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玉珩看到陳誠所發的火球竟然還沒她拳頭大,雙手捂著肚子差點笑岔了氣,“太……太好笑了,這也叫……哈哈……這也叫火球術!”


    “有問題嗎?”陳誠不解的看著麵前的女童,瞅著她笑翻搞怪的模樣比先前有意思多了。


    陳誠懷疑自己的火球術可能存在問題,不過女孩他爺爺是築基修士,要是他發的火球自然沒法比了。烈山錦到底有多少孩子,都多大年紀了,怎麽孫女才五六歲,陳誠想著想著就想歪了。


    烈山玉珩終於笑夠,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算是能正常說話,不過臉上卻依舊滿滿的都是笑意,“那你的風刃術是不是也和火球術一樣厲害?”


    火球術和風刃術是最基本的小法術,不用借助外物就能施法,修為高低不同,法術的威力也就不同,不過再厲害也是小道而已,也就是煉氣期的修士會當迴事,築基後沒人會正眼看,主要就是威力太小的緣故。


    陳誠這次沒有上當,自己的風刃術還不如火球術呢,這要是再弄個四不像,又變成小不點的笑料了,“法術我施展不好,要不你做個示範給我瞧瞧!”


    陳誠想拿話堵住烈山玉珩的嘴,因為毛球說過,隻有練氣四層後才能修煉法術,不然體內元氣不足,施法過程中元氣被一下抽幹,反而吃力不討好。


    烈山玉珩眼睛睜得滾圓,單手一指陳誠,歪著腦袋說道:“你以為我不會啊!瞧好了,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正真的火球術!”


    小姑娘後麵一句話說的字字清晰鏗鏘有力,在氣勢上就壓倒了陳誠,真想不明白小女孩咋就這麽爭強好勝呢。


    說話間烈山玉珩已結好指印,一團和她腦袋差不多大的火球出現在掌心,緊接著火球被順勢向前一丟,砸向五米開外的地麵。


    “砰”的一聲,隨著火球的泯滅,青石鋪就的地麵上,瞬間留下因高溫燒灼後坑坑點點的斑駁印記。


    看似相同的法訣,女孩還是練氣二層的修為,也及不上陳誠的元氣純厚,可兩人的法術卻產生了迥然不同的效果。


    要是火球攻擊在人身上,會造成多大傷害,陳誠無法想象,一時間腦海中萬千思緒翻滾,“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連個五六歲的小孩都能威脅到自己,修為明明比我低了三層,可使用的法術如此厲害!”


    陳誠沒有懷疑過毛球的信息不實,他研究火球術及風刃術也不是一半天的時間,威力不夠他早就失去了興趣,可是剛才的一幕讓陳誠的想法被徹底改變,有名師指點和自行摸索還是不一樣。


    陳誠輸的無話可說,不看修為,他和烈山玉珩的法術差距真不是差了一星半點,陳誠眼熱的要緊,再看烈山玉珩時,態度也明顯不一樣了。


    “好厲害的火球術!我呢……小地方出來,又沒見過世麵,要不是玉珩小姐的指教,還在夜郎自大呢,謝謝!”陳誠灰心喪氣的說道。


    果然如他所料,當陳誠表現出對小姑娘的羨慕後,烈山玉珩馬上恢複了小孩子的本性,嘻嘻哈哈的興奮表情,看不出一點兒高手樣子。


    陳誠很想讓烈山玉珩對他的火球術指點一二,可轉念一想,或許這也是人家的秘密,未經同意,哄騙小孩子不是惹人厭嘛,要那樣可就適得其反了,況且這孩子哪是好騙的。


    陳誠表示低頭認輸,承認了玉珩小姑娘的厲害,之後小丫頭也不再與他刁難,高高興興的領著去見烈山老祖,一路有說有笑,陳誠根本沒問,小姑娘便主動指出了他法術的錯誤之處。


    “爺爺!我帶陳誠過來看你啦!”隔得老遠,人還未到,玉珩便已經對著山崖底下的一所石屋喊道。


    不清楚烈山家在這裏生活了多少年,直到陳誠靠近山崖的時候才發現,這裏全是以前的老建築,不同風格的都有,而烈山錦卻偏偏是住在最不起眼的一所石屋內。


    石屋和山壁相連,從伸出的距離判斷,裏麵應該連通著山腹溶洞之類的地方,不然堂堂築基期的老祖,住在這麽一處小破屋內,叫後輩們怎麽辦?


    聽到聲音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隻見遮擋石屋的木門從裏邊打開,昂首走出一位須發皆白的高大老者,正是陳誠在京都見過的烈山錦沒錯。


    隻是現在的他身穿一件灰色道袍,頭頂挽著發髻,儼然一副道士打扮,而且站在那裏卻有仙風道骨的風範,三人之間至少還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所以互相都未開口,烈山錦隻是滿臉笑意的看著陳誠走近。


    小玉珩見她爺爺出來,立馬撒丫子奔了過去,身法輕巧敏捷,到了跟前更是毫無顧忌的撲上去抱住爺爺的大腿,傻笑個不停。


    又走近了幾米,當肉眼能看清烈山錦頭上細小發絲的時候,陳誠站定身形抱拳躬身道:“陳誠拜見烈山前輩,還望前輩不要怪罪!”


