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五點鍾下班的時候,陳誠已經在地下停車場等她,兩人說好了要去看望嶽父嶽母,不過等他見到安吉後,妻子卻改變了主意,要求直接迴家,沒有任何解釋,甚至連多餘的話都不願多說一句。


    “迴家!”


    “呃?不是要去……”


    “砰!”的一聲,陳誠話音未落,安吉已經鑽進副駕位置,速度的關上了車門,根本不搭理丈夫。


    “誰又惹老婆生氣了?”搞不懂安吉和誰慪氣,陳誠也無可奈何,老婆在氣頭上最好什麽也別說,以安吉的性格,有話肯定自己先忍不住說出來,也許是自己想多,她隻是因為壓力太大所致。


    陳誠搖晃著腦袋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好後剛準備發動汽車,安吉卻忽然開口道:“陳誠,你不準備對我說點什麽嗎?”


    “我……說點什麽?幹嘛這樣看著我?你是在和我生氣?”


    “你敢說安慶宏的死跟你沒關係嗎!看著我的眼睛!”


    安慶宏的車禍確實是他所為,陳誠自信他做的足夠隱蔽,安吉隻是懷疑自己,誰也拿不出證據,不過事已至此,陳誠也沒必要隱瞞妻子,他從沒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激,因為他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親人的不負責任,這是他的處事原則。


    手從啟動按鈕移開,陳誠注視著妻子的眼睛,半天後主動承認道:“沒錯!的確是我幹的。”


    “減肥中心的事是他找人做的?”


    “嗯。”


    “所以你就殺人!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大伯唯一的兒子,為什麽不事先和我商量?”安吉情緒非常激動,她實在難以接受丈夫“草菅人命”的行為。


    “如果告訴你,還能允許我動手嗎?非要等他下次再去害人嗎?”陳誠反問道。


    “陳誠!我對你很失望,以你的手段,難道真沒其它辦法。隻有殺人才能製止,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犯罪,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說到最後安吉的眼眶裏淚花已經打轉。顯然是傷心至極,不知是因為陳誠殺心太重所致。還是為他安全著想,總不至於因為安慶宏的死讓她悲傷吧!真要那樣就輪到陳誠傷心了。


    “迴去再說好嗎?你先冷靜一下。”


    “開車吧!”


    安吉閉上了雙眼,她不知道陳誠的行為究竟是對還是錯,聽到消息後自己又為何傷心,安元公司出事的時候,她父親放過了堂哥,安吉還為此滿腹牢騷,可如今怎會生出如此矛盾的心情。


    兩人開車途中一句話沒說。到家後安吉借口身體不舒服,和公公婆婆打過招唿後便直接迴房休息,晚飯都不肯吃,在此期間,陳誠始終沒說一個字。


    父母都是過來人,從兩人的表情,便猜到小兩口肯定產生了爭執,等兒媳迴房間後,陳母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先把兒子一頓臭罵。陳誠偏偏不能解釋,隻好憋屈的點頭認錯,答應稍後就去道歉。可他心裏卻沒有一點認錯的態度,完全是應付差事。


    安吉不搭理自己,他也沒必要自討沒趣,迴房後看到妻子蒙頭大睡,便把房間內空調的風力調低,然後遁入了玲瓏天府。


    安吉情緒不穩,不敢留她一個人在房間,他呆在房間同樣無趣,還不如打坐煉氣、研究丹方。眼不見心不煩,等妻子醒來。再坐下來好好談談。


    安吉頭天沒有洗漱就生氣睡覺,第二天不到五點鍾便起床洗澡。看到陳誠沒有躺在旁邊,而玲瓏玉牌靜靜懸浮在房間拐角,她裝作沒看見,直接向浴室走去。


    等安吉裹著浴袍迴到房間,陳誠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道:“老婆,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漂亮了!都有些讓我……”


    陳誠奉承妻子的話,並沒有收到任何效果,安吉看也不看他一眼,手裏拿著毛巾仔細擦拭著頭發,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仿佛剛才的話和她沒有絲毫關係。


    “我來幫你!”陳誠跑到妻子身邊獻殷勤,準備用元氣吸走安吉頭發上殘餘的水分,不過妻子並沒有領他這份情,反而用眼睛怒視著他,目光冷到了極點。


    陳誠才不管安吉會拿他怎樣,仍舊我行我素,當安吉頭發上的水分凝聚成水球,被元氣托起飛向衛生間時,他的胳膊忽然被安吉抓到手裏,狠狠一口咬下。


    如果陳誠有意躲避,安吉連他的身體都別想碰到,如果陳誠不願意留下牙印,隻怕安吉的牙齒都可能被崩掉幾顆,可他現在,不僅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竭盡全力壓製住星能護體,生怕誤傷到妻子。


