。


    飄忽不定的眼神更是讓她的話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欸?是嗎~”依子臉上的笑容滿是不懷好意的揶揄。


    很明顯,董香這樣蹩腳的三流表演並不能騙過她。


    身為一個磕學家,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不能錯過,從董香心虛的眼神中,她讀到了兩人肯定發生過不為人知的事。


    “別、別站在門口了,快進來吧。”


    麵對依子略帶調笑和八卦的目光,董香有些招架不住,瞥過眼神,伸手將其拉了進去。


    看著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各種陳設也相得益彰的房間,依子有些詫異。


    畢竟,按照林月見的性格,房間雖然會打掃的幹幹淨淨,但在家具的布局美觀方麵上,並沒有天賦,或者說連普通的水平都沒有。


    他隻會將需要的東西擺放在最合適,能夠隨手用到的地方。


    像這種明顯是經過考量的布置,顯然不是出自他之手。


    而且她還注意到了,門口的鞋架上,明顯就是兩個人的,根本不像董香說的,隻是過來打掃房間那麽簡單。


    一想到自己磕的人居然不聲不響的就走到了一起,而自己卻被蒙在鼓裏,依子內心不由的為自己的怠惰生出悔恨和自責。


    如此重要的過程,自己居然全部都錯過了,光是想想就覺得虧得不行。


    像是新婚夜滿懷期待的新娘子懷揣著憧憬般等待那般,等寬衣解帶一切就緒後,她問‘可以開始了嗎?’,得到的卻是一句‘已經結束咧’的殘忍迴應。


    “快!快說!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同居的!!”依子瞪著眼睛,轉身一把抓住董香的雙肩,搖晃著。


    被搖晃的有些頭暈的董香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製止了晃動的雙手。


    然後反駁道:“什、什麽同居啊?我們沒同居。”


    再說了,誰會跟那種睡覺不老實的家夥同居,哼~


    看著董香不似說假的樣子,依子不禁有些疑惑:“真的沒同居?”


    董香重重的搖頭。


    依子見狀,眼中的自責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惋惜。


    白興奮了。


    依子的表情轉變落在董香眼裏,不由得令她嘴角微抽,你怎麽一副比我還遺憾的樣子?


    隨後,董香轉移話題問道:“你是來…?”


    “哦,我是找月見學習廚藝的。”依子迴答。


    自從有次不小心吃到了林月見做的菜,難以言說的美味令她頓時沉迷其中,那時便想著,等將來他和董香舉辦婚禮的時候,自己一定親手為他們做一桌宴席,讓他們們肚子裏帶著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度過美好的新婚之夜,雖然她不便參與,但吃了她做的食物,也等於參與了不是。


    磕者,要有始有終。


    “那你來的很不巧,他正好不在家。”董香迴道。


    對於依子對林月見的手藝讚不絕口的事,說實話,董香是有些羨慕的。


    她也想吃著林月見做的食物,然後露出享受的微笑,嘴裏說著不停的誇讚,然後見到對方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但可惜的是,這樣簡單的事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天方夜譚的奢望。


    而且似乎是怕自己多想,林月見也從來不會在她麵前展露自己的廚藝,兩人在一起時,他大都是點外賣或者出去吃的。


    這讓董香內心的自責和悔恨愈發強烈。


    最近半年,尤其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心中對於這方麵的思索越來越頻繁。


    她時常想著,


    如果自己不是喰種的話,兩人可以每天在一起享受著許許多多的美食,而不是自己吃的時候要背著他,他吃的時候自己隻能在一旁傻笑。


    如果自己不是喰種的話,那她就可以吃著他做的飯菜,然後撒著嬌讓他教自己,這樣就可以每天做飯菜在家裏等他。


    如果自己不是喰種的話,他就不需要做那種危險的工作,他們可以選擇當一個收銀員或者設計師,每天過著不用擔驚受怕的日子。


    如果自己不是喰種的話………


    那該有多好。


    可是哪來的那麽多如果啊。


    可是……


    這麽多的如果,


    為什麽就不能有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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