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本想告說,吊墜是自己做的,可安吉無心的一句話,讓他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就像被人撞倒了糗事,尷尬的要命,陳誠連忙道:“這可是開光的法器,有趨吉避兇的作用……”


    安吉最終選擇了樹葉,雖然放棄了觀音吊墜,卻在陳誠收起之前機智的拍了好幾張照片,說是要發給顏汐姐看。


    陳誠隻能自求永遠不要同時麵對兩人,他哪裏會想到安吉認識秦顏汐,事已至此,多說無用,道了謝後陳誠一溜煙的跑進了航站樓。


    天江市沒有機場,陳誠隻能到了省城金州,然後轉乘大巴迴去,他也沒讓父親來接,所以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小誠,你可算迴來了,快進來讓媽仔細瞧瞧!”陳誠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解下背包,就被馮靜怡拉到一邊拍拍肩膀,捏捏臉蛋的,讓一旁的陳茜嫉妒不已。


    行李箱是進門前從空間取出的,不然給家人禮物無法解釋,陳母陪兒子聊了幾句後便跑去廚房張羅晚飯,為了等兒子一起吃飯,她們到現在還餓著肚子。


    陪父母吃過飯,陳誠主動接過母親手裏的活,難得洗了次碗,之後又陪著一起看電視、聊天、分配禮物,那幾件吊墜卻暫時沒拿出來,觀音像被他刻成了秦顏汐的模樣,沒發送人了,他也舍不得送。


    等家人休息以後,陳誠進了空間,又趕製了三枚玉墜,索性也不著急給大家了,放在空間裏多吸收些天地靈氣,等過年的時候送大家剛好。


    一連幾天,陳誠基本都是午飯後出門,半夜迴家,外地讀書的同學都已陸續迴家,隔三差五的碰頭見麵,著實忙乎了一陣子,期間陳誠還拉著小胖去了趟小鹿家。


    讓人意外的是小鹿已經辭去了工作,整天和洗浴中心看場的人混在一起,陳誠和朱華清死活不相信這是真的,直到見到小鹿,他自己承認為止。


    “小鹿,沒想到你走上了這條路,可你考慮過沒有,萬一出事,你爸怎麽辦?”這話是陳誠單獨約小鹿時說的。


    小鹿明顯比以前壯實了許多,按他的話“混也是一種生活”來說,混社會比幹工作強多了,起碼自己和家人不會受到欺負。


    “我能怎麽辦,當初老實工作,被劉元害的多慘,卻一點辦法沒有,我不想再過這種苦日子!我為什麽要受人欺負!”小鹿情緒有些失控,上次被劉元摧殘的不成樣子,也自此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


    自從殺死了劉青,陳誠的心性也變了很多,他並不反對以暴製暴的手段,但前提是不要去主動害人。


    聽完小鹿的抱怨,陳誠猶豫了一陣才說道:“要活的自在,要麽有權,要麽有錢,權力我給不了你,但錢我還有一些。”


    “我要靠自己打拚……”


    “等我把話說完!又不是要**你,激動什麽?”陳誠沒好氣的罵道,“天江太小了,沒多大意思,如果你願意去外麵發展,咱們完全可以創下一片天地,其實賺錢並不難。”


    陳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擱以前他哪來的這個自信,就算有錢投資,也未必就能成功,創業失敗的例子比比皆是,他現在仰仗的是玲瓏天府還有修士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說。


    試過防禦法器的威力後,陳誠認為別的不說,光是法器的價值就不可估量,可是修為太低,他還不敢做這生意。


    為什麽市麵上見不到流通法器,一是材料難尋,比如陳誠手裏的玉石就是奇貨可居,因為並非所有的玉石都能承載天地靈氣的威力,現存的材料太稀缺了,像樣的靈器普通修士估計都沒見過。


    二是修為問題,煉器不僅需要材料、火種、經驗還有陣圖,不是築基期的修為,即便有陣圖也沒用,因此諸多條件造成了法器難求的局麵,陳誠製作的防禦法器已經算是高大上的罕見之物了。


    陳誠計劃自己出資,由小鹿牽頭,選一個項目,快速完成財富的積累,從上次和李靈萱的交易來看,收購普通藥材就需要不少花費,更別說靈藥了。


    靈氣稀薄,高端修士越來越少,即便靈藥出現,也未必就有人認識,所以如今的局麵也是一個機會,或許市麵上偶爾會出現修士所需的天材地寶,到時候沒錢收購就悲催了。


    計劃有了,但一時不會兒陳誠也沒想好怎麽做,小鹿也需要時間去考慮,陳誠讓他年後再給答複,如果不願意,他對小鹿也算仁至義盡了。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年跟前,店鋪中琳琅滿目的商品,街道上歡天喜地的人群,到處充斥著歡快的笑聲。


    臨近年前,街上的小偷也多了起來,為了防止意外,陳誠提前取出了存放在空間的法器玉墜,“茜茜,送你個寶貝!看看喜不喜歡?”


