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考慮劇情,花費時間挺長的。


    就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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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是華夏現代作家麥家於2007年發表在《人民文學》上的懸疑推理諜戰長篇小說。


    正本刊物隻刊登一本長篇小說,是《人民文學》創刊以來第一次。


    講述的是汪偽正府時期的1942年,發生了一係列的高官暗殺事件,衵軍引起高度重視,為了找出代號為“老鬼”的紅色成員。


    衵軍與偽軍對李寧玉(蓮花)、顧曉夢(萬萬)、吳誌國(李佑斌)、白小年(胡哥)以及金生火(範圍)五人進行了審問,過程中不免經曆心理戰和酷刑。


    被軟禁的五個人為了保全自己,也在處心積慮的觀察著周圍的其餘四人,都希望盡快把“老鬼”揪出來以便自己能夠安全的離開裘莊。


    五個人都在軍統裏麵擔任要職,地位最高的是吳誌國,他是偽軍正府大隊長,第二位位高權重的是看似無用的金生火,他是剿匪總隊軍機處處長。


    李寧玉與顧曉夢,是金生火的手下,李寧玉是譯電組組長,顧曉夢是收發專員,顧的職務很普通,不普通的是她的身份,她的父親是一方巨富,是偽正府老汪的至交,頗受信任。


    顧是富二代,所有她的性格獨立特性,刁蠻任性,在某一方麵,連審訊他們的特務處處長的王田香都對她忌憚。


    另外一個擁有這種特權的是白小年,他是昆曲名伶轉行成為張司令的秘書,論職務他是最低的。


    但他是張司令的親信,是近臣,從某一方麵來說,他能爆發出的能量不弱於顧曉夢。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不能是老鬼,而且不要暴露出他知道的秘密。


    否則,即便他不是老鬼,他也走不出這棟樓。


    或者說,這群人都很難走出這棟樓,因為審訊他們的特務頭子王田香不會允許有某人,或者說某些對他抱有敵意的人走出這裏並重掌職權。


    《風聲》原著小說中的老鬼是李寧玉,顧曉夢是果黨,吳誌國沒有熬過酷刑,金生火自殺,顧曉夢應該是唯一一個活著走出裘莊的。


    原時空的《風聲》電影中吳誌國是老槍,是他將信息傳遞出去,顧曉夢是老鬼,是老槍的下線。


    李寧玉則是白身,金生火與白小年則是屈死的鬼。


    那麽李彧經手的這部《風聲》,會跟這兩版不同嗎?李寧玉與顧曉夢誰會是老鬼?


    時間會告訴我們這一切。


    ........


    裘莊是一棟郊外別墅,左右各有一棟樓。


    同樣的,入住裘莊的是兩撥人,被懷疑是老鬼的五人組住在右棟樓的四間房裏,李寧玉與顧曉夢合住一間。


    並不是房間不夠用,因為隻有這四間房可以被對麵的別墅全部收入視野。


    而對麵住的就是時刻監視他們的武田與王田香。


    劇情在發展,偽軍擒獲了一位紅色成員,嚴刑拷問之下交代有一名代號‘老鬼’的同誌潛伏在偽政府內部傳遞消息。


    於是,武田設局投出一份假消息,故意被傳遞出去,曾經接觸過這份情報的五人因此暴露。


    .......


    半夜時分,李顧吳金白,五人被請到了這裏,對外宣布是開會,實則審訊。


    白小年指責金生火有個侄子在延按做到了參謀長,還利用倒賣軍火的錢包養小妾,話裏的意思是金生火是‘老鬼’。


    還仗著自己是司令的親信,透露自己知道在場所有人的秘密,甚至包括王田香的。


    他以為可以活命的手段卻成為他的催命符,防備這群人出去後報複自己的王田香陰沉的看著白小年,心中已經對他判了死刑。


    金生火以自己能夠坐上現在的職位全是靠的裙帶關係,自己其實膽小如鼠,哪裏有投共的膽量。


    吳誌國以追隨老汪多年,立下赫赫戰功為由力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的官階高,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王田香也不敢過於得罪對方。