    修士的眼神普遍優於常人,如果遇到個近視眼,等看清發絲的時候估計兩人可以嘴對嘴了。


    烈山錦點頭一笑,隻是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唿,他的第一句話卻是低頭向著小孫女說道:“看你如此高興,莫不是又拿火球術蒙騙別人,爺爺沒說錯吧。”


    陳誠一愣,小玉珩的火球術威力驚人,怎麽可能騙人呢,而且在陳誠眼皮子底下也能騙了他,這小姑娘就太可怕了,這一路說的頭頭是道的,完全沒錯啊,自己還照著試了下效果,果然有效。


    烈山玉珩的笑容一下定格在臉上,隻見她眼珠一轉,甩開兩人便跑開了,臨走還忘不了找借口為自己開脫。


    等小姑娘跑遠之後,陳誠才好奇的問道:“玉珩妹妹火球術的威力我親眼所見,前輩說那是騙人,小子眼拙倒是沒分辨出來。”


    烈山錦哈哈一笑,對陳誠一招手道:“這小丫頭鬼靈精怪,嗬嗬……咱們還是到洞府再說給你聽吧。”


    烈山錦提到孫女時的表情滿是溺愛,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看樣子小玉珩深得自家老祖的喜愛,按照烈山錦的年齡,估計五世同堂的可能都有了,小姑娘小小年紀在這的輩分卻是不小,不知道自己將來能活多大年紀呢,陳誠又開小差了。


    烈山氏的底蘊果然不簡單啊,當陳誠穿過石屋走進山腹的內部後,感覺四周靈氣驟然濃鬱許多,秦嶺洞府跟這比,也是差了一層,當然那可能是原先主人離開的緣故。


    “是不是覺得洞府內靈氣充足許多?”就在陳誠四下觀摩的時候,烈山錦笑著問了一句。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世上還能找出靈氣如此濃鬱之地,前輩借此修煉成就金丹怕是也不遠了。”和玲瓏天府相比,這洞府就是渣,不過陳誠還是言不由衷的奉承道。


    說話的時候還故作驚訝之狀,沒在玲瓏天府內呆過的人,誰來這裏也該豔羨才對,若是陳誠不為所動,反而遭人懷疑。


    烈山錦淡淡一笑,看不透心裏在想什麽,帶著陳誠來都待客的石桌前坐下,這裏不生煙火,也不通電,開水什麽的自然沒有,想來烈山錦早已築基,幾個月不吃和也不要緊,不知道會拿什麽招待客人。


    就在陳誠胡思亂想的時候,烈山錦手伸進懷裏,等拿出的時候,卻是多了一隻酒壺。


    “儲物空間!”陳誠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真的有儲物空間,而且活生生的就在眼前,隻是不知道長啥樣子,會不會和自己體內的墨綠色玉牌一樣。


    叫出聲的時候,無數念頭也在陳誠大腦閃現,愣了幾秒後,見烈山錦沒有迴話,接著他又是一連串的問題說了出來,這種寶貝就是陳誠表現的再不堪,也不會有人在意,陳誠很有刨根問底的精神,他才不管這些,既然當著自己麽往外掏東西,人家就不拍他看。


    烈山錦笑而不語,但自始至終都在留意陳誠的表情變化,直到陳誠自己停了下來,這時他已經為兩人倒好了酒,“沒錯,看來你知道的東西倒不少,先不說這個,嚐嚐我烈山家的靈酒如何。”


    陳誠這才留意麵前的酒水,一眼就認出和尉遲明佑那裏喝過的是一種酒,於是端起酒杯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前輩請!”


    “果然是靈穀釀,真是難得的寶物啊!”陳誠意猶未盡的品了一口後說道。


    “噢!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短短時間不僅突破至練氣五層,連我家的靈穀釀你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躲在哪裏閉關呢,怎麽可能是生活在城裏的學生。”烈山錦對陳誠越發好奇。


    陳誠的修為在他眼裏一目了然,烈山錦猜不透他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在都市裏麵也能修煉這麽快,如果真那麽容易,估計年輕修士們也沒人躲進深山老林了。


    為消除老人家的疑慮,陳誠便把自己去尉遲明佑家做客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尉遲鴻武麵前拉大旗扯虎皮,把烈山老頭當搶使的事情就省略了,倆老頭再無聊也不會打電話問這吧。


    陳誠還交代了此次拜訪的目的,就是求靈穀種子,他對塑體湯很有信心,隻要老頭不白癡,肯定會答應自己。


    “你是想拿這份藥單換取靈穀種子,不過我想說的是這塑體湯的配方正是出自我烈山家,你信是不信。”陳誠滿懷希望的等了半天,烈山錦竟然說藥方是他家的。還是一天兩更吧,三更太累了,現在開始每天早8點一更,下午5點一更。謝謝!推薦有沒有?收藏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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