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纓連貫的熟練的攻勢直接擊潰的柳濤隻能任她輕薄,等反應過來後,直接一口咬在對方在自家領地肆虐的玉舌,力氣不大,但絕對很疼,至少她聞到血腥味了。


    看著李纓捂著嘴看向自己的那種略帶怒火的眼神,有心詢問她‘要不要緊’的柳濤終於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她才是受害者。


    受害者就得有受害者的樣子,例如:哭哭唧唧。


    好吧,哭哭唧唧有點過了,不過眼含熱淚,還是可以的,這不是演技,這是柳桃的心中情感的映照。


    對,今年的她三十歲了。


    對,她結了婚,也生了孩子。


    親吻這種事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畢竟不是沒有經曆過的小姑娘。


    而且她也不是沒經曆過強吻的人,雖然男人不隻是她老公。


    但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被一個女人如此的輕薄,這讓她手足無措。


    給她一巴掌,罵她一句流氓?


    報警,告訴警查自己被強迫了?被一個女人強吻以及差點強那啥?


    或者告訴老公,直接終止與對方的合作,甚至可以要一筆補償金?


    如果對方是男的,這些都可以實現。


    但事實就是這麽的諷刺,對方是女的,至少以柳桃所知,法律對於這一塊也沒有明確的規定。


    換言之,即便她鬧得再大,最終的局麵也隻能是和解罷了,至於賠的那點錢,以他們的身家,會有人在乎嗎?


    這個委屈讓柳桃吃的好不甘心啊,但又無可奈何。


    思緒萬千也不過短短一瞬間。


    李纓其實也有點後怕,剛才的她在酒精的催化下確實有點衝動,雖然知道對方拿自己無可奈何,但如果鬧大了,這臉麵上終究是無光的。


    不過,柳桃的‘痛下口舌’激起了她更強的征服欲望,她要征服她,但不是現在。


    吐出一口帶血唾沫的李纓雙手掐腰的站在柳桃的麵前,“這就生氣了”?


    “你....流氓。”


    “對啊,我流氓,然後呢?告訴你老公,然後跟我翻臉?你可能不知道你老公的處境吧,這麽說吧,今天他出門被人砍死都很有可能。”


    “不可能!他跟我說隻是遇到了些生意上小麻煩,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麽!!”


    “嗬嗬,想知道?留個電話吧,我想跟你徹夜長談。”


    “滾!你簡直就是魔鬼。”


    “你信不信隻要我開口,王可都不會拒絕,畢竟命隻有一條,而女人可以有很多。而且,如果他破產了的話,你的下場也好不到那裏去,還不知道是誰...是多少人會爬在你身上聳動,而我,至少是個女人,至少還是一個人。”


    “你再想想吧,女人總比男人更容易接受,是吧。”抽出一根女士香煙的李纓吞雲吐霧著,吸一口,吐在柳桃的臉上,打的她連眼睛都睜不開,戲虐道:


    “對了,給你一句忠告,女人年紀大了,想要找棵大樹靠著是人之常情,但眼睛一定要擦亮了,可別找了偽豪門。


    要是有需要call我,我給你介紹一位真正的豪門,不到30歲,真正的靠自己打拚的百億身家,不過,正宮就不要想了,外室還是有你的份,還是那句話,我得驗驗貨。“


    撂下一句話的李纓,對著牆上的鏡子檢查了下自己的妝容,連看柳桃一眼都沒有的她轉身就走了。


    這很強勢,這也很李纓。


    .........


    餘留柳桃呆立當場,李纓的話點醒了她,似乎王可最近的表現真的不是遇到小麻煩了。


    就拿今天晚上來說,作為一場平等的商業洽談,合作方卻故意遲到,王可卻不敢怪罪對方,以他的脾氣,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


    還有今天的話題一直被身為客人的李纓所把持節奏,王可多次試圖扭轉劣勢,但依舊不可得,還得乖乖的聽從對方的含槍夾棒。


    似乎,他真的遇到大麻煩了呢。


    可是,即便如此,柳濤也不會同意自己成為他們生意上的籌碼。


    不過,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以某些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因為,這才是殘酷的現實。


    李纓走了,柳濤沒走,她有些相信老公的生意是真的遇到困難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他為難,至少不是現在。


    至少要補補妝,至少要讓紅紅的眼眶不那麽明顯才行,至少等他們談完事情以後再說。


    .......


