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宇被他祖父的反問,問得青腫的臉紅了又紅再轉成紫色。


    之前見到祖父朝這邊來了,他就想用最勇猛的姿勢踢倒沈老麽。


    讓他祖父見識一下他其實也很優秀,哪知沈老麽那麽不要臉,居然把他拖拽倒地摔了個狗啃泥!


    惱羞成怒的他使詐打被沈老麽,不但沒得到祖父的讚賞卻得到了譏諷。


    這一瞬間,他失去了理智:“死胖子,我要殺了你。”


    “偷襲狗,過來啊,誰怕誰。”沈老麽囂張的大喊,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而是,眼睛腫得隻留一條縫的他,是真的沒看到他外祖父和爹正急匆匆的朝他走來。


    要是他看見了,肯定不敢再叫囂,畢竟沈家的家法真的會令他皮開肉綻,蕩魄**。


    謝曉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死胖子,今日老子要揍得你下跪求饒。”


    沈老麽指著謝曉宇咬牙切齒地咒罵:“偷襲狗,還沒睡醒在做夢吧!”


    “嗬嗬……偷襲?你還有臉說,難道你剛才抱著我大腿不是偷襲?”


    謝曉宇嘲諷地瞥了沈老麽一眼,“死胖子,還是先管好自己,打女人這種沒品的事還是少做呀。”


    謝曉宇說著就朝沈老麽揮出一拳,沈老麽警惕地往後退去。


    他總覺得眼前這人有點不對勁,好像要跟他拚命似的,兩人打一架,氣消了不就好了!


    有必要這麽拚命嗎?


    謝曉宇挑眉:“怎麽?死胖子怕了?剛才不是挺橫麽?”


    沈老麽見對方一口一個死胖子,剛冷靜下來的他再次被激怒了,“老子怕你一個偷襲狗。”


    說著就不管不顧的衝向謝曉宇,企圖用他龐大的身軀再次壓倒對方。


    謝國公和蘇國公看到他們的孫子和外孫二人,轉眼間又打成一團。


    尤其是蘇國公見他外孫那副莽撞勁,他老臉一紅,連忙移開視線。


    看向身邊的大孫子說道:“長寧,你過去把那個不成器的表弟拉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謝國公也對身邊優秀的大孫子說道:“峰兒,還愣著幹嘛啊,趕緊幫忙把那兩個瘋子拉開。”


    “好的,祖父放心,孫兒這就迴去。”謝曉峰的眼神一直都在堂弟身上,根本就沒看到地上的樊十六。


    世家小姐們早就退到安全地帶,隻有樊十六還在爬,她是真的在爬。


    因為她實在是太害怕了,根本就站不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更是無人拉她一把。


    但她耳朵對謝曉峰的聲音格外的敏感,她以為謝曉峰會先拉她起來。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謝曉峰身手敏捷,一上去就把他大堂弟給拽到他祖父左手邊,而他則站在他祖父的右邊沒再動。


    蘇世子衝了上去,想把他表弟拉開,可惜蘇長寧是文官,平時練武也隻是練兩招必要時自保。


    沈老麽肥胖的身體又不配合,蘇世子不但沒第一時間拉開他,還給沈老麽摔了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好在打架的一方被謝曉峰拉走了,沈尚書也衝上前來拉他兒子。


    圍觀的世家公子和小姐們見此驚呆了。“哦喲,謝少卿真的好厲害,提著一個大人跟提小雞仔似的。”


    “這還用說嗎?年紀輕輕能做到大理寺少卿,肯定不是一般人。”


    “也對喲,一般人哪能做大理寺少卿呢?”


    樊十六之前聽到謝曉峰的聲音就沒再爬,她覺得太狼狽了,但也沒站起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真的沒臉,蕭八郎跟著他三哥四哥一起招待客人。


    他見還有客人坐在地上,也沒想那麽多就立馬跑過去把人扶了起來。


    雖然他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但他最近養牛跟著小牛犢滿山跑。


    加之蕭家最近每頓各種肉和飯都管飽,所以他身量長得很高,比十八歲的蕭三哥還要高一絲絲。


    蕭八郎完美的繼承了蕭父的絕世五官,隻是養牛時膚色被曬黑了,才沒幾個哥哥那麽出眾。


    他見扶起來的人靠著他不放,也不好意思把人再次推倒,畢竟他是招待客人的主人。


    於是他就靜靜的站在庭院中,他俊挺的身形高大巍峨,像一座靜立的山脈。


    那一刻樊十六的眼中,蕭八郎仿佛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神,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再加上她貿然被扶起還站不穩,於是半推半就的將半個身子靠在蕭八郎手臂上。


    她眼角掛著晶瑩透徹的淚珠,真誠的跟麵前的人道謝:“謝謝公子出手相扶。”


    “這位姐姐別客氣,我是主人,扶起你是應該的。”蕭八郎隨口說道。


    “………”


    姐姐?樊十六驚麻了,這青年居然喊自己姐姐?


    樊十六憤怒的一把推開蕭八郎,而蕭八郎此時他滿眼都是他大哥大嫂,撒腿就往溫清婉那邊跑。


    蕭八郎這個無心的舉動,氣得樊十六跺腳,剛才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了。


    蕭瑾拉著妻子,走到蘇國公和謝國公麵前行禮:“蕭瑾感謝安國公,護國公,光臨寒舍。”


    “蕭溫氏見過安國公,護國公,鎮西侯,沈大人,外麵太陽大,屋裏請。”


    “蕭侯爺,侯夫人,犬子無狀,擾亂了蕭公子的喜宴,沈某深感愧疚。”


    沈尚書的話一說完,溫清婉就輕柔的說道:“沈大人客氣了,所謂喜宴就是需要少年們在一起打打鬧鬧才喜慶。”


    “……”


    準備一籮筐理由的沈尚書被噎住了。


    “哈哈哈……蕭夫人真是性情中人,老夫也正想迴府教訓一下不成器的孫子。”


    “護國公言重了,少年們在一起打打鬧鬧不是事,是我們夫妻招待不周,我們重新備薄酒,蕭某敬你們一杯,略表歉意。”


    蕭瑾說完還轉身朝四周抱拳,大聲感謝:“蕭某夫婦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祝賀我們二弟和五弟新婚,為表真誠的謝意,我們下午準備了新鮮水果。”


    大家聽到活閻王心平氣和的招唿他們,還有新鮮水果賠禮,他們心裏高興得冒泡。


    誰也不提打架的事情,這件事情到最後隻是少年之間扯皮,誰也別怪誰。


    這令受盡委屈的樊十六傻眼了!


    難道她擔驚受怕得要死就算了……這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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