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神溝紅萬石,藥池聖水沸千湯。說的正是貢嘎山燕子溝萬頃彩林和紅石遍地,都說燕子溝的秋冬最美,更有著十裏仙境、斑斕彩林的美譽。


    但雨晴姑娘最愛的卻是燕子溝的春天,此時的燕子溝沒有濃妝豔抹,隻留下新春素淨的新綠,與雪峰、峭壁坡組成了一幅幅濃淡相宜的水墨畫。


    雖沒江南的婉約靈秀,但卻平添了幾分英氣與韌性,正如她本人。


    不遠處的畫絳悠正悠然自得的哼著不知名的歌謠,沒心沒肺的逗著林間的小動物。


    “姐姐,我真的蠻喜歡你,一直可以說能說的話,做可做的事,走該走的路,見想見的人。”雨晴姑娘看著遠方的雪山,羨慕的說道。


    “嗯,我也蠻喜歡我自己的。”隻見畫絳悠用劍氣逗著小猴子的小吉吉,宛如往昔她玩弄姬銘那樣。


    “姐姐你知道嗎,我爹爹要殺姬銘了。”雨晴姑娘眼裏流露出淡淡的憂傷,有些抉擇她不想麵對,但終須麵對。


    “你……你怎麽知道的?!”畫絳悠大驚失色,激動之下讓小猴子遭受了一睾人膽大的無妄之災。


    “蜀山的事情大多都瞞不過我,應該說瞞不了我的本命仙劍。”雨晴姑娘平靜的看著小野猴一瘸一拐的跑開,眼中越加哀傷。


    她跟這小猴子何其相似,都是塵世中任人擺布的棋子而已。


    “那咱們怎麽辦啊?”畫絳悠六神無主,她知道自家劍主也就是元嬰的水平,硬剛顯然肛不過啊。


    “那得看姐姐願不願意了?”雨晴姑娘真誠的看著畫絳悠,精致的小臉兒有些異常的執著。


    “那必須願意啊!”畫絳悠的小腦袋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在強大的力量差距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隻是笑話。


    “請姐姐在我命魂裏刻下奴印,然後拿我的性命威脅我爹爹!”


    畫絳悠震驚的看著雨晴姑娘,久久不語。


    這女人,果然是個病嬌啊!


    …………


    鶴山山下沒有城鎮,姬銘一行人稍作休整就準備登山了。


    少頃就來到山門前,隻見兩個小門童不卑不亢的喊道:“各位道友,此乃鶴山,請問有何貴幹?”


    “咱們想找賀小靈姑娘,麻煩小仙師通傳一下行嗎?”姬銘迎上前,先隱秘的塞了兩個下品靈石給兩門童,而後溫和的詢問道。


    “行,請各位稍等!”其中一名小門童點點頭,然後飛快的上山通報。


    “這個啊,小仙師啊,你們這裏沒有其他傳唿手段嗎?”姬銘不經意的問道。


    “咱們鶴山不願接受這些沒用的玩意!”小門童不屑的迴應,盡管受了他們的饋贈,但他們門童就是鶴山的第一道門麵,凡事他都得謹言慎行。


    “那咱們鶴山的書童一定比其他門派厲害,既要經常見到形形式式的拜訪者,又要承擔起向門派前輩直麵通傳的大任,這是一個樞紐性質的位置,容不得半點馬虎與兒戲!”姬銘沒有拍馬屁的說門童一職辛苦,轉而從他們工作性質考慮分析。


    渣男之所以能屢屢“進宮”,很大原因是他們目的明確,簡單直接,高效執行,不擇手段,道德感低,擅長心理研究,習慣從利益角度思考問題,盡管他們不懂這些理論,但是在犯渣的過程中,這套東西總是在起作用。


    此時的小書童就是姬銘的用戶,在初步了解鶴山的書童工作性質後,通過通過恰如其分的話術和撩騷就是必須的。


    小書童被姬銘這一彩虹屁轟炸,難免也多出幾分飄飄然,於是投桃報李的問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姬銘沒繼續用靈石賄賂,物質永遠不能過量,分寸很重要,這在泡妞與商場上亦如是。


    “咱們是來自蒼空劍廬的,小仙師聽過嗎?賀小靈姑娘這些年一直在咱們那修行。”姬銘上道的給小門童送上幾個靈果,守門的容易口幹舌燥,這個成本低卻能對症下藥。


    “沒聽過,我跟靈姑姑沒多少交集。”小門童有些尷尬的說道,仿佛做了什麽對不起姬銘似的。


    姬銘沒計較什麽,反而善解人意的轉移了話題繼續套話,不一會兒就把鶴山的情況套出個大致情況。


    作為騎手,當和女孩發生了更實質的關係之後,渣男們麵臨抉擇。


    要麽是結束關係,要麽是榨取更大的價值,鶴山的價值當然很大,靈鶴化形每一個令人食指大動,姬銘當然不能這樣就放過了。


    不管一旁淺淺的打哈欠,姬銘與小門童聊得熱火朝天的,大有相逢恨晚之勢。


    正在此時,另一小門童迅速飛來,隻見他剛停步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姑姑說不見你們,她說你們師徒七人太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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