    陳誠把彌勒佛吊墜套在妹妹脖子上問道。


    “哇!好漂亮的胖娃娃!謝謝哥哥!”小妹的目光頓時被胸前的玉墜所吸引,“媽媽你看,是哥哥送我的,我戴著好不好看?”陳茜跑到媽媽身邊,高興的用手托著玉佛。


    “小誠,這玉墜哪來的,給茜茜戴還不摔碎了啊!”陳母放下手中的遙控器,仔細看著玉墜說道。


    陳誠嗬嗬一笑,知道母親喜歡珠寶首飾,對翡翠玉器更是情有獨鍾,“媽,這種玉結實的很,拿錘子砸都砸不碎,沒事的,這可是大師開過光的護身符!瞧,這是給您的,這是給老爸的。”


    “這是什麽玉,看著像和田玉,但又不太像。”陳母對玉器比較熟悉,但眼前玉墜她卻看不出材質。


    “這東西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趨吉避兇,絕對是好東西,來,我給您也戴上,等老爸迴來,您可記得提醒他啊!”陳誠替母親掛好了玉墜後說道。


    年二十八的晚上,一直到十點多鍾,陳國韜才滿身酒氣的迴到家裏,雖然陳誠常有應酬,但他酒量好,一般不會喝長這樣迴家,像今天的樣子陳誠幾乎沒有見到過。


    陳誠把父親攙扶到床上睡好,交給母親去照顧,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出去,明天一定要問清楚,如果父母家人都過不上開心的生活,修為再強又有什麽用?


    “爸,你昨晚怎麽喝那麽多酒?您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陳誠問父親道。


    陳國韜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哎……公司解散了,昨天算是散夥飯,所以多喝了幾杯。”


    “啊?為什麽呀?公司生意不是挺好的嘛!”陳誠疑惑的問道。


    “你爸太相信外人啦,被人害了都不知道,依我看公司解散了更好。”陳母生氣道。


    馮靜怡的話讓陳國韜更顯沮喪,陳誠問清原因才知道,是父親公司的業務經理偷偷掉包了客戶的耗材,導致幾家企事業單位辦公設備接連受損,雖然維修費用不高,但公司的信譽一落千丈。


    隨著業務經理的逃跑,公司又接二連三被工商、稅務機構調查,年底的時候更是被媒體曝光,連番打擊下陳國韜經營多年的公司就此一蹶不振,就在昨天,陳國韜終於下決心解散公司。


    “爸,媽,其實我早就想勸你們了,咱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相對來說也算不錯了,等年後老媽也辭職算了,到時候你們先把國內國外的著名景點先逛上一圈,之後直接搬到京都來,我也不用住校了。”


    陳誠的話令父母十分動心,以前有生意拖累,出門時間久了都不放心,陳父這下徹底解放了。陳母雖然是公務員,但普通職員一月也就三千元的收入,扔掉也算不了什麽。


    事情牽扯太大,陳誠讓父母仔細商量後再做決定,而他自己卻是出了門,從父親剛才的話語中,陳誠斷定這一係列的事情幕後肯定隱藏著黑手,陳國韜不說,他隻能自己調查了。


    父親為人平和,這些年來幾乎沒得罪過人,可對方的手段如此狠辣,幾個月時間就搞垮了一家口碑良好的公司,可以說損人不利己,那得多大仇才這樣幹啊!


    不知為何,陳誠聽到這個事情,立刻聯想到魏懷仁,他出門就是想確認這家夥是不是迴來了,麻煩的是大白天想進入魏家別墅有些困難。


    考慮再三後,陳誠還是決定先給對方打個電話試探下,想好說辭後,陳誠找了處公用電話撥了過去。


    “喂!你是……”電話那邊十分吵鬧,因此魏懷仁說話聲音很大。


    陳誠分辨是魏的聲音沒錯,於是啞著嗓子道:“誰讓你對陳家動手的?”這話完全是詐對方了。


    “你……你……你是誰?”過了老半天,電話那邊才傳出魏懷仁緊張的聲音,那些嘈雜的噪音也消失了。


    陳誠一陣哈哈大笑,“我是誰?當初說過,有人不想在天江見到你,可是你不聽,這次又……哼!”


    從對方的鬼鬼祟祟的聲音判斷,陳誠猜測是對的,不知道魏陳兩家上輩子結下了多大怨氣,才導致今天的結果,一次次的挑釁,讓陳誠已經失去了耐心,這次一定要讓魏家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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