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在一起的,我相信”


    腦子裏麵一遍遍迴放著離開小周時候所說的話,可現實是我已經開始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帶著對她的愧疚和對往事的罪惡,我已經不再純粹,不再單一的背負著某種希望和愛情,我相信我從未如此糾結過,但我本來就是猶豫不決的一個人,在感情上,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迷離。


    耳邊傳來的唿吸聲也勾引著我向夢中走去,想要我睡的安穩,即使有著萬千畫麵,朦朦朧朧之中我還是睡了過去,帶著對小周的愧疚和對莉莉的不該如何表達,隻是在夢裏我好像看見了另一片草地,晴空萬裏,蝴蝶翩飛。


    再次醒來的時候莉莉也已經醒來,睜大了眼睛在床上看著我,有些羞澀的揉了揉紅腫的雙眼,此時我才發現窗外已經大亮,為了避開莉莉的眼睛,趕緊坐了起來,所幸我又熬過去了一天。


    但別慶幸,當一個人的心有了缺口之後,很快就會有新的故事新的東西接二連三的去敲開它,就算明知會犯錯,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人本就欲望滿身,誰又能守身如玉。


    很奇怪,對於白天發生了什麽我都已經忘記,唯一對那幾個夜晚記憶尤新,可能是因為它講述了一個有些塵封的心慢慢沉淪的過程,這是一個開始,才讓人難以忘記。


    又一個夜晚,我還是睡在床尾的涼席上,莉莉依舊躺在床上,一開始我們還是在談天說地,還是不知道會說些什麽,隻是依舊對笑容十分清晰,說來很神奇但也有些搞笑。


    “老方,要不你睡在床上來吧,地下怪涼的”


    說實話,十月份的重慶已經有些涼了,地下隔著一層薄薄的涼席也還能感覺到冰涼的感覺,但一直沒好意思開口,沒曾想莉莉首先提了出來,似乎也是給了我一個理由和借口,那時我已經沒想太多所謂的罪惡了,是沉淪了吧,來的那麽快,那麽直接。


    “你不怕麽”我沒有迴答,反問莉莉


    “我相信你”莉莉的眼裏都是認真,沒有絲毫的閃爍,也許是我想的太多。


    “好吧”


    也沒有拒絕,將涼席收好,我也就很自然的上了床,因為莉莉的原因,床上已經沒有了我熟悉的味道,有的是女生獨有的香氣,蓋過了我自己的味道,也並沒有因此有過反感,那時候哪裏還像是有精神潔癖的人,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


    就一人躺在一邊,我們都很拘謹,但是拘謹之餘莉莉很活潑,像是孩子一樣享受躺在床上的舒坦,我們無話不說,然後莉莉就問到了過往,問到了我的過往,沒有猶豫的我和她說起了小周,隻是掩藏了自己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但也足以讓莉莉遠離我,但她沒有。


    提起迴憶,難免會有些傷感,也會讓氣氛變得沉重。


    “老方”莉莉的聲音不在清脆,有些低,也有些魅惑


    “嗯?”我不知所措


    “都過去了”


    還沒等我反應,懷裏就已經多了一個人,莉莉向我懷裏湊了過來,將頭埋進了我的胸口,突入起來的動作讓我不知所措,但我的雙手卻很熟悉的將莉莉緊緊的抱住,就像當時抱住我心愛的小周一樣,隻是此時她不是小周,而我也清楚的知道。


    誰都沒有再言語,也沒有動作,就很安靜的我將她緊緊的抱住,靜靜的享受她在我懷裏的溫暖,和那種舒心,我也很久沒有感覺到那種滿足感,是一個男人對於喜歡的人的依靠,就算在外有多堅強,背後的男人總是需要溫暖,也害怕自己一個人,我要謝謝莉莉,如果不是她,可能我從小周之後就徹底將自己塵封了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遇見另一個人打開心扉。


    直過去了很久我才將莉莉放開,任誰也不會知道我當時眼角快要流下的淚水,即使莉莉也不曾看見,不是愧疚,隻是痛恨自己當初沒有長大和成熟所犯下的過錯,讓往後每走一步都要承受壓力,承受著那種血淋淋的責任和痛苦。


    感覺到我鬆開了手,莉莉也從我懷裏將頭抬了起來,雙眼看著我,眼睛裏我錯看成了說不完的情話,美麗誘人,也直戳我的內心。


    沒有提前預想,也沒有任何提示,我朝著莉莉的唇就吻了下去,莉莉也主動的迎合了上來,夜裏都變得躁動了,雙手都變得不安靜。


    那晚我像是瘋了一樣的沒有顧及對小周留有的承諾,也沒有去考慮過當時因為我的錯誤所承擔後果的小周,還有無辜的生命,當我以為我可以為他們去守候一生的時候,轉眼間就改變了自己的道路,其實那裏會有這麽肯定,就算經曆太多也不過十幾歲的青春,連人生的三分之一都還未走到盡頭,怎敢妄談定論。


    我抱著莉莉靠在床頭,莉莉很乖巧的靠在我的臂彎裏麵,沒有說話,她像是知道了我在想些什麽,將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我自己,她也絕對是我遇見的女生裏難得懂事的幾個人之一,隻可惜她出現時間不對,晚些或者早些可能會更好。


    我會越來越清醒,可莉莉總會越來越困的,就在我懷裏悄無聲息的睡了過去,隻是睡著了也沒有放鬆抱著我的雙手,反而抱得更緊,像個護住自己失誤的小老虎,也害怕一不小心懷裏的東西就丟失了,每一個動作都像極了小周,每次想到這些我都開始痛恨自己,懷裏抱著別人,心裏想的又是另一個人,隻是我很久之後都過不去那道坎,忘記不了。


    手因為莉莉已經開始麻痹了,當我想要抽出來的時候,睡夢中的莉莉像是感應到了我的動作一樣,反而一下抓緊,也讓我放棄了動作,就這樣抱著她睡到天亮,出奇的我也睡得很安穩,很久沒有過的安穩,比任何時候都要香甜,沒有夢境,也沒有反複睡醒,一睜眼就已經天亮,還有一旁睜著眼看著我的莉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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