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說什麽啊?這麽高興。”禿嚕的一個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陳劉二人轉身一看,願來是王奉光。


    “我讓他喝酒,他一直在這兒給我東扯西扯。”劉病已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與王奉光喝了一杯。


    “阿越,喝起啊!”王奉光喝光杯中酒後,對陳越說。


    陳越搖搖頭說:“我年紀太小了,不適合喝酒。”


    “哈哈。”劉王二人都在大笑。


    王奉光從桌上拿起酒壺給自己酒杯加滿,又給陳越的酒杯加上,然後端起來遞給陳越,說:“某也像你這個年紀,就偷喝家裏酒了。今天你家父母不在,你喝點,如果怕醉就少喝一些,你嚐嚐今天這酒不錯。”


    酒杯已被塞到手裏了,再不喝也不好。陳越端起酒杯,本來想跟他倆碰一下的,然後才想起,他們都是遙舉一下,沒有碰杯,他也向二人舉了舉酒杯,咬著牙端起酒杯就往嘴裏送。


    陳越不敢猛喝,隻能少少的喂進嘴裏,怕一下喝進去腸胃受不了。


    “咦!”陳越覺得這酒不對,入口有酒味,然後就是一點點苦味,再然後居然有點甜味。這是米酒,陳越心裏十分肯定。


    既然是米酒,陳越心裏的負擔就放下多了,一口就喝了。


    “好!”劉王二人見陳越一口喝了,也端起酒杯就喝了。


    陳越忘了這不是他前世,雖然是米酒,但還是酒,他十三歲的身體,肯定受不了,酒一下肚臉就紅了。


    臉紅了之後,就更紅了,之後紅的原因是,陳越想到這才一兩左右的米酒,就讓自己有醉的感覺了,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再之後,陳越就感覺很熱,然後睜開了眼。他左右看了一下,仔細迴想了一下,最後才肯定,睡前王奉光送牛給他不是夢。


    他睜開眼後看到不是在家裏,而是一個陌生的屋子,比他家大且好不少,這應該是在王奉光家的客房。


    昨晚自己一定喝了不少酒,陳越心中想著,前世他雖然白酒隻能喝三兩,但雪花、百威之類啤酒也能喝個七八瓶,就是大烏蘇也能在喝了兩瓶之後,還能再喝兩瓶一般的啤酒。


    坐在床沿上,端起桌上的碗聞了一下,確定是水之後,他才大口大口地喝起來。喝完之後,就拿起旁邊的蒲扇,邊扇邊出門找水洗臉。


    出門之後,他就遇到了正在洗臉的劉病已。


    然後,他就被取笑了,因為他從劉病已的笑聲中知道,自己昨晚隻喝了三杯酒,然後就醉倒了。


    劉病已那變聲期的聲音是如此的難聽,陳越不想理他。幾個王家仆人如果不是憋著氣,那麽他們端著的木盆裏的水肯定早都灑完。


    “不用憋著,想笑就笑吧。”陳越從一個王家仆人手上接過木盆,快速了用水漱口洗臉。


    然後,在一片笑聲中離開院子。他沒有去吃早飯,而是請王家仆人給他拿了兩個麵團一樣的早餐,咬著就去了牛圈。


    一個人得到了一件一直都想要的東西,他必然想給最親近的人展示,當然也是炫耀。


    陳越就是這樣的,他早早地指導了王家仆人如何穿牛鼻,然後就去向王奉光告辭,拒絕了王奉光要再送他一頭牛的好意,就離開了王家。


    劉病已要迴掖庭寫折子,所以也同陳越一起向王奉光告辭。


    “阿越,長遠兄要再送你一頭牛或一匹馬,你咋不要呢?”出門後,劉病已牽著王奉光送他的馬問陳越。


    王奉光正還重情重義,他認為是劉病已向他引薦的陳越,不僅學到了馴雞之術,還有了牛穿孔之術,獲益不少,就果斷的送了一匹馬給劉病已,說辭是方便他以來王家莊和去陳家村玩耍。


    陳越還是感慨王奉光大氣,昨天牛背上是鏵犁和幾塊木頭,今天那幾塊木頭都換成了牛肉和羊肉。


    陳越迴頭看看牛背說:“我家隻有那點地,能養一頭牛都比較費力了,更不說再養一匹馬,我家現在的產出給馬吃了,全家就要挨餓。牛能多吃青草和秸稈,馬就不行了,必須要有豆料之類的。”


    當然,還有重要的就是,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陳越看著劉病已又說道:“我迴去後多種點豆子,秋收後你可以拿點迴去喂馬。”


    劉病已想想陳越說的是實際情況,跨上馬背後點點頭說:“我先走一步,你就慢慢牽著牛迴去。”


