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


    天色大亮,睡了安穩覺神清氣爽的陸知南推推床上的男人。


    “爹地再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啦!”小晏清也雙手叉腰站在床邊,咯咯咯地笑。


    晏廷驍一個翻身,“五分鍾,再讓我躺五分鍾。”


    “你昨晚幾點迴來的?”


    “三點……小年糕在哪?”晏廷驍嗖地爬起來。


    “說是有集訓,一大早就出門了。”


    說不清哪裏不對勁,陸知南總覺得,那天宿醉迴家後,晏瑾年就變得怪怪的。


    晏廷驍飛速鑽進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你們要不要,到海島度個假?”


    “那我不用去幼稚園了吧?好耶!”小晏清搶答道。


    興許是遺傳了晏廷驍的高智商,對她而言幼稚園的日常堪稱超級無聊。如果不是答應了爹地媽咪要乖乖聽話,她早就想和幼稚園說拜拜了。


    “嗯,你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太爺爺他們。”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望著女兒蹦蹦躂躂脫離視線,一向心思縝密的陸知南問道。


    晏廷驍把玩著她的手指,把昨天的事說了個大概。當然,彼岸花的事除外。


    “怎麽會這樣?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麽?”


    得知王氏意外暴斃,陸知南隻覺毛孔都開始冒寒氣。


    “百密必有一疏。奈何蒲大仁又是個死腦筋。”


    陸知南揚了揚眉,“我記得他平時挺聽你話來著。”


    “……固執得要命。”晏廷驍牽著小姑娘的手,“現在江氏父子在國外銷聲匿跡,南海的事情又遲遲沒有進展,家裏老的小的難以考慮周全。安全起見,我想讓你們去洛神島待一段時間。那邊風景還不錯,安全性更是沒得說,就當度假了。”


    “我沒意見。”陸知南伸手摸摸男人的下巴,“但是晏廷驍,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任性。”


    陸知南撒手,“對,我就是任性,就是不想跟你分開。”


    晏廷驍每次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她都覺得特別難熬。那種提心吊膽噩夢連連的日子,真是受夠了。


    “別忘了,你現在懷著寶寶。”


    倘若換做平時,晏廷驍或許會動搖。但陸知南現在身懷六甲,他不能冒險。


    “寶寶……”陸知南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見晏廷驍如此嚴肅,想來情況確實複雜。這個時候若再提寶寶的事,恐怕隻會讓他分心。


    “好了,我答應你,像上次一樣毫發無傷去見你好不好?”


    他從身後環著腰,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腹部,“我記得,我們家知知是最懂事的。”


    聽他這麽一說,陸知南鼻子發酸,想哭。


    “晏廷驍。”陸知南轉過身,揪著他的衣裳,“你要是敢讓自己受傷,我們就離婚。”


    離婚……這還是繼上次演戲後,陸知南頭一迴提起。


    “老婆。”男人將頭埋在對方頸間,細細密密地吻著,“我不喜歡這兩個字。”


    應該說在他的人生詞典裏,壓根就不存在這個詞。


    小姑娘不說話,隻是溫溫柔柔地抱著他。


    簡單收拾了些行李,晏家老小到門口等待去往碼頭的車。


    “喲,老陸也在。”


    剛走出院子,晏天銘大老遠就瞅見即便拄著拐杖依舊雄姿英發的陸傲川,


    腳邊還躺著隻鐵皮箱子。


    “我孫女婿的一片心意,自然是要接受的。”


    “好好好,待會兒登了船,咱還能過兩招。”


    “媽咪呢?”半天沒瞅見陸知南,孟秋月懷裏的小公主不安分了。


    孟秋月給她理理衣袖,“沒事,有你爹地陪著呢。”


    “都到齊了吧,那邊吃的用的都有。”晏廷驍邊打電話邊從屋裏出來。


    “爹地,媽咪呢?不和我們一塊去嗎?”小晏清眼巴巴地看著晏廷驍。


    “知知不是已經……”晏廷驍前後瞅瞅,哪裏有陸知南的身影。


    “可能還在樓上收拾東西,你們先上車。”


    他的眉宇微蹙,半小時前還答應得好好的,關鍵時刻這小姑娘是又鬧脾氣了。


    三步並作兩步上樓來,敞開的行李箱還躺在床上,裏邊除了衣裳、平板和化妝品,還有一個厚厚的本子。


    “知知?別鬧了好不好?”


