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的解釋分析,魏大壯都聽見了並且也聽清了。


    不過就實在而言,劉強的分析對魏大壯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魏大壯不否認劉強分析的正確性。


    客觀來說,如果這是一起普通兇殺案。


    現場勘查結果……魏大壯並不會有太多想法和顧慮。


    因為誠如劉強分析的那樣,現場兇案布局完全說的通,也符合自殺各方麵要素。


    可偏偏這個事兒的主角並不是尋常人。


    就因為事件主角時候花成友,魏大壯才不得不對這個看起來很明朗的案件提出質疑。


    沒辦法,前車之鑒擺在那兒。


    徐世光兇案,現場布局也像極了自殺。


    可最後結果……經過抽絲剝繭,事實並非如此。


    而花成友和徐世光的關係又十分密切。


    兩人有都是繁江市綜合理療中心的人。


    所以,這般案件……顯然不能常理視之。


    你看起來明顯的事兒,落在實際,極大可能是兇犯顧不迷陣弄的陷阱。


    “劉強啊,我覺著這個事兒還是要從長計議,不要這麽早下結論。這個……徐世光案件你也知道。我們當時也是肯定認為他是自殺可……”


    “兩碼事嘛!!這是兩個案件老魏。我跟你講,你這就是典型的想多了。是,你說的沒錯,上波案件……我們是被現場情況忽悠搞錯了。但一碼歸一碼,你不能因為上波案件就連帶都這次案件裏。


    那個啥,要依著我說啊,我倒覺著這是那啥背後暗地勢力有意為之故意整的。


    你們想,他們先後弄死徐世光,花成友。怎樣才能給我們找麻煩?那就是讓兩起案件看起來一樣。


    為啥這麽說呢?因為看起來一樣,我們才會給兩起案件聯係,朝一個方向想。但問題就在這兒!!這是對方想我們這麽做。第一起案件誤導我們……給他殺當自殺。若是我們落入陷阱,做出錯誤推斷,當成自殺去分析,那就聯係不到後麵花成友。花成友也就不會死。


    反之,我們沒犯錯誤,認定徐世光是他殺,並由此懷疑到花成友身上。那為了保守秘密……花成友就必須死。


    但死是要死的,怎麽死就是學問了。


    對方選擇再次布置出一個和徐世光案件差不多兇案現場。


    在這個案件裏我們發現了不少與徐世光案相似細節。所以……我們很自然給兩起案件聯係起來。我說的沒錯吧,張景斌?”


    話音有意一頓,劉強落目張景斌身上。


    因為這個事兒最初就是張景斌提的。


    張景斌笑著點點頭。


    得到對方肯定答複,劉強這才繼續道:“這問題就出在這兒了,我們給兩個案件聯係起來,是對方想要達成目的。


    一旦我們這麽做了,那就陷入對方陷阱了。


    為啥?就如我們現在懷疑的那樣。從現場,我們很容易得出結論……花成友是自殺。如果沒有徐世光案件的所謂前車之鑒,我相信老魏你不會有懷疑。你肯定會認同花成友是自殺這個推斷,沒錯吧?


    但你現在懷疑了,為啥?


    還不就是受了徐世光案件的影響嘛。


    徐世光案我們做了錯誤判斷,得出他是自殺這個結果。


    所以你很自然覺著這起案件有蹊蹺。花成友應該和徐世光一樣也是被他殺。


    可你仔細想想,兩起案件都是幕後人策劃,他會用同樣方法來整兩次嗎?


    要知道,花成友既然死了,那就是對方知道我們已經確認了徐世光是他殺這個事兒。確認了這個,我們查出花成友就成了必然。那麽徐世光我們判定他是他殺,現在對方弄出了相似兇案現場,並且有意引導我們給兩起案件聯係起來做對比分析……老魏,你也是異特科老特勤了,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會讓第二起案件還做他殺處理嗎?


    如果弄出他殺,這起案件才真是太過簡單了不是嗎?”


    這大抵是劉強進到異特科第一次在現場說道這樣多的話。


    而他的這波分析,主旨無非就是像給在場異特科眾人強調……這起案件和徐世光案並不相同。


    或者說,這是兇犯有意為之引導,想叫大家夥認為此案與徐世光案件聯係,從而得出完全相同想法。


    在劉強看來,這是暗地實力弄的陷阱。


    他摸準了異特科這邊特勤心思。


    就因為他們都是專業的,所以在處理此事時才會想多,顧慮多。


    而這……恰恰容易中了對方軌跡。


    對方若是聰明人,那是絕對沒可能說給兩起案件弄成一模一樣套路。


    若是如此……那這案件簡直是太好破解了。


    劉強的發言了罷,現在接下來,那就是看場上眾人是怎麽想的了。


    劉強的解釋很清楚,也很容易理解。


    在場都是專業的,自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魏大壯一時間啞口,他在迴味,思索劉強說的東西。


    但魏大壯沒有開口,張景斌卻是……“嗬嗬~”


    沒由來輕笑聲。


    張景斌這笑聲一出,立馬是叫劉強著腦。


    無疑他最討厭就是張景斌這種跟在人推論解釋後的笑聲了。


    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極度不尊重人的做法。


    “你又笑什麽?”


    “哦,沒什麽。”張景斌聳聳肩,罷了擺手笑道:“嗬嗬,,我就是聽了劉強你剛才分析,嗯~你說兩起案件不可能是同樣一種套路。你分析的是有一定道理的。從理論上將是這麽迴事兒。但是劉強,客觀實際……你還是沒有證據排除花成友是他殺可能不是嗎?如果拿不出切實證據排除他殺,那就不能定論。


    還有,你的分析緩過來考慮其實也說的通不是嗎?你說兩起案件不可能逃離,因為已經有一起案件是他殺,所以這起不會。但你怎麽確定對方就一定是這麽想的?或許對方考慮到會有你這樣想法提議,所以他們順勢弄出與徐光輝案一樣結果也說不定,不是嗎?”


    張景斌很平靜分析。


    他等於是順紮劉強話茬,來了手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這叫劉強很難受。


    顯然他想要反駁張景斌,那就等於反駁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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