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這次找我又是什麽事啊?”上了車,陳誠便不耐煩的問道。


    孫月明嘿嘿一笑,秦嶺的案子是他處理的,知道陳誠不高興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小辮子被人攥在手裏,所以才會有些抵觸情緒。


    “聽說你從華天宗手裏買藥材,你不會還是個煉丹師吧!”孫月明沒有迴答陳誠的提問,反而提起藥材的事。


    對於自己進山采藥以及和李靈萱交易的事情,陳誠並沒有打算隱瞞,和特殊部門打交道,哪有*可言,站在這些人跟前,衣服穿得再多也和光著身子沒多大區別。


    “我倒是想做一名煉丹師,可是也得有那個條件啊,”陳誠調侃道,“我一個合法公民,你們幹嘛老盯著我不放呢,有調查我的心思,還不如多查幾個貪官汙吏呢!”


    孫月明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這可不是我們的職責,行了,頭套是自己戴還是我幫你?”


    想到每次都要套上這個東西,陳誠就覺得好笑,不過反而對自己有利,“恐怕他們想不到,在我眼裏,同樣也和光著身子一樣,這樣更好,將來若是鬧翻了,一定給你們一個驚喜看看!”


    陳誠惡狠狠的想著,之後還默默的設計了若幹對付特殊部門的方案,完全是把他們當作了假想敵,假如孫月明知道陳誠一聲不吭的原來是在謀劃著對付他們的大事,沒準現在就把陳誠給關起來了。


    汽車開進軍營,頭罩被去掉的那一刻,陳誠眯著眼睛裝作適應光線的變化,其實心裏早已經七上八下的敲起鼓來了。


    “什麽?不是說靈氣匱乏嘛,怎麽連築基修士都冒出來了?不會發現玲瓏天府和你的存在吧?”毛球提醒說這裏有築基修士後,陳誠都快嚇尿了,還好剛走進樓道,有時間舒緩下緊張的情緒。


    陳誠的疑問,毛球無法解釋,不過讓他安心一點的是,除非對方超過自己兩個級別,才能發現玲瓏天府的存在,也就是說隻要不是金丹中期的修士,陳誠都不用擔心秘密曝光。


    “過來坐啊,怎麽?這不太像你的性格啊!”發現陳誠的拘束,楊振華將軍開玩笑道。


    剛進房間的時候,陳誠就注意到楊將軍旁邊坐著一位灰衣短衫的老者,看上去和常人無異,身材高大須發皆白,可是老者麵色紅潤,皺紋也不是很多,和他的年齡很是不符。


    從老者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修士的氣息,假如不是毛球的提醒,還真讓人難以和築基修士聯係到一起。


    其實讓陳誠無法理解的是,既然他們認識築基高手,李偉體內的魔氣還算個事?還用得著拖那麽久,難道是針對自己的考驗,可是又不合常理,李偉隻是常人,無法控製魔氣,這樣做和自殺沒有兩樣。


    左右想不通,反正已經到這了,陳誠不相信楊振華會陷害自己,“您上次您還說咱們兩清了,這才過了幾天卻又抓我過來,您說我能不緊張嘛!”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嘴貧,今天可不是我要找你,是烈山先生想見你。”楊振華說著朝旁邊的老者看去。


    “不錯……不錯,沒想到小小年紀就已是練氣四層了,比我那小孫女還要強上一些,”老者手捋胡須笑著說道,“本人烈山錦,聽楊將軍說起你治病救人的事,便猜想是我輩中人,如今一見果然不錯。”


    “噢!莫非,陳誠你也是修士!”聽烈山錦一說,楊振華如夢方醒,震驚之餘又感慶幸,陳誠在秦嶺的過激行為確屬違法,但苦於證據不足,單靠猜測並不能把他怎樣,況且楊振華也沒想過要給他定罪。


    上次出手救了李偉一命,本就欠下一個人情,陳誠這段時間的表現他同樣清楚,特別是知道在清水鎮發生的事情後,楊振華對陳誠好感大增,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修士。


    提起修士,知道的人也隻會想到小說或影視作品上麵,現實社會知道內情的人絕對寥寥無幾,見上一麵可以說千難萬難了,更別說一下出現兩位了。


    烈山家族國家本就有記載,而且有烈山錦坐鎮,不管是僅有的幾個修真門派,還是古武宗門都比較遵守規矩,輕易不會幹涉世俗的事情。


    由於天地靈氣的匱乏,修身門派難成大器,全國一共也就幾十人而已,基本都有記錄,類似陳誠的這種特例幾乎不可能存在,如果烈山錦不說,誰會相信京都大學還隱藏著一位牛逼的修士。


    因此楊振華才會滿臉驚訝的向陳誠求證,事已至此,陳誠隻能痛痛快快的承認了,無非重新捏造個師傅出來罷了,陳誠還必須要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如果知道自己也有看穿對方底細的能耐,反而不好。


    隻見陳誠先是兩眼圓睜的望著烈山錦,做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在楊振華問完後幾秒鍾,他好像才反應過來,目光仍舊注視著烈山錦,喃喃說道:“您是怎麽知道的?”


