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忙碌’的時刻,攝影師將刷麻繩的過程給拍攝下來,算做素材。


    然後就把繩子撤掉,換成一根沒有經過打磨的,比較光滑的那種。


    電影是藝術創作,自然不是跟演員過不去。


    準備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的。


    與以前的發現問題在解決不同,今天的他們可是在媒體們的眼下展現自己的工作。


    他們可是號稱業內第一民營傳媒集團的從業人員,萬萬不能丟人。


    隨著一聲“action”響起。


    李寧玉披頭散發的癱坐在牆角。


    一名特務手持一隻水桶,將裏麵的冷水從她的頭上澆下,讓昏迷的她慢慢蘇醒。


    水是冷的,算不上冰冷,因為怕溫水潑下時升起白霧。


    但這水跟溫暖絕對沒有一毛錢關係。


    已經受過極刑的李寧玉即便被冰水刺激也沒有表現的過於激烈。


    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力氣去思考,輕輕晃了晃頭的她還沒迴過神來。


    就被王田香拎住了領口:“你抽的是駱駝,可被窩裏掖的是三炮台,這可太明顯了。”


    “........”


    李寧玉的不反駁讓王田香很生氣,一把抓住她濕漉漉的頭發,在她無力的嗚嗚聲中將其拽起來。


    另外一隻手直接勒住她,用急切的聲音說道:“我是真的想幫助你,快,我們沒有時間了。”


    王田香是真的很想幫助李寧玉,他們是一個係統的,王田香是漢姧,但他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欲望。


    他對離婚之後獨自撫養兩個孩子的豔婦李寧玉抱有覬覦之心。


    覬覦不代表他會為了李寧玉而放棄自己的前途,在他看來,隻要李寧玉主動承認並配合衵本人的行動,她才有可能活下來。


    “那不是我的煙。”


    李寧玉的話不承認自己老鬼的身份,自然談不上什麽老實交代,其他的更是免談。


    氣急的王田香看了眼左右,一把推開李寧玉,從牙縫裏吐出一句“上”,然後就轉過臉去。


    等候已久的特務們將李寧玉架到麻繩之上。


    “哢”過之後就是下一條。


    坐在麻繩上蓮花是最直接的感受者,別說動刑了,單單是坐在麻繩上就非常的不舒服,即便她的身下做了防護措施。


    她是蓮花,可不是小龍女,還沒有在一根繩上睡熟的本事。


    不過她不怕,她們是在拍電影,不是真動刑,她坐在繩索上,是有四五個人扶著的。


    如果是動刑的話,這群人會生怕她受到的傷害少,而今天恰恰相反,他們會生怕傷著她分毫。


    至少有兩人的任務是托舉著她的,甚至她都不一定跟麻繩有太親密的接觸。


    站在蓮花身前的戚見給演員們認真的講戲,主要是囑托行刑者tm的可千萬別傷著蓮花大姐姐。


    明星可金貴著呢,入組半月前就得給他們買上意外保險,而且直接就是最高額度。


    這費用自然是劇組出,最關鍵的是萬一傷著的話,下麵的拍攝就隻能涼涼。


    看著群演點頭比磕頭蟲都流利的他轉身對蓮花道:“李老師,確認不用替身?”


    他比蓮花大不少,不過人家的咖位不小,叫名字不尊重,叫小李又輕挑,那就叫老師,好聽又不得罪人。


    “不用,我想挑戰自己。”


    蓮花的話是說給不遠處的媒體的,當著他們的麵,怎麽能夠露怯,而且她是知道自己下麵的戲份看著慘,其實好拍的一匹。


    得到準確答複的戚見沒迴監視器前,而是退後幾步,一揮手,直接開始拍攝。


    群演們看著導演揮手,對視一眼開始了分工合作,兩人各托著一條腿,架在麻繩上。


    身後的兩人先是托著李寧玉,不讓她栽倒,然後將他扶起,壓著她的脖子。


    扛著鏡頭的李曉雨與宋小飛給了李寧玉一個特寫鏡頭與中鏡頭,然後鏡頭一切照在坐立不安的王田香身上。


    他是真的喜歡李寧玉,從他誤以為吳誌國要傷害李寧玉的時候,急忙的派人營救。


    事後還送上餅幹還跟李寧玉說說需要的話自己隨時都會在她的身邊。


    跟老戲骨搭戲真的好輕鬆,甚至不需要你特意點明,他們從劇本中就理解出他們飾演的角色的情感色彩,並將之表現出來。


    “停。”一聲飽含急的喊聲將拍攝打斷。


    這不是戚見喊的,而是背對李寧玉的王智文。


    行刑戲拍完了,蓮花卻並不輕鬆,因為她知道這條肯定過不了,因為她的慘叫沒有靈魂。


    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她根本沒有體驗到行刑的痛苦,一點都沒有。


    主要是這幾位群演太稱職了,生怕她受一丁點傷,幾乎是舉著她飛奔的。


    受刑的毛事沒有,但是殘忍的施刑者累的不輕。


    果然,戚建的話讓她的猜測成真。


    “你們中午是吃了多少飯,這麽有勁,怎麽不去參加奧運會!!!