    顧曉夢沒有承認,不過也沒有撕咬別人,她身後有靠山,她可是可以出入汪家私宅的,自認很快就可以出去。


    李寧玉卻一反常態的指出吳誌國去過她的辦公室,看過這份密電,本來吳是高層,早晚都會知道,提前看過也無所謂的,但出了今天的事情,讓李寧玉不敢隱瞞。


    不管李寧玉的想法是如何,至少她成功的將武田與王田香的視線引到吳誌國的身上。


    特務處的手段自然不會這麽簡單,將從這群人嘴裏得到的消息全都對外公布,引起他們彼此的敵意。


    而這就是今天的拍攝任務。


    身陷囹吾的五人坐在一桌豐盛的餐桌前,可惜的是他們都是各懷心思,根本沒有心思吃,吳誌國守著一壇花雕酒,一杯杯的喝著。


    眼神不時的看向李寧玉,眼神裏麵帶有不曾遮掩的敵意,在吳誌國看來,他被李寧玉給擺了一道,這個悶虧吃的憋屈。


    白小年半眯著眼睛用筷子敲打在餐具上,發出‘叮叮叮’的煩人聲響。


    李寧玉背靠座椅,眼睛無神的看向前望去,似乎在考慮什麽事情。


    晚餐很豐盛,有魚有肉,有酒有菜,酒是度數極高的糧食酒。


    而這就是武田設局的目的,武田想要讓他們喝酒,酒後吐真言,最不濟也能讓他們在慌亂中暴露出蛛絲馬跡。


    喝就容易醉,容易暴露。


    不喝就是心虛,勢必被懷疑。


    不管如何,武田都可以得到線索。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從他們進入裘莊後就拉開了大幕。


    不管有意無意,勢必有人不想讓武田如願。


    這群人人自危的困獸們,看誰都像‘老鬼’,很快的就爆發起衝突,而且還不是一場。


    自己的家底完全被揭穿的金生火被勾起了心火,眼神不時的瞥向神情自若的白小年。


    忌憚對方的金生火夾槍帶棒的諷刺著:“妖就是妖,修行千年他也成不了人。”


    “金處長,罵誰呢?”


    鬼靈精乖的顧曉夢恰到好處的疑問,算是打開了金生火的話匣子。


    金生火用鄙夷的語氣,道:”兔爺,全不幹人事。“


    ‘兔爺’兩個字加了重音,生怕某人聽不出來。


    這個兔爺可是不是兔子成精,也不是兔子成了爺,而是指’相公‘,按照上中下三教九流,相公就是下九流的行當—比幾女還不如。


    幾女叫’雞‘,而男妓叫’兔‘。


    這是金生火指著白小年的鼻子罵他是個鴨子。


    金生火的話讓白小年放下了敲擊著的筷子,端起酒杯撂下一句:”吃飯呢,吵什麽。“


    然後將酒潑向金生火,引得後者大怒起身要打他。


    李寧玉與顧曉夢起身阻攔金生火,穩如泰山的白小年怒罵道:”別攔他,孬貨,不信你硬的起來。“


    ‘哢。’


    攝影機後的戚見點開迴放,看了一邊後,開口道:“胡哥,你的語氣不對,白小年是名伶,語氣要陰柔,而且這種人十分敏感,特別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你要在陰柔裏麵表現出惱怒來,語氣裏還要帶有暗藏的憤怒,而且他並不是普通的職員,他不怕金生火,語氣不能虛,要硬。你能明白麽?”


