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沒看出來你到底在幹嘛,你告訴我嘛,小欣欣,我是真的想知道啦。”


    與此同時,一抹清澈好聽的女聲響在他耳邊。


    “我在捕捉陽光。”


    令人感到非常意外和驚訝的迴答,她居然說在捕捉陽光。


    離熙不由得看向她手裏拿著的透明塑料口袋,似乎什麽也沒看到,這到底是什麽舉動。


    離熙想不通,抓耳撓腮的模樣讓人看了覺得非常可愛,離熙甚是不解的目光也直接赤裸裸的站在那些令人高高展望的地麵,然而現在不是這樣,他失去了最強大的氣場,儼然變成了一個不懂就問的孩子。


    “你看!我手裏的口袋是不是跟天的顏色一樣?剛才我用口袋繞了兩三圈,裝滿了一口袋的陽光呢,不信你可以摸摸!”


    林可欣說起話來全身散發著滿滿的自豪感,聲音越發欣喜若狂的說道。


    小手緊緊的抓住口袋封口,將它閉的嚴嚴實實的,防止陽光都全部跑出去了,就功虧一簣。


    離熙聽著她的話忍不住抬起大手伸向她手裏握緊的口袋,大手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口袋外,被鼓的緊緊的口袋和他的大掌觸碰的那一瞬間,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反彈的力作用。


    男人的視線深深地沉浸在麵前鼓的脹脹的口袋,一片透明,恰恰因為陽光的照耀,顯得更加純淨美好了,林可欣滿足的小臉露出了一絲甜美俏皮的笑容,甚是歡喜可愛。


    “真的很神奇,果真感覺到了陽光在裏麵的存在”。離熙自顧自的說著這段話,視線緊緊的鎖住口袋裏裝著的透明物體。


    原來還有這樣新奇的玩法,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玩過,果真是真的很稀奇。


    離熙忍不住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對著林可欣微微嘴角上揚說道“小欣欣,你怎麽會知道玩這個呢?”


    他很好奇她是怎麽會注意到這個新奇的玩法,別人家的孩子也是這樣玩的嗎?


    可是,他的童年似乎不是這樣度過的,他已經很少去記起小時候自己怎麽度過那段歲月的,有些記憶他不願意這輩子再迴憶第二次,想想就夠了。


    “這個是我很小的時候,不到三歲,我記得我小時候因為沒有父親的疼愛,我一個人偷偷在角落裏哭的時候,我母親走了過來,在我麵前拿了一個塑料口袋,指著它對我說道‘看,這就是陽光,一旦不開心的時候,你可以試著捕捉陽光,將那些不開心的不快樂的難過的悲傷的通通被陽光衝的煙消雲散就好了’。”


    “然後,我一直這樣熬了下去,每當我難過的時候,我就會這樣抓著口袋去捕捉陽光,以此來溫暖自己冰冷寒涼的心髒。”


    林可欣似乎在說一件久遠的過去,雲淡風輕的用這一段不長不短的文字來敘述當時她經曆過的種種記憶。


    再痛也會熬過去,沒有什麽是抗不下去的,想一想人生又有幾十載,人們的芳華又能維持多久呢?何不在有限的年華裏多做一些值得有意義的事情呢?


    離熙靜靜地聽著她一個人緩緩的傾訴曾經的那段迴憶,時間仿佛變得緩慢了,漸漸聽著歲月在緩緩敲擊的低沉吟哦。


    林可欣繼續努力在說道,每說一個字都是一個美麗的音符,悄悄地劃過傾聽著她訴說心聲的人的心尖上。


    原來她經曆了這麽多的過去,一直以來以為她和那些在健康的生活裏成長沒有什麽區別,今天聽她發自肺腑的敘述,多了一絲心疼的感覺。


    他怎麽沒有在她身邊呢,這樣就可以好好的保護她,可惜,他們始終相遇的太晚了。


    一聲短促的悲歎不經意的從嘴裏發出,不過林可欣並沒有聽見,她的視線一直放在手裏的透明塑料口袋上。


    離熙悄無聲息的看著她,沒有再打擾她一個人緩緩發出的陳述,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坐在她身邊,靜靜地聽著她說就是對她最好的方式。


