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武更正坐在石凳上,思考著如何能更高幾率的在驚蟄那天獲得神通。


    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武更的思考。


    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司空震正一臉惆悵的走了過來。


    武更好奇問道:“怎麽了?”


    司空震坐在武更對麵,耷拉著臉說道:“哥哥,朝堂上的官員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哪裏不一樣?”武更問。


    司空震想了想,道:“我本來以為官員整天都是在忙於政務的,但沒想到他們每天都去長樂坊裏玩耍,夜夜笙歌。”


    武更聽聞笑了笑:“所有的官員都這樣嗎?”


    “對。”司空震點頭。


    “所以你想做什麽?”武更問道。


    司空震沉默不語。


    武更繼續說道:“以你的實力想要武力改變自然是可以的,但能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你還是再仔細想想吧。”


    司空震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隨後他離去。


    武更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麽,隻是搖了搖頭,對於大唐的官員也是無語了。


    看似大唐盛世,實則千瘡百孔。


    不過這些都和自己沒關係,自己隻是一個看客罷了。


    唯一可惜的是苦了百姓。


    ……


    這邊,葉正軍府上。


    他坐在書房內研讀著兵書,非常投入。


    不多時,一道敲門聲響起。


    “請進。”葉正軍說道。


    話落,書房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她看向葉正軍,柔聲說道:“你猜的不錯,確實有發生了一件大事。”


    葉正軍看向她,問道:“是什麽?”


    “武卓的大兒子死了。”婦人迴道。


    葉正軍聽聞眼睛一眯,放下手中的兵書緩緩閉眼,隨後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能以女子稱帝肯定是有幾分手段的,所有人都小瞧了她的手腕。”


    “我小瞧了,所以現在和她站在一隊,武家小瞧了,所以他們在朝堂上第一次大清洗的時候死了一波人,但沒想到還是沒有正視他,所以又死了一個出色的繼承人。”


    葉正軍站起身走向書房門口,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所以,武瞾。


    你還有什麽手段?


    這時,旁邊的婦人又開口:“你的那些學生都問你什麽時候出征呢。”


    出征?


    葉正軍不屑一笑。


    還出征什麽。


    “讓林文燕帶十二萬兵馬分布在十座藩鎮的附近坐鎮就行。”


    “啊?”婦人有些吃驚。


    “林文燕的手段隻是一般,還隻讓他帶十二萬兵馬,還要分散,這……”


    她有些不解。


    葉正軍也沒有解釋,隻是冷冷一笑道:


    “他們不會集合進攻的。”


    ……


    事實正如他所料。


    十座藩鎮沒有集結,隻是讓各自的軍隊進行騷擾、洗劫,根本造不成大的傷亡。


    對於大唐來說這點傷勢也隻是破了層皮罷了。


    在林文燕帶著軍隊到場之後,更是連皮都難以擦破。


    一時間,兩方旗鼓相當藩鎮偶占上風。


    得到這個消息,武卓笑了,開懷大笑!


    “不愧是葉正軍!”


    “傳令下去,暗中增加兵馬,增加軍用設施,但一定要和葉正軍的人打的旗鼓相當,不可打的太過。”


    武卓高興了,葉正軍也很高興,但武瞾不高興了。


    嘭!!!


    茶杯被武瞾猛地砸在地上,瓷片飛射。


    “葉正軍!!!”


    她怒吼一聲。


    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她讓葉正軍去平叛,結果他給自己搞出個旗鼓相當。


    如果葉正軍認真,這十座藩鎮根本支撐不到一個月!


    憤怒過後,她迴歸冷靜,仔細思考。


    毫無疑問,葉正軍是想保持平衡,一旦文官集團被打的一蹶不振,那麽朝堂上就是葉正軍一家獨大。


    一旦如此必將成為皇帝的眼中釘,他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葉正軍知道,所以他有意的保持平衡。


    武卓也知道,所以他陪著葉正軍演戲。


    武瞾也知道,所以她憤怒。


    但這隻是無能狂怒,她沒有絲毫辦法。


    不。


    也有。


    她眼睛一眯:“陳慶陽。”


    “我在。”


    “聽說大唐各地突發魔獸實力強大,現在鬆鬆閘,放一些進入境內。”


    此話一出陳慶陽大驚,急忙道:“不可啊,這些魔獸的實力非常強大,大都在上三品的境界,現在好不容易控製,一旦放他們進來,那將會造成巨大的毀滅!”


    武瞾冷哼一聲:“你說這些我自然知道,但如果魔獸進入的地方是藩鎮內呢?”


    陳慶陽一愣,隻能勉強點頭。


    她想要引狼入室,之所以告訴自己就是想讓自己控製一下,別失控。


    引入第三方勢力破壞平衡。


    陳慶陽一歎,有些不想。


    因為這樣會耽誤他的時間。


    真是的,一座藩鎮罷了,還不如自己去殺。


    可惜會留下痕跡。


    這樣想著,他便離開開始去做了。


    ……


    ……


    藩鎮指的並不是一個鎮,大多是好幾個鎮聯合在一起。


    藩鎮擁有自治的權利,但仍然屬於大唐的管轄。


    而此時在一個名為寒山鎮的鎮子中,一個老人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行走在集市上。


    老人背上扛著一捆幹柴,朝著售賣的地點走去。


    這樣一捆柴能賣三文錢,不過要交一文的保護費。


    當然,名字叫什麽都無所謂,都是剝削的一種方式。


    老人把他一天的收獲換成兩文錢,手中牽著孩子朝著家走去。


    路旁,售賣糖葫蘆的小販走了過來,小孩一直望著,目不轉睛。


    但小販看了兩人一眼都沒有搭理,一看就買不起。


    老人無奈,窮啊。


    目送著賣糖葫蘆的消失在視野裏,小孩也沒有說出想吃。


    “爺爺,我長大以後一定要買好多糖葫蘆,到時候咱倆一起吃,吃一個扔一個。”


    聽著孩子稚嫩的話語,老人笑了笑:


    “好,爺爺等你。”


    他笑著,其中心酸又有誰能知道呢。


    兩人走著,逐漸出了鎮子。


    路旁,一對猩紅的眸子浮現。


    下一刻,腥臭的氣味傳到一老一少的鼻子內。


    剛一扭頭,就見一血盆大口撲麵而來!


    看著剛剛還說話的爺爺頭顱被咬斷,小孩愣在了原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刻,魔獸再次一口把小孩咬掉半個身子,血濺一地。


    隨後,他繼續朝著寒山鎮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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