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串通白千雅,用自己的孩子偷換晏少的孩子,哪想在逃走途中遭遇車禍。偷換孩子的事,你也知道吧?”肖然語氣淡淡。


    跟這種毒婦多說兩句,他都怕自己無形中毒。


    “晏少,雪兒確實跟我提過,但她完全是被逼迫的。”宋巧巧暗自頭腦風暴一番,“是那個叫白千雅的女人,阻止她打掉孩子。還說什麽敢搶她的男人就是找死,要把陸知南的孩子送到國外紅燈區,讓她後悔一輩子。”


    “你tm才是找死!”聽不得她的汙言穢語,晏廷驍揚手就是一巴掌。


    宋巧巧委屈巴巴地捂著臉,“晏少,這是那個女人說的。”


    “那你們又是怎麽認識的江躍奇?”


    “江躍奇,江躍奇!”


    聽到這個名字,自顧自哄“娃娃”的陸雪再次激動起來,“江躍奇,你就是個畜生!”


    “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病人情緒很不穩定,我現在要給她注射鎮定劑。晏先生,要不你們換個地方?”


    護士小姐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來到休息室,宋巧巧直接跪地。


    “晏少,雪兒其實膽子特別小,她隻是嫉妒陸知南有老爺子寵愛,又有哥哥們的疼愛,所以難免驕縱了些。”


    “迴答我剛剛的問題,你們和姓江的,是怎麽認識的?這個計劃他也知道?”


    “我……”宋巧巧咬咬牙,“嫁進陸家之前,我本是江邵明的正牌女友。”


    “江邵明”三個字,壓在她心裏整整二十五年,是一根想拔掉又怕流血不止的刺。


    “那個無恥的男人,明明說過要跟我結婚,轉眼就和我的閨蜜搞上了。我之所以介紹雪兒跟他兒子認識,一來以他們江家的實力,確實能讓雪兒衣食無憂。二來,純純是為了惡心那個人。”


    “不是吧”肖然忍不住吐槽,“江氏父子什麽樣的德性你會不知道?簡直是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裏推。”


    “你是想找機會報複對不對?”晏廷驍墨色眸底劃過一抹光亮,“江邵明那隻老狐狸,不是一般人能擺弄的,除非……他對你餘情未了。”


    “利用他對你的感情,尋找契機打擊報複,甚至連自己的親女兒都可以淪為複仇工具,不愧是你。”


    晏廷驍分析得頭頭是道,宋巧巧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晏少,陸雪的孩子,在你們手上?”


    “怎麽,現在陸雪神誌不清沒有了利用價值,又打孩子的主意?”肖然憤懣插嘴。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們誤會了。說到底我也是孩子的親外婆,現在雪兒生病,能照顧孩子的也隻有我了。”


    “行了,你有多大的冤屈,可以去警局慢慢說。至於那個孩子,姓白的一心想拖延預產期,給你們家寶貝女兒注射了不該注射的東西。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


    “這不可能!”宋巧巧忽地從地上爬起來,“我又沒做錯事,你們憑什麽抓我?”


    她今天不過是想來醫院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把孩子帶走,怎麽反倒成自投羅網了呢?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警方的人很快將人帶走。晏廷驍又折迴陸雪所在的病房。


    “老大?”


    盡管一頭霧水,肖然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上。


    “人已經被警方帶走,陸小姐應該不用裝了吧?”


    陸雪放下手裏的抱枕,目光忐忑又夾雜期待,“謝謝晏少替我解圍,我可以,見見我的孩子嗎?”


    經過死裏逃生,看清生母的嘴臉,她現在唯一牽掛的,就剩那個孩子了。


    晏廷驍猶豫片刻,朝護士小姐姐點頭示意。


    當奶唿唿的娃娃出現在她眼前,陸雪虔誠地雙手接過,頓時淚如雨下。


    迴到陸知南身邊,小姑娘正好奇地趴著身子逗寶寶。


    “宋巧巧知道他們的全部計劃,已經被警方帶走。至於那個孩子,我把她還給陸雪了。知知,你不會怪我吧?”


    陸知南搖頭,“孩子是無辜的。希望她還有機會,當一個好媽媽。”


    “老大,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陸雪是在裝瘋賣傻?”


    從那個病房到這個病房,肖然抓破腦袋都想不通破綻在哪。


    “看樣子你察言觀色的功底還是不夠。”晏廷驍做到床邊,“看看阮家那邊最近有什麽動靜。”


    “明白。”肖然推門離開。


    “你懷疑帶走白千雅的人是阮家?”


    “不。陸雪已經坦白,她們當時準備跟江躍奇接頭。所以帶走她的人,應該是姓江的。”


    看著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下換陸知南頭疼了,“這跟阮家又有什麽關係?”


    “寶寶,你聽說過黑翼的死敵嗎?”


    “當時追殺你的那幫人?”陸知南仔細迴憶以往看過的,有關黑翼的新聞。


    “確切地說,是他們素未謀麵的頂頭上司,一個隱藏在黑暗角落,名為‘殤’的神秘組織。”


    晏廷驍替嬰兒床裏的娃娃掖了掖被子,“他們和黑翼的誕生一起存在,就像是躲在陰溝裏的老鼠。從破壞我們在m國建立的站點和運輸線路,到利用晏澤承這樣追名逐利的人,他們很擅長蠱惑人心,鍥而不舍培養一個又一個下屬。最直接的目的,是迫使我暴露身份,進而一舉毀掉黑翼。”


    “隻可惜我那位二叔盲目自大,直到被淘汰出局,都不知道拂曉就是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阮魁軍就是那個代替二叔的人?”


    “假設他真的在為‘殤’做事,‘盛世總裁’這個身份,是他在帝都辦事的唯一通行證。但是現在盛世破產,白千雅失蹤,他隻能采取下一步行動。”


    “我怎麽感覺這比爺爺們下棋還要複雜。”陸知南有些埋怨地看著對方,這樣一對比,顯得她iq很低的樣子。


    “這就是一盤棋,隻不過我們不確定,對手的下一枚棋子是白千雅還是江躍奇。”


    陸知南主動鑽到男人懷裏,“晏廷驍,我現在能理解,你當初不直接讓蒲警官抓人的理由了。是我想的太簡單,不懂顧全大局。”


    她的男人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還要照顧她和孩子的安全和情緒。要換做是她,估計早崩潰了吧。


    “小笨蛋,我當然知道你理解我啊。”男人親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而且我們心有靈犀。”


    “是嘛,那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麽?”陸知南眨眨眼。


    “一邊誇我一邊想要親親。”


    “你好煩呀。”陸知南耳根發燙,“你覺得阮魁軍的下一步行動會是什麽?”


    晏廷驍還沒說話,蒲大仁的電話悄然而至。


    “晏少,我剛得到消息,禿鷹在獄裏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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