    陳誠身體經過星能改造,肌肉骨骼中蘊藏著豐富的星能,遇襲時會條件反射的自動防護,別說用牙咬,就是安吉拿刀砍幾下,也無法傷害分毫,不是他提前察覺妻子的動作,及時作出調整,受傷的一定是安吉。


    “噢……老婆!你咬我幹嘛?啊!疼死我啦……”陳誠裝腔作勢的嗷嗷亂叫,以示自己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安吉沒有痛惜丈夫,直到嘴巴再也用不上力氣時,才鬆開口狠狠道:“看你以後再敢胡作非為,你懂不懂法律?難道在你們眼裏,人的命真是猶如草芥!”


    妻子氣沒消,可陳誠知道她已經原諒了自己,現在隻是警告自己,以達到約束行為的目的。


    “你是從法律的角度去看待問題,認為沒有形成事實之前,所有未遂的行為都有挽迴餘地,可我卻不這麽看,正因為人命關天,我才不覺得昨天的做法有錯,。”


    陳誠稍稍停頓,似乎在等待妻子反駁自己,見安吉沒有表態的意思,這才接著說道:“在我心目中,無論是你還是我們的父母家人,都是最重要的人,決不允許受到任何傷害,你知道嗎?我在天江時……”


    陳誠給安吉講述了當初在天江市,小鹿和他差點被劉元用皮鞭打死在倉庫,後來父母和妹妹又被劉青綁架,雖然兩次都躲過了劫難,但所受的傷害隻有他自己清楚,妹妹因為過度驚嚇差點兒精神抑鬱。


    此後,陳誠又講述了遭遇黃久陽,還有小結界中因為受祖天成蠱惑,吳長老追殺自己,以及龍骨嶺撞破江陰山的秘密,險些喪命的過程,他所講的都是親身經曆,這還不包括無望星的遭遇。


    講這麽多,陳誠隻想讓妻子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在哪裏,不要以為敵人會因為自己的仁慈而被感化,這種仁慈隻能被對方當作懦弱,他們會更加變本加厲,這次是自己在場,假如自己不在場怎麽辦?


    或許隻是花錢消災,大不了放棄減肥中心,可誰又能保證當那位使用龜息功的婦女被抬走後,不會出現顧客打砸放火的後果,那時候找誰評理去。


    陳誠給妻子講了很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安吉也從沒想過丈夫的經曆會如此複雜,遭遇過這麽多的危險,當聽到陳誠曾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時,早已是淚流滿麵。


    “或許你說的沒錯,但我始終認為能用法律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再去意氣用事,當你殺人時,不覺得已經完全麻木了嗎?”


    “呃……好吧,你先去洗把臉,看你這樣子,今天就別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陳誠打岔道。


    安吉用手摸了把臉上的淚痕,說道:“不行!最近事情多,我知道你有辦法讓眼睛完好如初。”


    拗不過妻子的固執,陳誠隻好答應她的要求,使用元氣幫她疏通皮下聚集的組織液,短短幾分鍾時間便再也看不出一點浮腫的樣子。


    兩人關係剛剛緩和,安吉內心比較淩亂,生怕開車分神,陳誠親自開車送妻子上班,之所以沒用飛舟或禦劍而行,也是想多點相伴的時間,同時趁熱打鐵,給她灌輸一些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免得將來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誰願意三天兩頭和妻子鬧矛盾,陳誠又不是那種強勢性格,安吉雖然不是修士,既然已成一家人,還是相互尊重的好,妻子生氣的原因也是為自己的安危著想,再說讓一個從小接受傳統教育的女孩子,忽然接受打打殺殺的生活,的確強人所難。


    送安吉到公司之後,陳誠並沒有著急迴家,出關後還沒去過盤龍島,算時間那邊的基礎建設也該完成的差不多,同時看看林宛如,從結婚到現在兩人再未碰麵,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上次載著嶽父嶽母過去盤龍島時,林宛如已經宣布閉關,不讓任何人打擾,他慧仁大師誤傷,經過調整早該沒有問題,躲著不見自己,多半是因為無法報仇所致,一想到替林宛如報仇,陳誠就覺得頭疼的要命。


    如果有短期內提升修為的丹藥就好了,築基期修為增長的速度實在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不知道金丹後又是什麽狀況,不知不覺陳誠想多了,八字還沒一撇,想什麽金丹,這不是白日做夢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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