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便曉得那寮儲來人間便不是什麽好事,聽聞寮儲本是不受寵的嫡子,卻因為開萌,受了些族人的擁護,這才有了同他父君抗衡的資本。


    隻是政上哪有隻抗不衡的存在,他父君怕他篡位甚至不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旁觀二子務屭的構陷。


    可虎毒不食子,如今終是讓少武帝想出了個兩全的法子,那便是讓務屭也開萌激發玄武獸的血脈神力,隻是要開萌必須要純潔的妖仙之血,碧娥本身帶毒自然不可,姐姐彼時不知所蹤,自然是瞧上了我。


    如今我又成了神,脫離了妖仙血脈,少武帝無奈自是要用碧娥的血來冒險,碧娥虛與委蛇了這麽久,自然有些法子逃出來,這便想起了她那沉睡已久的好姐妹——兔子精。


    寮儲,碧娥,若你們真敢對兔子做什麽,那便別怪本君不念往昔不周山的情分,砍了你們的腦袋,血祭了我不周山一眾妖仙。


    冷劍劃過地麵“咯咯”作響,那座瀲這紫金色光澤的寧瀾殿熠熠生輝,中仙兵瞧了托著冷劍我的抖了幾抖,開出了條通往祭祀主神殿的道。


    火花頓生,那主殿前的大祭台現了出來,一團升天篝火,兩把金椅,三個狼心狗肺,四雙翹首以待。


    務屭、碧娥、少武帝的側妃蚌精、正宮娘娘都在,彼時除了正宮娘娘與我無甚瓜葛,另外三個可一個比一個可憎,而那最是可憎的寮儲竟不在。


    碧娥見我來了,朝我一笑,“頭頭,不對,該稱您真君了,真君來我們歸墟,難道隻是看熱鬧的?”


    分明是句諷刺的笑話,可我卻怎也笑不出來,正了正身子,朝她一掃,“偌大的神國歸墟,怎連個管事的都沒有,少武帝呢?嫡殿下寮儲呢?本君再不濟也是一方真君,縱使天帝見了我都要喚一聲真君,何以歸墟用這些小嘍囉打發本君!”


    那務屭那雪白的臉卻是一黑,“放肆!”


    敢指著我喊放肆?我朝他冷冷一瞥,“本君記得二殿下不過上仙的神位,連元君都算不上,竟也敢以下犯上。”


    又朝著蚌精一望,“側妃沒教過二殿下何為尊何為卑嗎!還是側妃自認為一個妖攀上了高枝兒便得道了?便不要尊卑了?下.作.東西不上進那便是下作東西。”


    誠然我這話的下.作暗指的是碧娥,卻也給正妃挽了些顏麵需曉得那蚌精也沒少幹些欺負正妃的勾當。


    我隱隱的覺察到一些兵士按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便朝那正宮娘娘一掃,“念你五百年前在昆侖幫過飛鸞,走罷,本君殺紅眼時可分不清是非善惡。”


    我雖怒,卻也不願毀了玄女數萬年來殫精竭力維係歸墟與九天千瘡百孔的和平的大義,故而手中的劍指的是地,而非神,我要的隻是她們。


    卻不成想這一場戰火,還是爆發了。


    我身後名仙君的槍刺了過來,容不得我多慮,翻身一個橫劈。


    “刷刷”一聲,兩個腦袋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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