    浴室裏沒人,晏廷驍又往陽台跑……還是沒人。


    “陸知南!”


    這一喊沒有絲毫迴應,他慌了。


    察覺事情不妙,晏廷驍衝下樓,立馬聯係上官和蒲大仁。


    隻覺渾身冷得夠嗆,陸知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形似手術台的冰床上。想要翻爬起身,才意識到手腳被鐵鏈拷著,動一下,扯得哐當響。


    “既然醒了,開始吧。”


    雖然對方說的西語,陸知南還是聽懂了。


    隨之朝自己靠近的,是兩個全身蒙著黑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怪人。


    “等等,我們是不是等老大迴來……”


    “沒用的東西,等他迴來就晚了!”


    黑紗男瞅瞅被鐵鏈禁錮的“試驗品”,迫不及待拿起了身邊的手術刀。


    此時的陸知南,大腦一片空白。


    明明她隻是走到陽台看了一眼,再醒來,怎麽又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住手。”


    手術刀沒來得及發揮作用,沙啞的男音由遠及近。


    緊接著手握刀子的人悶哼一聲,被撂倒在地。


    “老大,我,我勸說過john的。”另一個蒙麵男解釋道。


    “給你三分鍾,把人帶迴臥室。”


    來人和陸知南保持了一段距離,一身黑色長衫,和晏廷驍一樣,臉上戴著麵具。


    陸知南再次見到對方,是兩天後的下午。


    男人端著一碗白粥,強製往她嘴裏灌,最後又都灑了出來。


    “該死!”


    麵對她的油鹽不進,他把碗摔到一邊。


    “你是殤的人?”陸知南冷哼,“我既沒有情報又身無分文,你們抓我做什麽?”


    男人不說話,抬手朝她的腹部伸去。


    陸知南警惕得連連後退,“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若是想要孩子活命,就乖乖吃飯。”


    孩子……也對,孕肚這麽明顯,對方肯定是能看出來的。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還會被這幫人關到什麽時候。


    陸知南想了想,索性主動端起另一碗粥。


    “這粥不會有毒吧?”


    “……放心,現在還不想讓你死。”


    接下來的幾天,陸知南被禁足在房間裏。


    飯菜是由一個同樣蒙麵的女人送來,至於麵具男,再沒出現過。


    洛神島某訓練室外。


    隊伍集結完畢。


    “老大,你怎麽就斷定,嫂子已經離開帝都?”上官穆霖吐著煙圈。


    “直覺。”


    已經一星期過去了,他幾乎翻遍了整個帝都,都找不到陸知南的身影。


    “手環再次失聯,那我們現在去哪?”宋梓易開口。


    晏廷驍當時聯係他時,他正窩在研究室裏分析上次飛機遇險時的手環追蹤實況呢。得知陸知南再次失蹤,隻能馬不停蹄跟了過來。


    “從這兒到南海的酒店,最快需要多久?”


    “兩天半。”


    上官丟掉煙頭,“老大,你的意思是……嫂子被他們帶走了?!”


    殤可是出了名的黑暗組織,手段之歹毒他早見識過。一個女孩子還懷著孕……事情很棘手。


    晏廷驍邁開腿朝別墅走,“通知下去,盡量精簡裝備,天一亮就出發。”


    “……你有沒有覺得,老大好像變了?”


    瞅著某人頭也不迴的背影,上官推推宋梓易。


    “經曆得多了,你就會明白: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宋梓易避開他的手,“他越是在乎,就越要集中精力,保持冷靜。”


    晚餐時間,小晏清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平時最喜歡的章魚小丸子都提不起食欲。


    “再不開門,我可走咯。”


    房間門外,晏廷驍還是給她端來了香撲撲的飯菜。


    聽著對方冷冰冰的語氣,小晏清歎了口氣,還是拉開了房門。


    “記得你媽咪說過什麽嗎?隻有足夠勇敢和堅強的小魚,才能遨遊大海。”


    他知道小公主喜歡大海,和陸知南一樣。


    小晏清點點頭,主動接過餐盤,大口大口吃著飯菜。


    “如果卿卿每天都乖乖吃飯好好念書,聽大人們的話,媽咪很快就會迴來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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