    關門的最後一秒,看了最後一眼,最後輕輕地扣上了房門,留她一個人安靜祥和的沉入睡夢中吧。


    高大的男人走開了,一天大概伴隨著人們的歡歌笑語慢慢度過了。


    *******


    潔白的牆紙、光滑的地板、充滿清香的房間。


    一張kingsize床上正躺著一個異常俊美的男人,俊臉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細長的黑眸緊緊閉合著,英挺挺拔的鼻梁,幹涸的嘴唇失去了以往的光澤。


    右臂延伸到修長的右手,手背上正紮著一個小小的針口,有一根長長的細管子直達他的血管最深處。


    牆頭上的掛鍾滴答滴答的走過,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房門外,一個年邁的老人動著嘴唇發出和藹穩重的聲音“醫生,他怎麽樣了?”


    年輕多俊的男醫生穿著白大褂,抽了抽眼鏡恭敬的說道“南先生,栗先生他受了點風涼,加上感冒發燒所以就昏了過去,我給他打了退燒針,現在在輸液,下午估計就會醒了。”


    “嗯嗯,謝謝醫生,他隻要沒大礙就行了。”


    南叔親切友好的說道,一邊往前走,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對了,南先生,我還給栗先生開了一些補藥,建議他最近吃了這些補藥,對身體恢複的快。”


    “好好好,那個小江你過來,你跟著醫生去他那裏把補藥抓了拿迴來,交到廚房讓他們煮著,給栗少喝。”


    南叔對著身旁不遠處的小江擺手指示道,小江聽到他的命令迅速做出接受的動作。


    “那醫生,我就不送你走了,我讓小江送你迴去,謝謝你了啊!”


    南叔沉穩有力的緩緩說道,露出了一絲年邁和藹的笑容。


    “嗯嗯好的,南先生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年輕男醫生有禮貌的說道。


    南叔笑了笑送別他們到大廳門口,看著他們一起步行出去。


    轉過身,抬起視線看向樓梯處,走向那裏,年邁的身體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有些力不從心,不過他保養的還算不錯,看不出他已年過花甲。


    三樓臥室,房間門虛掩著,從縫隙中露出一絲柔和溫暖的光線。


    南叔伸出年邁的大手緩緩推開了門,渾濁的雙眼僅僅隻能看見kingsize床上躺著一個人,依稀看得見輪廓。


    慢慢走近他的身邊,男人的眼睛還是緊閉著,薄唇失去了血色而變得幹澀無水,因為身體的嚴重透支,全身都被羽毛被蓋的嚴嚴實實,不允許他受到一點點冷意。


    南叔拖動著年邁的步伐,走到了白色窗台處,從中間拉開一道寬寬的縫隙,白色窗簾自兩邊分開,外麵的陽光直接灑落了下來,落在房間裏的各個角落,多了一絲明亮溫暖的感覺。


    這孩子啊,真是不讓人省心,追女孩子怎麽能這樣追,他一把大年紀的人都知道女孩子刀子嘴豆腐心,不能跟她們硬碰硬啊。


    離熙的俊臉瞬間一紅,這女人太具有誘惑力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究竟能夠讓他能不能控製住胸腔內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髒。


    但他必須要控製住,畢竟他可不是亂來之人。


    大掌從她臉上抽離開,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女人,她大概是沒休息好,現在讓她好好休息吧。


    離熙在心裏想著,從她床邊站了起來,走向房門,開門的一刻,視線遠遠的觀望著大床上的那個纖細的小女人,讓人奮不顧身的保護她的衝動。


    關門的最後一秒,看了最後一眼,最後輕輕地扣上了房門,留她一個人安靜祥和的沉入睡夢中吧。


    高大的男人走開了,一天大概伴隨著人們的歡歌笑語慢慢度過了。


    *******


    潔白的牆紙、光滑的地板、充滿清香的房間。


    一張knse床上正躺著一個異常俊美的男人,俊臉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細長的黑眸緊緊閉合著,英挺挺拔的鼻梁,幹涸的嘴唇失去了以往的光澤。


    右臂延伸到修長的右手,手背上正紮著一個小小的針口,有一根長長的細管子直達他的血管最深處。


    牆頭上的掛鍾滴答滴答的走過,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房門外,一個年邁的老人動著嘴唇發出和藹穩重的聲音“醫生,他怎麽樣了?”


