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和知知的孩子?”


    活了二十多年,小年糕還是頭一迴瞧見自己這位雷厲風行的哥哥,如此手足無措。


    “哥,我還沒給你看信呢,你怎麽就斷定是自己的孩子?”


    “什麽信?在哪?”


    晏瑾年把駕駛座上的信遞給對方,又將方才的經曆敘述了一遍。


    “要不我們帶著孩子去找嫂子?”


    這封僅有幾行字的信,無非就是告訴他們,孩子是陸知南的親骨肉。


    雖然,雖然晏瑾年看著奶唿唿的娃娃確實和晏廷驍有幾分神似……但得知殤和黑翼的事,又眼睜睜看著她的哥哥嫂子幾番遭遇不測後,她變謹慎了。


    尤其是認親這種事,搞不好今晚塞到老宅門口的這個嬰兒,也是對方的詭計呢。


    “不行,你嫂子目前情況不太好,醫生說要盡量避免再受刺激。”


    “那……我們去醫院,反正孩子也得做詳細檢查,順帶看看親子鑒定?”


    “我相信她。”晏廷驍捏了捏拳頭,想去抱孩子,又怕把他吵醒。


    “我知道啊”晏瑾年無奈,扭頭坐到駕駛座上,“我的意思是,咱現在得先確定孩子的健康狀況,再確認身份,不然怕被壞人鑽了空子。”


    是夜。


    晏廷驍給好不容易被哄睡的小姑娘掖了掖被子,起身到書房。


    經過一係列詳細檢查,那個孩子除了因為是早產兒體格偏弱,並無什麽大礙。至於鑒定報告,他得等到天亮才能拿到。


    從江躍奇的威脅視頻,到老宅門口的男嬰,無非兩種可能。要麽對方知道陸知南的病情,想以此為導火索,對他們下手。


    另一種可能……他們的孩子的確還活著。


    悶在書房抽了幾根煙,晏廷驍才折迴臥室,抱著床榻上的女人沉沉地睡去。


    “孩子,我的孩子!”


    伸手往前抓了個空,陸知南醒了。


    左右瞅瞅,某人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辦公。


    “我睡了多久?”


    她摁了摁太陽穴,眼神迷離地望向晏廷驍。


    男人合上筆記本,“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吃午飯了。”


    “……怎麽不叫醒我?你今天不去公司?”


    陸知南翻爬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套著某人的白襯衫。


    “下午有個項目會議,陪你吃完飯再走。”


    他走到床邊,抬手摸摸對方額頭,“還好,沒發燒。”


    “我昨天……”有關昨天的記憶,陸知南還停留在泡澡階段。


    “我迴來的時候你還在泡澡,水溫不高,怕你著涼了。”


    晏廷驍摟著她的腰膩歪幾分鍾,“今天還去工作室嗎?”


    “當然,下個禮拜就是新品發布會……對了,上次的珠寶設計賽你還記得麽?就是那個神秘的冠軍,說是有個個展。”


    “你要去?”


    教授說,多跟人接觸確實有利恢複健康。隻是他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來頭。


    “我本來沒打算去的,可安娜說,邀請卡都寄到工作室去了。”陸知南又朝男人懷裏靠了靠,“既然是這樣的話,讓我去長長見識好不好?”


    陸知南心裏清楚,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某人是再也不敢放她在自己的視線之外了。


    “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晏廷驍捏捏她的耳朵,微涼的手指撚著耳垂,“撒個嬌?”


    “我……”陸知南微微蹙眉,“最最最親愛的老公,全宇宙最帥的男人,你就成全我的小小心願吧,拜托拜托!”


    “又忽悠人?”晏廷驍戳戳她的腦門,“我是讓你撒嬌,不是讓你吹彩虹屁。”


    什麽帥不帥的,他不在乎。他隻是想看小姑娘粘著他的模樣,宛如一隻半夜肚子餓了要糧吃的小貓,很可愛。


    陸知南雙手勾住男人肩膀,湊到男人耳邊,語氣乖巧又軟糯,“阿驍哥哥,好不好嘛?”


