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仙說麻雀同兔子之所以能醒來全是依仗孫如是差人送來的藥。


    我接過琉璃瓶,一抹徹入心扉的混然之氣散了過來,我很清楚,那股味道——碧落黃泉水。


    世間知黃泉忘川的不少,然曉得上泰仙山碧落湖的卻不多,曉得二水混合之神效的普天之下除了師父、玄女、落霞,那隻有……


    長戈!!!


    “頭頭,你怎麽了?”


    “他,他究竟是……”我不住的呢喃著。


    “真君?”


    “他在何處?”


    麋鹿一愣,“嗯!?”


    “他,孫如是,如是,他在何處!”


    麋鹿搖了搖頭,思慮良久道:“聽仙童說,他已去了妖界,具體的我亦不甚清楚。”


    “妖界。”


    “頭頭。”離香草挽著我的袖勸道:“數前來不周山接到了神行太保的奏報,妖界公主白櫻櫻擅闖靈獸閣,盜走了當年女媧上尊賜給妖界的女媧泥與裝著先妖皇白烈帝元神的鎖靈鏡,其中種種我們雖不甚了解,可白元綾同收妖筒同時失蹤,白櫻櫻的意義不必我說,頭頭亦猜得到幾分了罷。”


    白元綾、收妖筒、女媧泥。


    女媧青藤同女媧泥。


    往昔女媧上尊於盤古脊梁匯聚先天靈氣捏土造人。


    盤古脊梁便是不周山,先天靈氣取自不周山山脈或修為精深純淨的上仙真元。


    白櫻櫻的謀劃的是……再現女媧神跡,捏土造妖王!


    迴憶往昔她柔順如水靈氣逼人,如今竟連大地之母的逆天神跡都敢模仿,果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我釋了下來,坐在石椅上手中捏著淩霜寒劍化的簪子,一言不發。


    “頭頭,你怎了?”


    若我一味放任白櫻櫻為所欲為,怕是將來天譴下來亦少不了我同姐姐守護女媧神器不利的罪名,幾番思索,這一遭還是應該走上一走。


    “離香,你速去告知飛鸞,讓她帶著昆侖嫡鳳白盞前去修羅殿。”


    “冥界!”離香草一驚,又支支吾吾道:“她不是失…失蹤了嗎?”


    我一眼篤定的凝了過去,“昆侖鳳族乃上古真售朱雀的後裔,生來便對生生不息的女媧之力有所感應,嫡係更甚。”


    “頭頭要治白姑娘?”離香蹙眉一問。


    我手一掠,收了簪子,輕描淡寫地問了句,“女媧青藤本乃不周山的神物,我乃不周山眾妖仙之主,此番去取迴自家的法器,你說該是不該?”


    她錯開了我的眼,端起了酒盅斷斷續續地為我添著盞,“自是……該的……”


    “噝。”


    手被盞中漫出來的熱酒一澆,我下意識的收了迴來,離香草素來謹慎如今竟連酒盞滿了都未發覺,思考是重傷未好全。


    “頭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失神了。”


    “無妨。”我凝著仙法拂了拂手背,“你重傷初愈,給飛鸞傳過消息後便迴來好好休息。”


    “飛鸞……不是,失蹤了…嗎?”她那聲反問甚是輕,輕得我幾乎聽不到。


    我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涼薄道:白舉那隻老鳳凰將昆侖掀了個底朝天也未曾尋得飛鸞,卻來了我們不周山要人,你且說說看飛鸞如今會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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