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個兒這邊冒著酷暑炎熱窩在悶熱開著空提兇案現場調查取證,倒頭來還要給張景斌這個偷懶不幹正事兒貨兒否定……劉強心理來氣啊。


    他這邊發泄一通,那邊羅毅卻是接茬肯定:“是的,小張,所有參與撞擊木門的人都強調說,門撞不開,感覺就像是撞在了牆上。”


    點點頭,張景斌直接無視劉強那邊“炙熱”目光,他順著羅毅話茬繼續:“這樣的話,那會不會是門後被花成友頂了什麽東西啊?”


    張景斌再問。


    “沒有!!我們一開始也有考慮會不會是門後有封堵什麽東西,但實際勘察並沒有。地麵,門板,周遭都沒見著有封堵痕跡。”


    “好,這樣一來,我們就清楚了,門板後被做手腳可能性排除。所有參與人都反饋撞擊在門都跟撞牆上揚,也就排除了個體身體素質差,力道不夠這點。那羅隊,你們後期有沒有自己試過,這門究竟能否撞開呢?”


    “試驗過,我們在事發現場樓棟找個了空屋子,門板,門鎖和花成友宿舍一模一樣。”


    “撞擊結果呢?能撞開嗎?”張景斌循序漸進。


    他所提的問題,眾人都能明白意思。


    但落在實際……他究竟想要表達啥意思……這就無人可知了。


    羅毅也是不明白張景斌現在問這些究竟目的何在。


    不過不管明不明白,他還是很有耐心的給羅毅做著迴複:“能撞開。”


    “容易嗎?”


    “不是很困難,一般成年人隻要助跑下,都可以撞開。”


    “你們嚐試的時候,是否有那種……呃,就是像撞擊在山感覺?”


    “並沒有。”


    一問一答,往來幹脆。


    聽到這裏,劉強再也耐受不住了。


    不出意外,他肯定也是不明白張景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興趣知道。


    在他看來,張景斌這波操作,完全就是故弄玄虛,有意拖延時間,弄的他好像真的有什麽門道。


    可實際……“差不多了吧張景斌,戲碼我看已經夠了。你在這邊扯動扯西扯了一通……呐~我現在就想問問,你整剛才那些玩意究竟想表達啥。你勒定說花成友是他殺……這麽老半天了,咱要你給證據,你自己說……你剛說的那些有哪一句是和證據有關的?”


    “哪一句都是。”不同於之前的平靜,張景斌突然間低沉語調,肅然道:“劉強,我說兩點……第一,現在是我在做解釋,我有我的解釋路數,你要聽我的證據,就按照我的來。要不,我閉嘴,你來替我解釋。”


    這不屁話嘛,小爺我從來不認可你的推斷,你要我給你解釋……你他娘叫小爺閉嘴就直說,至於繞那麽一大圈嗎?


    “第二,我現在說的每一句都是證據,你聽不明白那是你道行不夠,既然道行不夠就少插嘴。


    這裏隨便挑出一個都是你的前輩,他們有人插嘴了嗎?給你就忠告,想向人求教就先懂得放低姿態,不然你永遠就隻能是半吊子水!”


    張景斌陡然嚴肅出乎所有人意料。


    印象裏的張景斌一直都是那種雲淡風輕,對他人話語不怎麽上心超然存在。


    可此刻……他的反應委實與他過往示人神采不同。


    “小張~”對張景斌說的東西,羅毅不覺著有什麽問題。


    劉強行事確實存在很大問題。


    雖說討論需要爭辯,但也得注意分寸,劉強在這個事兒上,有時候很容易被自己思緒左右。


    張景斌適才說教不是壞事,可作為羅毅……還是擔心張景斌的話刺激到劉強。


    另外,劉強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並非他個性所為。


    而是受體內第二人格侵襲不得已變化。


    更不消說,孫靜怡多次強調叮囑,在對劉強說話時,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過激,以免刺激他,造成情緒起伏,逼迫他釋放第二人格。


    這也是為什麽羅毅在之前案件辦理中,劉強很多次頂撞,出言不遜,他都平靜處理原因。


    究其根本是怕劉強放出第二人格。


    他是整個隊伍裏真切和劉強第二人格接觸過的存在,正因為實際接觸過,羅毅才清楚這當間的恐怖。


    相同的夢魘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所以他很自然開口:“小張啊,劉強他……”


    顯然也是意料到羅毅要說什麽,張景斌當下把手一抬,打斷了羅毅後續話語:“羅隊,你不用給他找台階下。我相信劉強沒那麽脆弱,他能理解接受我的話。我說的沒錯吧?劉強?”


    挑釁,赤果果挑釁。


    劉強雙目圓睜。


    胸口起伏劇烈。


    羅毅眼見劉強這般躁動模樣,心道是不好。


    劉強時下非常火大,他被很多人說教過,但唯獨這張景斌說教讓他難以平複:“張景斌,到底是總部來的,這說教的本事果然不一般。你說的沒錯,我劉強沒那麽脆弱……你說了那麽一大通,我都聽明白了。不過再說教我之前,你先給我的問題解釋清楚,證據!!你所謂花成友是他殺的證據呢?”


    “嗯,你要證據我給你證據。剛才我問的一通問題,主要是為了確定幾個要點。那麽現在我總結下,這個房門很容易撞開,可在案發當天,外麵人打算衝擊時卻感覺撞擊在牆上。同時屋內沒有發現阻擋痕跡,也沒有人提前潛伏。那麽問題就來了,外麵人打算衝擊時為什麽他們會感覺撞擊在牆上呢?


    如果是一個人撞擊,還能說是錯覺,是謊話。


    可調查記錄顯示,撞擊的人不止一個,並且所有參與撞擊人都說跟撞在一堵牆上似的。


    各位,幾個人一起動作,最後得出結論口徑如此統一,我想集體作假可能性應該不大。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將之作為一個疑點作為突破口呢?按照劉強你的自殺說來考量,花成友是如何在屋內,讓本來成年人很容易撞開的屋門,變成一堵牆的?”


    張景斌輕描淡寫給此般問題拋出。


    罷了,緩緩轉頭,望向了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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