    濕熱的氣息灑在臉上,晏廷驍情不自禁滾了滾喉結,“記得把具體時間和場地發我,到時候讓肖然多派些人暗中保護你。”


    “奈斯。”陸知南鬆手,往浴室裏鑽。


    “小妖精,跑得還挺快。”晏廷驍有些懊惱地嘀咕一句。


    dawn新品發布會前一天,蒲大仁那邊來消息說,姓江的耐不住被關押的苦,陸陸續續吐露了些,和孩子有關的情況。


    “把人看好了,我馬上過來。”


    晏廷驍這會兒剛從公司迴到別墅,人都沒離開玄關,又得出去。


    “孩子有消息了麽?”


    隻是聽到一句話,陸知南急急忙忙跟過來。


    “還不清楚,乖乖待著,我先過去一趟。”


    “那我晚飯就自己解決了?現在得再去趟場地那邊。”


    “好,注意安全。晚點打給你。”


    兩人匆匆分別。


    陸知南原本想叫上安娜一起,再實地核對一遍明天的活動流程。


    考慮到小丫頭最近忙裏忙外累得快吐血,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新品發布會的活動場地,就定在距離工作室不遠的辛娜酒店。


    陸知南去前台認領了場地門禁卡,剛走沒幾步,迎麵走來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人。


    “蘇曼,你剪頭發了?”


    對方有些不自在地吐吐舌頭,“嗯,為他留了四年,也該剪了。”


    “你們這是,想好了?”陸知南牽過她的手,“畢竟在一起這麽久,當真放得下?”


    “知南,肖然那個人看起來唯唯諾諾,其實脾氣挺倔的。”她挽著陸知南的胳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可能我跟他,真的不合適吧。”


    見對方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陸知南也不好多問。


    “我們工作室明天有發布會,我得再檢查一下場地,先不跟你多聊了哈。”


    “發布會?”蘇曼麵露驚奇,“我聽說知南你可是很厲害的珠寶設計師。正好現在有空,我能跟著你去參觀參觀嗎?”


    “嗯……當然可以。”


    在她以往的認知裏,這個文藝範十足的年輕女人,不是對珠寶不感冒麽?


    即便心底冒出一絲疑惑,陸知南還是帶她去了活動現場。


    翌日上午。


    作為dawn的投資方兼特邀來賓,晏廷驍以晏氏總裁的身份,參與新品發布會。


    “昨晚睡得太沉,我都不知道你幾點迴來的。”


    一身藍紫色高定禮裙的陸知南,踮起腳尖細心地給他係領帶。


    男人低頭親親她的臉頰,“好好表現,等發布會結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是和孩子有關?難道是姓江的良心發現了?


    陸知南開口想追問,男人果斷吻住她的唇,輕輕舔舐。


    “唔……再不走要遲到了。”


    “夫人今天如此迷人,真想把你偷偷藏起來,不給別人看。”


    “油嘴滑舌。”陸知南又給他戴上袖扣,“肖然和蘇曼好像真的分手了,你有問他什麽情況麽?”


    “出軌。”晏廷驍言簡意賅。


    “什麽?!”陸知南抽迴手,有些生氣地往外走,“你們男人可真是,都在一起多少年了,就這麽管不住自己!”


    “不是他,是蘇曼。”


    此話一出,陸知南整個人呆住了。


    像蘇曼那樣文文靜靜,還有幾分天然呆的乖乖女,竟然會出軌?該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吧?


    “先上車。”


    晏廷驍把人帶到車後座。


    “因為肖然的工作關係,兩人似乎鬧了點小矛盾。那小子本來是想求婚的。定了戒指甚至買好玫瑰,結果迴去,對方被逮個現行。”


    說到這事,晏廷驍心裏還是來氣的。


    明明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兩人交往這麽長時間,也不見對方有結婚的打算,沒想到最後倒給肖然戴了頂綠帽子。都說女人的青春耗不起,合著他們男人的青春和感情,就活該這麽被糟蹋?


    前段時間還聽老爺子提了一嘴,說讓肖然安排,雙方家人見個麵,商量商量年底把婚事給辦了。這下倒好,如果讓爺爺知道,兩人分手還和他給肖然安排工作有關,那他不又得被砸幾個煙灰缸。


    “真是世事難料。”陸知南歎了口氣,扭頭握住對方的手,“突然發現,我的運氣還挺好。”


    以前的經曆太苦,加之大家都說她是災星,久而久之,陸知南對他人幾乎從不建立什麽信任感。


    可自從晏廷驍出現……“老公,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原來你也是牛皮糖體質。”


    男人摸摸她的頭,臉上的笑容說是春風得意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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