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影廳還有個好處就是正片播放前沒有廣告,而是一段舒緩的音樂。


    李彧坐在沙發的一側,躺著的安冉枕著李彧的大腿看著不遠處的熒幕,不方便但挺舒服的。


    而李彧則一手撫『摸』著安冉順滑的黑發,另外一隻手也沒閑著,從她的脖領處深入,穿過一層薄薄的羊『毛』衫,再穿過一層超級柔軟的叫做bra的小衣服。


    碩大且粗糙的手掌掌握住一隻圓潤的不可描述,五根靈活的手指一刻不曾停歇,而安冉雖然羞怒但卻沒有發出抗議的聲響。


    覺得有紅顏如此,夫複何求的李彧並不擔心會被外人看到這裏的春意盎然,這裏的主管當然知道今天來的可是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是最大隻的boss,自然狗腿的主動提及這裏的監控‘壞了’。


    壞沒壞的李彧不懂,但監控頭上被厚厚的布料蒙著,估計是穿不透的,不僅如此,影院還貼心的給送上幾條連標簽都沒還沒得及摘掉的『毛』毯。


    這服務真的是......太周到了。


    幾段優美的音樂過去以後,時間準時的來到八點,座位旁的咖啡『色』的幕布被服務人員拉起,燈光慢慢的熄滅。


    而不遠處的熒幕上則出現了一段動畫,首先是在碧波『蕩』漾的水麵上有一條獨舟在隨波逐流,海平麵上亮起一絲光亮,一輪紅彤彤的驕陽從水平線上升起。


    驕陽的下方綴著幾根金線深入水麵,隨著驕陽的升空,金線另一端係著的幾個大字也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出現在熒幕中央。


    《逸陽傳媒有限公司出品》


    這就是逸陽的logo了。


    很普通,但李彧覺得挺好的,當然,他覺得好的原因是他說了不算,這是自詡老板娘的狐小羋的審美,是自家特效公司的作品。


    隨著正片播放,第一個鏡頭自然是蘇澈與白淼淼在民政局的戲份,這裏不用多加綴敘,不同是正片播放的同時會出現劇組的主要人員的職務與姓名。


    順序是早就定好的,排首位的是且隻能是總製片人韓三坪,然後才是製片人李彧等,再其次是導演/編劇李彧,領銜主演佟大偉、狐小羋、沙逸、唐糖、李雪鍵等。


    很普通的敘事方法,李彧沒有刻意賣弄自己的才華,宋小飛也沒有刻意的炫耀自己的拍攝技巧,甚至從美術、燈光來看這一切都很普通。


    普通不代表沒有特點,現在的普通是全組人員共同商議出來的結果,唯一的目的就是不希望刻意的技巧而影響觀眾的觀影效果。


    他們就是想講好這個故事,這個感人的愛情故事比什麽技巧都打動人心,這是一場浪漫的災難愛情電影。


    正片在進行,所有人都看到了蘇澈與白淼淼離婚而成為普通朋友,看到楚雯給好友報仇的爽快,看到了張健仁對於楚雯的討好與忍讓,卻始終無法得到女神的青睞。


    看著他們結婚,然後離婚,看著少民出身的米拉對‘哥哥’蘇澈的依賴與親近,看到了蘇澈被蘇父懲罰,卻依舊不肯吐『露』心聲。


    每個人的『性』格都很清晰,白淼淼的柔情與固執,蘇澈的癡情與古板,張健仁的油滑與堅持,楚雯的豪爽與冰冷,米拉的依戀與柔弱。


    人物『性』格很突出,但劇情還沒有真正展現開來,例如蘇澈為什麽離婚,例如白淼淼為什麽失憶,例如楚雯明明很感動卻依舊屢屢拒絕張健仁的示好,例如張健仁為什麽這麽癡『迷』的追求楚雯。


    觀眾們很著急,急的快要百爪撓心了,好在李彧並沒有放到片尾才揭示真相。


    蘇澈在被父親鞭打後與張健仁的聊天中,慢慢的把這一場時代的大幕拉開了。


    這是一出來自十年前的真相。


    隨著蘇澈的汗水滴在地麵上濺起一朵微型的水花,整個鏡頭都被水花彌漫,等到水花褪去,鏡頭也切換了,來到了一座即普通又並不發達的偏僻小鎮。


    普通的土黃『色』道路,路上的行人穿著衣服是也很舊很老,這是刻意做舊的,路邊一家家明顯沒有經過整體規劃的門頭房,以及道路兩旁一棟棟的高低不齊的建築物。


    陰暗低沉的『色』彩結構,以及建築與人物的外表與風格告訴觀眾這是十多年前的場景,偏冷『色』調的鏡頭以及聲音很小但屢屢可聞且密集淩『亂』的狗吠雞鳴的聲音告訴觀眾,這裏似乎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作為觀眾的安冉剛剛做了這樣的預測就被一聲巨響驗證了她的想法,隻聽音響中傳來一聲聲震徹心扉的‘轟隆隆’的聲響,漫天的黃土飛揚,哭喊聲、求救聲都充斥在耳邊。


    與聲音同步的熒幕上揚起土黃『色』的塵土,越來越多的煙塵將整個鏡頭遮擋住了,被劇情牽引的安冉下意識的抬起頭來,似乎隻要她抬起頭來就能看到被塵土遮掩的情景一樣。


    很顯然,她的目的沒有實現,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熒幕中的景象開始慢慢恢複,但並不是安冉抬頭的功勞,而是鏡頭在慢慢的上升,慢慢脫離塵土的束縛。


    懂行的人知道這是最新式的航拍飛機,這是還沒有完全成熟的拍攝技術,但就像一捧白雪一樣灑在眾人的心口。


    不是解渴般舒爽與痛快,而是冷若寒霜、直擊要害般的痛苦與恐慌。


    因為鏡頭下的滿滿的都是一片廢墟,隨著鏡頭繼續升高,整個坍塌成廢墟的城鎮場景都展現在眼前。


    溝壑縱橫,房屋倒塌.....一幕幕都在刺激著眾人的視覺。


    本來的安冉還沒有從前部分複雜的人物關係中抽離出來,卻又被這場突然降臨的災難給奪去所有的思維,心神幾乎失守的她轉頭問向李彧:“怎麽迴事,後麵怎麽了?”