    “.......”這是胡哥無聲的表達。


    胡哥沒表示,因為他不明白什麽叫做陰柔裏麵帶著恨,還要帶著無所畏懼的硬氣。


    要不用陰柔的語氣罵他?然後上去打他一頓?這樣就表達出狠與硬氣了吧?自己的身高應該吃不了虧。


    仔細迴想劇本,根本沒有關於這部分劇情的細節,雖然這是為了不限製演員的思維與發揮,但胡哥寧願劇本裏麵有詳細的過程。


    他想有,可惜真沒有。


    李彧倒是記得原時空裏蘇友朋的表現還不錯,不過這裏是戚見的主場,他不想過於幹涉,尤其是劇組剛剛開機不久,正是導演樹立權威的時刻。


    思慮間,比兩年前瘦弱許多的戚見來到餐桌前,開始了現場教學。


    翹起的蘭花指虛端起酒盅,轉頭看了一眼金生火,輕輕一擺頭將視線從後者身上抽離,沒有台詞就表現出一絲的陰柔感。


    說罷,端著的酒杯毫不猶豫的潑在金生火的臉上。


    當然,杯中是空的,畢竟講戲嘛。


    “你就這樣試試,給你十分鍾找找感覺。”


    “好的,導演。”


    十分鍾後就是正式拍攝,然後就是不斷‘開始’‘哢’。


    頻繁的重複,即便是胡哥算是性格開朗的老司機也不免開始汗流浹背。


    因為這一條浪費了許多的膠卷,一個鏡頭拍一天,還沒拍完,這簡直就是災難。


    這還是其次,自認演技不弱於他人的胡哥在前輩的視線下是如坐針氈啊。


    他很著急,但他實在是找不到劇本中描述的屬於白小年的那種陰柔的感覺,他在電視裏裝酷耍帥太多了,多到快要僵化他的思維。


    這種感覺又實在太別扭,李彧說過這個角色顛覆形象,在胡哥看來,顛覆的不僅僅是形象,還有他的演員生涯。


    如果他演不好這個角色,是不是就代表以往的自信隻是他的自以為是,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優秀。