    你們是特務,你們是在嚴刑拷打,那是你們的俘虜,不是你們的姑奶奶,不用這麽小心的伺候,拿出身為特務的陰狠毒辣來。懂不懂!”


    “懂懂懂。”


    幾位群演連連點頭,但心裏很發毛,明白什麽啊,剛才是你說要小心,千萬別傷著蓮花。


    我們明明完成的很好嘛,一根毛都沒傷到她,麻蛋,你又要我們心狠手辣,導演了不起啊?


    好吧,導演真的了不起。


    身為群演的他們不會為了一點不悅去得罪導演,得罪導演就是得罪錢,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沒人跟錢過不去。


    劇組向來以導演為中心,反正導演說什麽就是什麽唄。


    不就是辣手摧花嘛,這事他們可熟練的很,就是不敢實施罷了,現在有機會,怪不得哥幾個麵黑心更黑。


    幾人對視一眼,眼睛流露一股意味深長的陰笑。


    訓斥完的戚見轉頭對蓮花說道:“這樣的話,可能有點疼,沒問題吧?”


    “沒...問題。”似乎預見自己下場的蓮花怯怯的還是答應了。


    她也很無奈啊,導演親自下達命令,看似詢問自己,其實就是通知一下而已。


    尤其是李彧跟媒體都當麵,別的不說,這個敬業態度必須要亮出來。


    蓮花對戚見不熟,對他的作品更加不熟悉,名氣最大的就是那部《天狗》,獲得了上影節的評委會大獎,在金雞上也得了幾個獎。


    說實話,以她當前的地位在一般的劇組當中,不說被當成祖奶奶一般的供著,至少不是那種任導演指揮的雜魚。


    不僅僅是她,《風聲》劇組中客串的配角都是響當當的一方人物,例如飾演漢奸的六爺。


    隻有寥寥兩場戲,那演員也是人藝的台柱子吳崗,是國家一級演員。


    不是蓮花小瞧戚見,他真的壓不住這群人。


    但他有個身份簡直犯規,他算是李彧電影行業的啟蒙老師,也因為後者,才讓他有機會執導這部電影。


    這也是李彧掛名導演的原因,就是為了壓製這群對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不願聽從別人指揮的老戲骨。


    老戲骨是一種讚譽,是演員這一行當lv最高的存在。


    他們都有自己的驕傲,一群老戲骨聚在一起是好事,整合在一起可以爆發出極強的視覺盛宴,但前提是導演有足夠的權威把控全場。


    否則隻能淪為傀儡。


    例如剛被李彧實名diss的陸汌,他的成名作是《尋槍》,主演是蔣聞。


    說是他的作品,還不如說是蔣聞的作品,當時的蔣聞因為某電影剛被禁,隻得以演員的身份試探局裏對他的態度。


    對於《尋槍》來說,蔣聞真的是用了大力,連真正的導演陸汌都被他屢屢氣哭,就因為他的霸道。


    某一次的見麵會上,蔣聞還調侃過陸汌,說:希望他能夠堅強點,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


    估計陸汌最恨的人裏麵,蔣聞是穩居第二席的,第一位必然是李彧,這是毋庸置疑的。


    戚見的情況有點類似,他年紀不小,執導經驗並不多,每天跟演員們扯皮真的是累壞了,而且還很難說服他們。


    即便好不容易說服了,這時間也浪費的有點可惜,一天十幾萬的費用呢。


    於是臨時請李彧列名導演,還讓他立刻馬上趕過來。


    以前的李彧可是隻打算主演就行,盡快拍完,好去籌備他自己的電影。


    得,來唄。


    不得不說,李彧加入劇組以後,即便他幾乎不參與到拍攝當中去,也讓劇組的運轉流暢了許多。


    他就是那股潤滑油,看似不顯眼,但離了不行。


    例如今天的戚見對蓮花的要求有點小過分,有可能讓她受傷,但她不過是看了眼李彧,就老實的接受。


    拍攝繼續。


    不再留情的特務門輕飄飄的將蓮花飾演的李寧玉壓在麻繩上,肉眼可見的麻繩都被壓出弧度來了。


    他們臉上沒有故作兇惡的表情,而是無情的冷漠,在處長王田香的一聲令下,被按著頭的李寧玉就被往前推去。


    “啊~嘶~唿唿唿。”


    一聲聲痛苦到連綿不斷的的帶著顫音、還有哭都哭不出來的的倒吸氣聲響起,慘疼的李寧玉一甩頭,滿頭秀發將她的臉麵全都遮掩住。


    沒人注意,在她看不到的位置,她的額頭滾下豆大的汗珠,臉色慘白,雙腿如觸電般的顫抖。


    她的大腿內側被麻繩蹭著不下的區域,火辣辣的疼,火辣辣的紅,就差一點點就搞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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