    餐廳內


    看著兩人同去,卻隻有李纓獨自而迴的王可起身看向衛生間的方向,確定沒有自己妻子身影的他開口道:”李總,我夫人呢?“


    ”貴夫人身體不舒服,要多待一會,讓我先出來。“


    ”不舒服?那我去看看。“起身的王可就要向衛生間走去。


    ”去女廁所?“


    ”呃~“抬起的半條腿邁不出去了,稍稍停滯才落在地上,然後轉身迴來了,”糊塗了,我當這是在家呢,見笑,見笑。“


    嬌笑一聲的李纓坐下來,道,”賢伉儷情深意濃,可真是讓人羨慕啊,我跟柳妹妹是相見恨晚,巴不得秉燭夜談,就怕王總不舍得?“


    ”李總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開個玩笑而已。“


    “李總,今天請你來,想必.....”


    “吃飯不談工作,別影響了大家的興致。”


    臉上寫滿了著急的王可道,“別啊。主要是李總事務繁忙,咱們這就是一點小生意,早早定下來,雙方都放心不是,再者說,要是過幾天這股票再漲起來的話,那可...”


    李纓直接接腔道,“那就是王總的運氣。不過,我賭漲不起來,氣運這東西,你可不得不信,如果王總還抱有僥幸的話,那就再等等,或許你的對手們會善心大發呢。”


    說罷的李纓托起酒杯,輕輕的晃動著,觀察這杯邊緣出現磚紅色的酒漿,送到鼻尖一聞,沉醉的說道,“芬芳的紫羅蘭的醉人香氣,1986年的羅曼尼,果然是極品。“


    “餘味悠長,口感複雜。“輕輕品了一口的李纓一飲而盡後,對還在糾結的王可說道:


    “不是我不盡力,實在是現在的投資環境過於艱難,我家老板讓我‘認真’審核每一筆支出,王總家大業大的對三五億看不上。


    可我可不敢跟您比,承您款待,現在市麵價格3.6元,我給您湊個整,這是我私人的感情了。就這樣吧,我先告辭。”


    一聽這個價格,讓王可直接急了,這根本達不到他的心裏預期,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李纓的胳膊,“別啊,李總,這價格太低了,讓我們沒法接受啊。”


    眉頭緊皺的李纓冷臉看向王可,道,“鬆手!”


    雙手合十,慰問聚神道歉的王可道,“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不過,這個價格,您看,是,我知道李總為我的事情肯定費心不少。“


    說罷的他偷偷的打量了四周,大步上前一步,幾乎要跟李纓撞個滿懷,伸出一隻展看的手掌向李纓比劃道:”隻要這事成了,我給你這個數。”


    “嗬嗬,李總果然懂事,五百萬的誠意還算足,可惜這個誠意不是我要的誠意,您啊,迴去在考慮下。”說罷的李纓對著早就等候多時的秘書一招手,便向門外走去。


    徒留還沒把手掌收迴去的王可在那矗立著,看著李纓漫步的背影,抬起手看著這隻不算大的巴掌。


    呢喃道:“李纓啊,李纓,你可真夠貪心的,連五百萬都不放在眼裏。不過,你的老板到底是誰?可別讓我知道,否則有你受的,賤人。”


    今天的他可算是受盡了屈辱,李纓的明貶暗諷,夾槍帶棒讓他早已處於爆發的邊緣,不過他也知道,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現在他就是那人人不願意沾染的狗皮膏藥。男人就得能屈能伸,深深吸了幾口氣的他將怒火稍稍的發泄出去一絲。


    然後迴到原先的座位上,品嚐著食不知味的美食,今天的這頓飯花了他最少三萬,可不能浪費了。


    李纓離開了,柳濤終於姍姍來遲,等她到達餐桌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惡魔已經離開了,而自己的老公卻黑著臉在喝悶酒。