    沒人看穿不是因為其他,就是因為他沒有得到機會,現在機會有了,他卻拿不住,這何嚐不是一種失敗。


    大家都很急,同時,大家也好奇,李佑斌坐在白小年的位置上演繹著白小年的動作。


    王智文也是如此。


    不知為何,王智文的表現比李佑斌要更加的.....騷氣一點。


    可能王智文的臉上寫著‘我不是好人’這幾個大字吧。


    不單是演技的事情,這跟演員的形象有很大的關係,他的外貌比李佑斌更加契合偏陰柔的角色。


    就像某明星演個古裝戲,簡直就是全劇組的災難,但要是演個裝b富二代,或者冷酷男神之類的,倒也沒差多少。


    你能說他演技好?還不是一樣的浮誇或者一樣的麵無表情,不過是契合人物罷了。


    可能是李雲龍的形象太過於深入人心,讓人無法接受硬漢代表變成了娘炮選手。


    他們的好奇是對胡哥的點撥,每個人的表現都不同,給予他充分的積累經驗的機會。


    胡哥的情況很簡單,他一直在電視劇裏麵摸爬滾打,隻要不出大的紕漏,導演一般不會要求重拍,畢竟經費在這裏呢。


    是以造成他的演技也略有些套路化,之前幾年裏演的電影實在太少,而且還是低配版的粉絲電影。


    與他搭檔的吳遵、阿薩都不是專業演員,導演馬楚成的說平也一般。


    《第601個電話》裏撘戲的是超女出身的周筆筆,導演是張國力,你想想這樣的導演怎麽可能調教的了他。


    胡哥想要適應真正的電影風格需要些許的時間。


    更何況他挑戰的又是難度最高的娘炮選手白小年,今天還是白小年最重的一場戲。


    隻要能夠邁過這個檻去,他的演技應該會有些突破。


    胡哥的拍攝暫停,夾著一根煙的他去隔壁仔細的吸收從大家的指點中學到的經驗,後退幾步的李彧也跟了出頭透口氣。


    那就跳過第一場衝突,開展第二場。


    李寧玉‘舉報’吳誌國,讓後者陷入被動,還不是‘老鬼’的吳誌國可是這裏的最高長官,自然不是善茬。


    第二場衝突就是吳誌國與李寧玉,吳要打李,被顧曉夢攔著了。


    顧曉夢任性,但不是不懂事,她出身豪門,對於人情世故拿捏的十分準確,與李寧玉是至交好友。


    自然要護持著對方,再加上她可以隨父親出入偽正府精衛·汪的府邸,是以連吳誌國也忌憚她。


    在眾人拉扯的時間段裏,噠噠噠的快跑聲響起。


    是胡哥。


    氣喘籲籲的他沒顧得上正在拍攝,一臉振奮的對導演說道:“導演,我想再試一次。”


    “好,你先平複下唿吸。”


    重重一點頭的戚見讓工作人員按照拍攝梗概恢複現場,準備重新拍攝剛才的戲份。


    其他人並沒有不滿,因為剛才的攝影機並沒有開機,而是在排練。


    此時的天色已然墨黑,不管胡哥的這場戲能不能過,今天的拍攝勢必快要結束了。


    劇組開機15天,是否會創曆史的完成一天零鏡頭的紀律,就看胡哥的一哆嗦。


    半個小時後,劇組準備妥當。


    坐著的胡哥坐姿沒有那麽端正,而是微塌的肩膀,將原本手裏敲打的筷子收起。


    將其並齊後,用兩根手指捏著輕輕放置在桌麵上。


    無聲的肢體語言將白小年的形象刻畫的十分清晰,與他油頭粉麵的形象形成對應。


    還沒開口就在告訴觀眾,這個演員不是一般的男角,你們可要小心別嚇一跳。


    ‘有戲。’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都在默默的期待胡哥會交出一份怎樣的答卷,成績如何。


    果然,胡哥動了,放下筷子的右手如被風吹起的柳絮般飄過,順手將路途上的酒盅就拿捏住,送到眼前。


    不動聲色的他狠狠的用蔑視的眼神剜了金生火一眼,然後眼睛微眯,露出一股鄙夷的神態,同時不急不慢的撇頭。


    一聲似乎無人察覺的輕哼,蘭花指手勢捏著的酒盅直接潑了金生火個酒水滿麵。


    後者自然起身做惱怒狀,要與胡哥飾演的白小年論個長短。


    王田香在一旁冷眼旁觀。


    顧曉夢與李寧玉起身阻攔暴怒的金生火。


    唯有吳誌國不理會眾人,在那一碗一碗的喝著悶酒。


    同樣穩穩坐著的還有白小年,原本微塌著的肩膀,不知何時抬了起來,強撐著做出硬氣的姿態,可又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別攔,讓他打呀,孬貨,我就不信他硬的起來。”


    一聲刺穿腦海的帶有惱怒韻味的尖銳聲音響起,讓好些人渾身一顫,感到一絲的冷意。


    ‘通透、刺激’是大家的感受。


    金生火的話讓白小年惱怒,也讓他不由自主的做出改變。


    可是常年練就的蘭花指與這陰柔的嗓音卻在反複的明示他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


    “嘭。”


    一壇花雕被吳誌國摔到地上。


    按照劇本來說,這個鏡頭應該到此結束。


    稍稍片刻後,才從攝影機後麵傳來一聲“過。”


    然後就響起了陣陣不算響亮,但還算整齊的掌聲。


    這是大家對胡哥的認可,一場戲演的好不一定就代表這個演員的演技好。


    可是,如果連一場戲都演不好的演員卻絕對不是一名好演員。


    這才剛剛開始呢。


    不過看胡哥明亮的眼神裏麵,有一種叫做‘無所畏懼’的色彩。


    演員?胡哥已然走在這條路上,不久的他將襯得上這個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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