    不是高頭大馬,劉病已此時也就一米六左右,正合適。


    “好的。”看著正要打馬離開的劉病已,陳越又說道,“你迴去後,寫好折子最好先交給掖庭令看看,聽聽他的意見。”


    “好。”劉病已打馬離開,跑得還不慢,這也應該是他的第一匹馬,所以也很興奮。


    看著劉病已的騎姿,陳越相信他這不是第一次騎馬,隻是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馬。其實陳越也想有一匹馬,可是他一是喂不起,二是不會騎。


    陳越為了不讓人發現端倪,他把韁繩也在牛頭上纏了兩圈,還在牛嘴上罩了一個竹編的罩子,就是犁牛的時候給牛帶上,避免它亂吃莊稼。


    有了偽裝,陳越就大膽牽著牛迴家。他還將這種偽裝告訴了王家仆人,讓他們在王奉光通知前,都必須偽裝好。


    陳越一個人牽著牛,就比跟著劉病已要慢了不少。本來,他想騎牛的,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一是牛背很光滑,二是怕牛發狂,掉下來後再被踩兩腳就慘了。


    看到陳家村門口的大樹時,已經快中午了。


    大樹下,有很多族人在那兒聊天,真的是聊天,一個個這坐一個,那兒趟一個。


    這不是入村的唯一道路,但陳越沒有想避開眾人,昂首挺胸地走進村。


    一個坐在石頭上的族人眼尖,看見陳越牽著一頭牛,向村子走來,就開口說:“你們看,那個牽著牛的是越小子嗎?”


    “族裏的牛,還在村長家的圈裏,怎麽可能由越小子牽著呢。”趟在地下的一個族人說。


    “那又是誰呢?”坐在石頭上的族人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那就是越小子,不過牽的那頭牛比族裏的牛好像要大一些。”


    “真的?”另外幾人不信也站了起來,往外看。


    “還真是他。”一個族人看清楚後說,“聽說他昨晚沒有迴家,這一迴來就牽了一頭牛。難道他……”


    “你是說他偷牛去了?”另一個族人接口道,“偷牛可是重罪啊!”


    “你說的,某可沒有說過。”剛才惡意猜測的族人說。


    “來了,來了。別亂說了。”有族人提醒到。


    “怕什麽?”有人說道。


    不過,說是這樣說,但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陳越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麽,但心裏明白他們肯定在胡亂猜測。走近之後,就主動打起招唿,基本上都是叔伯,個別叫哥。


    一個年紀較大的族人問:“越小子,你這牛是……”話沒有說話,這後麵的字是借是偷,就要靠自己去想了。


    陳越牽著牛走,估意走人多的地方就是為了向族人介紹牛的來曆,避免人多口雜,胡亂說道。他本人到沒有什,主要是怕陳伍氏受不了,農村的閑話有時候真的能逼死人。


    在農村呆過的人應該會明白。


    “這是王家莊主人送的。”陳越沒有隱瞞什麽。


    “送的?”


    “人家為什麽要送你啊?”


    七嘴八舌的聲音傳來,陳越沒有一一迴答,等他們說完了,陳越才說:“昨天和好友去王家莊看鬥雞,你們認識的,就是常來我家的劉病已,那可是宗室之人,和王家莊主人關係非常好。”


    “哦!”眾人點頭之後,又看著陳越。


    他繼續說:“結果,他家院子裏的水車突然壞了,在我指點下,重新把水車修好了。他為了感謝我,在好友的協助下,他就送了我一頭牛。”


    “哦!”這下眾人明白了,修水車是假,可能借宗室之人去要了一頭牛是真。


    “你們繼續,我先迴家。”陳越說完,就拉著牛準備走了。


    “越小子,你說王家莊把水車建在院子裏?”有什麽想到了什麽。


    陳越頭也沒有迴地說:“對啊,人家是大戶,祖上可是侯爺,建水車就是為了好看。”


    眾人一想族長家去修水車,聽說可得了不少好東西。就是為什麽不給族裏多要兩頭牛,有人很不高興,但又不敢說族長不是。


    他們認為陳越牽迴來牛,也會是族裏的族產,還十分高興,稱讚陳越做得好。


    陳越可沒有這樣想,這不是族產,就是他家的,關係好的來借可以,關係不好的,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


    “小苗,小苗。”迴到家,沒有人在院子裏,陳越就扯開嗓子吼陳苗。


    本來,他該叫二郎或是阿苗,不過他還是喜歡叫小苗,覺得這樣親切許多。前世,他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姊妹,很羨慕別人。來到大漢後有個弟弟照顧,心裏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前世雖然有女兒可以照顧,但感受不一樣,女兒是用來愛護的,可以讓她什麽都不做。


    弟弟就不一樣了,可以愛護,但必須指揮他做事。看在小苗在他的指揮下,做各種事情,雖然做的不是很好,但很聽話,心裏特別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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