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兒眼角餘光瞟到站在白禹澤身旁的一寧,心裏又是嫉妒又是恨。


    白淺淺,你得意什麽。


    白家最有話語權的是白爺爺,所有孫子輩裏,她葉柳兒才是白爺爺最疼愛的那一位!


    問她為什麽這麽自信,誰讓她有一位在戰場上,為救白老爺子而犧牲的爺爺,而她是爺爺留下的唯一血脈。


    從小白家少爺小姐有的,她也有,甚至得到的更多。在白家她雖然是寄人籬下,卻不曾被任何人苛待,在外她頂著白家小姐身份,受到所有上流社會人士的禮遇,有時候她甚至會忘記自己其實姓葉。


    白老爺子醒來是她預料之中,報複白淺淺的計劃,先是利用白沫沫去告狀,而她隻需要表現出無辜和可憐,哪怕計劃失敗,她也是最可憐無辜的那人,髒水隻會潑在白沫沫身上。


    何況以白老爺子對她的疼愛,肯定會為了她,將白淺淺趕走!


    白淺淺,別以為你姓白,有禹澤哥哥維護,你在白家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你被趕出門,不過是她葉柳兒一句話,一個計謀的事情!


    “爺爺,柳兒分明是被有心人士毀容,甚至被抹了脖子,要她一條命!”白沫沫很好的表現被利用的出頭鳥,嘰嘰喳喳把葉柳兒想說的都說了。


    “什麽!有人要殺柳兒。”


    白老爺子剛剛蘇醒,還沒聽說葉柳兒的事情,聞之臉色大變。


    葉柳兒拉著白沫沫的手,假惺惺地勸說。“沫沫,你不要亂說,煩擾爺爺養身體。我的傷不一定是有心人士,我是被搶劫犯害的,這是意外。”


    “哪裏是意外,這是謀殺!昨天你為她說好話,她卻讓你大庭廣眾之下丟人,事後還恩將仇報,派殺手來殺你,你怎麽還覺得一切都是意外?”


    白沫沫恨鐵不成鋼,她這位好友怎麽那麽善良,還在為白淺淺說話。


    自欺欺人好玩嗎?


    “爺爺,柳兒可是葉爺爺留下的唯一血脈,您一定要為柳兒做主啊!”


    白沫沫一番嚎叫,見慣人情世故白老爺子,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目光看向神情憔悴,眸光黯淡無光,沒有往日柔順乖巧模樣的葉柳兒,白老爺子臉色又沉了幾分。


    站在一旁的一寧,並沒有慌,反而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計謀,隨即微微仰頭,不發一言,轉身就要離開。


    一看白淺淺要走,馮曲反應最快,立即抓住一寧的胳膊,厲聲咒罵。


    “你這賤人,打算害完人就開溜嗎?”


    被馮曲扯迴來,一寧倔強地不願迴頭,見狀馮曲又使蠻力將一寧扭過來,在扭過來的刹那,一寧含在眼眶中的淚水,飄然而落,一張柔弱而淒然的小臉,暴露在白老爺子眼前。


    她依然倔強地仰著頭,努力不讓自己落淚,委屈又不願意說的模樣,讓白老爺子淩厲的目光弱了幾分。


    “淺淺,這怎麽迴事。”恢複神智的白老爺子,說話的氣勢弱了幾分。


    “爺爺,我不想解釋什麽,既然四姐姐想要趕我走,非要往我身上潑髒水,那我走就是了!但是這份罪名,我是不會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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