    今天晚上的是套餐,九道菜搭配的是九瓶酒,菜很精致,但這九瓶酒可是足量的,即便都是750ml的標準瓶也不容小覷。


    可是,現在的酒瓶幾乎全都空了,在看看王可微微晃動的身子,就知道這酒是一點都沒浪費。


    提了提裙子的柳濤趕緊扶著對方,輕聲說道;“別喝了,喝多傷身。”


    九酒瓶,就算一半被王可自己喝了也足夠他醉了,搖晃著腦袋的他一把甩開柳濤的胳膊:“滾開,你剛才是不是得罪李纓了?我才迴過味來,那個娘們是話裏有話啊,是在敲打我呢,明天我帶你去跟她道歉。”


    “我?道歉?”看著發怒的王可,指著自己的柳濤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王可,你瘋了嗎?你知道不知道那個惡魔對我做了什麽?她在廁所裏麵輕薄我,還說要睡我!


    我是你老婆啊,你竟然要讓你老婆給一個要睡她的人道歉?你是不是還要把我脫光了送到她的床上。”


    “我看是你喝多了才對,李纓是女人,她要睡你?滑稽。再者說,她要是睡了你就能答應我的條件,我還真願意,兩個女人能幹什麽?摩擦嗎?哈哈哈,摩擦一會就能賺一億的生意,我特麽傻子才不做。”


    “你簡直就是禽獸,王可,我現在才看透你的真麵目。”


    一把甩開王可的柳濤,轉身就要離開這裏,她實在不想跟這個酒鬼說話,她又不敢撩狠話,跟酒鬼怎麽講的通道理。


    而且她剛給這個男人生了孩子,再者說,老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離婚不可能的,她可不想再去娛樂圈從底層混起,她已經三十歲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王可可是醉鬼狀態啊,哪裏是聽得進去道理的,更別說有人敢當眾忤逆他,這讓他累積已久的火氣騰騰而起。


    火氣上來的他並行兩步抓住柳濤的胳膊,一把拽迴來,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賤人,你還有理了!!老子就是娶了你進門後才走背字的,掃把星。”


    “王可,我要跟你離婚。當初是誰說對我一見鍾情,非我不娶的,你說不喜歡我拋頭露麵,好,我退出娛樂圈,在家相夫教子,你生意失敗了是你能力不行,跟我有什麽關係。“


    柳濤終究是個柔弱的女子,被一巴掌扇在地上,氣的很深顫抖的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趴在地上嗚嗚嗚。


    兩人的動靜全被侍應生收在眼底,慌忙的他急忙去找主事人了,不到三分鍾,還穿著廚師服,頭戴廚師帽的主廚理查德來了。


    一把抓住王可的領口,“在全世界,打女人的行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立刻,否則我要報警了。”


    “他是我老婆!!!”氣的直跳的王可奈何不得比他高太多的理查德,隻得瘋狂的叫囂。


    “她是女人,你的行為是要受到懲罰的。喬伊,報警。”


    一聽要報警的柳濤先急了,她跟丈夫來過好幾次香江,自然多少知道這裏的規矩的,這裏是一國兩製的華夏國土。


    但這裏的法律比內地還要嚴苛,如果自己這點事在這裏鬧大了的話,王可最輕的處罰是拘留十天,這還是自己求情的結果。


    王可喝多了,還在不知死活的叫囂,她可清醒著呢,連忙喊道:“別..別報警,謝謝你,理查德先生,這隻是個誤會,就不要浪費納稅人的錢了,我的丈夫喝多了,明天酒醒後就好了。”


    依舊緊攥著王可領口的理查德,轉過臉來看著柳桃,”女士,你不要害怕,這裏是香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即便他真是你的丈夫。“


    ”謝謝了。我沒事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我的孩子才半歲,她還在家裏等著我們。“


    搖了搖頭的理查德鬆口手,一把把王可推了出去,無奈的說道”如果你確定沒問題的話,那隨便吧。“


    “謝謝,謝謝。”


    讓保鏢扶著踉踉蹌蹌的王可,柳桃一行人趕緊的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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