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憶裏,我們總以為教會我們成長的是這個社會,其實最早引領者我們成長的是父母。


    為什麽突然就改變了這樣一個話題呢?


    像是因為我還是一個準大四的學生,就這這八月即將過去,九月接踵而至的時間裏,我終究是要離開家鄉,離開這個我無比溫暖但不得不離開的地方。


    在離開之前索性是過了一個節日,我們老家過的農曆七月十三,很多地方過十四、十五,但其實我家裏從來過的都是七月十二,老爺子恰好是這一的生日。


    這一年的生日好像是比每一年都要承重,畢竟老爺子今年生了一場子大病,搞得家裏人偶擔心無比,原本一個個健健康康的人好像距離死亡就隻剩那麽一丁點了,當然誰都會離開,但身邊的人離開總比自己離開都要可怕,我們老家總是的人死債銷,所以死亡並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家裏的叔叔嬸嬸,爺爺奶奶輩的都給老爺子慶生來了,但最不該的應該是我。


    有一點的堂弟給老爺子唱生日歌,我就隻是在旁邊觀看了,沒有那麽活潑,沒有像以前那樣的高興,反倒是多了一絲悲哀,畢竟不是長大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成長已經變成了退步。


    所有人都在不停的著那句“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但也隻是一句祝福語。


    第二早上起來就要離開村裏了,奶奶看見我在收拾行李,自己悄悄的進了臥室,隨後就捏著一把錢出來了,約摸著應該有一兩千的樣子。


    奶奶有些不舍的走了過來,很是隨意,但是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些傷赴要走了麽,給你拿點幸苦費,這兩幹農活辛苦了“


    “嘿嘿“我是笑著接過來的,我好像還不知道該怎樣去拒絕,我沒那個勇氣。


    開學就是一兩萬的學費,爸爸好像也沒錢了,這兩已經看見他愁眉苦臉了很久,但一直沒好意思。


    老爺子還是躺在沙發上,家裏的狗躺在客廳,外麵還有一些牛鈴聲,雞鳴聲依舊,想來是下蛋了,但聽著更像舍不得。


    我是有些糾結著進的客廳,話也不知道怎樣了,但還是開了口:“那個,有錢沒有,借一萬五給我交學費嘛,畢業工作了還您“


    老爺子聽見聲音抬起了頭,然後笑了笑。


    “我真的“害怕老爺子不相信,我再次開口。


    “我沒錢“老爺子傲嬌了一下。


    我搖擺著身體,那是不好意思造成的自然反應:“哎呀,畢業有工作就還你“


    家裏最有錢的就是老爺子了,有著退休工資,還有自己積攢下來的一點積蓄,但那是他的養老錢,但我又想為爸爸減輕那麽一點壓力。


    爸爸好像也聽見了。


    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很難吧,和別人做的工程款還沒有拿到,老爺子做手術住院也花光了他的積蓄,這麽大家子的生活全在他的身上,怪不得他有些顯老的快了,煙癮也比以前大了好多。


    “爹,那個拿點錢給沉交學費嘛,我錢也還沒有拿到“父親終於還是開了口,站在我的身後。


    老爺子仍舊睡在沙發上,就這樣看著門口兩個不肖子孫。


    當然父親還是個好父親,隻是我沒敢自己很孝順。


    “喊你奶奶拿給你,看她有多少“老爺子開口。


    奶奶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們,這下又再次的走進了臥室,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遝錢,那是一萬,數的整整齊齊的。


    奶奶還是笑著過來的,就沒有什麽事情會讓她改個臉色:“這下我是徹底沒錢了哈“


    “嘿嘿“我也笑著接過了她手裏的錢,但心裏怎麽也笑不起來。


    老爺子從始至終沒有起來,奶奶是目送我和父親離開的。


    我一直走了很遠還是依稀的看見那個人影,心情沉重,沉重的就像是吃了一個石稱。


    父親更不會比我好受,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一直上了車,一直到車子走了很遠。


    這究竟是什麽樣的一種心境呢?


    一個成年男人,噢,不,是兩個,兩個成年男人像極了啃老一族,向一個古稀年歲的老人開了口。


    車子發動機的聲音一直轟鳴,鄉村的山路更是坎坷,在車子裏的兩個人被一次次的震動內心。


    “那個,要不我來開一會兒?“為了打破安靜,我心翼翼的問。


    父親終於是笑了“帶駕駛證沒有?“


    “肯定帶了啊“我點頭


    “那你來吧“父親迴答


    父親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後我就坐在了駕駛坐上。


    有模有樣的寄上了安全帶,我手握在方向盤上,扭頭對著父親了一句“你怕不怕?“


    “趕緊走!“玩笑換來的是父親的牛眼睛。


    “乘客朋友們,我是本次列車司機沉…“


    這還是拿到駕駛證之後第一次真槍真刀的上路,車子好像總是不停使喚,父親在旁邊一直緊盯著我,然後不停的打招唿,我像是看見了新媳婦兒一樣,一路上橫闖直撞,差點沒把父親嚇個半死,但好在他終於是從先前的情緒當中出來了。


    很多時候那麽一些人都喜歡將難過或者不堪的事當成笑話給講出來,可有幾個人能真的知道那種感覺,那般的傷痛。


    父親一直就是這樣,恰好我也是,但好在他笑了。


    車子一直歪歪扭扭的,我也一直提個心眼。


    車子接近市區之後路上的車也越來越多了,但路好像還是那條路,絲毫沒有變的寬敞,心就這樣提到嗓子眼,父親怕是已經憋在了嘴裏。


    剛這樣一想,一輛大貨車就過來了,後麵還跟著好幾輛轎車,本來該向右打方向,一不心的我向左偏了一下,還好父親手快,一下子撥了過來。


    但這一番操作還是讓車子刮在了大客車上,大客車沒事的走了,我心有餘悸的將車子停在了邊上。


    車子旁刮了一條口,但父親什麽都沒,我又迴到了副駕駛,後來的路上全成了理論指導。


    可就在那時候,我總感覺我是長大了,從父親眼裏,和家裏那些一件件一樁樁急需解決的事情裏。


    就是因為這些,坐在父親副駕駛座的我才會想著雜七雜澳事,看著身旁的每一個人,家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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