    年輕多俊的男醫生穿著白大褂,抽了抽眼鏡恭敬的說道“南先生,栗先生他受了點風涼,加上感冒發燒所以就昏了過去,我給他打了退燒針,現在在輸液,下午估計就會醒了。”


    “嗯嗯,謝謝醫生,他隻要沒大礙就行了。”


    南叔親切友好的說道,一邊往前走,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對了,南先生,我還給栗先生開了一些補藥,建議他最近吃了這些補藥,對身體恢複的快。”


    “好好好,那個小江你過來,你跟著醫生去他那裏把補藥抓了拿迴來,交到廚房讓他們煮著,給栗少喝。”


    南叔對著身旁不遠處的小江擺手指示道,小江聽到他的命令迅速做出接受的動作。


    “那醫生,我就不送你走了,我讓小江送你迴去,謝謝你了啊!”


    南叔沉穩有力的緩緩說道,露出了一絲年邁和藹的笑容。


    “嗯嗯好的,南先生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年輕男醫生有禮貌的說道。


    南叔笑了笑送別他們到大廳門口,看著他們一起步行出去。


    轉過身,抬起視線看向樓梯處,走向那裏,年邁的身體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有些力不從心,不過他保養的還算不錯,看不出他已年過花甲。


    三樓臥室,房間門虛掩著,從縫隙中露出一絲柔和溫暖的光線。


    南叔伸出年邁的大手緩緩推開了門,渾濁的雙眼僅僅隻能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依稀看得見輪廓。


    慢慢走近他的身邊,男人的眼睛還是緊閉著,薄唇失去了血色而變得幹澀無水,因為身體的嚴重透支,全身都被羽毛被蓋的嚴嚴實實,不允許他受到一點點冷意。


    南叔拖動著年邁的步伐,走到了白色窗台處,從中間拉開一道寬寬的縫隙,白色窗簾自兩邊分開,外麵的陽光直接灑落了下來,落在房間裏的各個角落,多了一絲明亮溫暖的感覺。


    這孩子啊,真是不讓人省心,追女孩子怎麽能這樣追,他一把大年紀的人都知道女孩子刀子嘴豆腐心,不能跟她們硬碰硬啊。


    一聲哀歎長長的響起,南叔久久的望著床上靜靜躺著的男人,視線渾濁,看不清男人如刀刻般俊美的臉,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後從房間裏走開了。


    整個房間安靜下來了,掉在地上的灰塵聲似乎都能聽得見,格外的寂靜。


    隻聽見針管裏水流往下滴落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滴著。


    外麵的陽光甚好,紅日在不停的移動著,穿過潔白無瑕的雲彩,露出了一張燦爛明媚的笑臉,過了一會兒又悄然無聲的不見了。


    漸漸地,落日與地平線慢慢接壤,火紅的光芒和地平線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地麵的色彩,全部接踵在一起了。


    天色慢慢的變淡了,一絲夜色徐徐降臨在廣闊的大地上,最後一抹餘暉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才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雙多情的眼睛緩緩睜開,裏麵流露著的是朦朧迷離,恍惚不見,天竟然又漆黑下來了。


    現在她怎麽這麽愛睡覺呢?真的是走到哪裏都能睡著,還睡得這麽香,完全不像剛剛失去心愛的人。


    纖細的手臂拉開了白色被套,一隻纖長瘦弱的小腿先是踏在了地麵上,放進女傭為她準備好的酥軟拖鞋,接著另一隻小腿也放進了拖鞋裏。


    纖細的身體本就沒什麽力氣,女人暗自使了使力,從床上掙紮著站起來,使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站了起來。


    她現在怎麽會變得這麽沒用,嗬,渾身像被抽空了力氣似的,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弱不禁風了?


    一絲戲謔不禁從眉間流露出來,心裏暗自對自己譏諷,真是可笑。


    隨手輕輕地整理了被她睡得有些褶皺的被單,拉平了一下,站穩了身體,打量了一圈臥室裏的布局,躺著隻能用躺著的目光來觀看這個世界,然而,現在站著,看著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她現在啊,需要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別讓自己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想很多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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