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空隙時間跟尚井解釋了原委,兩人倒也放鬆了下來,本分的充當一名普通的賓客,至少不是惡客。


    葛尤嘴裏的下酒小菜還真是下酒小菜,一盤現炒花生米,一疊醃製黃瓜條,西紅柿炒雞蛋,酸辣土豆絲,苦瓜臘肉,還有個幹鍋花菜,麻婆豆腐以及清蒸鱸魚。


    菜的花樣不少,但幾乎不見肉食,基本上都是素食,說的好聽點呢,這是養生之道,說的不好聽呢,這就是一桌兔子食。


    果然,男人五十就得惜命養生啊。


    “嗬,今兒個可夠豐盛的啊,對了,老爺子呢?”


    陳道銘嘴裏的老爺子就是葛尤的父親葛寸壯,老爺子是北影的老演員了,一直住在北影給分配的房子裏。


    一般情況下的葛尤是在老爺子那裏過年的。


    李彧本想在拜訪韓三坪的時候順便登門拜訪葛尤的,誰想得知消息今年的葛尤在郊外過年,於是有了這一行。


    “嗨,今年老爺子去我妹妹家過年,要不然我們就留在市裏了,不過在這過年也有好處,要不然咱哥倆還不定什麽時間能在一起聚聚呢,大家稍等啊,我去拿瓶酒。”


    說完話的葛尤,從牆上拿起一串鑰匙就‘噠噠噠’的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看著葛尤走遠的身影,陳道銘轉頭向李彧問道,“你們不是轉為拜年而來的吧。”


    苦笑的李彧道:“陳老師,還真叫您猜著了,尚導手上有部戲想請葛大爺出馬給壓壓場子。”


    “可惜啊,可惜。”


    “能不可惜麽,可能葛大爺有自己的打算吧,成事在人,敗事在天。”


    李彧明白陳道銘的意思,他看出葛尤的拒絕之意了,陳道銘跟葛尤多年的老友了,肯定也早看出來了。


    如此便也猜測出李彧今天這一行估計是馬艸騾子瞎忙活了。


    麵『色』突然嚴肅的陳道銘伸出手指點向李彧道:“你小子還記仇呢。”


    “瞧你說的,就算這天忒冷,您憐惜我們後輩,我也不能要您這頂大帽子,再說了,咱們可是鄰居,不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麽,小心我去您家蹭吃蹭喝啊。”


    “真不記仇?那你這次怎麽不找我了?或者說在你眼裏我比不得尤子?”


    “嗨,您竟逗弄我們小輩。”假裝鬆了口氣的李彧解釋道:“這個角『色』跟您的氣質不符,我也不太清楚,讓尚導跟您解釋吧。”


    “嗯。”穩穩接住李彧‘皮球’的尚井道:“陳老師,是這麽迴事,這個角『色』是個在海外混了多年卻依舊一事無成的大齡海龜,突然一夜暴富的他就想迴國找個女人結婚,劇情就是他跟各路女生相親的趣事,這個角『色』最好有點皮還得有點痞,估計不太適合您。”


    “這樣啊,那更可惜了,我還以為跟那個‘雷勘’差不多的角『色』呢,你說,當時我接那個角『色』的話能不能也拿個戛納影帝?”


    聽聞陳道銘的話,輕輕拍著桌子的李彧惋惜道:“必須的啊,當初劇本一攢成,我就拍著大腿說:‘這個角『色』必須陳老師來演,要不然我不導’,您啊,就是太有風骨了,雖然您拒絕了我,但我更尊重您了,真事。”


    雷勘就是《神魂交融》的主角,李彧的話也沒摻水分,當時他的第一首選真是陳道銘,也找人給說和了。


    陳道銘也看好這個劇本,但不看好這個男主角,雖然很惋惜,但還是婉拒了,所有才有了吳秀博的登場。


    能不能拿戛納影帝,誰也說了不算,畢竟李彧管不了千裏之外的戛納組委會。


    但是吧,戛納組委會也管不了李彧在這拍馬屁啊,是吧。


    誰不喜歡聽好話,是吧。


    要不然老祖宗也不會有諺語流傳了:良『藥』苦口都不吃,忠言逆耳沒人聽。


    哈哈大笑的陳道銘揮著手說道:“算了,你也少給我帶高帽,那個劇本是真好,我是怕那個角『色』把我帶溝裏去,跟個和我菇娘差不多年紀的菇娘談戀愛,估計能別扭死我。”


    李彧是聽聞過陳道銘的脾氣的,說實話,脾氣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暴躁,對於看不上眼的人是連理都不想理。


    但對於合他脾『性』的人卻是格外的照顧,甚至可以下死力氣捧,即便他們沒有太深的淵源。


    在李彧看來搞定陳道銘可比搞定葛尤要輕鬆的多了,畢竟以前有過一份香火情了。


    於是看著陳道銘臉上的笑意,李彧趁熱打鐵道:“既然您這麽捧了,那我就冒昧一次,我現在正籌備一部戲,劇情就是漢朝外的遺民想要迴歸中土的故事,你看有時間串場演個皇帝什麽的,順便指點下小輩們的演技,扶我們一把?”


    “好啊,我就說在外麵你小子主動跟我打招唿,那時候就在打我的主意吧,也罷,等劇本出來給我送一份,我看看再說。”陳道銘氣笑道。


    “嘿嘿,瞧您說的,我這是尊重您,再說了,我要是連個招唿都不打,那也不合適,咱們可說定了啊,您可別反悔。”


    .......


    抱著一壇酒走出來的的葛尤看著他們說笑的正高興,奇怪的開口問道:“你們聊什麽呢,聊的那麽高興?我可隔老遠就聽見笑聲了。”


    “嗬嗬,說戛納影帝呢。”陳道銘道。


    “雖然我拿了戛納影帝,但那都是年輕不懂事,很隨便就拿到手了。”


    葛尤是華夏第一個拿下戛納影帝的演員,憑借的是老謀子的《活著》那一年他已經37歲了,跟年輕可掛不上鉤了,他這純屬臭顯擺呢。


    伸手超葛尤的方向虛打一下的陳道銘道:“去你的吧,就一個破影帝炫耀一輩子了,剛才李彧說我要是演了《神魂交融》,說不定也能拿個戛納影帝氣氣你。”


    “老哥,看不開啊。”葛尤打趣道。


    陳道迴擊道:“我有什麽看不開的,我是看不過,誰讓你天天跟我臭顯擺,得得得,這是什麽酒讓你這麽寶貝,快打開。”


    嘿嘿一笑的葛尤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笑道:“我淘的二十五年窖藏女兒紅,上次朋友女兒結婚,知道我好酒,送了我一壇子,今天咱們嚐嚐夠不夠年份。”


    “肯定是你偷著順的。”


    “老哥,小瞧人了。”


    “不是順的,就是明著要的。”


    “你...你說對了。”


    “趕緊的,我可得嚐嚐25年陳釀是什麽滋味。”


    “嘿嘿,等著吧。”


    幾人就這麽眼看著葛大爺找了一枚小刀輕輕的在壇口刮著封口用的黃泥。


    十分鍾過去,手都酸了的葛大爺選擇了放棄,原本用來封口的黃泥與石灰的混合物經過十幾、二十年的沉澱早就形成硬度不差於水泥的堅固材料。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華娛之縱橫》,微信關注“或者”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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