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餓…餓……奶奶。”


    正當她絞盡腦汁思考該怎麽圓話,孩子又踉踉蹌蹌走過來,抱住她的小腿肚。


    “要我教多少次,我是你媽媽,是媽媽!”


    女人氣急敗壞朝他嚷嚷,孩子哇地一聲就哭了。


    “好家夥,搞半天在這兒玩角色扮演呢。”


    “利用小孩碰瓷,碰的還是晏陸兩家,依我看橫豎不是傻就是瘋。”


    “趕著人家大喜的日子來搗亂,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眼瞅著眾說紛紜,聲音一陣蓋過一陣。


    穿旗袍的女人心裏七上八下,抱起孩子就想溜。


    “慢著,就你這跳梁小醜,我晏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晏天銘朝保鏢遞個眼色,兩個西裝男把路給擋了。


    女人自知躲不過,索性把孩子放在一邊,跪地磕頭。


    老爺子本要仔細盤問的,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女人白眼一翻,倒地不醒。


    “小把戲還挺多。”


    晏廷驍揚了揚手,幾個保鏢上前把女人和孩子帶出去,移交警方。


    風波很快平息,在兩位社牛老爺子的暢談聲裏,花園又恢複方才的熱鬧祥和。


    晏廷驍轉身,拉起小姑娘的手就往屋裏走。


    “告訴我,怎麽迴事?”


    兩人坐迴沙發,他單手搭在靠背上,另一隻手圈著陸知南。


    “兩年前我去參加校友聚會,沒想到被人陷害……如果不是剛才聽那女的說到樓層號,我壓根不敢斷定,原來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你。”


    再提往事,她的聲音沙沙的。


    “對不起”愧疚如潮水湧動,漫過心坎,晏廷驍眼眶泛紅。


    他把她攬在懷裏,抱得緊緊的,“以前覺得那件事是個意外,剛剛也確定不知所措,怕你失望覺得我騙了你。萬幸,那個人是你。”


    “該說幸運的人是我。”陸知南輕啄他的下巴,“剛才的女人一口咬定酒店信息卻不知實況,還揚言能做親子鑒定,我猜應該是有人指使。說不定連親子鑒定報告都準備好了。”


    “俗語有說一孕傻三年,我們家知知反倒越來越聰明。”


    “這句話怎麽聽著有些別扭呢。”陸知南伸手去捏男人的臉,“不過經你一提醒,我得抽空去看看詩詩。”


    “你小姐妹現在可是上官家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我也沒想到,叔叔和阿姨比想象中要通情達理。”


    當然唐詩詩選擇和上官穆霖閃婚,期間也不是沒有磕磕絆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上官和宋梓易臨時參與黑翼行動,一時半會兒迴不來。唐詩詩前段時間又因工作操勞過度,上官家自然是不放心讓她來參加訂婚宴的。


    所以今天能吃瓜嗑糖,調侃男女主角的,也就剩肖然和小年糕了。


    “嘖嘖嘖,你倆這膩歪勁兒,生個足球隊也不過分吧。”


    說曹操曹操到,這會兒瞅見客廳裏的倆人,晏瑾年挑著眉毛嬉皮笑臉。


    “咳咳”男人大手捏拳抵在唇邊,“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


    “嘁!我是來看我嫂子的,又不是看你。”


    晏瑾年邁著貓步靠近,正打算給陸知南來個大大的熊抱,卻被某人一把攔住,


    “冒冒失失的,你當心點。”


    晏瑾年衝某人翻個白眼,隨即坐下,“嫂子,我過兩天先去時裝周,然後直接迴學校。我哥要是哪裏讓你不順眼,你隻管找奶奶和薛姨,他最怕這倆。”


    朝男人嘚瑟一瞥,小年糕又湊到陸知南耳邊,壓低聲音,“他真的很愛你,我現在把他交給你了哦。”


    陸知南眼睛發潮,臉上浮生笑意,抬手抱抱小丫頭,“放心吧,一路平安。”


    全程目睹倆人咬耳朵,直到古靈精怪的小年糕溜達出屋,晏廷驍才饒有興致道,“你倆剛剛議論什麽呢,還不能讓我聽見?”


    “當然是女孩子的秘密咯。”陸知南聳肩,“今天的事,你有懷疑對象嗎?”


    “剛剛蒲警官來過電話,我一會兒去看看。”


    “這種事也歸他管?”陸知南不解。


    “大概是他熱心腸吧。”


    蒲大仁的辦公室。


    幾個小時前還趾高氣揚的女人呆若木雞坐在長椅上,麵上憂思不減。


    小孩已經熟睡,蒲大仁找了塊薄毯子給他蓋著。


    “紙包不住火,你還有五分鍾時間坦白,一會兒晏少過來我就沒辦法了。”


    手指敲著桌麵,蒲大仁看似悠哉悠哉,目光卻是嚴肅又犀利。


    “我說的都是實情。”女人無辜地眨巴著眼,“我在莊園門口碰到個男的,他說隻要進去演完這場戲,就給我一百萬。”


    “那你還記不記得他的長相?”


    低沉而略顯沙啞的男音從身後傳來,蒲大仁迴頭,一身高定襯衫西褲的男人斜靠在門口,眸色慵懶。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搞出的幺蛾子,他這會兒正哄嬌妻睡覺呢。訂婚宴整這出,查出來自然不會輕饒。


    “晏少,我知道錯了。”女人見晏廷驍進屋,撲倒在他跟前,雙手跟章魚足似的扒拉著對方褲腳。


    “拿開你的髒手。”


    男人嫌棄地甩開,恨不得現在就換褲子。


    “我爸走得早,我媽現在又重病住院。我姐跟姐夫離婚後,就帶了這麽個拖油瓶迴來。我實在是沒辦法啊晏少,還請給條活路。”


    聽著她絮絮叨叨梨花帶雨,蒲大仁眉宇微蹙,“想討活路的人是不會撒謊的。”


    “我真的沒有……”狡辯的話沒說出口,晏廷驍俯身掐住她的脖頸,“莊園裏裏外外都是監控。你是想在這說實話,還是到你病重的母親身邊說?”


    早在事發後半小時,肖然就派人查到了這個作妖人的信息。如果不是念及對方老母確實重病,晏廷驍自然不會在這跟她浪費口舌。


    倏地鬆開對方,女人狼狽地趴在地上幹咳,指甲緊緊嵌進肉裏。


    事到如今,她隻能坦白。


    “要我說實話也可以,但是你們得保證我全家人的性命安全。”女人坐直身體,眸子裏閃過幾分驚恐,“一星期前,我帶著小侄子去醫院看我媽,莫名其妙被一個女人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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