    “我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用你的眼睛看,然後告訴我你的感受。”


    “嗯。”


    低沉迴答的安冉將目光重新放在熒幕中,短短時間內,此時一名瘦弱的的男子出現在熒幕當中。


    很熟悉但又有點陌生,熟悉是因為這人明顯是前麵出現的蘇澈,陌生是此時的他瘦弱了很多。


    不僅是蘇澈,慢慢的很多人開始登場了,緊急時刻救了蘇澈一命但自己舍身的哈克,還有為了一位血型特殊的傷者而獻出超出安全比例血『液』的張健仁。


    哈克說過他是新絳人,是孤兒,家裏還有個10歲的妹妹,安冉也有了一絲猜測,米拉應該是哈克的親妹妹,而被救者蘇澈則是在“還債”。


    疑『惑』的是自己哥哥是為救蘇澈而死的,那麽米拉為什麽對李彧這麽依賴?


    明明解開了一個疑『惑』卻又添了新的不解,這感覺真的不是很爽。


    劇情在繼續,熒幕中一聲聲高興的歡唿聲中,讓安冉低沉的內心有了一絲波瀾。


    是好事吧?


    是好事,有人被救了,很巧合的是白淼淼,即便她的臉上布滿灰塵,但安冉依舊一眼認出這人來了。


    她不是第一個被救的,但她是一個奇跡般的存在,被廢墟困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早已過了黃金救援時間,她的出現給熒幕中救援的軍民,給影院裏的觀眾以極大的精神鼓舞。


    “還有希望,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還有人在等著我們。”


    “謝謝你們,最可愛的人們,請你們再救幾個人吧。”


    這是他們的心聲。


    ......


    熒幕中的狐小羋扮演的白淼淼正虛弱的躺在李彧飾演的醫生懷裏,看到這個的安冉本應該替白淼淼獲得新生而高興,但她的心底還是有一絲的嫉妒,再想想現在的自己不也躺在李彧的懷裏麽。


    如此想想也就釋然了。


    被救的是女主角白淼淼,但不是男主角蘇澈救的,此時的蘇澈跪在距離白淼淼十幾米廢墟前,無能為力的他抱著哈克的‘身體’任淚水橫留,任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


    是啊,下雨了,暴雨傾盆,諾大的雨勢將眾人的身影全都遮掩,但這並沒有影響救援工作,很快的雨勢減弱,但鏡頭又切換了。


    一身軍裝的蘇澈離開了本就不屬於他的部位,他決定要去看看哈克的家,看看他的妹妹,曾經的哈克邀請他去他家做客,所以他才有他家的地址。


    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會以這樣不堪的方式,於是蘇澈看到了一名灰溜溜的小姑娘正坐在門口啃著一張比她的臉還要大的饢。


    饢很硬,小姑娘吃的很辛苦。


    他的叔叔很壞,養著她的原因就是圖謀他哥哥的津貼,甚至不滿足與津貼的他為了一萬塊錢的聘禮,意圖將十歲出頭的侄女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


    這裏是哈克的老家,小姑娘叫米拉,是哈克的妹妹,親妹妹。


    所以,蘇澈來了,可惜他在跟米拉交談的時候,被米拉的叔叔哈塔爾懷疑他的目的,並偷襲他得逞。


    在安冉看的牙根都恨的癢癢的時候,被偷襲的蘇澈站起來了,抄起一個小壇子就打在哈塔爾的頭上。


    蘇澈的力氣很大,他的行為很惡劣,哈塔爾傷勢也很重,但...真爽。


    “跟我走吧,從此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蘇珂問道。


    “嗯。”米拉答應了


    這是蘇澈與哈克的妹妹米拉的第一次見麵,但足夠的讓人銘記於心,或許這就是米拉依賴蘇澈的原因。


    是信任,是安全感。


    很麻煩也很複雜,牽扯的事情很多,但他們終於還是成為兄妹了,法律意義上的。


    然後就是蘇澈參軍,選擇的就是老王大叔的部隊,是哈克跟張健仁服役的連隊,訓練、任務、受傷、立功直到退伍。


    他來到了蓉城成為一名警查。


    六十分鍾的電影交代了很多的事情,至少主線已經十分清晰。


    因為責任,蘇澈與米拉成為兄妹,即便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法律已經承認。


    因為愧疚,蘇澈選擇成為軍人,並選擇了哈克生前所在的連隊。


    因為心懷僥幸,蘇澈來到蓉城,希望能夠找到那個網名叫‘白雲’的女孩的消息,這也是他拒絕愛情,拒絕婚姻的原因,他的心中還有期待....


    十年前的他救了很多人,他也一直期待著有人能夠救白雲一次。


    出於虛與委蛇的應對雙方的父母的共同目的,蘇澈決定與有類似困『惑』的白淼淼結為假情侶,誰想成了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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