    說這話也就是陳誠默認了練氣四層修士的事實。似乎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被人發現了秘密後,臉上流露出來的恐懼、驚訝表情被陳誠發揮的淋漓盡致,沒有一絲作假的樣子。


    “哈哈……這有何難,等你到了我這樣的境界,自然會明白。”烈山錦高深莫測的說道,隻是他不會想到陳誠心裏的話,“不就是練出神識了嘛,等我築基了,不知道比你高明多少!”


    最後還是後知後覺的楊將軍打破了尷尬,“過來坐著吧,要不是烈山先生在這,我還不知道被你騙到什麽時候呢!”


    “我哪敢瞞著您呢,之前是擔心您會誤解成封建迷信,所以才沒敢說的,我以為除了我師父,世上再也沒有修士了呢。”陳誠這會兒說話自然多了。


    聽陳誠說起師父,烈山錦來了興趣,“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弟子,你師傅絕不簡單,能否說來聽聽。”


    知道陳誠不是修真門派的弟子,烈山錦把自己認識的人想了一圈,也找不到一個有本事**出這種弟子的人,沒有深厚的底蘊和傳承,想培養一名出色的弟子太難了,起碼烈山家做不到。


    假如陳誠告訴他一共才修煉了半年多,不知道烈山錦又會怎麽想。


    “前輩謬讚了,在您麵前,我怕是連井底之蛙都算不上,家師脾氣古怪,當初並未告訴名諱,平時也很少能見他老人家一麵,我也說不清楚。”陳誠的說辭很難讓人信服,但這種可能誰也不能否定。


    楊振華不知道陳誠的話是真是假,眼神投向旁邊,想從那裏找到答案,修士的世界沒人比烈山錦更熟悉,畢竟一百多歲的年級擱在那,如果連他也猜不出陳誠的師傅是誰,那就沒人知道了。


    “嗬嗬……隨口一問,既然你不知曉,也就算了,大千世界,誰又知道藏著多少能人異士,令師不願俗事纏身倒也說得過去。”烈山錦說得好聽,心裏是不是這麽想就不得而知了。


    陳誠猜想烈山錦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心裏一直琢磨著應對的辦法,沒想到的是,人家隻是簡單問了幾句便結束了,最後還留給他一個地址,邀請陳誠有時間可以去家裏一趟。


    讓陳誠更加意外的是烈山家的地址也在神農附近,據他所說和華天宗相隔不到百裏,陳誠都有些懷疑,清水縣的事情已經被這家人給盯上了,不然怎麽會找到自己。


    一小時後,陳誠離開了軍營,直到下車陳誠也沒想明白烈山錦找他的目的,一個小時的談話,烈山錦把國內修真門派的分布給陳誠大致講了一遍,楊振華說的則是國家對修士日常行為的政策約束。


    原來還有這麽多修士存在,還聽到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或許還有位仍舊在世的金丹修士,不出意外的話就隱居在南海的一座島嶼之上,很少露麵,但確實存在。


    和烈山錦見麵就已經夠嚇人的了,可陳誠還不用擔心暴露秘密,可金丹修士的消息,就太可怕了,隻要見麵,殺人奪寶是必然的,哪還能找到比玲瓏天府更好的修煉環境,裏麵還有那麽多靈藥。


    陳誠決定,築基之前再也不會離開城市的範圍了,因為城市環境太差,假如不是有事經過,連烈山錦都不會過來,更別提那個金丹大神了。


    這次的會麵除過消息方麵的收獲外,讓陳誠最感實惠的還是從烈山錦那裏得到了一株石蘭,當然要過些天才能收到,也沒問他要錢,當作是送給小輩的一份見麵禮。


    陳誠心裏還是很感激的,就當是欠了烈山家一個人情,現在幫不上忙,陳誠發誓等自己成長起來,總會還清他欠下的所有人情債。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到了年底,這段時間幾乎一直呆在學校,哪兒也沒敢出去,最後一味藥材也已收齊,等陳誠培育出足夠多幼苗,就可以煉製塑體湯了。


    自從聽說了還有金丹修士存在的消息,陳誠修煉起來也更為刻苦,修為直線提高,假如不是有意壓製,估計再次突破距離也不遠了。


    安吉和葉玲兩人每次外出時,總會讓陳誠陪在左右,陳誠也多少感覺出安吉對他的好感,隻是兩人誰也沒說出口,心裏雖然仍舊留著初戀女友薛夢婷的影子,可一直沒有對方的消息,陳誠也不清楚自己應該如何去選擇。


    相對而言,朱華清就要比陳誠厲害多了,每次打電話總是會聽到小胖爽快的笑聲,據說和女朋友就差邁出最後一步了。


    聖誕節前的一個周末,陳誠正準備找地方吃飯,當他走出公寓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不遠處的一輛車裏,有人一直注視著自己,以前還需要毛球提醒,現在他自己也能感知到近距離的危險。


    由於隔著車窗,陳誠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既然出現在校園,想必也不會是窮兇極惡之徒。


    就在陳誠站住腳步,目光掃向車子的時候,車門忽然打開,從駕駛座上下來一位中等個頭的青年,留著精幹的短發,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看上去很是沉穩,不過從長相判斷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陳誠等著青年向他走來,在接近他之前,陳誠已經用神識為對方做了次全身掃描,身上並未藏有任何利器,看來是他想多了,修煉以後,陳誠總會把陌生人假想成敵人,這幾乎已經養成了習慣。


    “你好!我叫安利,是安吉的哥哥,你是陳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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